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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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兒子?”士兵嗤笑一聲,“他兒子長什么樣兒我還不知道么?膽兒夠肥的,還敢冒充顧首長的兒子?” 白洛因表情鎮(zhèn)定,“我說是就是?!?/br> “嘿!小子你夠能耐的!冒充首長家屬,還敢跟我犯橫,不想活了吧?”說著把槍口抵在白洛因的胸口,一臉威懾的表情。 門衛(wèi)處里面還坐著一個士兵,這會兒正悶頭吃飯,聽到外面的動靜,抬起頭瞅了一眼,嚼東西的動作停了停,趕緊把腦袋伸出窗外。 “嘿,我說,小冬子,把人放進去吧?!?/br> 被喚作小冬子的士兵把槍放下來,朝窗口的士兵問:“他誰?。俊?/br> “首長的兒子??!” “首長的兒子不是顧海么?” “咳咳……他是首長的二兒子?!?/br> 這位士兵故意把“二”字咬得很重,還朝小冬子擠眉弄眼的,小冬子一臉會意的笑容,腳往旁邊一撤,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白洛因刻意回避了他笑容里的嘲諷,既然打算獨自前來,就已經(jīng)做好了吃白眼的準備。 經(jīng)過重重困難和阻撓,白洛因終于見到了顧威霆。 這會兒天已經(jīng)黑了,顧威霆打算讓白洛因和自己一同去吃晚飯。 白洛因拒絕了,從包里拿出那條項鏈,放到顧威霆面前。 顧威霆看了看那條項鏈,有些不明所以。 “這是什么意思?” 白洛因反問,“您不覺得很眼熟么?” 既然是顧夫人的首飾,她必然戴過,亦或是拿出來過,即便這兩樣都沒有,在她去世后,家人替她整理遺物的時候,也應該見過這條項鏈,不可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然而,顧威霆的反應再一次震驚了白洛因。 “我沒見過?!?/br> 顧威霆很明確地告訴白洛因。 第一卷:悸動青春 152事情有了眉目。 孫警衛(wèi)再次看到白洛因,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最近很閑嘛?!?/br> 白洛因迫不及待把包里的項鏈拿給孫警衛(wèi)看。 孫警衛(wèi)愣了愣,問道:“什么意思?” 和顧威霆一模一樣的反應,可見顧夫人的這條項鏈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 “這是我在顧海母親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的一條項鏈?!?/br> 孫警衛(wèi)坐下來,面色平和地看著白洛因,“你想說什么?” “我覺得顧海母親的死和這條項鏈有關(guān)系,我問過顧海、也問過顧首長,他們都對這條項鏈沒有任何印象?!?/br> 孫警衛(wèi)淡淡一笑,“這又能說明什么?夫人的首飾那么多,首長和小海怎么可能一一都記得。何況夫人走了那么久,就算他們對夫人的東西有印象,也變得模糊了?!?/br> 白洛因眼神很堅定,“我看了顧海母親的所有首飾,只有這條項鏈和其余的首飾風格迥異。而且她的首飾都保存在專門的柜子里,只有這條項鏈扔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br> 孫警衛(wèi)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表情,“像顧夫人這種身份,有人送她東西再正常不過了,說不定是她不喜歡,隨手就扔掉了?!?/br> “不是?!卑茁逡蚝芎V信自己的猜測,“她不會隨隨便便把這么貴重的東西扔掉的,她一定是收到這條項鏈不久,就有了突發(fā)情況,一直到去世都沒來得及收起來?!?/br> “洛因?!睂O警衛(wèi)站起身,拍了拍白洛因的肩膀,“我知道你一心想幫助小海,但是這件事沒你想的那么簡單。當初顧首長為了查出真相,不知道花費了多大的力氣,結(jié)果還是一無所獲。既然對方能把事情做得這么隱蔽,就一定有他不可抗衡的能力,我們再追究下去,說不定會牽扯出更大的麻煩。” “他有多大的能力我不管,我只想查到一個真相,我不能讓顧海連自己的親生母親是怎么去世的都不知道?!?/br> 看著白洛因固執(zhí)的眸子,孫警衛(wèi)臉上流露出幾分無奈。 “那你現(xiàn)在查到了什么?” 白洛因拿起手中的項鏈,“這就是個線索,顧海母親的屋子里出現(xiàn)一條莫名其妙的項鏈,而且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保存起來,光是這兩點就值得懷疑?!?/br> “你也說了,僅僅是懷疑,當初我們懷疑的東西比你多得多,可追究下去,什么答案也沒有。我知道你很聰明,也很優(yōu)秀,但是這些東西真的不是你該想的?!?/br> “難道您不覺得這條項鏈是個暗示么?”白洛因的情緒變得有些焦急,“顧海母親是收到這條項鏈之后才出事的,這條項鏈是誰送給她′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好了?!睂O警衛(wèi)再一次打斷了白洛因,“孩子,回去吧,已經(jīng)不早了。” “可是……” 白洛因還想再說,孫警衛(wèi)的手機響起來了,只好暫時閉上嘴。孫警衛(wèi)一邊接電話一邊朝外走,白洛因跟了出去,過程中稍微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暗示自己不要著急。 孫警衛(wèi)撂下手機,抱歉地朝白洛因笑笑。 “首長找我,我得馬上過去。” 白洛因還想開口,但是看孫警衛(wèi)的臉色,已經(jīng)沒法繼續(xù)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白洛因的心情很陰郁,他以為孫警衛(wèi)會因為自己的這點發(fā)現(xiàn)而喜出望外,結(jié)果卻截然相反。盡管孫警衛(wèi)的臉上一直帶著笑容,但是白洛因能看出他眼神中的鄙夷,是的,這么大的一個謎案,又過去了那么久,誰會相信他一個學生能解開謎團呢? 可是白洛因隱隱間又覺得,其實事情沒有那么復雜,是他們刻意把事情復雜化了。 也許,真相就在頭頂上方,只要稍稍一伸手就夠到了。 雖然倍受打擊,可白洛因不停地鼓勵著自己,別人越是覺得沒可能的事情,他越是要做到!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愈挫愈勇,倔強頑固,如果這么輕易就放棄了,他就不是白洛因了。 “你怎么又來了?” 姜圓愕然地看著站在門口氣喘吁吁的白洛因。 白洛因二話不說,直接沖上二樓,直奔顧夫人的房間。 姜圓嚇得跟了上去,看到白洛因焦急地翻找著什么,沒一會兒的工夫,干凈整潔的房間就被他弄得亂七八糟。柜子里碼放好的東西全被折騰出來,沒輕沒重地撇在一旁,看得姜圓心驚膽戰(zhàn)的。 “我的寶貝兒啊,你可別亂來啊,你要是把她的東西弄壞了弄亂了,顧海會和我玩命的,老顧也會給我臉色看的?!?/br> 白洛因恍若未聞,一個勁地在抽屜里翻找著。 “兒子,你到底在找什么?。磕阏f出來,mama幫你找。” 白洛因依舊我行我素,他把柜子里和抽屜里所有的首飾盒都打開了,里面全都存放著首飾,沒有一個空盒子。白洛因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如果夫人的項鏈隨便丟在了一個地方,那盛項鏈的錦盒肯定也不會規(guī)矩地碼在柜子里。他的目光上移,很快發(fā)現(xiàn)了梳妝臺上的一個不起眼的小盒子,拿過來一看,是空的,再把項鏈往里面一放,正合適! 眼神里難以掩飾的激動。 “這個首飾盒一開始就是空的么?”白洛因扭頭朝姜圓問。 姜圓一臉發(fā)愁的表情,“我還要說多少遍你才會相信?她的東西我從來沒有動過,以前是什么樣,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 白洛因走出顧夫人的房間,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再一次打開了首飾盒。 和別的首飾盒沒什么不同,只是沒有商標罷了,不對,是有商標的,只不過標在了盒子里面的絨布上。白洛因仔細看了看絨布上面的英文標識,danger,危險……白洛因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 他沖到顧夫人的房間,將正在收拾東西的姜圓拽了出來。 “我有事求你?!?/br> 這是姜圓第一次在白洛因的臉上看到他對自己的需要。 “和我還說什么求不求的,你說吧?!?/br> “你認識珠寶首飾界的專家么?” 姜圓猶豫了一下,“我倒是不認識,但是我有很多好姐妹,她們中估計會有認識的。怎么了?你是想做珠寶鑒定?” 白洛因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不緊不慢地說:“我只有一條紅鉆石項鏈和一個首飾盒,你能憑借這兩樣東西,追查到這條項鏈的產(chǎn)地和出處么?” “紅鉆石……”姜圓的眼睛微微瞇起,“你指的是老顧前妻項鏈上的那一顆?” 白洛因點點頭。 姜圓的表情很謹慎,“據(jù)說紅鉆石是很罕見的,有些從事珠寶行業(yè)的資深人士都無緣見識到,我也只見到過這么一顆。既然它這么稀有,每一分成交記錄應該都是很詳盡的,我不敢斷言一定能查到,但是我會盡力而為的?!?/br> 姜圓這么一說,白洛因心里就有譜了。 兩天之后,姜圓再次找到了白洛因,交易記錄和項鏈全都交到了白洛因的手上。 白洛因再一次找到了孫警衛(wèi)。 消停了兩天,孫警衛(wèi)以為白洛因知難而退了,沒想到他又拿著所謂的“線索”找到了他。這一次不光有項鏈,還有一疊厚厚的材料。 本來,孫警衛(wèi)打算隨便翻看一下就把白洛因打發(fā)回去,結(jié)果剛拿起那疊材料,就被一個名字揪住了目光。 。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在顧威霆的口中,也就是三年前,顧威霆負責那個武器研發(fā)工程的時候,美國的軍工業(yè)巨頭派人過來交涉,想購買這份軍事機密,結(jié)果遭到了拒絕,而當時過來交涉的人就叫這個名字。 為了進一步確定是否就是此人,孫警衛(wèi)繼續(xù)往下看,果然看到了交易人的詳細信息。 的的確確就是那個人。 “你是從哪得到的這份材料?又是從哪找到的這條項鏈?” 此時此刻,孫警衛(wèi)看向白洛因的眼神發(fā)生了質(zhì)的改變,他沒想到,積壓了三年的疑案居然在一條不起眼的項鏈上找到了突破口。更令他沒想到的是,發(fā)現(xiàn)這個小細節(jié)的人竟然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 白洛因把自己發(fā)現(xiàn)這條項鏈以及追查到購買人的全過程很詳盡地告訴孫警衛(wèi),孫警衛(wèi)聽得很認真,白洛因說完之后,朝孫警衛(wèi)問:“您認識這個人?” “不瞞你說,這個人就是當初美國軍企派過來的交涉人。” 白洛因五指攥拳,目露精銳之色。 “一定是打聽到了顧首長交付軍事機密的日期,但是沒能打聽到具體的線路。他把這條項鏈送到顧海母親的手里,暗示她首長本次任務會有危險,為的就是通過她打探到軍事機密的運送線路。因為篤定顧海母親一定會去找顧首長,只是沒料到顧首長最后會來這么一手……當然,這也僅僅是我的猜測,因為我就知道這么多?!?/br> 孫警衛(wèi)的表情從未這樣凝重過,但他還是肯定了白洛因的大部分猜測。 白洛因擰了擰眉,繼續(xù)說道:“但這也僅僅是推理,沒有確鑿的證據(jù),還是無法讓顧海信服。比如,顧海母親是如何獲知顧首長行動的線路的?這才是問題關(guān)鍵,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了,一切答案都無從談起。因為當時知道這條假線路的人很多,其中也包括顧首長,如果他派人給顧夫人捎信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br> “其實,可以去找一個人?!睂O警衛(wèi)自言自語地說道。 白洛因眸色一沉,“誰?” “他叫甄大成,是原總參二部七局局長,也是顧海的舅舅,總參二部是負責軍事情報搜集工作的,甄大成的實力不容小窺?!?/br> “那你們?yōu)槭裁礇]在事發(fā)后第一時間找到這個人?” 孫警衛(wèi)一臉正色,“這是組織上的記錄,誰也不容違抗。何況他和夫人斷絕兄妹關(guān)系很久了,沒有追查的必要?!?/br> 白洛因明白了,也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孫警衛(wèi)卻冷聲命令道:“你絕對不能去找他,我也只是說說而已,這個人沒有追查價值。而且他這個人很怪,你去了只會給自己找麻煩,絕對得不到一點兒好處?!?/br> 白洛因心里暗暗回道: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要去嘗試。 臨走前,孫警衛(wèi)還朝白洛因叮囑了幾句。 “記住,我們談論的所有內(nèi)容都不要讓首長知道,他已經(jīng)夠累的了,別再重新折騰他一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