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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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夢想中的生活已經(jīng)來臨了,可她卻什么感覺也沒有。 以前總覺得顧海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現(xiàn)在這份待遇,就已經(jīng)足夠證明他們之間有什么。自從盛大的燈展結(jié)束,幾億的耗資只求照亮愛人回家的路。閆雅靜才發(fā)現(xiàn),她的眼界太短淺了,她曾經(jīng)對顧海的定位簡直錯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原來他的愛是那樣濃烈狂熱。 那一晚,看到顧海抱著白洛因泣不成聲的畫面,閆雅靜震驚中猛然覺醒,她的嫉妒僅僅在佟轍那里有意義。到了白洛因這,所有情緒變化都沒有存在的必要,差距太大了,大到她連嫉妒的勇氣都沒了。 看到顧海電腦上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桌面背景,閆雅靜悔不當(dāng)初,這么顯而易見的感情深度,為什么現(xiàn)在才察覺?如果半年前她就知道顧海如此狂烈地愛一個人,愛到心縫兒里塞不下任何一個東西,是不是現(xiàn)在早已走出感情的困境了? 事情再推到九年前,如果當(dāng)初在車上聽到顧海說的那聲,她可以不那么膚淺地把注意力放在顧海英俊的面孔上,而是多看看他的眼神,是不是這么多年的單戀悲劇就不會上演了? 可惜,現(xiàn)在改變一切假設(shè)條件都遲了,她的青春就這么獻(xiàn)給了一個錯誤的認(rèn)知。 “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閆雅靜的遐思。 她抬起頭,看到佟轍那張英俊的面孔正朝她步步逼近,眼神依舊犀利,笑容依舊硬朗。閆雅靜不明白,到了這種時候,佟轍怎么還能保持如此高傲的姿態(tài)? 他還有高調(diào)的資本么?人家顧海都投奔到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了! 閆雅靜自始至終都把佟轍劃歸為自個的同類,對于此事,佟轍一直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完全是縱容閆雅靜的誤解,只為了這廝能早點(diǎn)兒清醒。 “諾,婚宴請柬?!?/br> 佟轍扔到閆雅靜面前。 閆雅靜抖著手拿起來,封皮做得很精致,外面的圖案是五指交叉的兩只手,相抵的兩枚戒指帶著歲月的痕跡。閆雅靜還記得其中一枚,那是在公司對面的茶餐廳,顧海曾經(jīng)交由她保管過的。到了這種時候,閆雅靜再也不敢說“送”這個字眼了,她總算明白為何顧海會在那樣一個場合莫名其妙地吃醋,又給妞枚戒指了。 打開請柬,看到里面的照片,即便在這種絕望的心境下,閆雅靜依舊笑了出來。 “為什么要用這么雷的合影來做請柬的底圖???”閆雅靜忍俊不禁,“就算要找一對攜手相伴的老人,也應(yīng)該挑兩個好看一點(diǎn)兒的吧?” 眼前的老頭老太太,一個披著軍大衣,只剩兩顆牙;一個穿著紅棉襖,臉上千層褶。 “這就是他倆人的合影。”佟轍說。 閆雅靜瞬間碉堡了。 仔細(xì)一看,真尼瑪有點(diǎn)兒像! 這倆人搞啥呢? 說到這,不得不提一下顧海和白洛因的婚紗照。 那叫一個天雷滾滾! 倆人請來了鼎鼎大名的婚紗攝影師,結(jié)果幾套照片下來,完全砸了人家的招牌。先是去了青島,找到當(dāng)年租住的那間海景房,拍攝了白小媳婦兒和顧老村長一個套系。光是喬裝打扮還不夠,還要拍攝從青壯年一直到白發(fā)蒼蒼的所有階段,光是這么一個套系就拍了足足一個禮拜,攝影師的鏡頭在這一個禮拜慘遭凌辱。 而后又拍了軍營生活一個套系,很多都是白洛因個人寫真,泥漿纏身,汗流浹背,衣著凌亂,怎么狼狽怎么拍,用以展現(xiàn)白洛因這些年艱苦奮斗的歷程……這還不算什么。最重口味的要數(shù)犧牲系列,在這個系列里,白洛因要演繹作為飛行員可能出現(xiàn)的各種死法,不僅裝扮血腥駭人,還要讓顧海在一旁扮演喪夫的凄慘樣兒。 然后又拍了裸身系列,校園生活系列,家庭生活系列……最后又請來知名導(dǎo)演,為倆人量身打造了一部愛情記錄片,由主角親自參演,將倆人的情感路程重新演繹一番,準(zhǔn)備拿到婚禮上去放。 關(guān)于婚禮的其他細(xì)節(jié),還在商定之中。 閆雅靜拿著請柬,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當(dāng)初他和顧海假訂婚的請柬還鎖在抽屜里,那張請柬多體面??!照片上的顧海多帥氣瀟灑??!可拿在手里卻冷冰冰的。再瞧瞧這張,拿出去恨不得讓人笑掉大牙,可捧在手心卻熱乎乎的。 佟轍點(diǎn)了一根煙,坐在閆雅靜對面抽著。 “你別在我面前抽煙?!遍Z雅靜一副嫌惡的表情,“我就討厭聞到煙味兒?!?/br> “正好熏熏你?!辟∞H幽幽地說,“免得你不清醒?!?/br> 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佟轍已經(jīng)對閆雅靜沒有威脅力了,閆雅靜在他面前依舊不愿服軟。 “我早就清醒了?!?/br> “清醒了?”佟轍一副質(zhì)疑的表情,“單戀三年了吧?這么快就清醒了?” “三年?”閆雅靜苦笑,“廣義上說有九年了,狹義上說有五年了?!?/br> 佟轍簡直不敢相信,在當(dāng)今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這種年份還能用來衡量單戀,而且還是白富美的單戀。 “你蠢得冷人發(fā)指?!辟∞H說。 閆雅靜冷哼一聲,“純乃女人最珍貴的資本。” “謝謝,我說的是‘蠢’?!?/br> 閆雅靜一個煙灰缸砸了過去。 佟轍還不要命地刺激她,“你不會還是處女吧?你就沒在這幾年,想方設(shè)法把自個的那層膜交給顧海的老二?” 閆雅靜羞憤至極,我要真交出去了,還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么? 佟轍看到閆雅靜的表情,夾煙的手指頓了頓,難道被他說中了?二十七八歲的富家女,漂亮又金貴,不閱人無數(shù)簡直沒天理了!可真有這樣的極品,竟然讓他給碰上了!怪不得顧海當(dāng)初慫恿他跳槽的時候說,你來到這肯定會收獲一個大驚喜。 要不要現(xiàn)在就把話挑明了呢? 佟轍還在想著,閆雅靜卻先開口了,“以前是我誤會了你和顧海的關(guān)系,從今天開始……” 佟轍靜靜地等著閆雅靜后面的話。 “咱倆就正式成閨蜜了?!遍Z雅靜初次朝佟轍露出溫柔的笑容。 佟轍的嘴角抽了抽,閨蜜…… 顧海和白洛因還在家里商量婚禮的流程。 倆人決定不找婚慶公司了,一切策劃都由自己獨(dú)立完成,能用自己人就絕不花錢請外人。 “昨天說到哪了?”顧海問。 白洛因打著哈欠說:“證婚人?!?/br> “證婚人……”顧海琢磨了一下,“要不就我哥來吧?” 白洛因當(dāng)即瞪眼,“讓他給咱倆證婚?咱倆的婚還結(jié)得成么?” 顧海的嘴角露出一抹促狹的笑容,“我就想讓他親眼見證咱倆的幸福?!?/br> 白洛因哼笑一聲,“你缺德,他比你更缺德,你要真敢把證詞交給他,他敢給你反著念!不行不行,不能冒風(fēng)險,換一個人,周凌云怎么樣?” “他?”顧海怒目,“他不在現(xiàn)場埋幾顆炸彈就是好的!” “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白洛因還挺護(hù)短,“我們師長其實挺仁厚的,昨天我親手把請柬交給他,他還笑著說要來鬧洞房呢!” “別!!”顧海當(dāng)即呲牙,“我怕到時候被他鬧死!” 證婚人這個名單暫時擱置,倆人又討論起迎親的事。 顧海當(dāng)即表態(tài),“當(dāng)然是我去你家迎親了!” “為什么?”白洛因問。 “因為是我娶你??!”顧海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 白洛因拍案而起,“誰說是你娶我?明明是我娶你??!” 第二卷:烈焰濃情 99商討婚禮細(xì)節(jié)。 “誒,怎么還成你娶我了?”顧海擰著眉,“我連聘禮都下了,爸媽都叫了,怎么說也該是我娶你啊!” “你少來那套!”白洛因一副挑釁的表情看著顧海,“別以為我喝多了就什么都不記得,那晚我問你能不能嫁給我,你可是答應(yīng)得明明白白的?!?/br> 顧海當(dāng)即還口,“你喝多了還能記事,我喝多了可什么都不記得了,誰知道那會兒你是不是趁機(jī)敲詐我?我可告訴你,神志不清的時候簽署的一切協(xié)議都是無效的,更甭說口頭約定了?!?/br> 白洛因雙眉倒豎,“就算那天的承諾無效,也應(yīng)該是我娶你!我堂堂一個軍官,手下千軍萬馬,怎么能屈身嫁給你一個商人?” 顧海對白洛因的挑釁不以為意。 “你堂堂一個軍官,不能屈身下嫁于我,就能屈身在我身下浪叫了?昨晚上也不知道是哪個有骨氣的軍官,拿著我的老二這個蹭??!老公,老公,快點(diǎn)兒進(jìn)來吧,我受不了了……”顧??鋸埖啬7轮?。 “你給我滾!!”白洛因劈頭蓋腦地揍了上去,“少給我這瞎扯淡,我啥時候叫你老公了?” 不知道為什么,“老公”這倆字從白洛因嘴里蹦出來,比偉哥還強(qiáng)勁。顧海每每聽了都心頭發(fā)癢,特別特別難以形容的一種奇妙滋味。于是,在挨了無數(shù)個拳頭之后,顧海霸道地將白洛因扣在懷里,壞笑著把白洛因的手放在自個的胯下。 “叫你別惹我,你看,說著說著就把我給說起來了?!?/br> 白洛因簡直對顧海無語了,昨晚上倆人聊著正經(jīng)事,聊到鬧洞房的應(yīng)對策略,就尼瑪奮戰(zhàn)了半宿。這會兒剛起來,還沒說兩句正經(jīng)的,這廝又把話題扯歪了。 “咱倆用不用先去做一個婚前檢查?我懷疑你有無節(jié)制綜合癥。”白洛因說。 顧海笑著用胡茬去蹭白洛因的脖頸,“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見你就想搞你?!?/br> 白洛因的大手狠狠扣在顧海的頭頂上,冷著臉說:“先說正事?!?/br> 顧海沒言聲。 白洛因黑了顧海一眼,“少給我噘嘴,噘嘴也沒用!” 顧海只好先把注意力轉(zhuǎn)回來。 白洛因還是那套話,迎親的事交給他來做。 顧海這次換了一副口吻,“你當(dāng)迎親是什么好事呢?你作為一個新郎,到了這邊就得受刁難。塞紅包是好的,萬一讓你做點(diǎn)兒難堪的事,多給你這個軍官掉價啊!這種臟活兒累活兒就交給我來做吧,我厚臉皮慣了,再惡心的要求都能扛得住?!?/br> “少來!”白洛因不聽顧海忽悠,“甭擺出一副為我著想的嘴臉,我心里承受能力強(qiáng)著呢!你還是替自個cao心cao心吧!還迎親?你那邊能給我拽來三個男的我就服你!清一色的娘子軍,你聽說過新郎帶著龐大的伴娘團(tuán)去迎親的么?” “這你就不懂了?!鳖櫤_€在死撐,“你想想啊,是伴娘容易被刁難,還是伴郎容易被刁難?當(dāng)然是伴郎了!如果我?guī)е蝗好琅ビH,你那頭的官兵肯定屁顛屁顛地來開門;相反,你要來我這迎親,我這邊的伴娘肯定把你往死里整,那些官兵又對付不了女人,弄不好你都娶不走我了?!?/br> 白洛因一揮手,“娶不走我就不要了,誰愛要誰要?!?/br> “你說什么?”顧海氣得去戳白洛因的腰眼兒。 白洛因笑著去躲,倆人又鬧了一陣,最后停下來,決定運(yùn)氣定勝負(fù)。 “石頭、剪子、布!” 倆人第一回合全部伸出石頭,第二回合,顧海繼續(xù)石頭,白洛因是布。 于是,白洛因歡呼雀躍。 “三局兩勝!”顧海耍賴。 三局兩勝就三局兩勝,白洛因再出手還是贏。 顧海濃眉一挑,“五局三勝!” “滾!”白洛因惱了,“有你這么耍賴的么?” 顧海腆著臉蹭上去,拽著白洛因的手,好脾氣地央求道:“這樣吧,咱倆不分嫁娶,每個人迎一次親,你看怎么樣?” 顧海這么一說,白洛因倒是認(rèn)真思索了一下。讓顧海當(dāng)新娘等著自個娶,說實話有點(diǎn)兒不現(xiàn)實,畢竟人家條件也不次,甚至比自個更好,沒理由嫁過來??烧孀尠茁逡蚣捱^去,白洛因也不樂意,是個爺們兒都不樂意。 “行,那就這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