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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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吼叫聲低了下來,山谷里又恢復(fù)了沉寂,只剩下冷風‘嗖嗖’的聲音。 晨星從我懷里掙出來,朝人群走去,我急忙跟在了后面。那些村民好像都忘了自己剛才做過什么,一個個站在那里,茫然的喘著粗氣,身上滿是飛濺的rou渣,見到我們過來,下意識的讓開一條路。 月光照在袁靜花剛才躺過的地方,只見那里只剩下了一堆模糊爛rou。晨星走上前,蹲在那堆‘rou’旁,怔怔的看著,一滴淚水從她美麗的眼眶里溢出來,滑過臉頰,落在那堆‘rou’上。 “你們簡直是禽獸!”晨星突然站起來,對那些村民吼道。 村民們紛紛低下了頭,就像一個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晨星顫抖著慟哭著,我走上前,輕輕攬住了她的肩膀。 這時候,師父也走了過來,看了看那堆‘rou’,長嘆一聲說:“她們母子已經(jīng)被你們打的魂飛魄散了,她們并沒有害人,為什么非要趕盡殺絕呢?” 村民們的頭垂的更低了,前面幾個老頭兒,花白的亂發(fā)在冷風中搖擺著,就像干枯的野草。 “師父,現(xiàn)在怎么辦?”我指了指那堆‘rou’。 師父嘆道:“找個地方葬了吧,‘嬰尸’如果反抗,什么東西都斗不過它,唉…” 袁村長聽師父這么一說,急忙帶著兩個村民走了過來。 我冷笑道:“怎么,現(xiàn)在又充起慈悲來了?” 袁村長尷尬的強笑了一下,我朝向風喊道:“阿風,我們兩個來!” 那條老狗吃飽了四濺的人rou,心滿意足的抖了抖毛。 我和向風在不遠處刨了一個坑,準備安葬袁靜花母子。地上那堆rou已經(jīng)看不出‘人’的樣子了,只有一顆砸癟的頭顱上,爆凸的眼珠告訴我們,它曾經(jīng)是人類的器官。 我用鐵掀鏟起一掀rou,朝那坑走去,黑黑的血管吊著凌雜的骨頭,垂的老長,在冷風中搖擺著。 把‘rou’倒進坑里以后,當我回來鏟第二下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那堆rou里有什么東西正在蠕動。 我嚇了一跳,用鐵掀一戳,竟然從里面鉆出來一個rou球。 人群嚇得‘哄’的一聲往后退去,村民們看來已經(jīng)意識到,用剛才那種野蠻的方式根本對付不了眼前的這個‘rou球’。 就在所有人都發(fā)愣的時候,突然一朵浮云擋住了月光,山谷里頓時被黑暗籠住了,空氣中透著一種陰冷的氣息,仿佛可以滲透進每一個毛孔里。這時候,村民們帶進谷里的家畜和雞鴨紛紛驚恐的叫了起來,動物對于危險總是有著一種原始的本能預(yù)感。 師父已經(jīng)覺察到不對勁了,迅速掏出一疊符紙,“大家退后!” 借著從云縫里透出來的昏昏光線,只見那rou球一陣抖動,甩掉身上的rou屑,伸出四肢,變成了一個孩子! 怎么又有一個? 眼前的這個孩子,比那‘嬰尸’稍微大一點,所不同的是,它的皮膚是白色的,就像冰一樣那種透明的白。如果不是身上有爛rou的包裹,他看起來就是一道白色的影子… 師父沉聲道:“非尸非鬼,幻影幻形,這是鬼胎?!?/br> “鬼胎?”我張大了嘴巴。 師父怔怔的說:“怪不得出現(xiàn)變數(shù),原來,鬼胎被袁靜花困在了身體里,這么說,她在山里找的那東西就是鬼胎…” 我頭腦中的念頭飛快的轉(zhuǎn)動著,突然眼前一亮,咬牙朝那些村民吼道:“你們這些畜牲,之前是袁靜花救了你們!” 師父回過神,伸手把我一拉,“怪他們也沒有用…”隨即喊道,“大家快走!” 師父話音剛落,那‘鬼胎’突然仰天怪叫一聲。師父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桃木劍上,一劍刺了過去,也不知怎么弄的,就聽‘咯’的一聲響,師父手上的桃木劍竟然斷了,只剩下了短短的一截。 師父扔掉手里的桃木劍,腳踏‘天罡步’,迅速圍著‘鬼胎’布了一個雙重‘困鬼陣’。每個陣角一道符紙,分別用銅錢壓住。 那‘鬼胎’蠕動幾下,忽然跳了起來,師父衣袖一擺,飛出一枚銅錢將它打落在地。 “冷兒,擺天極陣!其他人快走!” 我接過師父丟過來的包裹,飛快的打開,把布陣用的符紙、糯米、酒盅、白酒…一一取了出來。這時候,那‘鬼胎’已經(jīng)飛起來兩次,都被師父用銅錢打落在了陣里。 在師父的指導(dǎo)下,我縱步如飛,抓起一把把糯米,封住八門,然后,在每門之間放了一只酒盅,分別把酒倒了進去。匆忙間,有的倒的很滿,都溢了出來,有的卻只倒了一點,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待我弄好以后,師父每個酒盅下面壓了一道符,咬破食指,把指血滴進了每只酒盅里。師父曾說,如果天極陣用來對付厲害的鬼物,指尖血比雞血要管用,因為人的手指裸露在外,經(jīng)常接觸陽間的器物,外加陽光照射,因此,指尖血陽氣最盛,加入酒中,會生出很強的煞氣。 頃刻間,三重大陣就已經(jīng)擺好了,雙重‘困鬼陣’加外圍的‘天極陣’,就算是黑白無常,一旦被困在里面,也休想出來。然而,那‘鬼胎’卻東躥西跳,震的那些酒盅不斷顫動,好像隨時都有破陣的可能。 這時候,那些村民早就跑的沒了蹤影。只剩下向風、小丫、趙欣還留在原地,緊張的看著我們。 師父看了看天色,長出一口氣說:“再晚一步,等它完全蘇醒過來就制不住了,你們幾個先走,找個地方躲起來,我留下來守陣,撐到天亮就沒事了?!?/br> “師父,我跟你一起!”我急忙道。 “師父,我們也留下來!” “才哥,我陪你一起…” 其他人也走了過來。 師父濃眉一皺,吼道:“誰也不許留下,冷兒,帶他們走!” 師父很少發(fā)火,所有人都被嚇得一愣。我明白師父的意思,萬一那‘鬼胎’破陣出來,加再多我們都制不住它,只能白白送死。 “走!”我一咬牙,拉起趙欣和晨星。 “才哥!”趙欣從我手里掙脫出去,撲上前抱住了師父。 師父紋絲不動的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山,冷冷的說:“冷兒,帶她走?!?/br> “我不!我要陪著你!”趙欣一邊哭,一邊緊緊的抱住師父。 我和向風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趙欣給拉開。 “才哥…” 聽著趙欣肝腸寸斷的呼喊,我心里就像刀割一樣難受。我硬起心腸,一咬牙將她抱了起來,帶著晨星他們,朝那些村民離去的方向直奔而去… 此時子時剛過,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終于找到了那些村民,他們正聚在一處低洼的地方緊張的東張西望。 “小冷師父,怎么樣了?”袁村長一邊問,一邊用眼睛瞟了瞟我懷里的趙欣。 我朝四處看了看,冷冷的說:“這里不夠安全,換個地方吧?!?/br> 本來癱坐在地,要死不活的村民,聽到我這么一說,突然都跳了起來。 “冷兒,放我下來吧。”趙欣低聲說。 一落地,趙欣便失魂落魄的朝后面張望著。 袁村長‘呵呵’一笑走上前,“趙小姐,走吧,后面我來保護你?!?/br> 趙欣仿佛沒有聽到,依然呆呆的站著。 袁村長眼珠一轉(zhuǎn),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 只聽‘啪’的一聲,袁村長臉上被趙欣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小丫眉頭一皺,扭過了頭。我和向風異口同聲的道,打的好! 有幾個村民已經(jīng)當先跑路了,袁村長摸著肥臉,悻悻的跟了上去。 走了一會兒,來到一片密林,我吩咐眾人停了下來。我觀察了一下地勢,用石頭在林前簡單擺了幾個八卦陣,希望可以抵擋邪物,便帶著村民走進了林里。 月光穿透濃密的枝葉,把雜亂的影子投射在眾人身上,每個人臉上都像畫了一張古怪的臉譜,看起來很是詭異。林里一片清幽,充斥著草木散發(fā)出來的腥氣。 村民們叫苦連天,一個個癱軟在樹下。 我隨手揀起一根樹枝,掰成了一段一段的,心里很擔心師父,焦急的盼著天亮。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了,甚至連喘息的空當都沒有,我實在想不通,袁靜花怎么會和‘鬼胎’扯上了關(guān)系… 忽然,我感覺有一雙柔軟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側(cè)頭一看,是晨星。我輕輕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摟在了懷里,彼此感受著對方不安的心跳。 林子里漸漸安靜了下來,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村民們早已疲累不堪,一個個打著哈欠。 突然,我感覺有一絲涼涼的氣流從我臉頰滑過。 “怎么了?”晨星小聲問。 “沒什么?!蔽页奶幫送灰娏掷镆老★h浮著一層霧氣。 沒有想到的是,只片刻,那霧氣便濃了起來。 向風蹲到我旁邊,低聲說:“阿冷,我感覺不對勁?!?/br> 第一百三十五章 嬰靈 “怎么了?”我問。 向風伸手撥了撥眼前的霧,說:“你不覺得嗎,這些霧來的好怪?!?/br> 我朝四處望了望,那些村民絲毫沒有察覺到什么,大部分都已經(jīng)東倒西歪的睡著了。 “趙姐,晨星,坐過來一點。”我低聲說。 向風也把小丫攬在了身邊,我們幾個剛湊在一起,我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只覺肚子里一空,五臟六腑仿佛沒了去向。 緊接著,一種饑餓感涌了上來,就像很多天沒吃過飯一樣,但和沒吃飯那種饑餓不同的是,這種餓就像從心里涌出來的,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就連牙縫里都透著饑餓,很想找點東西填充進去。 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說,這種感覺很不正常,我不禁想,自己這是怎么了?我用手摸了摸肚子,感覺里面空蕩蕩的,心里一慌,出了一背的冷汗。 這時候,我聽到旁邊有個聲音說,“阿風哥哥,我好餓?!?/br> 扭頭一看,是小丫,背對著我,將頭埋進向風的臂彎里。 “我也餓?!?/br> “我也好餓?!?/br> 趙欣和晨星也跟著說道。 向風直直的看著我:“阿冷,你是不是也餓?” 我點點頭,身體里就像有無數(shù)蟲蟻在爬,一種麻癢傳到牙根,牙齒‘格格’的顫抖了幾下。 “糟了,這些霧果然有問題,快走!”向風一咬牙說。 這時候,我也意識到了,肯定跟眼前的霧有關(guān)。 “大家快走,離開這里!”我站起來喊了一聲,話沒落音,就被林里的一幕驚的呆住了。 霧氣中,那些村民已經(jīng)醒了,抖成一團,他們的眼睛變得就像狼一樣,散發(fā)著綠光。 “小丫,你怎么了?!”向風驚呼一聲。 我低頭一看,只見小丫仰起了臉,臉色煞白,她的眼睛也和那些村民一樣發(fā)著綠光。 突然,不知是喊了一聲:“好餓?。 甭曇艟拖褚矮F一樣,透著一種想要撕咬的感覺。 緊接著,所有人都跟著叫了起來,聲震山林,令人毛骨悚然。一個老頭兒最先受不住了,撲向一頭羊,一口咬住了那羊的脖子??蓱z的羊只叫了一聲,就被咬開了喉管,老頭兒連皮帶rou撕下一塊,大口大口的咀嚼著,滿臉是血。 那些村民先是被嚇的退開了,很多人撞到了樹上。反應(yīng)過來以后,幾個村民在饑餓的驅(qū)使下,也向那頭羊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