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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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冷,怎么了?”晨星見我發(fā)呆,有些擔(dān)心。 我把我看到的景象告訴了她。 剛才我們在道觀外面時,往谷里看根本就看不清那塊石頭,現(xiàn)在站在我這個位置,不僅能看的到,還能清楚的看到它上面的字…我分析,這一定是一種特殊的光學(xué)反射,我可以肯定的認(rèn)為,之前我在谷里看到的那個發(fā)光體,一定就在我所處的位置。 然而,我周遭除了這尊神像以外,便只有趴在它頭上的絲羅瓶,再沒有別的東西了,莫非,和這尊神像有關(guān)? 這尊神像看起來就是普通的石頭做的,它的眼睛也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到發(fā)光,更不會動。 我在觀里找了一會兒,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心里越發(fā)越焦急了。外面下起了雨,看起來朦朧一片,觀里更加陰暗了,雨絲打在觀頂?shù)牟萑~上,‘撲踏踏’作響。 “這個東西肯定迷路了,把我們帶到了這里,除了發(fā)現(xiàn)一塊有字的石頭,其它什么也沒有。”我指著那絲羅瓶,有些沮喪。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晨星問。 “不怕,我們自己找,我試試用師父卜卦的方法看能不能找的到…” 嘴上說的很有把握,其實我是在寬慰晨星,我心里實在沒底,那個‘方位卦’很復(fù)雜,我只見師父演示過一次,印象早就模糊了,不然我之前早就用了,不用勞煩佘義。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除了卜方位卦之外,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了,我決定試上一試。 那個絲羅瓶是佘義養(yǎng)了很多年的東西,不能任由它丟在這里。臨走前,我把它拿下來塞進(jìn)了包裹里。 然而,剛要走時,我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囯s亂的腳步聲,緊接著,幾道手電筒的光柱從觀門口一掠而過。 我吃了一驚,深更半夜的,什么人會到這種地方來! 腳步聲來的很快,聽起來有好幾個人。我的腦筋轉(zhuǎn)的飛快,這里這么偏僻,這么晚過來的,肯定不會干什么好事,更不是什么好人。 出去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朝兩邊一望,只見右邊一座神像的底座十分寬大,應(yīng)該可以藏人。于是來到近前,細(xì)一看,底座和墻壁的夾縫里剛好可以藏人。我心中一喜,先把晨星送了過去,然后,縱身一躍,跳進(jìn)了夾縫里。 剛藏好,腳步聲就來到了門口。 “噓…”我對晨星做了個手勢,兩個人心跳得都很厲害。 很快,來人進(jìn)了道觀。 “***,怎么下起雨來了,早知道帶傘了…” 聽到這個粗重的聲音,我和晨星同時一震,因為這個人是孫德壽! “廣東這段時間的氣候就是這樣的,冷空氣一來就會下雨…”蕭山的聲音。 我摟著晨星,感覺她在我懷里瑟瑟發(fā)抖,不知是冷的還是緊張。 “唉,還是四川好啊,山好水好,氣候也不像這里一樣這么多變…”孫德壽嘆道。 我小心翼翼探頭去看,手電光映照下,只見觀門口站著的四個人正是蕭山、李淳一、孫德壽和凌志飛。蕭山穿一身黑色西裝,高大而又挺拔,頭發(fā)背梳著,猛一看,很像周潤發(fā)。李淳一清瘦的身材,裹在一套寬大的中山裝里,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面朝觀外,不知在看些什么。 “呵呵,孫大師是懷念四川的美食吧。”凌志飛瀟灑的撩了撩被雨水打濕的頭發(fā),笑道。 孫德壽用肥厚的手掌抹了抹嘴唇,‘叭唧’道:“確實,那么多小吃,我還沒嘗夠呢。” 蕭山道:“等事成之后,我請孫大師游遍中國,吃盡美食…” 事成?是什么事?蕭山回國是為了尋找《殯葬全書》的,晨星后來告訴我們,除了找書以外,蕭山還放出了山里的‘東西’,準(zhǔn)備控住以后賣給美國。他這里所說的‘事成’,是指找到書呢,還是控住那個東西?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暗暗有些憂心… 這時候,一直沒出聲的李淳一說話了,聲音還是那樣陰陰的:“蕭總,那人為什么要約我們到這里來見面?” 蕭山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清楚,不過,諒他也不敢耍什么手段?!?/br> “希望如此吧…”李淳一說。 蕭山緩緩走到觀門口,伸臂朝谷里一指:“我義弟和弟媳就是被發(fā)現(xiàn)死在那里的,唉,已經(jīng)十年了…” 蕭山的語氣聽起來凄涼而又落寞,不知怎的,給我一種做作的感覺。 李淳一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凌志飛甩了甩頭發(fā),用一種極為中性而又誠摯的語氣說:“伯父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星妹,以慰二老的在天之靈…” 這時候,我感覺晨星抖的更厲害了,兩點溫?zé)岬臇|西落在了我的手腕上。低頭一看,晨星的臉上掛著兩行淚水。 雨漸漸下大了,四下里一片嘈雜,不時有雨滴漏下來,打在我身上。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離天亮已經(jīng)沒有幾個小時了,我的焦急感越來越強烈。雖然我現(xiàn)在有了師父的功力,可是門口這四個人都有些身手,以一敵四,我一定不是對手,怎么辦?… “他來了…”蕭山突然說。 我心里一沉,側(cè)耳聽去,外面的雨聲中夾雜著一個人的腳步聲,聽起來十分穩(wěn)健。 “七老大,等你等的好苦啊…”蕭山打了個哈哈。 那人來到道觀門口,凌志飛拿手電筒一照,只見那人穿一身黑色雨衣,身材矮胖,滿面紅光,正是老七! 老七掃了眾人一眼,將目光鎖定在蕭山身上,笑了笑說:“蕭總,多年不見?!?/br> 蕭山笑道:“多年不見,聽說七老大最近幾年一直在江上打魚,那可受了不少苦了?!?/br> 老七隨意的一擺手,說:“沒什么,倒也輕閑自在?!?/br> “伯父,你們早就認(rèn)識?”凌志飛問。 蕭山點了點頭,沒說什么,老七卻道:“何止認(rèn)識,我跟蕭總是老相識了…” 蕭山打斷了他的話:“來,七老大,我給你介紹,這個是志飛,小女晨星的男朋友…” 凌志飛急忙上前和老七握手,老七只到他肩膀那么高。 蕭山又把孫德壽和李淳一介紹給老七認(rèn)識,幾人寒磣了幾句。 蕭山說:“七老大,怎么就你一個人來的?” “我先來了,他們在后面,走的慢?!?/br> 蕭山點了點頭。 這時候,雨下的更大了,不時有風(fēng)夾雜著雨點卷進(jìn)來。 “我們到里面避一避吧?!笔捝秸f。 幾個人來到觀里,和我們藏身的地方只有幾米的距離,好在,有神像擋著,光線昏暗,倒也不易被發(fā)覺。我絲毫不敢大意,屏氣凝神,小心窺視著。 觀里也到處漏雨,‘啪嗒嗒’響。 李淳一皺著眉頭說:“七老大,為什么選在這里見面呢,這里真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且還這么偏?!?/br> 老七微微一笑:“當(dāng)然是有用意的?!闭f著,他走到正中那尊神像跟前,轉(zhuǎn)身看著眾人,緩緩的說:“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幾個人被問的一愣,都只是搖頭。 “這是一座嬰尸觀?!?/br> 老七話音剛落,我看到李淳一突然一震,孫德壽也是一呆。 “嬰尸觀,那是什么?”蕭山疑惑的問。 “一般建在山里的道觀,都是用來鎮(zhèn)邪的,而這座觀卻恰恰相反,它是用來壓正的?!崩掀咧钢砗竽亲鹕裣裾f:“其實,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神像?!?/br> “不是神像?”蕭山問。 “嗯,它們只是石俑,每一尊里面,都封著一個死去的嬰兒,你們看…”老七指著地上。 我把頭小心翼翼伸高,也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正對著我倒在地上的那尊石像,斷面上有一個凹窩。另一個我看不到,估計也是一樣的。 老七指著那凹窩說:“嬰兒原本就是封在這里面的,估計,這兩尊石像倒下來斷掉以后,它們從里面掉出來,早就爛掉了?!?/br> 凌志飛滿臉詫異的神色,用手電筒朝那些石像一一照去。我急忙縮頭,片刻,手電光從我頭頂一閃而過。 第八十五章 邪門歪道(1) “照這么說,這些石像里面都有一個死嬰?”凌志飛問。 我覺得渾身一涼,似乎有一陣陣寒意,從我身前的石像里滲出來。 我再一次探頭去看,只見老七點了點頭,指了指外面說:“當(dāng)年,有一個精通道術(shù)的人來到這一帶的山里,他發(fā)現(xiàn)山里有很多邪氣,如果不加以鎮(zhèn)住,將來積的多了,肯定會禍亂人間,于是,那道人覓來一塊大石頭,附以道術(shù),放在了下面的山谷里,鎮(zhèn)住了方圓一帶的邪氣??墒呛髞恚瑓s被一個修邪術(shù)的人給破了。那塊石頭由于常年被安放在那里,氣脈已經(jīng)與附近的山融在了一起,不能移走,不然的話,會造成山川動蕩。于是,那個修邪術(shù)的人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他在山頭偽造了一座道觀,把嬰尸藏進(jìn)了里面神像里,所以,表面上這是一座道觀,而實際上,這是一座嬰尸觀,那些嬰兒都是在活著時被封進(jìn)石像里的,怨氣極重,被用來鎮(zhèn)住谷底的那塊石頭…你們看,下面下些石像的臉都沖著正中那尊太上老君,表面上,像是在虔誠膜拜,而實際上,是將嬰尸的怨氣集中到正中那一只身上,由它傳到谷底,克制那塊石頭的正氣…” “你是怎么知道的?”蕭山問。 老七淡淡的道:“不瞞你說,建這座嬰尸觀的,就是我的先人?!?/br> “啊!這么說,你早就知道?”不知道為什么,蕭山有些變色。 “不,我是最近才知道的?!?/br> 蕭山又要問時,外面?zhèn)鱽砣寺暋?/br> “他們來了?!崩掀哒f。 不一會兒,四個身穿雨衣的人抬著一口棺材走進(jìn)了觀里。 “老大!” 那四人異口同聲的和老七打過招呼,將棺材放在了地上。 老七沖他們擺了擺手,示意打開館材。 由于角度問題,我看不到棺材里面,心‘撲嗵嗵’跳得厲害,就像擂鼓一樣,棺材里會是什么呢?難道是從佘義那里偷走的裝嬰精的罐子? “這人難道死了么?”李淳一陰陽怪氣的說。 我一驚,看來不是罐子,而是一個人! “沒有,只是暈了過去?!崩掀咭粨]手:“扶他起來?!?/br> 其中兩個抬棺人便彎下腰,探手進(jìn)去,從棺材里扶起一個人。 當(dāng)我看清這人的臉時,我差點叫了出來,因為,這個人是師父?。?/br> 那兩個人松開手,師父便斜斜的靠在了棺壁上。短短兩天時間,師父看起來瘦了很多,不過,眉毛卻顯得更濃了,鼻子也更英挺了。只是,兩腮生了不少胡子,臉色白的嚇人。 我又是激動,又是憤怒,這幫畜牲!我恨不得撲過去,將這些人一個個咬死! 忽然,一只手用力捏了捏我的胳膊。低頭一看,昏暗中,晨星沖我搖了搖頭。 我心里一驚,是的,現(xiàn)在又多了個老七,一定不能沖動,不然的話,我們?nèi)齻€都會落入他們手里。想到這里,我迅速冷靜了下來。 李淳一從孫德壽提的小箱子里摸出兩根蠟燭,點燃以后,放在了正中的神臺上,幾人關(guān)掉手電筒。 老七走上前,在師父兩邊太陽xue上輕輕兩點,然后,隨手一指點在了師父的人中上。 師父沉悶的‘哼’了一聲,醒了過來。我心里一陣打鼓,這些人把師父弄到這里做什么? 蕭山笑道:“張師父,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我真想給他一巴掌,人都被裝進(jìn)棺材里了,還別來無恙! 師父眼神有些茫然,看起來還沒有完全清醒。 “我伯父問你話呢!”凌志飛一擼袖子,蕭山伸手一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