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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圣誕禮物(父女高h)在線閱讀 - 二十五、踢皮球

二十五、踢皮球

    在他們的關系發(fā)生根本上的轉變以后,相處模式竟然沒有太大的變化。

    除了夜晚在床上會有不可描述的事情發(fā)生——

    高奚口中溢出低吟,面色緋紅地躺在他的臂彎里,嬌柔的身子顫著。

    她的下體塞著一個震動棒。高仇掛著好整以暇的笑意,捏著她的下顎,與她親吻。

    “乖一點,不要動?!?/br>
    ……這樣弄,怎么可能讓她不要動?

    高奚輕瞪了他一眼,自從那天之后,他簡直是食髓知味,每日貪得無厭般蹂躪她的身子。

    也不用他的大家伙弄她,就是用一些……小玩具,插進她的xiaoxue里,慢慢地折磨她,再從中獲得什么快感似的。

    變態(tài)!

    她在心里狠狠罵他。

    “怎么,不想用這些玩意,想要我的roubang好好捅捅你?”高仇調(diào)笑她的時候可不遺余力,“不用這么心急,等我?guī)湍愫煤脭U張了xiaoxue,以后天天喂飽你?!?/br>
    “才,才不是!啊……”高奚說完便仰著頭,緊緊地閉上眼睛,難耐地咬著唇,不盈一握的酥腰抖得愈發(fā)劇烈,然后便涌出蜜水來,打濕了他的手掌。痛快過后是迷惘,淚水沾濕眼睫,她心跳漏了幾拍,不知為何,每每到這種時候,她都壓抑得說不出話來。

    高仇滿意不已,將女兒還尚在濃欲余韻里的身子摟在懷里,拍著她的秀背,撫慰著這一刻洶涌而來的寂寥感。

    她在他懷里紅了眼,心想他這不亞于打一巴掌又給個甜棗,可偏偏……又教人很受用。

    喘息平定下來后,她渾身都慵懶不已,賴在他的臂彎里,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半半耷拉著,連他拉過她柔軟的手掌去安撫那蠢蠢欲動的大家伙時都沒有表示不滿。

    實在是累得狠了。

    等到高仇抒解得差不多了,便不壓著精關,痛快射出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呼吸綿長地睡著了。

    他不由得失笑,又摟著女兒躺了好一會兒,才將她輕輕地抱進了浴室,簡單清理過后,送她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唔……你去哪?”

    在他將要離開的時候,她竟微微掀開了眼皮,雖然很淺,看得出是很努力在抵抗睡意了,朦朦朧朧道:“不要丟下我……”

    高仇無奈地摸了摸她的臉頰,親吻了她的柔唇:“乖乖睡,我出去辦點事,一會兒就回來?!?/br>
    “……注意安全。”她的聲音帶著沙啞,卻一如既往的體貼著他,明明手指仍不舍地勾著他的衣角。

    他握住了她的柔荑,萬般珍惜地吻過,然后放入了被子里,低聲道:“等我回來?!?/br>
    ————————————

    休息了半個月,高奚終于回到了學校。

    或者說,兩輩子以來,再一次回到了最無憂無慮的高中生活。

    況且重生回來后反復地進醫(yī)院和再出院,使得在回到學校這一刻,讓高奚前所未有的覺得校園生活是那么美好。

    高仇將車窗降下來,看著女兒立在寒風中的纖弱身影,覺得她好似一株竹子,雖然看著清瘦,卻又秀致挺拔。

    “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放學之后別亂跑,我會找人來接你?!彼麌诟浪溃鋵崈?nèi)心一刻也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視線范圍。

    “知道啦知道啦,快去上班吧!”高奚攏好脖子上的圍巾,與父親揮手告別。

    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二月中旬,天氣轉冷,萬物凋敝。

    等她走了好長一段路再回頭去看,高警官的車也不在那了,她抬頭看天空,灰蒙蒙的,有些沉悶。

    她恍惚間想起,前生她去世和跌入地獄,都是在冬日的某天里。

    于是此刻有些懷念起春天來了。

    等新鮮感一過,校園生活對她來說又平淡如水了起來,畢竟沒有再可學的知識點,也沒什么朋友——謝季被高警官帶走秘密培養(yǎng)去了,其他同學都只是點頭之交而已。過了兩輩子,她大概只能叫出他們的名字,其余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而且和人交朋友這樣的體驗,對于她而言實在是過于陌生了。

    于是午休的時候她跑到了學校最遠的一個cao場,因為這里有一個秋千架可以玩。

    坐上秋千獨自蕩來蕩去,心思也放空了不少,能暫時忘記一些事。

    直到一個球咕嚕嚕地滾了過來。

    高奚停住搖擺地秋千,好奇地把球撿起來,左右看了看。

    這里除了她,還有別人嗎?

    “這里……”有女孩子的聲音從不遠處的角落里出來。高奚尋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只手伸出墻邊,對她揮了揮:“是我的球,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拿過來?”

    高奚眨眨眼,看了看球又抬起頭,唇邊勾起一個溫馴的笑容,“好呀?!比缓笕讲⒆鲀刹降嘏芰诉^去,停在拐角處,那女同學的裙擺依稀可見,有些骯臟。

    女同學融身在暗里,看不見她的樣貌,對著高奚道:“謝謝你……”

    不過這句話的聲音來源卻不是“她”,而是高奚手里的那顆球。

    高奚覺得手腕一緊,低下頭看去,一束頭發(fā)纏了上來,而那球也不是球了,慢慢變成一顆腐爛的人頭,瞪得快要掉出來的眼睛死死地看著她,陰森森笑道:“你跑這么遠,別人找你也會很費勁吧?!?/br>
    一般人若是見到這場景,定是魂也嚇沒了,就算兩腿發(fā)軟,也得命也不要了似的逃跑。

    可高奚只是平靜地端著這顆人頭。

    “……”女鬼的身軀還在墻的那一邊,尷尬得不知道該不該走出來。

    可她又自我安慰似地想:說不定這個小姑娘是被嚇傻了才沒什么反應。

    不然她這鬼以后還有什么臉面立足?

    “如何,你現(xiàn)在要怎么辦?”女鬼冷然地看著高奚,就不相信她還能繼續(xù)裝淡定。

    高奚卻笑了笑,在女鬼不可置信的眼神里把人頭輕輕放在了地上,然后猛地一腳將它踢了老遠。

    再指使沒了頭的身體道:“快去把它撿回來呀。”

    這是在逗狗嗎?在玩什么撿球球的游戲嗎?

    女鬼風中凌亂了一時半刻,然后自己的頭從遠處自己滾了回來,憤怒地瞪著高奚:“你好大的膽子!你信不信我吃了你!”

    高奚坦然笑道:“我以為你是想和我一起玩,別生氣。”

    玩你的頭!

    女鬼從未見過反應如此清奇的女孩子,一時咬著牙,反而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了。

    按恐怖片劇本來說,它現(xiàn)在應該是耀武揚威,讓愚蠢的人類屁滾尿流的時候?。?/br>
    “你剛死沒多久吧?”高奚笑著再一次把她的頭抱在了懷里,“裝作滾來滾去的球,未免也太老套了。”

    女鬼氣急敗壞,身子撲過來想掐她,可惜沒了頭的cao控,始終顯得如木乃伊一樣僵硬笨拙,以至于高奚彎腰一躲,閃到它身后踹了一腳,就歪歪扭扭地倒在了地上。

    “看,連身子都cao縱不好呢?!?/br>
    “你!你是不是有??!”女鬼破口大罵,“你跟誰兩呢!我已經(jīng)死了叁十年!是你祖宗!”

    高奚驚訝地咦了一聲:“不會吧,我剛死兩年的時候別說cao縱自己了,連別人的尸體都可以cao縱哦?!?/br>
    女鬼:“………”靠,真遇上神經(jīng)病了,晦氣!

    高奚不在意她鄙夷的目光,自顧自笑道:“看來當鬼也是需要天分的?!闭f完,目光慢慢沉了下去:“可你為什么要讓我想起,我連人都不是呢?”

    此刻,女鬼竟有些不安,惴惴地看著她如墨般漆黑的雙眼:“我……我只是看你一個人,想嚇嚇你而已……”

    高奚輕笑:“我也當過鬼,有什么齷齪我也很清楚,無非是想吸我的精氣。看看你的鬼身保持很糟糕,不過也是,像你這種被困在一某叁分地里的孤魂野鬼,一年到頭人的影子都見不到,好不容易來一個獵物,自然是不想放過?!?/br>
    女鬼被她戳中心思,有些心虛……可轉念一想不對啊,自己才是鬼,怎么能怕一個小姑娘……盡管這個小姑娘神神叨叨的。

    “你別在這得意忘形!”

    它咆哮著張開嘴,腐臭撲面而來,打算強行吸了高奚的精氣。

    高奚卻不躲不避,反而扯住了它的頭發(fā),捏住它的雙頰,淡聲道:“我剛活過來沒多久,身邊又盡是些神鬼都不敢靠近的人。”比如她爸爸,比如齊越。

    她自嘲地笑了笑:“讓我錯以為我真的是人了。那么,就讓我試試,對付你,我還有多少余力。”

    女鬼正準備嗤笑她不自量力,結果高奚話音剛落沒多久,它便感覺自己的靈魂開始震蕩:“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做了什么!!!”它自從變成鬼后再也沒有這樣的痛感,一時讓它驚恐交加。

    高奚道:“你們只知道吸活人的精氣填肚子,殊不知同類亦可吸食同類,雖然消化的時間會久一點……”她古怪地笑了笑:“總歸也很不錯。”

    女鬼這才察覺到踢到了鐵板,連忙求饒:“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你,我發(fā)誓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饒我這一次吧!”

    可高奚不為所動,仍冷淡地看著它,沒有半分憐憫。上輩子,被她吞噬靈魂的惡鬼不知道有多少……那人卻總是不愿她這樣做,他寧愿用自己的血rou之軀喂養(yǎng)她,也不讓她染上半分墮色。

    想到此,高奚默默垂下了手。

    女鬼以為自己這次定會魂飛魄散,沒想到高奚卻放過了它,但大氣也不敢出,深怕高奚一不高興,抬手就能滅了她。

    見高奚此刻神色不辯,哪怕它沒有心跳,也覺得七上八下的……短短幾分鐘,這個小女孩簡直讓它覺得比閻王爺還可怕。

    高奚嘆息一聲,然后看向女鬼,又恢復了笑容:“你運氣不錯,我改吃素了,而且你這么丑,我也沒胃口?!?/br>
    女鬼:“……”

    “不過,還是不能輕易放過你?!闭f著,高奚提著它的腦袋進了一旁的女廁所,打開一個隔間,將它的頭顱塞進了馬桶里,關上馬桶蓋,素白的手按在上面:“從現(xiàn)在開始,你在這里好好反思一下,等我下次來,記得要對我道歉?!?/br>
    “我現(xiàn)在就對你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不要把我放在這里!我不想在這里待著??!”

    高奚恍若未聞,走到水池旁邊將手沖洗干凈,邊笑著說:“你不用白費力氣。我不讓你出來,你是絕對出不來的?!彼R走前還給這個隔間的門上掛了維修中,請勿使用的牌子。

    回到秋千旁,她卻沒有再玩的心思了。

    楞楞地看著自己的手,腦海里不可控制得又出現(xiàn)前生的畫面,然后突如其來地一陣尖銳地疼痛襲上她的大腦,讓她差點倒在地上。

    ……怎么會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下午的上課鈴也打響了,可她連動一動的想法都欠奉。

    余光卻無意地瞟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受控制地就叫出了他的名字:“齊越?”

    那個背影似乎僵硬了些,然后才緩緩回過身來。

    高奚跳下秋千,跑到他跟前,隔著鐵柵欄和他說話:“你怎么在這?”

    “我是隔壁新城中學的?!?/br>
    齊越看著高奚剎那間露出單純的喜悅笑容來,不自覺的紅了耳朵,不太敢直視她的眼神,硬著頭皮道:“我只是看到過你在這里蕩秋千?!?/br>
    “所以你是來找我的?”

    “……嗯,我聽說你前幾天出院了,抱歉,因為案子的事麻煩你了,我還沒怎么去看過你?!?/br>
    高奚聞言笑得更甜了些,她確實很開心,因為齊越是她前生死后唯一交到的朋友。

    ——摯友。

    “不要緊的,我說了你救過我,我們算扯平好不好?”她歪歪頭,睜著大眼睛,可愛不已地看著他。

    齊越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正常了,他咬了咬舌頭才強行鎮(zhèn)定道:“我只是看到順便路過,才幫了一個忙而已,算不上……什么救?!?/br>
    高奚笑了一聲,搖搖頭:“還有很多,說了你也不知道嘛,比起這個……”她猛地湊近了他,問道:“你有時間嗎,我打算逃課出去玩,你要不要一起去?”

    齊越有些意外,逃課對他來說太正常了,可他以為像高奚這樣的女孩子是不會做這種違規(guī)違紀的事的。

    “你……你確定嗎?”他有些不確定地看著她。

    高奚卻篤定不已的點頭:“當然啦,所以你要一起嗎?”

    “好。”齊越?jīng)]有考慮太久,就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復。這種時候別說是要他一起逃課,哪怕讓他一起逃殺也在所不惜的。

    “太好啦!那你等我一下,我這就翻出來。”

    齊越皺起眉頭,“你小心點,這墻也不矮?!?/br>
    “放心吧,我看過他們翻,應該不難的?!备咿尚判臐M滿道。

    卻聽得齊越只想扶額,感情她從來沒實cao過嗎?

    他正打算說等他先翻到墻上再拉她上來,誰知高奚身姿輕盈矯健地就翻到了墻上,對他笑道:“看,我就說不難對吧?”

    在這深冬里,那坐在墻上巧笑嫣然的女孩好像一朵艷麗的玫瑰,就這樣深深地在他心頭扎根綻放。

    他低聲道:“跳下來吧,我會接住你?!?/br>
    高奚點點頭,在他準備好之后半點沒有猶豫地就跳了下來,然后穩(wěn)穩(wěn)地落在他的懷里。

    “謝謝?!?/br>
    高奚立刻就被放了下來,齊越還是有些不敢看她。

    高奚伸了伸懶腰,背好書包,然后問:“我們?nèi)ツ???/br>
    齊越不知道他去的地方這個女孩是否感興趣,但還是告訴了她自己常去的那些地方——體育廣場、武館、臺球室和影碟屋。

    “影碟屋?”她想著這還真有點年代感,不過……

    “那我們就去這里吧,我想買兩盤王菲的歌?!?/br>
    齊越有些意外,因為他一開始也是打算去買王菲新歌的,不過這下好了,兩人一拍即合,一起愉快的逃學。

    “啊,公交要開啦!”高奚看了一眼前方的公交車即將發(fā)動離開,著急地扯著齊越的手腕去追趕,等上了車卻又面紅耳赤地喘氣——累的。

    所幸趕上了。

    齊越面色如常,無奈地拍著她的背,“我們可以等下一趟啊?!?/br>
    高奚搖頭:“早點去就可以早點買,不然去晚了說不定就沒了!”

    沒想到這還是個狂熱粉絲。

    齊越眼里有笑意,可又小心翼翼地藏起來,看著她累得滿頭大汗,從書包里翻出手帕遞給她。

    “擦擦吧?!?/br>
    高奚接過,“謝謝。”然后看了眼手帕,卻覺得十分眼熟:“這……”

    “是你的?!饼R越有些不好意思,拿著女孩子的帕子這種事,聽起來有些癡漢,趕緊解釋清楚:“上次你給我的帕子,你放心,我洗干凈了?!?/br>
    上次?

    哪一次?

    高奚有些愣住了,為什么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齊越見她神情恍惚,不明所以的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她趕緊搖搖頭,“沒事。對了,那只小狗后來……”

    “在我家呢?!饼R越見她眼里有好奇,笑道:“放心吧,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它一口,那死狗每天能吃能睡,跑得也很快,叫得很大聲,不過很會看臉色,遇到比它大的狗就會慫了?!?/br>
    高奚聽著齊越津津樂道,他終于帶著些她熟悉神色了,于是便低頭笑了出來。

    “怎么了?”齊越楞了一下問道。

    “原來你是個很會養(yǎng)狗狗的人啊……還騙我說不擅長照顧小動物?!?/br>
    她后半句話說得很輕,司機又正好鳴笛,于是齊越便沒有聽清,“你說什么?”

    高奚向他揚起笑臉:“我說,等買到了碟,我可以去看看小狗嗎?”

    “可以?!饼R越脫口而出,但下一秒又想起她是和他不一樣的,遲疑道:“但是你不能隨便亂跑吧,不是病剛好嗎?”

    高奚卻不在意:“管他呢,反正都逃課出來了,還差這一時半會?”

    他們聊得起勁,不知不覺就到了目的地。

    下了車,高奚四處看了看,發(fā)覺這里還是挺陌生的,畢竟許多年沒來過了。

    沒死之前似乎就來過幾次,死了之后就更不用說了。

    “那家店在哪呢?”她問道。

    齊越指了一個方向給她看,“那,有一排彩旗那里?!?/br>
    高奚:“那我們走吧?!?/br>
    “好?!?/br>
    高奚異常開心的模樣也感染了齊越,于是久違地露出笑容。

    年少的喜悅總是來得那么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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