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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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比我晚醒來一會兒,她顯得十分虛弱,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蕭山和凌志飛等人,自是欣喜若狂,把我和師父晾在了一旁。不知怎的,我心里卻沒有半點欣喜之意,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 “冷兒,我們走吧?!睅煾缚嘈Φ?。 “嗯?!蔽尹c點頭,臨出門時,我忽然停了下來,“師父,你等我一下?!?/br> 我來到廟里,一幫人正拿著各種食物勸晨星吃,晨星只是搖頭,她看到我,虛弱的打了聲招呼:“阿冷?!?/br> “嗯?!蔽掖饝宦暎念^一酸。 我拍了拍凌志飛的肩膀:“出來一下?!?/br> 來到外面一個幽僻之處停了下來,凌志飛不敢直視我,盯著地面,低聲說:“阿冷,什,什么事?” 我二話沒說,狠狠一拳打在了他胸口。 “這是第一拳?!?/br> 凌志飛‘蹬蹬蹬’退了幾步,還沒反應過來,我又一拳打在了他肚子上。 “這是第二拳。” 凌志飛抱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還記得你對我說過的話嗎?現(xiàn)在我把它還給你,記著,如果有一天你負了晨星,我一定殺了你!” 第四十章 牽魂(4) 雨氣蒙蒙的早上,微有些涼,臨江村上空飄浮著裊裊的炊煙。一些早起上工的人,湊在屋檐下竊竊私語。 “昨晚上那雷太嚇人了,我一夜都沒睡好?!币蝗苏f。 另一人道:“我也是,***,正和老婆行好事呢,‘轟’一個雷,嚇得我差點沒陽萎?!?/br> 先一人猥瑣一笑:“肯定是你***和你老婆干得太起勁了,摩擦起電,把雷給招下來的…” 一幫人便都跟著哄然大笑起來。 一個年長一點的止住笑,摸了摸絡腮胡子,正色道:“我總覺得昨晚上那雷有點邪門兒,感覺一個接著一個,全部打在了村里,是不是村里來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邊說,一邊緊張的四處張望。 眾人也都笑不出來了,先一人說:“這兩天是挺邪門兒的,被殺的那女的還沒下葬,兇手也不知道抓到了沒有,大家晚上最好都別出門…” 余人感覺在理,紛紛點頭。我和師父從旁經(jīng)過,漸漸遠去,他們后面說些什么,便聽不清了。 “冷兒?!睅煾附辛宋乙宦?。 “嗯?”我抬起頭。 師父看了我一眼,伸出火熱而有力的大手攬住了我的肩膀,盯著路面說:“沒什么。”說著,緊緊的攬住我的肩膀。 我感受到一種溫暖,兩行淚水再也止不住了,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重回人間的感覺真好,想想昨晚那如夢似幻的經(jīng)歷,我仍然心有余悸。我知道,那不是夢,從那些被雷劈斷的樹枝,和地上焦黑的痕跡,我知道,那些都是真的。也就是說,我這條命,如果不是納蘭元英,早就沒了,是他用犧牲自己的方式,保全了我和晨星。 我的心頭無比沉重,就像這陰沉的天,霪霪的雨。 師父什么也沒有問,也沒有看我,只是緊緊的攬著我的肩膀,說:“回去以后,師父用陳木升家的爐灶給你做點好吃的,然后好好睡一覺。” 回到住處,師父把我往床上一推,便出門而去了。我翻來覆去,沒有任何睡意,淚水一波接一波的往外涌。 不知過了多久,師父回來了,我急忙擦干眼淚,把頭歪向里邊。 “冷兒?!?/br> “嗯?” “吃東西了?!睅煾冈谖冶成陷p輕拍了拍。 我爬起來,只見地上放著一只很大的籠屜子。 師父打開蓋子,里面都是些我愛吃的菜。 師父把菜一碟碟端出來,溫和的笑了笑,也不看我:“陳木升…陳木升感覺變化很大,確實打算痛改前非了,他還說,等抓住降頭師以后,要去投案自首呢…這些食材也都是他出的,我要去買,他硬是你不肯…呵呵,快趁熱吃?!?/br> 我扭過頭,使勁抽了抽鼻子,強顏一笑,接過筷子。 菜的味道很美,但我卻絲毫沒有胃口,只吃了幾口,便哽住了。 “怎么,不合胃口嗎?”師父溫和的看著我,笑著說。然而,他的眼睛里,卻有淚光在流動。 “師父!”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撲到師父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師父渾身顫動,淚水落進我脖子里。 “好孩子,都,都過去了,沒事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在夢里,我見到了納蘭元英。他仍然是一身黑衣,濃眉軒挺,不怒自威的樣子。 “元英伯伯!”我喜極而泣。 納蘭元英橫了我一眼:“大男人一個,哭哭啼啼成什么樣子!” “元英伯伯,你不是已經(jīng),已經(jīng)…” “已經(jīng)什么?!”納蘭元英眼睛一瞪。 我搖了搖頭,很是歡喜:“沒,沒什么,你沒事就好!呵呵…” 納蘭元英臉色忽地一變:“冷兒,我不是讓你走嗎,你怎么又回來了?快給我走!”說著,狠狠一推,將我推到了數(shù)十米外。 “記著,幫我照顧星兒?!?/br> 一團濃霧飄來,籠住了納蘭元英。 他的聲音不斷從霧氣里傳出來: “幫我照顧星兒…” “照顧星兒…” …… “元英伯伯!元英伯伯!”我驚醒過來。 “冷兒,你又做惡夢了?”師父關切的問。 我愣愣的點點頭。 師父嘆了口氣,輕聲說:“好孩子,你昨晚到底遇到了什么,告訴我吧?!?/br> 我點點頭,仔細回想著昨晚的經(jīng)歷… 師父默默的抽著煙,聽完以后,沉聲道:“這么說,是納蘭元英救了你?” “嗯?!?/br> 師父站起來,望著窗外。我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下午了,外面的天陰的厲害,不知何時刮起了風,手機來的天氣短信說:受北方冷空氣影響,未來三天都會降溫,請大家做好防寒準備。 “原來是這樣…”師父沉默了一會兒,轉過身說:“我本來抱著必死的決心,準備和你同赴陰司的,因為,牽魂術幾乎沒有多少成功的希望,之所以我要孤注一擲,是因為我們男人寧可一死,也要承擔起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奇遇…” 我心知師父所言不虛,如果不是納蘭元英,我可能在找到晨星以前就已經(jīng)被雷給劈死了。 “冷兒,穿件衣服,我們出去。” “去哪兒?”我問。 “去那座山上,如果那里真的是陰司的入口,我想,陰司里肯定發(fā)生了某種變故…” 天陰的就像倒扣過來的墨斗,層層疊疊的黑云堆在天邊,不斷變換著形狀。冷風肆無忌憚的吹來,一棵棵樹慌亂的搖擺著,抖落一地黃葉。綿細如絲的雨,斜斜的打在臉上,冰涼涼的。 然而,空氣中,卻依稀有一種熟悉的味道,我知道,那是家鄉(xiāng)的味道… 來到山上,有了樹叢的遮擋,風似乎變得小了很多。然而,密林間卻黑的糝人。 “師父,這里真的是陰司的入口嗎?”我詫異的四處張望,實在沒法把一座土山和陰司聯(lián)系在一起。 “應該是的?!睅煾更c頭說。 “那,那入口在哪兒?” 師父沉思不語,帶著我在山頂轉了一圈,說:“那入口應該就在這山里的某一處,只是,被積土給壓住了…”師父指著晨星家那座老宅說:“現(xiàn)在,我大體可以推斷,陰司之門可能出現(xiàn)了某種松動,有什么東西想要出來,而這座宅院,就好像是給門加了一把鎖,把它給固住了…傳說,人的靈魂一旦進了陰司,除了轉世輪回以外,是根本出不來的,只有一些司職人員,可以在天地異象時利用權力打開陰司之門來到陽間,這么說,納蘭元英死后,在陰司做了司職人員,不過,據(jù)你所說,我感覺他是被迫的,或者出于某種無奈…” “師父,憑這座宅院,能鎮(zhèn)住陰司之門嗎?” 師父嘆道:“但愿不再發(fā)生什么變數(shù)吧…” 從山上下來,我無意間瞟了老宅一眼,竟然發(fā)現(xiàn)院門是開著的。 師父也有些奇怪,我們來到了老宅里,上了二樓,只見靈堂里透出微弱的燭光。 輕輕推開虛掩的門,我看到晨星正默立在遺像桌前。 晨星絲毫沒有感覺到我們的到來,師父俯在我耳邊說:“冷兒,我先回去了,你和星兒別回去太晚,注意安全。” 愣神間,師父已經(jīng)轉身離去了。我輕輕的走進屋里,晨星終于聽到動靜,回過頭,她的臉上依稀凝有淚痕,臉色蒼白的讓人心疼。 “阿冷?!背啃敲銖娨恍?,“你,你怎么來了?” 我四處一望,不見凌志飛的影子,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回答,吭哧道:“我,我路過?!蔽蚁胍矝]想,樓后便是山,我路過怎么可能會路過這里? 晨星點點頭說:“嗯…阿冷,我聽孫德壽說,是你和師父舍命施法救了我,如果你們有個閃失,我,我百死也難贖罪了…” 我眼眶一熱,擺了擺手,“沒什么的,你,你來這里干嗎?” 晨星轉過身,看著納蘭元英的遺像,幽幽的說:“不知道為什么,我醒來以后,覺得心好痛,難以言說的那種痛,就像被什么東西給撕裂了似的,同時,我好想好想我父親,下午體力稍一恢復,我就來了…” 我猛的一震,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晨星站在那里,衣衫十分單薄,我脫下外套,輕輕的披在了她肩上。她卻好像渾沒發(fā)覺,癡癡的說:“阿冷,我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人死了是有靈魂存在的,難道我在昏迷中,真的見到過我父親的靈魂了嗎?” 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了,輕輕的從后面把晨星抱在了懷里,笑了笑,哽咽的說:“傻丫頭,他,他一直都在保佑著你的…” “那你說,他的靈魂過的好嗎?會幸福嗎?” “會的,一定會的!…” 我仰起頭,任淚水肆意的流淌,無聲的流淌… 第四十一章 陰沉棺(1) 從老宅里出來時,天已經(jīng)快黑了,風很大,夾雜著零星雨點,黃葉到處飛舞。天地間,是一種蒼涼的色彩,就像一幅陳舊的畫。 “餓了嗎?”我問。 晨星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fā),搖了搖頭。 我嘆了口氣,說:“不吃東西怎么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