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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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那個大個子,照陸開打!”耳釘慌里慌張,想不到他們這么多人竟然困不住兩個人。 這話朱英杰可就不愛聽了,他一個肘擊打在貼自己最近人的肚子上,拎起對方領子兇神惡煞地一笑,“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許再動伯賢的學生嗎?” 那人這才恍惚間想起他是誰,籃球賽的恥辱涌上心頭,張口罵街并不服軟地給了他一膝蓋。 朱英杰躲了過去,但也讓那人逃脫了。 “陸開!背后!”他朝那邊喊。 陸開看都沒看他,俯身剛好躲過橫掃的一棍。要不是心里有個疙瘩,朱英杰都想給他吹口哨了。 所有人都奔著陸開去,被逐漸圍上的人給了圈外的朱英杰一個眼神。 朱英杰心領神會,放棄了要過去幫忙的打算朝著耳釘沖了過去。 耳釘可是嚇得不輕,任何人被一個臉上淤青一看就不好惹的人盯上也不會好過。 程思芮嚇得表情管理失控,滿眼茫然地看著那幾人手持棍子把陸開圍在中間。是說可以打,但沒說用上器械打啊! “這樣不行,會打壞的!”她急叫一聲,被耳釘拉得更緊。 本來是做做樣子讓陸少爺丟臉吃點教訓就行的,但事到如今被逼到這了,你不把他打服他就不讓你好過,還顧得上那許多嗎。 “小耳釘,人家跟你很熟嗎你就一直抱著不放,松手!”朱英杰本來長得就兇,耳釘被他震了下,又突然反應過什么,無所謂地笑了。 還真把程思芮向他推了過來,朱英杰一時反應不及差點讓程思芮摔倒。 他馬上明白耳釘?shù)囊馑迹@會程思芮在哪都不影響陸開被圍的事實,而程思芮在他這他還要顧她的安全,更無法去幫陸開。 耳釘跟著就打了過來,他只得一邊護著程思芮一邊幫她擋了好幾下,想這姑娘真是嚇傻了,知道自己是個累贅還不跑!不跑就算了還不聽話,死活要往人堆里沖,他還得拉著她不讓她去送死。 葉蔓蔓呢? 朱英杰這一找沒把自己心臟嚇停了。 就著他們這邊熱鬧時,葉蔓蔓根本也沒閑著,她已經(jīng)一聲不響地摸到了離他們很近的地方,她就躲在那輛挖掘機的后面。 偏朱英杰還不敢喊,要是讓耳釘那些人注意到她,他這條命可就真要舍這了。 可他不敢出聲,葉蔓蔓本人倒是并沒這種顧慮。 陸開小臂和后背已經(jīng)麻了,對方身上也不是多好,可人數(shù)上還是占優(yōu),他在想朱英杰帶走程思芮后自己要怎么逃出去。 也不知誰打紅了眼,一棍子朝著他腦袋而來,他以手臂擋下,另只手接過那棍壓了下來順勢一捅對方小腹,將之往后推了去,可同時幾只拳腳落在他身上讓他煩得不行。 就這時,有人在很近的地方叫了他的名字。 很多人都在叫他的名字,程思芮,耳釘,朱英杰??赡且宦暩麄兌疾灰粯?,他甚至聽不出其中的情緒,可心血已經(jīng)為之狂奔至頭頂。 陸開一時忘了手下留力,一個肘拍在擋住他視線那人臉上,那人被動后推哀叫一聲捂著臉蹲下。 他終于看到那個不知什么時候爬上挖掘機頂?shù)呐?/br> 陸開的臉色一下變了,就連他被七八個人圍著打時都是眉頭不動一下,卻因為見到這個女生紅了眼,被無比的憤怒與恐懼淹沒。 離他近的那幾人被他這變化搞得一愣,明明自己占優(yōu)卻一時頓住了動作,哪怕他都沒在看他們。 葉蔓蔓穿著件長袖單衣,厚外套掛在手上,另只手朝他比了個動作。 陸開眸中一閃,那件外套從天而降,趁著別人都沒明白怎么回事時,被陸開一把抓了過去。 葉蔓蔓轉(zhuǎn)身跳下挖掘機,邊跑邊對朱英杰喊了聲,“帶她走!” 朱英杰奇怪著這是不管陸開了嗎?手底下也沒閑著,憑他的力氣拉一個程思芮易如反掌。 程思芮剛才還在掙扎,他這一拉她又不知為何像個雕塑一樣動也不動,定定地望著那邊奔跑的葉蔓蔓發(fā)怔,喊她也不理人。 朱英杰氣極干脆將她扛在肩上,扛麻袋一樣跑了起來。耳釘他們目標是陸開,只有兩個人追著他們而去。 這下礙事人倒是都走了!耳釘正這么得意著,就聽陸開那邊幾個男生大小高低的驚叫連罵聲此起彼伏,腳下不停做著后退的動作。 “你們干什么,動手??!” 這邊話還沒落,那邊人圈里火已經(jīng)燃了起來。 陸開手里甩著件應該是外套的東西,認不出來是因為那東西已經(jīng)在熊熊燃燒,一股刺鼻的汽油味散在空氣里。本來就是棉制的外套加上助燃的液體,沾上火瞬間就被點了大片。 耳釘不自覺地將視線轉(zhuǎn)向了那輛挖掘機,他罵了聲。 而那些原本堵著陸開的人全都是統(tǒng)一的動作,跑得飛快,并且暗自慶幸陸開沒有像扔鞭炮一樣將那些衣服扔向他們。 陸開連一刻多跟他們耽誤的心思都沒有,亦沒有生出什么逃出生天的幸運,相反他一張臉像是尋仇一樣鎖著一個方向直追了過去,好像剛才的一切都只是無聊的消遣。 身上帶著被他打出的傷,又被他這樣無視,那衣服剛要燒到手被他扔掉,所有人就都追了上去。 他們跑出去很自然地兵分兩路,朱英杰扛著程思芮往左葉蔓蔓往右,隨后追出來的陸開跟著葉蔓蔓。 朱英杰腳步稍頓,遠遠地看了眼那邊前后奔出的兩人。就在這時他背上大頭朝下的校花劇烈掙扎起來,復了水的魚一樣險些讓他脫了手。 “放我下來!”程思芮狠勁踢他,“我要去找陸開!” 朱英杰頭疼,最近十年他都不想再聽到陸開的名字了,他語氣不耐,“真巧,耳釘他們也要找他,妳是嫌他那還不夠熱鬧是嗎?有什么話離開這再說。” “不行!不行!” 程思芮心急,臉疼眼也疼,上下顛倒的視線讓她頭暈欲嘔,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你們來干嘛!你們來干嘛呀!”她錘朱英杰。 為什么葉蔓蔓會在這里? 朱英杰不懂她在犯什么病,想說句不識好歹又一琢磨,要來的人又不是他,而葉蔓蔓可不就是多此一舉。 “罵得對!”他已經(jīng)又跑了起來。 程思芮只得眼看著陸開的背影與她漸行漸遠。 大部分人都去追了陸開,陸開和葉蔓蔓并肩,爆發(fā)式的運動讓他們甚至喘不上口氣說話,都是閉著嘴一口氣也不能漏,憋著一股腦甩開后面人。 耳釘?shù)娜艘彩潜е瑯拥男乃?,已?jīng)無關最開始的目的,現(xiàn)在誰遇上遇了都是一場死磕。 陸開在前面轉(zhuǎn)彎處突然加速,葉蔓蔓恍神,也是急忙跟上。 兩人剛轉(zhuǎn)過去她的手就被陸開猛地一拉轉(zhuǎn)了方向,不是向前,而是直接跑進了旁邊樓里。 陸開之前就是一直在各個樓間竄跑,這片空樓的內(nèi)部他已經(jīng)來過,而那些人只在外面追,當然就總也堵不住他。 只這次他們追得太緊,自知他們見不著人馬上就要搜樓,陸開沒拉著葉蔓蔓躲,而是不控制足音地疾速上樓。 果然一秒不到后面人也出現(xiàn)在這條街,并馬上朝著這樓跟進。 空了許久的筒子樓內(nèi)部就是個大型擴音器,耳釘朝著上面聲源大吼,“有本事你再扔個火球下來!” 回聲一層層上傳。 回應他的還是只有腳步聲。 老式樓房一共五層,陸開將他們領上三層,轉(zhuǎn)而進了右邊一戶。這樓內(nèi)如今只剩骨架,各處掛著蜘蛛網(wǎng),門窗全無,穿堂的風更顯陰寒,一陣陣凍得人骨頭發(fā)麻。 葉蔓蔓還未能深刻領略這寒風刺骨,陸開一路將她拉至本來應該是陽臺的地方。 陸開袖子在滿是玻璃渣土塊鳥屎的陽臺邊沿擦過去,抹出一條清晰分明的線,大片臟物被他揚出去,落在下面的大平臺上。 原來這樓經(jīng)原一樓住戶改造,在小院前加蓋了一片,因此形成了個大平臺,他們所在的三樓到那平臺正好是兩層樓的高度。 陸開手扒在被他擦過的墻沿,看樣子是要翻下去。 可他并沒有動作,樓道里紛至沓來的腳步都沒能讓他開了尊口,他只是維持著那個姿勢,一臉兇相地沉沉看她。 一臉兇相。 他氣到說不出話。 如果在平時他一定該說,他先下去,在下面接著她。但這會,就連這種過場的話他都愣是說不出來,怕一張嘴就要噴出火來,追的人沒到就已經(jīng)把他們兩人燒死在這。 葉蔓蔓在他那兇神惡煞的臉上看出了千言萬語,她垂下眼睫,他以為她心虛了。 下一刻她雙手學他扒住墻沿,柔韌的長腿也跟著攀了上去,跟踺瞬間繃直,一條腿帶動另一條,像彈簧一樣將自己發(fā)射出去,在陸開還沒回過神時身形一閃,轉(zhuǎn)而落在了下面那大平臺上。 她隨轉(zhuǎn)身抬頭看他,尖削的下巴勾勒出曲長的頸線,臉上揚起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笑。 陸開眼前一黑,跟著跳了下去。 兩層的高度尚且如此,他們再從平臺跳到平地就更加易如反掌。 耳釘他們要在三樓被困一會,他們借著這時間差又再跑出很遠,進了另一棟樓。 這次他們都默契地沒再住上跑,一轉(zhuǎn)進昏黑的樓道葉蔓蔓就被陸開死命一拉抵在了墻上。 他氣到失語也沒忘給她擦干凈墻沿的灰土,這會卻不管這潮濕的樓道墻面臟不臟硬不硬冷不冷。葉蔓蔓正覺得這行為有點有趣,一只guntang的手掌從后將她的腰背與墻面隔開,另只手墊在她的腦后。 她被裹進一個干燥溫熱,并且發(fā)著抖的懷抱。 她的額頭正頂在他肩頭,上一刻還覺得有點有趣的事,此時已揪住了她的心。 陸開在害怕,他被自己氣到恐慌。 “妳為什么沒去考試?”他的嗓音嘶啞低沉,不是怒吼卻很成功地在她心上刮了一道,另她也跟著顫抖了下。 腦后的那只手輕輕撫著她的頭發(fā),由上到下,一遍一遍,透著股焦躁,背后的手將她勒得緊緊的,他蜷縮起來,將頭反埋進了她的肩頸。 挺大一個人,抑制不住聲音中的脆弱。 “妳為什么沒去考試?”他又問了遍。 葉蔓蔓被動地跟著他晃了晃,她的兩條胳膊像鑲了鋼筋僵硬地抬起,輕搭在他背后,小心地回抱了他。 原因很多,但當下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陸開。”她叫他,拍拍他的背。 他的額頭在她頸間蹭了蹭,沒說話。 知道他聽著,她于是才放輕了語調(diào)說,“我們在一起吧。” ※※※※※※※※※※※※※※※※※※※※ 葉神:指望你是指望不上了。 陸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