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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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了抽鼻子,說:“我用鼻子嗅的?!?/br> 晨星笑道:“你是小狗兒么?” 我一本正經(jīng)的說:“你身上只有香味兒,沒有煙火味兒?!?/br> “呸!” “走吧,我昨天得了兩張票子,請你吃午飯?!?/br> 院子里很是寧靜,看樣子,朱厚等人都去上工了。 晨星斜了我一眼,說:“你看,就你一個人還在睡覺?!?/br> 我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憊懶的揉了揉眼睛。 “咦……真是個懶蛋?!背啃菦_我吐了吐舌頭。 “嘿嘿?!?/br> 出了院子,陽光有些刺眼,空氣中,卻有些許的涼意,遠(yuǎn)處的屋瓦泛著青光。一條大黃狗滿身污泥,興奮的跑過,幾只雞在爛泥里打滾,腿蹬來蹬去,‘咯咯’的叫著。 我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說:“真是個好地方?!?/br> “你喜歡這里?” “我想到了自己的老家,某一天,我會回到生我的地方,種種菜,養(yǎng)養(yǎng)魚,過一輩子?!?/br> 晨星捂嘴:“你板著臉的時候不只像個老頭,連思想都夠古板?!?/br> 我搖了搖頭,說:“那你不虧大了?” “我虧什么?” “別人一看,喲,一個大姑娘跟著一老頭,說是父女吧,不像,老頭長這么難看,生不出這么漂亮的女兒??催@姑娘樂呵呵的樣子,也不像是拐賣,兄妹就更不像了,那肯定是情侶了。唉,何止是鮮花插牛糞上,簡直是插牛糞化石上了,這姑娘太沒眼光了!你說,是吧?” 晨星撇了撇嘴說:“切,本姑娘就這眼光!”說完以后,見我正一臉壞笑的看著她,這才發(fā)覺中計了,在我胳膊上捶了一下。 “唉喲!” “打疼你了?” 我捂著胳膊,‘嘶嘶’的吸著涼氣。 “別裝了,我又沒使很大勁?!弊焐想m說,臉上卻滿是關(guān)切的神色。 “沒,我是替你疼。” “替…我疼?” “對啊,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打在我身,疼在你心?!?/br> 晨星粉拳晃了兩下,卻沒落下來,咬著牙說:“你這種人吶,不知騙了多少小姑娘!” “也沒多少,眼前只有一個?!?/br> 晨星‘哼’了一聲,手一甩,徑直朝前面走去。 “喂,生氣了?” 她不理我,只是低著頭走。 “別生氣了,我錯了?!?/br> “……” “晨星meimei?!?/br> “……” “咦?這是什么?”我忽然停下來,盯著地面。 “什么呀?”女孩果然好奇心重。 “唉喲喂,這什么呀?” 晨星走過來,彎著腰看去。 我揀起一塊爛泥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哦,原來是塊泥巴?!?/br> 晨星這才知道又上當(dāng)了,剛要打我,遠(yuǎn)處傳來一個聲音:“小冷師父?!?/br> 回頭看去,是陳木升,我怔了一下。 陳木升滿頭大汗的跑過來,喘著粗氣說:“小,小冷師父?!?/br> “老板什么事?” “家里備好酒菜了,我是來叫你過去吃飯的,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背影像你,我就追來了。” 我眼睛一轉(zhuǎn),說:“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您就明說吧?!?/br> 陳木升笑了笑:“小冷師父是個聰明人,我就不瞞你了,昨晚聽你說了那些,我知道你是個有道行的人。我家里出了這么多事…唉…別的法師我也信不過了?!?/br> 道行?…我看了看晨星,只見她正捂著嘴偷笑,眼睛沖我一眨一眨的。 “老板,其實,我哪有什么道行,我小時候跟師父學(xué)了點皮毛道術(shù),早忘的差不多了?!?/br> 陳木升急道:“不試怎知,昨天聽說你是北方人,你們北方有句話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才…”說著,突然在自己嘴上拍了一下,“唉喲,對不起,我說錯話了?!?/br> 晨星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萬一是驢呢?…” 我心里想,反正話擺在這兒了,是他硬讓我去的,去就去吧,剛好,我還有很多事要問他。 “好吧,那我就試一試,有沒有用,我可不敢保證?!?/br> “唉呀,多謝小冷師父?!标惸旧笙玻@才注意到晨星,“這位是?” “她是我的…meimei?!?/br> “哦哦,那一起去吧?!?/br> 來到陳家,陳木升先泡了一壺茶,恭敬的倒了兩杯。晨星小聲說了句謝謝,陳木升連連稱贊,小冷師父的meimei長的真是漂亮啊。晨星紅著臉,顯得有些局促。 我咳嗽一聲,問他善后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陳木升嘆了口氣,說,就那樣唄,李大師的尸體放到我家宗祠里了,要等明天上頭派人過來驗尸之后,交給公家處理。 閑談中得知,原來這陳木升在村里地位不小,是他們陳氏一族的族長,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族人大多都已經(jīng)搬走了,他這個族長沒什么權(quán)威,也就逢年過節(jié)時主持一下祭祀活動之類。陳木升的大兒子從小體弱多病,骨瘦如柴,請過許多名醫(yī),用過很多偏方,卻毫無起色,隨時都可能死去。為了延續(xù)陳家香火,陳木升只得收養(yǎng)了一個義子,便是那二兒子陳阿旺了。 陳阿旺本來挺健康的,十五歲那年,突然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以后,落下個殘疾的毛病。就在兩年前,陳木升的大兒子終于一命嗚呼了。二兒子陳阿旺由于腿腳不利索,一直娶不到媳婦… 陳木升一邊說,一邊抹著眼淚,提到陳阿旺時,臉上卻有些憤恨之色。那意思很明顯,必竟不是自己親生的,好容易養(yǎng)大,準(zhǔn)備讓他來接續(xù)香火,卻是個殘疾,自己老都老了,還要反過來伺候他。這就是為什么陳木升對陳阿旺像對條狗一樣的原因了,看樣子,從小對他就不好。我心里對陳木升頗有些反感。 正聊著,酒菜上來了,陳阿旺一瘸一拐的將大碗的rou,大盤的蝦端到桌上。我很同情他的遭遇,心里有些發(fā)酸,急忙站起來,從他手里接過盤子,并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友好。陳阿旺木衲的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陳木升抹了抹眼睛說,吃,吃,別客氣。 我撇了撇嘴,心說,我才不跟你客氣呢。 除了那又甜又腥的爆炒魷魚絲以外,其它盤里的菜,我夾起來便流水似的往嘴里送,并不時夾菜到晨星碗里。晨星吃東西很斯文,在陌生人家里,顯得有些拘束。她似乎很喜歡吃蝦,只是不善于剝皮,我一邊和陳木升聊天,一邊將剝好的蝦子遞到她面前。 當(dāng)我問起那個新娘子的來歷時,陳木升愣了愣,只是悶頭喝酒。看來,其中別有隱情。 我夾起一塊rou,丟進(jìn)嘴里,說,老板,你要想讓我?guī)湍?,就不能拿我?dāng)外人,必須告訴我內(nèi)情。 陳木升猶豫了片刻,點上一只煙,深吸一口,說,好吧。 原來,那新娘子竟然是陳木升用五萬塊錢的聘禮換來的,到底什么來歷,他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四川人。甚至,直到結(jié)婚那天,他才見到那女孩的長相。對方那邊說,結(jié)婚當(dāng)天派車把人送過去??蓻]曾想,跨火盆時,那女孩竟然被門上掉下來的鏡子給砸死了。事后,陳木升討回了一半的彩禮錢,剩下那一半,對方說什么也不給,只得作罷… 聽到這里,我心里想,cao,什么彩禮,這明明是***買賣人口嘛! 陳木升只是坐在那里,邊抽煙邊嘆氣,連連說,自己家里怎么倒霉,是不是什么地方風(fēng)水出了問題。 第十八章 兇房有鬼(2) 陳木升愁眉苦臉,不斷搖頭。我心說,你這是活該。他后面嘟囔些什么,我便沒有注意了,只是揀大個的蝦子,剝了皮給晨星。又吃了幾只,晨星放下筷子,沖我搖了搖頭。 “飽了嗎?”我問。 晨星抿了抿嘴,點點頭。 我微微一笑,牛嚼牡丹似的,揀大魚大rou,一陣狂吃。 吃飽喝足,我接過晨星遞來的紙巾抹了抹嘴,隨手扔在了地上。陳木升叫了一嗓子,陳阿旺便走進(jìn)來,收走碗碟,并沏上了茶。 “小冷師父,你說,那女娃會不會來報復(fù)我?”陳木升問。 我心里想,這老家伙一看就是一缺德貨,干脆嚇一嚇?biāo)?/br> 我緊皺眉頭,緩緩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的說,可能會哦,師父給我講過冤鬼索命的事,那女孩本來死的就冤,現(xiàn)在,你又將她許給了大兒子,李大師的命已經(jīng)被索走了,下一個說不定就輪到你了。 陳木升臉色大變,渾身發(fā)抖:“??!那,那怎么辦?” 我心里暗暗好笑,表面上卻做出一副憂慮的樣子,長嘆一聲,說:“唉,難辦呀,難辦…” 陳木升‘撲通’一下,竟然跪倒在地,“小冷師父,求求你,救救我家吧!” 這一下,大出我意料之外,急忙起身扶他,陳木升只是不起,眼圈都紅了。看著他兩鬢斑白的樣子,我的心登時便軟了下來,“唉,你起來,我盡力吧?!?/br> 陳木升這才起身,又重新泡了一壺茶,并且拿出一包芙蓉王,給我點上一支。 我問他,那只砸死新娘的鏡子是什么來歷? 陳木升說:“祖上留下來的,我也不知什么來頭,我父親當(dāng)年蓋這處宅院時,從一個破箱子里翻了出來,見樣式古樸,沒舍得扔,裝在了門上。” 我看了看晨星,心說,不知是不是你說的那只。晨星搖了搖頭,意思是說,我也不知道。 陳木升繼續(xù)說道:“說來奇怪,那鏡子隨女娃下葬后的第二天,就被人給挖跑了。從那天起,我每天晚上都聽到院子里有怪聲,出去看時,聲音卻沒了,睡著以后,總是會夢到我大兒子。在夢里,他不停的對我說,爹,江里好冷啊…” “江里?”我心里一驚。 “是啊,我也奇怪,他干嘛要說江里很冷呢?” 我沉思了片刻,說:“帶我去院子里看看吧?!?/br> 陳木升家的院子挺大,栽了不少樹,涼風(fēng)下颯颯舞動,就像無數(shù)蟲蟻。陽光穿透濃密的枝葉,灑在地上,整個院里,顯得陰沉沉的。 “怪聲是從哪個地方發(fā)出來的?”我問。 陳木升撓了撓頭皮,說,我也分不清是哪個方位。 四下里望去,忽然,我看到對面一間屋子的門上掛著一條陳舊的白布。 “那間屋子是干嘛的?” 陳木升說,以前是他大兒子住的,自從人死了以后,一直空關(guān)著。 “可以帶我去里面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