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根本沒眼看，聞言差點沒崩住，扯了扯嘴角說：“滾?！?/br>
    攝影師按下快門。

    陸延覺得稀奇，以肖珩的xing子聽到‘車站廣告位’的時候就應(yīng)該甩手下臺才對，不，他壓根就不會參加這場比賽，但肖珩愣是吃完那么多西瓜，并且熬過了拍照時間：“你還真打算上廣告？”

    肖珩：“免費的廣告，不上白不上?！?/br>
    陸延后來才明白肖珩的意思，因為肖珩又在臺上往下掃一眼，問：“你們活動主辦方是誰？”

    攝影師：“啊？”

    肖珩耐著xing子重復(fù)一遍。

    攝影師指指對面：“啊，那邊，遮陽傘底下那個?！?/br>
    肖珩把那袋米扔給陸延，提醒他：“右手。”

    肖珩又問：“能拿嗎，不行就扔地上。”

    “……”陸延單手接過，“一袋米而已，我還沒那么弱?！?/br>
    肖珩過去只說了不到三句話，那頂遮陽傘離得不遠，陸延清清楚楚聽到第一句話是：

    您應(yīng)該知道肖像權(quán)指什么。

    第二句拽得不行，五個字。

    我有個條件。

    肖珩的條件很簡單，在海報邊上加一行字，標明職業(yè)，和最近剛做完的那個微聊小游戲名稱。

    陸延簡直想為他鼓個掌。

    這他媽，營銷鬼才啊。

    但他現(xiàn)在手里還拎著大米，只能在肖珩走回來的時候給他吹聲口哨。

    廣場上人群逐漸散去，肖珩逆著光，從強光的yin影底下朝他走來。

    陸延笑了笑說：“主辦方還愿意多加兩行字嗎，給我也打一個？”

    肖珩問：“你想加什么?！?/br>
    陸延想了想：“其男友是知名樂隊vent主唱?！?/br>
    肖珩：“行，給多少廣告費？”

    “給個毛，給你十斤大米?！?/br>
    陸延說著把手里那袋米遞過去，同時把自己的手也伸過去，在肖珩握住的同時說：“……再帶一個未來巨星?！?/br>
    肖珩牽著他，真打算往遮陽傘那兒走。

    陸延把他拽回來：“cāo，你還真去啊?！?/br>
    兩人又走出去一段路。

    肖珩突然說：“游戲今天晚上八點上架?！?/br>
    肖珩那小程序最終版陸延還沒玩過，但在初期制作和測試的時候沒少拿他當小白鼠，有事沒事就喊他過去，然后往他手里塞個手機：“點開始?！?/br>
    肖珩做的是一個低成本的闖關(guān)游戲，主要特色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劇情和意想不到的各種死法。

    陸延游戲水平不算差，反應(yīng)能力快，但肖珩給他玩這游戲的初衷也不是為了看他能不能通關(guān)，而是想盡辦法做到讓他通不了關(guān)為止。

    死了。

    又死了。

    怎么玩都是死。

    陸延本來以為肖珩這套路肯定很趕客，但他忘了人的獵奇心和好勝心，越死越控制不住去點“再來一次”。

    “知道，”陸延說，“回去給你刷好評，叫李振那小子一塊兒給你刷，他手速快，鼓手聯(lián)賽冠軍不是吹?！?/br>
    肖珩看他一眼，吃太多西瓜，走了段路更覺得撐得晃，頓了頓說：“你們樂隊鼓手就是這么用的？”

    “以前要想搶什么淘寶限量秒殺，都找他。”

    “他不光兩只手能一起用，必要的時候腳也行。”

    “……”

    提到樂隊鼓手的妙用，陸延說上一天一夜都說不完，但他說話間察覺到肖珩的手越握越緊，緊得他手指骨結(jié)都開始泛疼。

    但也只是一瞬。

    因為徹底遠離人群、走到無人的角落后，肖珩松開陸延的手，彎腰對著垃圾桶開始吐——

    肖珩吐了很久，吐到最后什么也吐不出，只剩干嘔。

    他實在吃得太多了。

    拋開所有，自尊、顏面、還有心里那點不肯示人的傲勁，就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下城區(qū)車站的廣告位。他現(xiàn)在的模樣不比那天在暴雨里的狼狽少幾分。

    但陸延一點也不覺得他這樣子狼狽。

    盡管他們這個位置在街角誰也留意不到，陸延還是站在街口，替他擋得嚴嚴實實。

    等身后聲音漸止，陸延才說：“我去對面超市?！?/br>
    陸延買瓶水再從對面回來，肖珩已經(jīng)吐完了，他正靠著墻，衣領(lǐng)解開幾顆，半闔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