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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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他突然停住腳步,“走吧!” “去…去哪兒?” “帶我去把那‘陰尸’毀了,何必拉回去給什么高人處理?我就可以處理!” “不行!”我脫口道。 袁師父瞪視著我,“為什么不行,難道你要那‘陰尸’還有別的目的?” “我…”我頓時語塞了,關(guān)于用‘陰尸’尋找袁崇煥和《殯葬全書》的事,我不能告訴他,人心叵測,萬一他產(chǎn)生邪念怎么辦… “你什么?”袁師父往前跨了一步。 晨星有些害怕,躲在了我身后。 我腦門上有些冒汗了,突然靈機一動,用一種更閃亮的目光向他瞪去,“我懷疑,帶走娜娜和絲絲的那個‘東西’,是跟著‘陰尸’一起被我們帶過來的,現(xiàn)在找不到她們,我后面就要從‘陰尸’身上入手,所以不能毀?!?/br> “喲…”袁師父驚奇的看著我,“沒想到,你小子還懂得馭尸之道啊,怎么入手,說來我聽聽?!?/br> “這…”我又冒汗了,我哪懂得什么馭尸之道,胡亂編的理由。 “一看你小子就狗屁不懂,只會花言巧語騙小姑娘還差不多…”袁師父瞥了眼晨星,頭一扭,“走吧!” 我急忙擋住了他,“不行,陰尸不能毀!” “誰說我要毀啦!”袁師父吼了一聲,“我是幫你找那你兩個小姑娘!” 我大喜:“真的?!” “當(dāng)然!”袁師父‘哼’了一聲,嘟囔了一句,“身邊有一個小仙女還不夠,竟然要三個…” 我臉上一熱,不知該怎么解釋,只得‘嘿嘿’一笑,看向晨星,只見她正以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我… 穿過山洞,回到袁師父住的茅屋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袁師父包了一些祭祀用的東西,一卷草紙,在床底盛了些石灰進布袋里,我們便走了出來。 這晚風(fēng)清月朗,星光漫天,山野間,回蕩著我們的腳步聲。 我拉著晨星在前面領(lǐng)路,走一段背一段。袁師父跟在后面,不時搖頭嘆息:“唉,年輕真好?!?/br> 過一道很陡的山坡時,我輕輕一躍便來到了下面,伸出兩手,讓晨星跳了下來,接到了我懷里。 “大叔,你也跳下來吧。”我伸手過去。 袁師父橫了我一眼:“這點高度,還用你小子接么?” 說著,縱身一躍,落地時一聲悶響,緊跟著,‘噗’…放了一個屁… “哇,好重的尸氣!…”我捂住鼻子。 只見袁師父臉都綠了,我急忙移開了目光,撓了撓頭,俯身看去,“咦?難道是我的腳氣?” 晨星強忍住笑,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袁師父重重的‘哼’的一聲,朝前面走去,走出幾步,停了下來,叫道:“小子,帶路!” 來到那處山洞時,已經(jīng)是兩點多了,陳樹良的尸體還在里面,遠處,汽車也停在那里。走了這么久,袁師父累的氣喘吁吁的。 我心下不忍,“大叔,先休息一會兒吧?!?/br> 袁師父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不用,把‘陰尸’從洞里拉出來吧。” 拉出尸體,袁師父這里摸摸,那里捏捏,就像做尸檢一樣。 “怎么這么硬?”袁師父自言自語道。 “這陰尸體內(nèi)被人嚇了陰符,莫非…” “不?!痹瑤煾笖[了擺手,“跟陰符沒關(guān)系,他的魂魄被僵固在里面了…小子,你是說,他之前曾經(jīng)變軟過?” “嗯?!蔽尹c下頭。 “果然有‘東西’附在他身上過…小姑娘,你離的遠一點。”袁師父沖晨星道。 晨星依言退后幾米。 “再遠一點?!?/br> 晨星一直退到車旁,袁師父揮手示意可以了,隨后,打開包裹,將供品一一取出來,放在尸體的頭部,并且插了三柱香在那里。 “我要不要退后?”我問道。 “你不用,給我?guī)兔Α!?/br> 在袁師父的指揮下,我圍著尸體灑了一圈石灰。 袁師父站在圈里,忽然從包里取出一根長長的細(xì)針,朝那尸體身上刺去,嘴里念念有詞:“破玄關(guān),通六腑,明神竅,開四象…” 其余嘰哩咕嚕,一些聽不懂了,嘴上念完,手上也刺完了,從頭刺到腳。 收回鋼針,他扳起那尸體的肩膀只一拉,原本僵直的尸體竟然坐了起來! 就這樣,拉起來,推倒,推倒,再拉起來,連續(xù)幾次以后,他又抓起尸體的兩條胳膊,伸直,彎曲,彎曲,再伸直… 我新奇的看著這一幕,只覺饒有興趣,低聲問:“大叔,你在幫他練肌rou么?” 第一百五十三章 馭尸 袁師父怪眼一翻,“你小子很閑,是吧?” 我咧嘴一笑。 “過來替我!” 袁師父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噗噗’的抽著旱煙,斜眼看著我。 在他的指揮下,我把那尸體的關(guān)節(jié)活動了一番,然后就像揉面一樣,在尸體身上搓來搓去,偶爾一抬頭,袁師父就用樹枝在地上用力一敲。 “使點力,別偷懶!‘陰尸’僵固的久了,要幫它揉開魂魄,活血化淤…” 我心里想,一具尸體,哪需要什么活血化淤?嘴上卻什么也不敢說,看那老頭兒悠哉的樣子,我恨的直咬牙,現(xiàn)在是我有求于他,讓他幫忙找人,如果找不到,就該我找他算帳了… 夜涼如水,不時有陰風(fēng)從遠處的山中吹過來,然而,我身上的汗卻像下雨一樣往下流。 晨星想走過來幫我說話,袁師父阻住了她,“小姑娘,你不要過來,不然他剛才等于白干,要從頭再來。” 晨星望著我,臉上滿是心疼的神色,我沖她扮個鬼臉,袁師父一敲樹枝,“別偷懶!” 足足搓揉了兩個多小時,尸體都被我搓熱了,袁師父走過來伸手按了按,命我停了下來。 我喘著粗氣,早已沒了脾氣,“大叔,你真有辦法找到那兩個女孩兒么?” 袁師父說,‘陰尸’體內(nèi)是有魂魄的,被邪物附過以后,它的魂魄磁場會受到影響,留下關(guān)于那‘東西’的印象。利用磁場感應(yīng),‘陰尸’會帶我們找到那‘東西’的去向。 “可是,‘陰尸’被‘陰符’給控住了,怎么帶我們?nèi)フ??”我疑惑道?/br> 袁師父在石頭上磕了磕煙袋鍋,往腰里一別。 “陰符控住的只是它的記憶,還有它變異的能量,控不住磁場的。” 說著,袁師父在那尸體的腰里一按一捏,尸體突然抬腿踢了我一腳,把我嚇一跳。 “看到了吧?!痹瑤煾刚f,“我有辦法讓它動起來,帶我們?nèi)フ胰??!?/br> 我暗暗詫異,不由對這老頭兒佩服的五體投地。 “小子,你也試試?”袁師父看著我。 “我?” 袁師父點點頭,我蹲下身,并攏兩根手指,往尸體身上一戳,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笨蛋,不是讓你給它撓癢癢!” 袁師父在我頭上拍了一下,隨后,教我運氣用力的訣竅。實際上,這是一種刺激尸魄,使尸體運動的方法。剛才被我那么一陣搓揉,原本僵固的尸魄已經(jīng)散了開來,分布在尸身的各個部位。 用袁師父教我的方法,連試十幾次以后,那尸體突然抬腿踢了一腳。 “還不錯,你這小子不算太笨?!痹瑤煾付自谖遗赃呎f,雖然他臉上還是一副木衲冷漠的樣子,眼睛里卻已經(jīng)滿是贊許之意了。 我十分興奮,在尸體腰里猛的一按,大力一擰,那尸體‘嗵’一腳踹在了袁師父褲襠里,他‘唉喲’一聲怪叫,倒在了地上。 “大叔,你沒事吧!” 我急忙將他扶住,半天他才顫巍巍站著起身,‘哼’了一聲,“沒事?要不踹你一腳試試?” 隨后,他不知從哪里抽出一道符,燒化以后,泡在酒里,命我灌進了尸體的嘴里。隨后,將尸體從石灰圈里扶了出來,招手示意晨星可以過來了。此時,天已經(jīng)快亮了,袁師父看了看天色,命我背起尸體,跟隨他一起去他住的地方。 “不是說要去找人么?” 袁師父把眼一瞪:“讓你背就背,別廢話!” 穿山越嶺,回到茅屋時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多了。我把尸體往地上一放,它就像一個疲憊的運動員,歪歪斜斜的靠在墻上,低垂著頭。 進屋以后,袁師父遞給晨星一小包米,溫和的說:“小姑娘,你在灶堂里切點臘rou,自己煮點飯你們吃?!?/br> 晨星接過米,點頭去了。袁師父再不理我,取出幾只兔頭,往桌上一放,邊啃邊喝著酒。 從上午一直喝到下午,后來喝高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嘴里‘妞妞…妞妞…’叫個不停,開始叫的我心里發(fā)酸,想到他的身世,很替他難過。后來就有點糝人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骨頭,嘴里的聲音也變了調(diào),‘妞妞’聽起來像是‘rourou’…‘rourou’… 我心煩意亂的走出屋子,往地上一蹲,望著遠處幽靜的樹林,心里面思慮重重,一方面擔(dān)心白娜和絲絲,另一方面,我越來越摸不懂這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兒究竟是好是壞了。不過,從他拒絕蕭山的言辭來看,倒是個有正義感的人。憑我的本事,在這一片山中找不到那兩個女孩兒,唯今之計,也只有賭上一賭,走一步算一步了。 屋里望去,袁師父哭累了,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鼾聲像打雷一樣,震的整座茅屋都在顫抖。晨星走過去,披了件衣服在他身上,悄然走出屋子,蹲在了我旁邊。 算算時令,已經(jīng)快農(nóng)歷的十一月份了,離‘詛咒’發(fā)作的期限還有四個多月。看著身邊嬌美的晨星,我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想辦法找到《殯葬全書》,破解最終的詛咒。那么,破解了之后呢,晨星以后會和我一起雙宿雙飛么… “阿冷,怎么了?” “嗯?”我臉上一熱,移開了目光,“沒什么,呵呵…” 晨星輕輕靠在了我身上,撐著她的重量,我感覺,撐起來的是整個世界。不知多久,兩個人沉沉的睡著了。 醒來已是黃昏,涼風(fēng)一陣陣吹過來,晨星的頭發(fā)拂的我臉上癢癢的。我不忍心吵醒她,輕輕將她抱起,放到了屋里的床上。 眼看著夜幕一點點降臨,袁師父卻還在‘呼呼’大睡。我強忍著想要將他一腳踹醒的沖動,憂急的在屋里來回踱著步子。 夜色完全罩住了萬物,晚風(fēng)吹著房頂?shù)拿┎荩l(fā)出輕細(xì)的‘沙沙’聲,就像有人在竊竊私語。涼的月光,透過破窗的縫隙,淡薄的灑在地上。 突然,袁師父一聲怪叫醒了過來,嚇得我差點跳起來,把晨星也給嚇醒了。 “唉呀,這一覺睡的真舒服?!?/br> 他揉了揉眼屎,朝外面看了一眼,沖我說道,“小子,過來給我捶捶背!” 我再也忍不住了,“當(dāng)我是你兒子嗎?” 他‘嘿嘿’一笑,“當(dāng)我兒子有什么不可以?”隨即臉孔一板,“你還要不要讓我?guī)湍阏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