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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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是后半夜,這間屋子十分偏僻,屋后不遠(yuǎn)是一片松林,我站在屋后,聽著滾滾的松濤,思緒跌宕起伏,從感動中醒來以后,我開始推測傻子的身份和他裝傻的目的,半天想不出頭緒。 正想著,就聽屋門‘吱嘎’一聲,傻子回來了。我急忙閃到暗處,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心里想,只有趁現(xiàn)在進(jìn)去才能揭穿他,不然他明天又要裝傻。 就在我打定主意,想要拉開窗子跳進(jìn)去的時候,屋里傳來一個聲音:“外面的朋友,進(jìn)來吧。” 我渾身一震,他竟然知道我在!這天晚上經(jīng)歷的事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由于過于震驚,我忘記自己會‘輕功’了,笨拙的從窗口爬了進(jìn)去。 ‘傻子’點上燈,回頭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說:“有正門不走,竟然爬窗戶。” 我臉上一熱,移開目光,仔細(xì)打量著這間屋子,只見到處都是雜物,角落里鋪著一窩干草,應(yīng)該是傻子睡覺的地方。 “寒舍太簡陋,怠慢了客人,不要見怪?!薄底印目U縐的說,一邊說,一邊打開包裹,取出一塊米糕向我遞來:“不嫌臟的話,就吃一塊吧,看你忙乎了一晚,肯定餓了。” 我沒有伸手去接,只是定定的看著他,冷冷的問:“你到底是什么人?” ‘傻子’微微一笑,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牙上似乎貼了什么東西,所以黑乎乎的。 “村里的傻子?!?/br> 我一愣,‘傻子’止住笑,說:“朋友,你應(yīng)該離開這里?!?/br> “為什么?那黃三妹一家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一定知道,告訴我!” ‘傻子’定定的看著窗外,說:“村里有鬼?!?/br> 我后背一涼,“鬼?是什么鬼?” “袁阿七從外面帶回來的鬼…”‘傻子’看了看我,說:“你不要問了,你本來就不應(yīng)該卷進(jìn)來的,再過不久,這里的人都會死,就像那黃三妹一家一樣?!?/br> 說這些話時,‘傻子’的聲音十分低沉,聽的我一陣發(fā)怵。 “為什么?”我問。 良久,傻子緩緩的吐出兩個字:“詛咒。” 我一呆,又是詛咒,難道這里也跟那‘殯葬傳說’有關(guān)系… “我一直在提示那些村民,希望能把他們嚇走,可是,沒有人聽我的…”‘傻子’嘆道。 我想了想說:“我不能走,我之所以來到袁村,是為了捉鬼回去的,最終的目的,也是為了破解一個詛咒?!?/br> 傻子一呆,扭頭看著我。 “告訴我吧,村子里到底有什么?” ‘傻子’定了定神,幽幽的說:“村子里來了一種不知名的東西…” 我突地一震,“難道是殯葬傳說里那個東西?” “你…你知道那個傳說?”‘傻子’驚訝的道。 “我當(dāng)然知道,我要破解的,就是那個千年詛咒?!?/br> 我和‘傻子’對視了一會兒,他的眼睛就像一汪深泉,從正面仔細(xì)看,他的五官十分周正,蓬亂的頭發(fā)遮住了兩道劍眉,棱角分明的臉上,透著一股堅毅。 “告訴我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傻子’的目光垂了下來,嘆了口氣,終于告訴了我實情… 傻子的話: 我叫向風(fēng),老家在四川,從我記事那時候起,我就知道,我們家和別人家不一樣,因為我們家?guī)缀鯊臎]有客人到訪,除了一個老道士,父親帶著我們兄妹二人,守著一座老房子,單獨的住在山腳下。 在我十一歲那一年,父親一病不起,臨終前,父親把我和meimei叫到床邊,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我這才知道,我們的先祖是明末袁崇煥手下的大將。 父親說,袁崇煥手上有一本上古時代遺留下來的奇書,崇禎皇帝招他進(jìn)京時,為仿不測,他將那本書一分為二,交給了手下兩名心腹大將,并且給他們講了一個傳說,我先祖手上那半,記載的是一些古怪的文字,另一半則是一些風(fēng)水道術(shù)。袁崇煥囑咐二人說,如果自己一去不回,要好生看管這兩本書,不要落入朝廷手里… (我心里想,那書果然沒有被毀去,應(yīng)該是三半,錄有陰術(shù)的那一半,被袁崇煥放到了東江底下的密室里,袁崇煥很聰明,沒有陰術(shù)的那半,是破解不了那些古怪文字的,他之所以告訴佘義燒了,應(yīng)該是有某種用意) 向風(fēng)繼續(xù)說道: 沒想到的是,就在當(dāng)天晚上,偷襲的清軍射死了另一員大將,錄有風(fēng)水道術(shù)的那半本書從此沒了下落。不久,傳出袁崇煥入獄的消息。先祖心灰意冷,交了大印,帶著那半本殘書回到了四川老家,從此便隱居起來,遵照袁崇煥的遺囑,世代守護(hù)那半本書… 講完這個故事,父親命我取出床底下的那只小箱子,他哆里哆嗦打開,拿出一把散亂的竹簡,說,這就是那半本書,由于年代太久,用來穿竹簡的繩子斷掉了。 我看過去,只見那些竹簡顏色烏深,應(yīng)該有很多年頭了,上面刻著許多古怪的文字。父親囑咐我和meimei,等他死后去投奔那個老道士,那是他的一個心腹之交,這些竹簡可以暫時由他代為保管…說完,父親就撒手而去了。 第一百零九章 詛咒(2) 我和meimei哭了一夜,第二天挖了個坑將父親草草安葬,便去投奔那老道士了。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父親還是看走了眼。老道士住在山中的一座道觀里,初時幾年,他像父親一樣待我們。不僅教我和meimei文化,還教我們風(fēng)水道術(shù)和武功。然而,隨著meimei一天天長大,越來越漂亮以后,老道看她的眼神開始不正常了,我當(dāng)時小,也沒在意。終于,在我們meimei十六歲的一天,老道借故將我支開,jian污了我meimei。我盛怒之下,殺死了老道,卻忘了問他那些竹簡放在了何處,結(jié)果,翻遍整座道觀都沒有找到,而我meimei也不知跑去了哪里。她披頭散發(fā)的朝山下沖去,從此就沒了下落。這些年,我四處游蕩尋找我meimei,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 說到這里,向風(fēng)唏噓不止,兩腮的肌rou一鼓一鼓的。我心里一酸,這個人可真夠不幸的。 向風(fēng)擦去眼淚,緩緩的從貼身衣服里抽出一張照片,說:“這個就是我meimei,這是她十五歲的時候,我?guī)錾接瓮?,在一個風(fēng)景區(qū)請人拍的?!?/br> 我伸手接過,照片散發(fā)著溫?zé)?。照片上的這個女孩兒長的十分秀麗,只是,衣著很土,看著看著,我的手猛的一顫,這個女孩兒我好像在哪里見過,是在哪里呢…我猛然間想了起來,她就是臨江村被鏡子砸死的那個新娘… “怎么了?”向風(fēng)見我神色有異,問道。 “???沒,沒什么…”我一慌,照片從手上掉了下去,飄飄的落到了地上。 地上很臟,向風(fēng)眉頭一皺,這張照片即然被他貼身藏著,看樣子,對他來說無比珍貴。 “對不起,對不起…”我搶先一步揀起來,遞給了他。這時候,我心里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關(guān)于他meimei的事,暫時不能告訴他,不然,他一定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向風(fēng)小心翼翼接過照片,輕輕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放到眼前,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那副愛憐橫溢的樣子,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我不敢看他,將頭扭向了窗外。 “那么,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為什么又要裝成傻子?”我問。 “說來話長。”向風(fēng)收起照片,說:“我聽說,廣東是外來人口最多的地方,于是就隨著打工的人潮來到了廣東,希望能在這里能找到我meimei。初來廣東,我揀過垃圾,睡過車站,拿著我meimei的照片,逢人就問,換來的不是白眼就是嘲罵。我知道,憑我的力量,想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必須想辦法打入上流社會,擁有龐大的信息和關(guān)系網(wǎng)才可以。我用省吃儉用攢下來的錢買了套西裝,打理了一下自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來到一家夜總會應(yīng)聘男公關(guān),沒想到,很容易就被錄取了。從此,我就開始了牲口一般的生活,每天燈紅酒綠,和形形色色的女人交合…” 說著,向風(fēng)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那幾年,我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頭牲口,我服務(wù)過的女人,七十多歲的都有,所謂上流社會,所謂有錢人,不過只是包裹著一層光鮮的外衣,一旦脫了那層衣服,暴露出來的,是外人難以想象的丑陋,有些女人為了追求刺激,甚至要求喝她的尿…為了我meimei,我一直隱忍著,不然早就瘋了。我盡心服侍著那些女人,每次完事后,我都把我meimei的照片給對方看,懇求對方通過關(guān)系和人脈幫我打探。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在幾個老主顧的幫助下,終于有了我meimei的消息,據(jù)說,有人在梅州見過她,給一家飯店洗盤子。 “我興沖沖趕到梅州那家飯店,對方卻說這個女孩兒早就走了。我?guī)缀醴榱怂写蠼中∠?,一些好心人對我說,這一帶活躍著不少人販子,把外地女孩兒騙賣到偏遠(yuǎn)的山區(qū),到那里去找找,說不定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后面一年,我便奔走于那些山區(qū),有時候就睡在山里。一天,下起了大雨,我持續(xù)趕路,渾身透濕,昏倒在了路旁的草窩里。當(dāng)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我躺在一個山洞里,面前站著一個美麗的女孩兒。女孩兒告訴我說,她叫袁小丫,是附近袁村里的,出來打豬草時,見我昏倒在那里,咬牙將我背到了這個山洞里…” 說到這里,向風(fēng)的眼中閃動著幸福的光茫。 “真是天妒佳人,小丫這么漂亮的女孩兒,竟然腿腳有殘疾,難以想象,她是怎樣將我背過來的,當(dāng)時的我很感動,我體會到一種從未有的溫暖。 “我這一病,竟然半個多月才好,小丫是一個特別溫柔善良的女孩兒,她每天都帶來吃的東西,并且采草藥熬給我喝。那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當(dāng)我厭倦女人rou體的時候,我以為自己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人了,直到小丫的出現(xiàn)。是的,我愛上了她,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meimei以外唯一的親人。小丫也愛上了我,她對我說,阿風(fēng)哥哥,即然你沒有家,就去我家里過吧,小丫跟你一起尋找你meimei,服侍你一輩子,過幾天我就帶你回家見我父親… “家?這個對很多人再普通不過的字眼,對我來說卻是那么的遙不可及,當(dāng)它突然降臨的時候,又是那么的不可思意,我真的可以有家了么?…第二天一早,小丫過來接我,我們出了山洞,一路忐忑而又興奮的向袁村走去。 “也許,這就是命運(yùn),后面發(fā)生的事,將遠(yuǎn)遠(yuǎn)超乎我的想象。來到村口,我發(fā)現(xiàn)路旁有一座石牌坊,小丫說,村里人誰也不知道這座牌坊有多少年,上面刻的字也沒人認(rèn)得。我看了一眼,那牌坊上的字很模糊,大部分都已經(jīng)看不清了。就在我扭頭準(zhǔn)備走的時候,心里‘咯登’一下子,我隱約覺得,牌坊上的字我好像在哪里見過。湊近一瞧,我大吃一驚,那上面的字,和我家祖?zhèn)鞯闹窈喩系淖志谷皇且粯拥?!?/br> 聽到這里,我心里也‘咯登’一下字。 向風(fēng)繼續(xù)道:“這時候,我想到了父親臨終前講的那個傳說,那個袁崇煥講給我家先祖的傳說,難道,這座牌坊和那個傳說有關(guān)系? “遺憾的是,牌坊上的字有一大半已經(jīng)看不清了,剩下的只是一小半。一時間,我望著幽靜的袁村,望著蜿蜒的青石板路,愣在了那里。小丫叫了我?guī)妆槲也呕剡^神,像木偶一樣跟在她后面,腦子里一片空白。 “來到小丫家以后,他父親竟然不在家里,小丫說可能出去收山貨了。整個一天,我心神都恍恍惚惚的,下午時又下起了雨,直到傍晚那雨還有沒停,山路不好走,看樣子,小丫的父親不會回來了。 “晚上,外面?zhèn)鱽硪魂囆[聲,據(jù)說,有個外來媳婦的傻子弟弟走丟了,那女人哭天嚎地,不顧身孕,硬要一起去尋找,結(jié)果摔了一跤,動了胎氣,連夜請來接生婆,好像是難產(chǎn),孩子怎么生都生不出來。 “小丫和那女人關(guān)系不錯,心里記掛,我便陪她一起去看。那女人家門口圍著很多村民,在那里議論紛紛,屋里傳來女人的哀嚎聲。 “這時候,我感到好像哪里不對勁,我隱約覺得,這家人屋里隱隱有一股氣往外涌,我當(dāng)年跟那老道士學(xué)過一些道術(shù),知道屋內(nèi)涌氣是不吉之象。而且,屋里那盞油燈從遠(yuǎn)處看,怎么看都像是人死之后點的長明燈,火光怪怪的,我感覺可能會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果不其然,就聽屋里幾聲怪叫,燈‘噗’的一下子滅了,外面的村民都被嚇的不輕。不一會兒,那穩(wěn)婆顫巍巍走出來,臉色煞白,問她只是搖頭,說是難產(chǎn),大人小孩都沒保住。幾個好事的婦女進(jìn)屋里看,出來說尸體用被子蓋住了。這時候,忽然走出來兩個村民,據(jù)說是村支部的,驅(qū)散了看熱鬧的人,說由于這家的男人在外面打工,聯(lián)系不到,第二天村里安排下葬。 “第二天,小丫的父親袁村長還是沒有回來。那婦人下葬時,棺材直接抬進(jìn)屋里殮的尸體,不許人圍觀,我覺得這里面肯定有問題。小丫擔(dān)心他父親的安危,我便陪她一起出山尋找。 “回來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來到小丫家里,只見屋里竟然亮起了燈,小丫很興奮,張口就要喊,我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因為我覺得屋子里的燈光有點怪異。仔細(xì)一看,那根本就不是燈,而是一只白紙糊的燈籠。 “怎么會有白燈籠?我們兩個都嚇壞了,這可是給死人用的東西。就在這個時候,遠(yuǎn)處傳來腳步聲,我抱起小丫躲在了柴堆后面。很快,進(jìn)來幾個男人,依稀便是村支部的老頭,還有一個不認(rèn)識,后來我才知道,那個就是小丫的父親,也就是袁村的村長… “從他們交談中我才知道,袁村長根本就沒有去收山貨,而那女人的確死的奇怪,至于屋里那白燈籠,是按照習(xí)俗,下葬頭一夜拿去墳頭給橫死之人祭靈的。幾個人聲音很低,我只聽清了這些,說著說著,袁村長突然停下來,朝屋里喊了聲小丫,見沒動靜,便放心的帶幾個人進(jìn)屋了。袁村長邊走邊埋怨,說他們不該把這燈籠拿到家里,幸虧小丫不知去了哪里。 “這時候,雨還在下,在外面根本聽不清屋里人講話,我心里一動,決定去那女人摔倒的地方看看,小丫知道位置,從村民口中探來的。那附近有一處斷崖,烏黑烏黑的夜,再加上瓢潑大雨,什么也看不清楚。這時候,我忽然聽到崖下傳來人的呻吟聲,下去一看,是一個衣衫破爛的傻子,小丫說,他就是那產(chǎn)婦的弟弟。 “我們將傻子抬到一個山洞里,點起了火,發(fā)現(xiàn)傻子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傻子迷迷糊糊,再加上口齒不清,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不過,大體意思我還是聽懂了,傻子說,是他jiejie讓她來的,他看到j(luò)iejie站在遠(yuǎn)處沖他招手,他便走過去,結(jié)果一腳踩空,掉下了崖。 “我和小丫面面相覷,都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時候,小丫忽然發(fā)現(xiàn),傻子被雨淋開遮臉的頭發(fā)和污穢以后,相貌與我竟然有幾分酷似,我也很驚奇,近看不像,遠(yuǎn)看真的很像,由其臉型。” 第一百一十章 詛咒(3) “當(dāng)時我只是震驚,并沒有別的想法,在這個世界上,形貌相似的人有很多。傻子傷的很重,袁村方圓十里連診所都沒有,救他已經(jīng)來不及了。傻子躺在洞里呻吟了一會兒,終于死了。我和小丫心情都很不好,由其小丫,撲到我懷里哭了好一會兒。 “漸漸的,夜深了,外面的雨也小了起來,我怕小丫的父親有所疑心,決定送小丫回去,并且囑咐她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看樣子,袁村長他們背地里一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袁村也十分古怪,看村口那座牌坊就知道。 “我送小丫回到家,發(fā)現(xiàn)家里沒人。我不敢多耽,匆匆走了出來,在袁村里信步游走,我滿腦子里想的都是村口那座牌坊。走到村口時,我忽然看到遠(yuǎn)處模模糊糊有幾個人影,于是悄悄跟了上去。 “靠近一看,正是袁村長他們幾人,披著蓑衣,依稀間,只見每個人手里都提著一只黑乎乎的包裹。我尾隨他們,一直來到一片亂墳地,這時候,雨差不多已經(jīng)停了,他們點起那只白燈籠,將手上的包裹打開放到地上,只見都是些熟食、供品之類。袁村長突然跪倒在一座新墳旁邊,‘嗚嗚咦咦’的哭了起來,那座墳里,埋的就是那個產(chǎn)婦。 “旁邊人連忙勸慰,我在山區(qū)游蕩了接近一年,可以聽的懂潮州話,所以,我能聽懂袁村長他們說話。從那幾個老頭口中,我終于知道了真相,原來,墳里埋的這個女人,竟然是袁村長的情婦,而她肚子里懷的,是袁村長的孩子!” “?。俊甭牭竭@里,我頓時瞪大的眼睛,這么一個破山村里,村長都有情婦… “是的?!毕蝻L(fēng)說,“我當(dāng)時也很吃驚,可這是事實,原來,那女人的老公常年在外打工,她耐不住寂寞,和袁村長好了起來,并且懷上了他的孩子。袁村長慌了神,秘密將她村里接出來,帶她去鎮(zhèn)上打胎,那女人趁袁村長沒注意時跑了,不知躲去了哪里。六個月以后回到村里,肚子已經(jīng)好大了,沒法再打。 “對外,那女人說去了她老公打工的地方。然而私底下卻準(zhǔn)備要離婚,逼袁村長娶她。袁村長被逼無奈,和村支部幾個人商議,決定秘密弄死那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是,袁村長口頭答應(yīng)那女人娶她,安穩(wěn)她的情緒,私底下卻暗中買通了接生婆,讓她在接生時做手腳,就說母子二人是因難產(chǎn)而死的。然后村里負(fù)責(zé)處理尸體,就說檢驗確實,等那女人的老公從外面回來,一個破山民,又不懂法,妻子偷了人本來心里就恨死了,現(xiàn)在死無對證,諒他也不懂怎么去告。 “本來計劃周詳,從時間上算,那女人離預(yù)產(chǎn)期還有十幾天,沒想到突然發(fā)生了變故,不得不提前實施計劃,那產(chǎn)婆接生時,外面圍滿了村民,這也是他們所沒有想到的。不過,最終,大人和小孩還是死了,袁村長總算松了一口氣。 “袁村長由于心虛躲在外面,直到女人下葬才回來,那幾個村支部的老頭向他匯報詳情。他們這里還有個奇怪的風(fēng)俗,凡是弄死人命的,下葬當(dāng)晚要來死者墳前懺悔,講述原委始末,誠心祭拜,乞求亡魂的饒恕。 “當(dāng)時聽到這里,我已經(jīng)氣得咬緊了牙,我真沒想到,小丫竟然會有這么一個禽獸不如的父親。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我決定帶小丫遠(yuǎn)走高飛。不過,我還是耐著性子聽了下去。接下來,我聽到一件不可思意的事,那幾個老頭告訴袁村長,下葬時只有那女人一具尸體,那孩子的尸體,不見了… “袁村長嚇的不輕,問老頭干嘛現(xiàn)在才說,老頭說一切都得等祭靈來到墳前時才能說,不然就不靈了。他們白天去問那接生婆,那接生婆就像傻了一樣,癡癡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管怎么問只是搖頭…” 說到這里,向風(fēng)停了下來,怔怔的看著窗外。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問。 “不久,還不到半年。” 我想了想,說:“你喬裝成傻子的樣子,就會為了探知這件事?” “不,我是為了小丫?!?/br> “為什么?” 向風(fēng)看了看我,輕輕吐出兩個字:“詛咒。” 我心里一震。 向風(fēng)說:“凡是在袁村出生的人,都中了詛咒,那些外來的人如果不走,也會跟著一起死。如果我天天出現(xiàn)在袁村,肯定會引人懷疑,得知小丫父親的人品以后,我寧可做一個叫花子,揀垃圾睡大街,也不會入贅?biāo)遥?,我偽裝自己,一直在苦苦探尋化解詛咒的方法。” “這里的人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