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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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葉悠根本無從得知,更加不敢相信。 “不可能……”葉悠機械般生硬搖頭,“我爹不會做這樣的事!” “你爹對南相王一片愚忠,即便南相王讓他去死他也毫不猶豫,”展追身影漸漸向葉悠逼近,“你自己也認得手中的東西,你還敢狡辯!” 葉悠感覺頭頂陰影罩下,她緊緊盯著手中劍墜,根本不敢抬眼看他,隨著他步步逼近,她寸寸后移,試圖躲開頭頂那股芒刺般的目光。 “不會……不會……”葉悠唇角微動,只喃喃的重復(fù)這兩個字,展追說的不錯,父親對南相王的忠誠幾乎到了愚忠的地步。 早年父親因一場敗仗險些被先帝處死,是南相王力保才得以脫身,因此南相王還被先帝怪罪,在父親眼中,南相王就是葉家的恩人。 這點不可否認。 可展追遭受的一切,也是她不敢想的,她陪著祖母從山上歸來,直到昨日都沒聽過任何關(guān)于展追家的事,如今展追跟她說的一切,等同于晴天霹靂。 展追一把將她的小臂扯過,葉悠身形輕盈,輕而易舉的被他扯到身前,被迫與他對視。 “葉悠,你不是很記掛我嗎?”展追再次捏起她的下顎,臉又湊近了一分,“你爹泉下有知,知道你如今美夢成真一定很欣慰?!?/br> 葉悠搖頭,眉頭聚集在一起,柳葉兒似的眉尾垂下,眼眶沁了淚,從眼角滑下。 展追看著她凄楚的神情,有那么瞬間的恍惚,他是怕自己心軟的,干脆心一橫,抬手將葉悠甩在牙床上。 葉悠的珠冠甩落地上,一頭青絲披散開來,喜服的顏色和床上喜被重疊在一起,一時間混沌在一起,看不清她的身形輪廓。 “你不要這樣,”葉悠轉(zhuǎn)頭看過去,已經(jīng)是滿臉淚痕,“展追……”聲線帶著顫音。 展追大步過去,用力抓住她肩膀迫使她轉(zhuǎn)過身來,繼而將她整個人按倒,雙手上移,輕而易舉的掐住她的手腕。 “你的祖母和表妹都在我手上,若想讓她們活命,你就給我老實點,往后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我讓你哭你便不能笑?!?/br> “拿婦孺做要挾,你不覺得卑鄙嗎?” 葉悠確信,眼前的人,真的面目全非了。 “卑鄙又如何,”展追冷笑一聲,“這些年死在我刀下的亡魂不計其數(shù),不缺你們家剩下那兩位,你若不信,大可試試。” 葉悠側(cè)頭不去看他,目光落在他掐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上,葉悠稍一伸頭,用力咬住。 這是展追沒想到的,他手上吃痛,疼的眉頭一聚,也不叫嚷,只任憑她咬著。 最后耗到葉悠都沒力氣了,展追才將手臂抽.離出來,不惱不怒,只陰冷著臉,微微翻弄自己手腕,一圈深深的齒痕,透著血色。 “什錦。”展追長聲喚道。 什錦在門口應(yīng)著,卻不進來。 展追直起身,面無波瀾:“將葉家老太太和葉家表姑娘……” “不要!”葉悠尖叫一聲,起身抓住展追的衣袍,“不要動她們,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求你不要動我祖母!” 葉悠終于崩潰,癱坐在展追的腳邊,她有理由相信,他如今什么都做得出來。 展追從未愛過她,又怎么會憐惜她的家人。 他認定父親殺了他的家人,怎會不恨…… 若是能用她自己一人換祖母和表妹平安,她愿意……如今在這世上,只剩下祖母和表妹兩個親人了。 “今日你我大喜,”見葉悠求饒,展追將尚未和什錦說完的話吞了回去,慢慢蹲身.下來,“你該高興才是?!?/br> 葉悠緊閉雙眼,不去看他。 展追將她整個人拎起來丟到床上,將自己衣裳褪去,又俯身去解她的衣帶,過程中葉悠四肢未動,任他擺布。 葉悠緊閉雙眼,時光仿佛穿越回從前,她第一次在馬球會上見到展追,騎馬從她面前飛馳而過,衣角將她頭上的珠花勾掉,后來他站到葉悠面前,彬彬有禮舉著珠花問:“姑娘,這是你的嗎?” 就此葉悠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翩翩佳公子,俊俏少年郎。 一切終是回不去了。 展追耳后的長發(fā)劃過葉悠耳畔,葉悠渾身的汗毛都在毛孔中直立起來,她又羞又窘,想扯過身側(cè)錦被給自己蓋上,卻被展追攔下,葉悠不敢睜眼,將后槽牙咬的咯咯作響。 懵旋中突然感到一陣刺痛襲來,猶如一方錦緞被人生生撕裂穿透,葉悠低叫一聲,隨之嘴巴被他的唇瓣堵住。 葉悠很抗拒,躲避開來,將頭側(cè)過一旁。 展追也并不追尋,只悶悶的低頭看著她的側(cè)臉。 葉悠緊抓金絲軟枕的兩端,忍受著陌生又規(guī)律的動蕩,時而屏住氣息,不讓自己出聲。 后來她移過目光,看著他上下起伏的肩膀就在自己眼前,一道細長的疤痕像蜈蚣一樣刻在他的肩頭,猙獰扭曲,葉悠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肩膀,是她曾經(jīng)夢寐想要環(huán)住的,如今卻以這樣的姿態(tài)貼在她的臉前…… 終于葉悠氣息不穩(wěn)的低聲說道:“明日……明日……我要見她們……” 展追口中的熱氣撲在葉悠耳邊,良久才啞著聲音應(yīng)了句:“嗯。” . 次日,葉悠在困乏中醒來,四肢酸痛,像是挑了一夜的水走了全城,稍有想起身的意識,便覺得連肋骨都是酸的。 昨晚她記得折騰到了快天亮他才肯停下,葉悠迷迷糊糊的,天地顛倒,分不清是幾時幾刻,不迎合也不拒絕,已然沒了力氣和他對抗。 床榻上早已沒了展追的人影,天已大亮,日頭高掛。 床邊有干凈的衣裳掛著,抬手扯過衣裳穿好,手腳卻軟的穿衣裳都不算利索。 才穿鞋下地走了兩步,便覺得腿腳松軟的厲害,想到昨夜,又羞又恥,他一定是因為記恨才會這樣折磨她! 挪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水,尚有溫?zé)?,想來也是展追才走不久,一杯茶下肚,將干竭的肚腸微潤,尚不及喘口氣,便見宋婆子帶了兩個女子進來,一個四十左右,十個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 “夫人,您醒了?!彼纹抛幼焐细目趩玖巳~悠一聲夫人,實則面上不帶半點恭卑之色,甚至還稍帶了些鄙夷。 葉悠沒出聲,只盯著宋婆子,等著她的下文。 “這是李嫂,”宋婆子指著那中年婦人,又指了一旁那個小姑娘,“這是麗娘,她們是留在您院子里侍候的,往后您有什么需要,找她們便好?!?/br> 李嫂沒抬頭,面上沒有表情,倒是麗娘,抬眼俏皮的看了她一會兒,還笑了笑,帶著小女孩兒的天真模樣。 這一幕正好被宋婆子撞見,宋婆子面色大變,臉上狠勁兒才乍現(xiàn),同時揚起手來一巴掌甩在麗娘臉上:“個沒規(guī)矩的,才入府就這樣放肆,主子也是你隨意能打量的!” 這一巴掌打的麗娘頓時眼冒金星,耳根子發(fā)燙,耳朵里嗡嗡的響,一只手摸上臉,那手被秋風(fēng)吹的起了皺。 麗娘整個人被打懵了,再不敢抬眼,緊緊縮起脖子,上身僵硬。 葉悠看著宋婆子的氣勢,怕是從前將軍府當盛時也挑不出她這般厲害的茬兒。 這顯然是做給她看的,從進了屋,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像是在提醒葉悠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個被展追隨意帶回來的玩物罷了。 葉悠將茶杯放下,轉(zhuǎn)身往里屋走,宋婆子卻道:“夫人,大人臨出門時吩咐過,待您用過早飯,就帶您去見家人?!?/br> 葉悠頓住,轉(zhuǎn)過身來:“不必用早飯了,我現(xiàn)在就去?!?/br> 宋婆子眼珠一轉(zhuǎn):“李嫂,你陪著夫人去,麗娘,你在屋里好好收拾收拾?!?/br> 隨她怎樣安排葉悠都不在乎,她現(xiàn)在恨不得飛向祖母身邊。 簡單收拾了一下,才出了府門,便見到什錦等候在門口軟轎前,見了葉悠出來,便朝軟轎方向一伸胳膊:“夫人,請。” 葉悠二話不說便鉆進軟轎,想快些和她們見面。 這一路上她都隔著青紗的轎簾觀著轎外的風(fēng)景,試圖記下沿路標志。 四人抬的軟轎沒行多久便在一處宅院停下,這里依山傍水,少有人煙,葉悠知道,這還是在京郊,并非鬧市。 朱紅色的大門緊閉,什錦上去親叩門環(huán),稍許大門開了個縫,隨后從門里探出個圓圓的腦袋,葉悠眼前一亮,那圓頭也一眼看到石階下的葉悠,興奮的大呼一聲:“表姐!” “蕁薇!”葉悠提裙快步邁上石階,蕁薇將門大開,奔出去一把將葉悠抱住。 “表姐,我好擔(dān)心你!”蕁薇將葉悠抱得緊緊的,眼見著淚就擠出來。 夜里一番折騰,本就讓葉悠滿身沉重,這會蕁薇將她抱得這樣緊,葉悠覺著肋骨隱隱作痛。 “祖母呢?”葉悠拍拍蕁薇的肩膀問道。 蕁薇忙擦擦淚,險些將正事忘了,她把葉悠放開,牽起她的手便往院里走:“那夜你去尋大夫,走后不久家里便來了許多士兵,說是北境王的人,隨后就將我們帶到了這里,隔日便又有人送來了好多東西,說是聘禮,還說你即將嫁給展追做妻子......” 由蕁薇拉著,葉悠一邊聽她講著來龍去脈,一邊環(huán)顧這宅院,看起來并不破敗,像是才翻修過的。 “表姐,”蕁薇忽將腳步頓住,“你真的要嫁人了嗎?” 葉悠躲閃開她詢問的目光,只道:“見到祖母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