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群發(fā)：救救我，坐標(biāo)計算機二樓男廁所。

    就在這時，門外的人又說：“你是不是之前玩貝斯的那個？”

    許燁：“??？”

    十分鐘后，許燁坐在機房里，悶頭敲鍵盤。

    他在心里瘋狂咆哮：這一個兩個的！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堵在廁所里是想嚇?biāo)勒l??！

    他電腦屏幕上是期末課程設(shè)計作業(yè)，還有幾天就得jiāo，這個課程設(shè)計他從搭框架開始就搭得過于復(fù)雜，超過了他目前水平，越往里深入越發(fā)現(xiàn)自己給自己挖下不少坑。

    許燁抓耳撓腮地敲鍵盤，敲著敲著右手邊多出來一個人。

    肖珩走到他邊上那個空著的電腦邊，把椅子拽出來，往位置上一坐，坐得相當(dāng)自然——跟陸延混久了，這種事坐起來竟也得心應(yīng)手。

    兩人都沒說話。

    肖珩坐著粗略看完許燁的框架，伸手去按邊上的電腦開關(guān)。

    安靜一會兒后。

    許燁聽到邊上敲鍵盤的聲音。

    許燁忍了半天，最初以為是這人又要耍什么小伎倆，但這敲鍵盤的時間也著實太長了些，他還是忍不住側(cè)頭看去。他愕然發(fā)現(xiàn)邊上那臺電腦屏幕上是一段熟悉的代碼，這人把他的框架這個都復(fù)制下來。

    說熟悉也不算太熟悉。

    這些代碼明顯有些地方跟他的不一樣。許燁這一眼只來得及看到前半部分，發(fā)現(xiàn)困擾他很久的一個問題被輕而易舉解決。

    “你會c語言？！”許燁問。

    肖珩沒說話。

    “這個地方……”

    許燁正準(zhǔn)備湊過去問他這里改完后面的部分怎么處理。

    然而肖珩手速奇快地敲完最后兩行，卻把頁面縮小，手拖著鼠標(biāo)慢條斯理點開一個小游戲，開始打撲克。

    許燁：“……”

    許燁簡直要瘋。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面前擺著一盤菜，聞到味卻不能吃。

    肖珩靠著椅背，手有一搭沒一搭地點在鼠標(biāo)上，等打完一局才開口問他：“想知道？”

    大二的計算機課程對他來說沒什么難度，這些內(nèi)容都是他以前玩剩下的。

    許燁瘋狂點頭。

    肖珩面前的電腦屏幕上還是那個游戲界面，但他敲鼠標(biāo)的手卻停住，手虛虛地搭在上頭，屈指輕敲一下：“但我有個條件。”

    許燁：“什么？”

    肖珩繼續(xù)說下去：“他們樂隊的歌，你聽過嗎？”

    這問題問得太突然。

    上次那件事許燁只當(dāng)是場意外，更沒有想過要去找他們樂隊的歌聽。

    “我不是讓你進(jìn)樂隊，怎么選擇是你的事，”肖珩手指在鼠標(biāo)上輕點一下，調(diào)回到代碼界面，他把代碼留在電腦屏幕上，離開機房之前說，“我的條件是在你做選擇之前，去聽一次?！?/br>
    去聽一次。

    去聽聽他的歌。

    陸延下午繼續(xù)重cāo直播大業(yè)。

    他在電話里罵完肖珩，掛了電話后想把合成器的錢轉(zhuǎn)給他。

    這是一個好主意。

    但是問題擺在他眼前：

    他，沒，有，錢。

    ……

    陸延嘆口氣，頭疼地打開直播軟件。

    上回直播雖然中途出現(xiàn)意外，但他事后去看賬戶余額，發(fā)現(xiàn)短短一個多小時直播時間就收到近一百打賞。

    換算一下成本，效益還行。

    陸延并沒有規(guī)定直播時間，中間隔幾天，第二次直播熱度比頭一回少很多。

    為了讓新來的觀眾了解‘vent’樂隊，開播前十分鐘，陸延又重新講了一遍樂隊建隊史，還不忘賞給新成員大pào一個廣告位：“這個樂隊新加入的吉他手，實力不容小覷……”

    有觀眾問能不能點歌。

    “能點，”陸延說，“只要是這個樂隊的歌，隨便點，哪首都行?！?/br>
    觀眾里有上一次觀看過直播的明白人，已經(jīng)逐漸了解陸延的套路，開始刷‘哈哈哈’。

    觀眾：這直播軟件免費讓你下載真是虧了。

    陸延雖然嘴上這樣說，還是順著他們唱了幾首時下熱門歌曲。

    他唱到一半，在中間那段間奏途中，直播間有人忍不住問：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好奇上次那個人是誰嗎？

    這一刷，像是開了個頭。

    其他觀眾也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