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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殯葬傳說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瞧你那傻樣兒,快點(diǎn)上來呀?!背啃切Φ馈?/br>
    一接觸她的目光,我的心登時(shí)便軟了,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懵懵懂懂的來到村長家,只見這是一處幽靜的院子,二層小樓裝修的十分精致,庭院里的一草一木都很考究,氣派而不張揚(yáng)。

    村長紅光滿面,滿臉堆笑的從屋里走出來,熱情的同蕭山握手。

    “蕭總來之前也不說一聲,我直接派輛車去香港接你?!?/br>
    蕭山笑道:“我到了才給你打的電話,就是怕你麻煩?!?/br>
    村長道:“這有什么麻煩的,蕭總難得回一次桑梓,一來便奔我臨江村,不勝榮幸?!闭f著,瞟了一眼晨星,嘖嘖道:“這就是元英的女兒?都長這么大了呢,真是漂亮!”

    晨星臉上一紅,低下了頭。

    蕭山道:“這孩子其實(shí)已經(jīng)回來好多天了,她在國外長大的,不懂禮數(shù),沒來拜訪你,老兄別見怪?!?/br>
    村長擺手笑道:“哪的話,怎么會(huì)呢?!?/br>
    晨星低頭偎靠著凌志飛,我失魂落魄的站在后面,心亂如麻,只是想,這個(gè)凌志飛和晨星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怎么從來沒聽她提起過呢…想了一會(huì)兒,黯然搖頭,阿冷啊阿冷,你太自戀了,人家晨星只是感念你救過她,而你卻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喜歡上了人家,也不想想,你有什么,人家憑什么喜你?凌志飛強(qiáng)你十倍,看樣子人家早就訂情了,你又是誰?難道別人花前月下之事,必須得告訴你才成?…

    這樣想著,落寞之意更甚了。

    蕭山向村長一一介紹,他身邊那兩個(gè)人,據(jù)說是華人界有名的風(fēng)水大師,一個(gè)姓孫,一個(gè)姓李。輪到我時(shí),蕭山猶豫了一下,“這一位是…”

    凌志飛脫口道:“這位是星妹的朋友?!?/br>
    “哦,你好你好?!贝彘L熱情的同我握手。

    我苦澀一笑,朋友,好吧,我也只能做晨星的朋友了,晨星早晚都要出國的,估計(jì)連朋友都做不了幾天…這樣想著,眼眶一熱,淚水差一點(diǎn)就涌出來了。

    村長將我們迎進(jìn)屋里,不一會(huì)兒,山珍海味便流水價(jià)端了上來。我暗暗納罕,很多在星級(jí)酒店里才能吃到的東西,如今卻出現(xiàn)在了這個(gè)僻落小村的餐桌上。

    言談間,村長對(duì)蕭山極為尊敬,我不由好奇此人到底是什么來頭,晨星卻沒有說起過。

    晨星此刻正坐在我對(duì)面,我忽然覺得她離我非常遙遠(yuǎn),飯菜散發(fā)出來的裊裊煙氣隔在我們中間,使我有一種如墜云霧般的感覺。

    蕭山等人邊喝邊聊,說的都是些風(fēng)土人情,還有國外的一些見聞趣事。凌志飛俊目流盼,不時(shí)恰到好處的插上一句,言辭間,彬彬有禮,極有見地,蕭山不時(shí)向他投來贊許的目光。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自慚形穢,低著頭悶悶喝酒,時(shí)不時(shí)偷偷的瞟一眼晨星。

    凌志飛神采飛揚(yáng),晨星含笑坐在他旁邊,一只龍蝦剝了好久還沒剝完。我將剝好的蝦子遞過去,晨星莞爾一笑,接了過去。

    我心里想,阿冷粗人一個(gè),插不上嘴,也沒有什么才華,我就坐在這里幫你剝蝦吧…

    這頓飯吃的格外別扭,滿桌的大魚大rou,吃到嘴里卻如同嚼蠟,我也沒有心情聽蕭山他們聊些什么。晨星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凌志飛身上,她每次向他投去深情的目光,就仿佛有一把刀子在我心頭戳了一下。最后,實(shí)在忍受不住了,我借口上廁所,悄悄的溜了出來。

    習(xí)習(xí)的晚風(fēng),輕輕拂弄著我的衣角,令我的心情舒暢了許多。月亮爬上枝頭,溫柔的俯瞰著大地。群星閃爍,宛如一顆顆鉆石。

    美麗的夜景,襯著我凄涼的心。我踢著一塊小石頭,漫無目的行走在空寂的村路上。其實(shí),我之所以待在臨江村,有一多半是因?yàn)槌啃?。把師父叫來,也是為了破解殯葬傳說里的詛咒。張冬已死,就算找到尸體又能怎樣呢?…如今,晨星的養(yǎng)父已經(jīng)來了,還有她那個(gè),那個(gè)…好吧,姑且稱之為青梅竹馬…那么,我還需不需要待在這里呢?

    正想著,‘嘎’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一輛白色的子彈頭停在離我不到一米遠(yuǎn)的地方。

    司機(jī)搖下玻璃,一口唾沫噴了過來:“cao,你瞎啦,走路不長眼睛的嗎?!”

    車?yán)镆老∮幸粋€(gè)女人說:“算了,快走?!?/br>
    司機(jī)悻悻的搖上玻璃,一加油門,搖搖晃晃的駛了過去。

    我看著遠(yuǎn)去車子,心里想,如果我被車撞傷或者撞死,晨星會(huì)不會(huì)為我難過?…這樣想著,卻又搖了搖頭,暗罵自己,難道她難過我就高興了?我應(yīng)該希望她天天快樂才對(duì),再說,就算她為我難過,也頂多一兩天而已,在她心里,我只是一個(gè)朋友…

    我懷著復(fù)雜而又矛盾的心情,失魂落魄的回到住處時(shí)才想起,忘了給師父帶吃的了。然而,師父卻告訴我他已經(jīng)吃過了。我把和蕭山等人去吃飯的事情大略講了一遍,往床上一倒便睡著了…

    第二天,我還在睡夢(mèng)中時(shí),隱約聽到‘砰砰’的敲門聲。睜眼一看,天已大亮。

    師父打開門,只見陳木升臉色鐵青,上氣不接下氣的站在門口。

    “大師,鬧,鬧鬼了。”

    師父一怔,給他倒了一杯水:“怎么了,慢慢說。”

    陳木升端著水杯,手不停哆嗦,斷斷緒緒的講了起來。

    昨天,按照師父說的,陳木升將那三口棺材抬進(jìn)山里,火化后埋掉了?;貋頃r(shí),天已很晚,陳木升走在最后,總是感覺有個(gè)人跟著自己,回頭看去,卻什么也沒有。就這樣,一直回到家里,那種感覺卻沒有消失,陳木升在忐忑中沉沉睡去。早上起來一開門,差點(diǎn)沒把他給嚇?biāo)溃驗(yàn)樗吹?,頭一天陪葬的紙人,燒剩的一顆腦袋,正趴在他門口…

    我吃了一驚,忽然想到昨天的一幕,難道說,那紙人真的活了?

    來到陳木升家里,只見頭一天挖的那個(gè)坑已經(jīng)被填上了,院子里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陳木升帶我們來到正屋門口,指著地上一個(gè)黑黑的東西說:“就,就是它。”

    我仔細(xì)看去,只見這顆腦袋被燒的黑乎乎的,依稀有兩條辮子,正是我昨天見到的那個(gè)女紙人,頓時(shí)心里一涼。

    “昨晚有沒有聽到什么動(dòng)靜?”師父皺眉道。

    陳木升搖了搖頭,“沒有?!?/br>
    師父到墻邊查看一番,不見有人翻進(jìn)來的痕跡。

    “大師,這是怎么回事?”陳木升惴惴的問。

    師父搖了搖頭說:“我們?nèi)ド嚼餆埲说牡胤娇纯窗?,你是不是觸碰了什么東西?”

    陳木升想了想說:“沒有啊?!?/br>
    來到外面,剛走幾步,師父忽然停了下來,“等一等?!?/br>
    我和陳木升同時(shí)撓了撓頭,不明何故。

    “昨天晚上有車來過你家里嗎?”

    “沒有。”

    師父指著地上說:“那這里怎么有車印子?”

    我和陳木升看去,只見地上果然有車輪碾壓的痕跡,看上去很新,應(yīng)該是不久前留下來的。只是比較淺,如果不仔細(xì)看,很難察覺,那印子來到陳木升家門口就停住了,有倒車的痕跡。

    陳木升想了半天,沒聽到過車響,那這車印什么時(shí)候留下來的?

    正當(dāng)此時(shí),陳阿旺從門逢里探頭出來。

    “阿旺,昨晚有車來過嗎?”陳木升問。

    阿旺想了想說,昨晚他在廚房里準(zhǔn)備飯時(shí),聽到過外面有車的聲音,當(dāng)時(shí)也沒太在意,那時(shí)候,陳木升他們還沒有回來。

    “原來是這樣?!标惸旧洁斓溃皶?huì)是什么人呢?”

    師父在四周查看一番,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便道:“我們走吧?!?/br>
    剛走出巷子,師父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道:“我們先不去山里了?!?/br>
    陳木升一愣,“那去哪里?”

    “你的紙人在哪里訂的?”

    陳木升說,在村里唯一一家紙貨壽衣店里訂的。

    師父說,就去那里。

    陳木升帶我們來到那家壽衣店,一個(gè)學(xué)徒正懶洋洋的坐在門口打瞌睡。

    陳木升脖子一挺,“老板不在嗎?”

    那學(xué)徒睜開眼睛,伸了伸懶腰,傲慢的問:“要訂什么東西?”

    陳木升吼道:“找你們老板!”

    這老兒最近一直不順,看樣子火氣憋的很大。

    那學(xué)徒吃了一驚,差點(diǎn)從凳子上摔下來。

    這時(shí)候,一個(gè)方面大耳的中年人笑瞇瞇的從屋里走了出來:“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陳老板來了,別跟不懂事的小子一般見識(shí)。”隨即,臉孔一板,把那學(xué)徒訓(xùn)了一頓。

    陳木升哼哼道:“方老板,你這學(xué)徒的架子比你還大呀?!?/br>
    方老板仰天打個(gè)哈哈,用余光掃了我和師父一眼,問陳木升道:“不知陳老板來有什么事?。俊?/br>
    這句話倒把陳木升給問住了,扭頭道:“大師…”

    “到里面去說吧?!睅煾傅?。

    來到屋里,一股特有的,紙貨店里的味道撲鼻而來。里面光線昏暗,各種紙人紙車紙牌坊,零散的擺在墻角落里。師父也是吃這碗飯的,但我從小就覺得師父家那些紙物很親切,這家店卻給我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師父左右一望,目光如電,那方老板剛要開口說話,觸及師父的目光,似乎被震了一下,頓時(shí)啞了。

    “方老板?!睅煾傅?。

    “哎…”方老板呆呆的答應(yīng)一聲。

    “昨天除了陳老板向你訂做紙活兒以外,還有別人來過嗎?”

    “怎么了?”

    “怎么了…”陳木升接過話茬,懊惱的說:“鬧鬼了!”

    陳木升把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方老板搖頭笑道:“這怎么可能,紙人的頭怎么會(huì)自己跑回去?肯定是有人捉弄你的!”

    師父沉聲道:“不,這是真的。”

    方老板看了看師父,頓時(shí)笑不出來了。

    “我懷疑的確是人為的,但絕不是捉弄?!睅煾刚f。

    “那,那是什么?”方老板疑惑的看了看那些紙人,眼神驚懼,似乎自己扎出來的東西讓他感覺害怕。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降術(shù)?”

    方老板想了想,大吃一驚,“是不是南洋一帶流行的降頭?”

    “不錯(cuò),我懷疑,陳老板被人下了降。”

    “什么降?”

    “紙人降。”

    第二十六章 紙人邪降(4)

    降頭是流行于南洋一帶的巫術(shù),有點(diǎn)類似于苗疆的蠱術(shù),據(jù)說,香港也有很多修習(xí)者。其實(shí),降頭的初衷是用來治病救人的,只是有些人心術(shù)不正,不得其旨,修入邪道,便成了害人的邪術(shù)…

    陳木升聽后,臉色煞白,吼道:“方老板,我跟你無怨無仇,你干嘛要害我?”

    方老板顫聲道:“我沒有??!”

    師父擺了擺手,說:“不關(guān)方老板的事,應(yīng)該另有其人。方老板,昨天還有沒有什么人來過你這里?”

    方老板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說,這附近一帶,只有他這一家賣殯葬用品的店,最近由于氣侯反復(fù)無常,暴斃的人挺多,再加上有些祭祀的,昨天就有四五個(gè)客戶。

    “那你想一想,這些客戶里面有沒有比較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