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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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尤其抵不住困意,先睡著了。 白洛因靜靜地看著尤其。 同樣是同學,同樣是朋友,為什么他給自己的感覺和顧海完全不同? “因子……” 白洛因閉上眼睛,腦子里一直盤旋著顧海的這聲稱呼,每天晚上不知道喊多少遍,尾音兒拖得長長的,調(diào)侃玩味的,卻又帶著nongnong的親昵和賴皮。 假如這個聲音從尤其的嘴里發(fā)出來,白洛因一定會膈應,但是顧海,則不。 第一卷:悸動青春 81虎子快來救我! “兒子,你騎爸的車去上學吧,我這有班車來接。” 一輛老舊的自行車橫在白洛因和尤其面前,白洛因手扶車把,招呼著尤其,“上來吧。” “我?guī)е惆?,我都好久沒騎自行車了,想試一把。” “你行么?”白洛因有些懷疑。 尤其捶捶自己的胸口,“沒問題?!?/br> 白洛因半信半疑地坐上車,等到尤其蹬上去,車身就開始劇烈地搖晃。白洛因的身體跟著尤其左搖右擺,眼瞧著前面有個排水的溝,白洛因迅速躥下車,想拽住后支架沒拽住,尤其駕著他的寶座就沖進了溝里。 幸好溝不寬,車沒掉下去,可是堅挺的車把卻戳在了尤其的那兒,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下。 白洛因走過去的時候,尤其夾著腿蹲在地上,一臉的痛苦。 “我說我?guī)?,你偏要試,撞壞沒有?” 尤其擺擺手,“先別和我說話呢。” 白洛因哭笑不得。 最后還是白洛因帶著負傷的尤其上了路。 顧海這兩天一直住在他的姨姐房菲那里,因為離學校有些遠,他打算過幾天就搬出來,看看國貿(mào)那邊的房子裝修得怎么樣了,如果順他意就搬回去,從此一個人住。 出租車在路上順暢地行駛,車窗外的景色一步步地后移。 很快,又經(jīng)過了那條上學的路。 已經(jīng)整整兩天沒有看到白洛因了,顧海一直壓抑著心中暗涌的思念,若無其事地去上學,若無其事地回到表姐家,好像生活并沒什么不一樣,盡管事實完全不是如此。 車子在十里路口停下,車窗外就是鄒嬸小吃,顧客爆滿,鄒嬸的身影在門簾的縫隙中隱約可見。才兩天而已,顧海就有些想念鄒嬸的手藝了,坐在車里,放佛就能感覺到香味一點一點地飄進來。 “快到了。”司機提醒顧海把錢準備好。 顧海迅速地找好零錢,剛要給司機遞過去,結(jié)果看到了車窗外的兩個人。 白洛因帶著尤其,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一起推著車進了校門口。 顧海的心里冒出一股無名火,憤怒和酸意交織在心頭上演,他死死盯著白洛因的背影,盯著他若無其事的那張臉,無法排遣的壓抑感再次襲遍全身。原來,難受的只有我一個,在乎的只有我一個,我于他不過是個伴兒而已,換了別人也是一樣。 車已經(jīng)停下了,司機伸手去拿顧海送過來的錢,結(jié)果沒拽動。 “怎么了?” 司機納悶,這人的臉怎么說變就變了?不是要坐黑車吧? “沒怎么,我又不想去了,您把我?guī)Щ厝グ伞!?/br> “原路返回???”司機追問,“你是把書包落家了?” 顧海沒說話,冷峻的表情在后視鏡里面異常的嚇人。 司機識相,沒再多問,調(diào)轉(zhuǎn)車頭又開了回去。 在家調(diào)整了兩天,白洛因以為自己完全可以用正常的心態(tài)面對顧海,可進了教室,他才發(fā)現(xiàn)這有多難。 后座是空空的,從第一節(jié)課到最后一節(jié)課。 明明沒有一個人,可白洛因卻對身后的響動特別敏感,下課誰挪了一下桌子,上課誰開了一下后門,都會讓他的心瞬間揪起,回落的這個過程,很緩慢很緩慢。 這僅僅是顧海不在的時候,假如他真的回來了,白洛因想象不到自己會陷入怎樣的境地。 從來沒有一份感情,處理得如此不干脆,狠話放出去了,心卻收不回來。 “這是顧海的作業(yè)本,他沒來就放你這了。” 白洛因隨便翻了翻,里面是顧海默寫的語文古詩詞,乍一看以為是自己寫的,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細微的差別。里面的每個字都是一筆一劃寫出來的,透著筆者的耐心、認真和不服輸?shù)木髣艃骸绻皇前茁逡蚯宄刂雷约簩懥耸裁?,這些字完全可以以假亂真了。 有些感情,之所以難舍難分,就是在生活細微之處扎根太密太深。 不光是顧海的字體,就連白洛因的很多生活習慣,也開始向顧??繑n。 他們會在路上的某個街口,看到熟悉的一個場景,心照不宣地笑一下;會在吃飯的時候,你把你不愛吃的夾到我碗里,我把我不愛吃的夾到你碗里;他們總是會穿錯彼此的拖鞋,拿錯對方的毛巾;會在早上起床的時候套上對方的一件衣服,一整天都飄著彼此身上的味道…… 白洛因翻到最后,看到了三頁密密麻麻的字。 一頁寫的全是“白”字,一頁寫的全是“洛”字,一頁寫的全是“因”字。 人在練字的時候,往往都會無意識地寫出腦子里所想的字體,就好像我們聽到了一首歌,這一整天都會哼這首歌一樣。白洛因不敢去想顧海寫這些字的時候腦子里在想著什么,會把這三頁的名字寫得如此濃情*。 下課,單曉璇朝白洛因問。 “顧海去哪了?” “不知道?!?/br> “你竟然不知道他去哪了?”單曉璇夸張起來都帶著一絲嫵媚的味道,“你倆不會是交替聽課吧?今兒你來,明兒他來,一天派一個代表,回去再把知識一整合……” “顧海昨天來了是么?” 單曉璇點頭,“對啊,你不在的這兩天,他都在啊!” 白洛因眼神變了變,沒說話。 第二節(jié)課下課,班長走到白洛因身邊。 “這是顧海的校園安全責任書,他不在,你幫他簽個字吧?!?/br> 白洛因猶豫了一下,還是給顧海簽上了。 中午放學,生活委員找到白洛因。 這里有顧海的一個快件,不知道怎么寄到學校來了,你幫他收一下吧。 李爍和周似虎來到顧海的私人會所時,他正在一個人喝悶酒。 倆人一邊一個,知心哥哥一樣地瞎白活。 “大海啊,分了就分了吧,以前你倆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沒好意思說,那金璐璐有什么好的?她漂亮么?條順兒么?大街上一胡嚕一大把,她哪配得上你?。俊?/br> “就是啊,還整天裝腔作勢,仗勢欺人,人……人模狗樣的。我特不喜歡聽她說話,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好幾次我都跟她急了!” “大海啊,你早該跟她掰了,你看你這會所里的服務小姐,哪個不比她漂亮???” “就是,憑咱哥們兒這條件,哪個妞兒不得撅著屁股等你cao啊!”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顧海那兒不知道灌了幾杯酒進去了,眼球赤紅著盯著兩個人不停蠕動的嘴唇。墻壁上的金箔越來越晃眼,手里的酒杯越來越迷糊,眼神流轉(zhuǎn)間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心歸何處,一股股的酸意和想念順著酒氣涌上喉嚨。 李爍正要出去叫服務員,突然就被顧海按住了,猛地推倒在沙發(fā)上。 “大海,你咋了?”李爍被嚇得一愣。 顧海恍若未聞,兩只大手掐著李爍的臉頰,啞著嗓子痛苦地質(zhì)問道:“我對你不好么?我顧海對誰這樣過?” “好,好?!崩顮q附和著,“你對誰也沒對我這么好?!?/br> “那你為什么說這么絕情的話?” 李爍把自己幻化成金璐璐,硬著頭皮說:“因為我賤,我他媽太賤了我!” “你說誰賤呢?”顧海將李爍額前的頭發(fā)背到腦后,猛地在他的腦門上咬了一口,“誰讓你說自己賤的?” “嗷,大海??!你怎么還學會咬人了?”李爍哭訴。 周似虎在一旁哈哈大笑。 顧海的精神依舊處于痛苦和悲憤交加的狀況,一會兒喃喃自語,一會兒又破口大罵,嘶吼了半天無外乎那兩句話,你為什么這么狠?你就不想我么? 周似虎感慨,“這金璐璐,禍害不淺??!” “因子?!鳖櫤M蝗凰浪辣ё±顮q,“我想你了。” 因子? 李爍和周似虎同時愣了,這名兒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 顧海沒有給李爍和周似虎反應的時間,一把撕開李爍的衣服,對著胸口那一塊就咬了上去,咬得李爍嗷嗷叫喚。 “你不在乎是吧?你丫的不把我當回事是吧?今兒我就上了你,有本事你一聲別吭!我今兒不把你cao服帖了,爺就不叫顧海!” “我沒本事?。。。?!”李爍仰天長嘯,“虎子??!虎子??!快來救救我!!” 第一卷:悸動青春 82顧海真情流露。 顧海已經(jīng)五天沒有來上課了。 白洛因這里攢了一大堆顧海的東西,新發(fā)下來的作業(yè)本、試卷、體育道具、致家長的一封信… 下午第二節(jié)課的時候,單曉璇給白洛因傳了一張紙條過來。 “我聽說顧海要轉(zhuǎn)學了,是么?” 白洛因?qū)χ垪l滯楞了片刻,他第一次回復別人的紙條,以往都是看了就揉。 “你怎么知道的?” 單曉璇又傳了過來。 “今天去班主任的辦公室,貌似聽到她和別的老師議論這事?!?/br> 白洛因沒再回復,整整一節(jié)課都在走神。 “爸,我出去一趟?!?/br> “這么晚了去哪啊?”白漢旗追了出來,“你不吃飯了?” 白洛因已經(jīng)騎車拐出了胡同。 顧海居住的地方位于北京最繁華的地段,這里和白洛因所住的胡同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氛圍,一種是地道的老北京風味兒,一種充斥著nongnong的現(xiàn)代商業(yè)氣息。騎車經(jīng)過一條條寬敞的馬路,入眼都是豪車、金領(lǐng)、美女、成功人士…… 按了門鈴,一位相貌端莊的中年婦女打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