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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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黃(房)間啦。”老板看了看我們,cao著生硬的廣東腔說,“剛才他們訂的是最后一個。” 我心道,離情人節(jié)還早啊,怎么這么多開房的… 從一進來,凌志飛就捂著鼻子,此刻問道,這附近有沒有酒店啊,最好是星級的。 老板從眼鏡框縫隙里射出兩道目光,掃了我們一圈,冷笑道:“酒店?你們住的起嗎?” 我們連傘都沒打,身上頭發(fā)上都被雨淋的濕乎乎的,再加上衣服好幾天沒換過,一個個風塵仆仆的,怎么看都不像有錢人的樣子。凌志飛火了,摸出一張金卡往柜臺上一拍,你這旅館多少錢?我買啦!… 還要爭執(zhí)時,被我們給拉了出去。 “對不起,張師父。”凌志飛滿臉誠懇,支支吾吾的說,“我一直想上岸以后報答你,可是,連這么破的旅館都住不進去…” 師父笑道:“心意我領了,我一個鄉(xiāng)下人,住哪兒都是一樣的?!?/br> 這個鎮(zhèn)挺大,鎮(zhèn)上開有不少旅館,可是,連續(xù)去了三家都說沒有房間了。眼看著雨又漸漸下大了起來,幾個女孩兒接連打起了噴嚏,師父都有些焦急了。 “怪了,怎么都住滿了,這里的旅館,生意怎么會這么好?”師父喃喃的道。 我也十分疑惑,今天即不是周末,又不是節(jié)日,鎮(zhèn)上工廠也不算很多,難道這些廠子里集體發(fā)春藥啦,這么多開房的… 眼看著就要出鎮(zhèn)了,還沒有找到住處,師父嘆道,算啦,我們再往下游走走吧。 剛要掉頭返回時,我忽然看到,前面的街角隱約有一家旅館,招牌散發(fā)著昏白的光。 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我們朝那家旅館走去??斓浇?,忽然,從旁邊的一條黑黑的小巷子里走出幾個老頭子,看衣著打扮,應該是本地住家的那種,擁簇著走進旅館。 袁師父罵道:“***,我這幾年沒出山,世風日下呀,人家小情侶開房,怎么這些本地的老頭子也搞到一起去啦…” 我和晨星對視了一眼,同時吐了吐舌頭,我不得不佩服袁師父的想象力。 來到這家旅館,一問之下,慶幸的是,剛好還剩兩個房間,我們男的一間,幾個女孩兒一間,雖有些擠,但總比在外面淋雨強。 一進門,我便迫不及待的沖進了洗手間。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出來,我百無聊賴的哼著小曲兒來到一樓,老板正坐在沙發(fā)上泡著‘功夫茶’看電視,把我邀了過去。 這個老板雖也是廣東人,但比先前第一個要客氣多了。電視里放著無聊的清宮劇,老板有些心不在焉的,和他聊天時也是答非所問,并且不時的朝外面張望,看起來有些坐立不安的,也不知道為什么。 墻上的掛鐘‘嘀嗒嘀嗒’的響著,眼看著時針指向十二點,倦意一陣陣籠上來,我剛準備起身上樓時,老板忽然拉開抽屜,從里面抽出一只八卦鏡! 我一個機伶,頓時來了精神。那老板將八卦鏡掛在門外左側的一顆釘子上,‘忽忽啦啦’的拉下了卷閘門。 “你們這里的避邪鏡,都是白天取下來,晚上掛上去的嗎?”我疑惑的問。 老板長出一口氣,勉強笑了笑說:“嗯啊,時候不早了,小伙子,快點去睡吧。” 他的表情告訴我,這里面一定有隱情,而且,八卦鏡都是掛在門上方的。再三追問下,老板無奈,終于告訴了我實情。 “我不說,是怕嚇到你啊?!崩习鍓旱吐曇舻?。 “怎么?” 老板用手朝門外指了指,說:“離這里大概四五里遠,有一個小鎮(zhèn),叫作古嶺鎮(zhèn)?!?/br> “古嶺鎮(zhèn)…”我心中一動,“那又怎么了?” “怎么了?”老板臉色一白,“那個鎮(zhèn)上,最近鬧鬼!” 我扶著他緩緩坐到沙發(fā)上,他用手劃了一圈說,“那鎮(zhèn)上好多人不敢在家里住,跑到了我們這里,把旅館都給住滿了!” 我心道,原來如此! “這么說,剛才那些老頭子,也是那鎮(zhèn)上的?” “嗯啊?!崩习遄煲贿?,“唉呀,你不知道啊,聽說可嚇人了,這段時間,我們這里一到十二點,店鋪全部關門,門上都掛開過光的鏡子避邪!” “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說說吧?!?/br> “你確定你不害怕?” 我心里暗暗好笑,說:“明天我就走了,沒什么好怕的?!?/br> “那好吧…” 老板娓娓道來… 古嶺鎮(zhèn)是一個小鎮(zhèn),一道長長山嶺貫穿其中,將鎮(zhèn)子分成了兩半,古嶺鎮(zhèn)的名字,便是由此而來。由于地處僻落,經(jīng)濟不是很發(fā)達,年輕人大多出來打工,老一輩人則以種田為生。 鎮(zhèn)上最有錢的,是一戶鐘姓人家,兒子在外面開了家工廠,老兩口在家里守著一棟二層小樓頤養(yǎng)天年。這么多年以來,鎮(zhèn)上一直都很平靜,從沒發(fā)生過什么怪事。 前段時間,那鐘老頭的兒子從外面回來,買下了鎮(zhèn)西的一塊地皮,準備把分廠建在那里,帶動一下老家的經(jīng)濟。 然而,就在挖地基的時候,挖掘機突然挖出來一座古墓。那墓里除了一具腐朽的棺材以外,還有大量的陪葬品,金銀首飾,盆盆罐罐,應有盡有,此外,還有一只小箱子。奇怪的是,那棺材已經(jīng)快朽爛了,箱子卻顯得很新,打開來,里面除了整整齊齊的疊著幾匹絲緞和布料以外,還有一件大紅的旗袍。另外,在那箱子的底部,還發(fā)現(xiàn)了兩道符紙,交叉的貼在那里,好像是用某種皮革做的。 整座墓,怎么看都透著詭異,施工隊的人一個個心里發(fā)毛,誰也沒敢動墓里的東西,并且迅速通知了那個姓鐘的老板。那鐘老板趕到現(xiàn)場,也被嚇得不輕。一問之下,鎮(zhèn)上的人誰也不知道這座墓的來歷。鐘老板便給文物局打了電話,由于當時天已經(jīng)黑了,墓也遭到了破壞。文物局便讓把里面的陪葬品保護起來,說第二天派人過來。 鐘老板不敢往家里弄那些陪葬品,于是便放進了鎮(zhèn)上一座空棄的老房子里,并且派了兩個人守護著,那口棺材也被從墓坑里抬了出來,和陪葬品放在了一起。 到了晚上,刮起了風,那風‘嗷嗷’直叫,守夜的兩個人都很害怕,只得喝酒壯膽。喝到后半夜時,忽然,從那屋里傳出一陣詭異的笑聲,并且伴有棺材‘吱嘎嘎’的聲音。那二人嚇得當場就尿在了褲子里,連滾帶爬的跑了。 鎮(zhèn)上有個無賴漢子,名叫陳包皮,聽說鎮(zhèn)西古墓里挖出了很多金銀珠寶,動了貪念,后半夜時,按捺不住,跑到放陪葬品的那座破房子那里去看…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據(jù)他的老婆說,出去就沒回來。 第二天,人們發(fā)現(xiàn)了陳包皮的尸體,坐著死在了那口棺材的旁邊。陳包皮面部的肌rou早已經(jīng)僵硬了,表情極為恐怖,嘴張的大大的,似乎在臨死之前聲嘶力竭的喊著什么。而那些所有的陪葬品,卻都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 當天晚上,鎮(zhèn)上一個老太婆迷迷糊糊看見自己死去多年的老伴回到了家里。那老頭兒生前是一個民間藝人,別人家里辦紅白喜事時給人吹鎖吶的。老頭兒說,他是回家來取鎖吶的,過段時間,鎮(zhèn)上有人娶親…老太婆第二天醒來,發(fā)現(xiàn)壓箱底的鎖吶果真不見了蹤影! 這件事很快就在鎮(zhèn)上傳了開來,當時很多人還沒怎么害怕,可就在當天晚上,真的有人聽到了鎖吶聲,嗚嗚咽咽,凄凄婉婉。后面幾天,除了鎖吶聲以外,似乎還夾雜著敲鑼打鼓的聲音。那些聲音飄飄渺渺,時斷時續(xù),也不知來自哪個方位。 鎮(zhèn)上的人都被嚇壞了,晚上好多人不敢待在家里睡覺,婦女們回了娘家,男人們則跑去住旅館… “師父,師父,我找到那個鎮(zhèn)子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鬼娶親(6)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便朝古嶺鎮(zhèn)趕去。同行的只有袁師父,其他人都留在了旅館里,我安排向風前去找人修船。 出了大鎮(zhèn)以后,一直都是土路,坎坷起伏,泥濘不堪??v然如此,我們走的仍然很快,不時便越過一個個行人,看起來應該也是那鎮(zhèn)上的。 趕到古嶺鎮(zhèn)時,天已經(jīng)大亮了。遠遠望去,古嶺鎮(zhèn)上空的薄霧仿佛蟬翼一般,凝滯不動,氤氤瘟瘟的,看起來頗有幾分鬼氣。 古嶺鎮(zhèn)大約有百十戶人家,被中間的山嶺一剖兩半,遠遠望去,紅墻綠瓦,高低錯落,建筑看起來有些雜亂。鎮(zhèn)北一條小河蜿蜒遠處,叮咚直響,也不知流向哪里,就像一條白蛇。 穿過搖搖欲墜的木橋,我們來到了鎮(zhèn)上,和師父商量過后,直奔鎮(zhèn)西而去。出了鎮(zhèn)子,只見一大片松林旁邊有一個很大的方‘坑’,大約一米深,邊上停著幾部挖掘機,看樣子便是那鐘老板買下的地皮了。 由于剛下過雨,坑里積了不少水,水面上飄浮著很多黑乎乎的東西,應該是燒過的紙錢。我們挽著褲管,腳踩進冰冷的水里,搜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座墓的位置,墓坑早已被填上了。袁師父說,因為有水,他根本就聞不到墓中殘余的尸氣,師父用羅盤探測,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回鎮(zhèn)上看看吧?!睅煾刚f。 回到鎮(zhèn)上時,只見鎮(zhèn)中花白的石子路上已經(jīng)有了不少行人,一個個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包子鋪也已經(jīng)開門營業(yè)了,戴白帽子的小伙計手忙腳亂的忙碌著。 買了幾個熱包子,我們一邊吃,一邊聽那些居民聊天?,F(xiàn)在連聽加猜,我已經(jīng)能懂大部分客家話了。 就聽一個居民問旁邊一人道:“昨晚你有沒在家里睡?” 那人搖了搖頭,“沒有,聽說那鐘老板去請法師了,希望有用吧,我家的老母雞都不下蛋了,還這么折騰下去,我就把房子賣了搬家了…” “唉,我也是,命都被嚇掉半條了,你說怎么這么邪?” 一個年輕一點的道:“早就該搬了,小時候我爺爺告訴我,當年有個風水先生說我們這個鎮(zhèn)子建在龍牙上了,兇氣很重,不搬走早晚會出事?!?/br> 這時候,那包子鋪的老板也湊了過來,眾人問他昨晚鬧的兇不兇。那老板說他用棉花塞著耳朵睡的,沒聽到… “抓緊吃,吃完我們去那鐘老板家看看?!睅煾感÷曊f。 塞完最后一口包子,我甩掉方便袋,抹了抹嘴上的油,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用普通話說:“老板,買兩個包子?!?/br> 我心道,看來這鎮(zhèn)上也有外地人,循聲看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個少婦,二十出頭的樣子,五官長的不錯,只是身材十分嬌小。 那少婦買完包子,扭身便走了,看起來呆呆的。 一個居民搖了搖頭,“這么年輕就守活寡,真是不容易?!?/br> 另一個‘嘿嘿’笑道:“要不去你晚上去安慰安慰她?” 那居民‘啐’道:“去,我都這么大年紀了。不過,陳包皮那小子也確實有福氣,娶了個花骨朵一樣的老婆…” 聽到這里,我心中一動。 師父朝遠處望了一眼,說:“冷兒,你去跟上那女的,問問陳包皮的事,我和袁大叔去鐘老板家?!?/br> 那少婦走的不快,看起來腳步虛虛晃晃的,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我終于追上了她。剛要上前探問,‘嗵’的一聲,她竟然摔在了地上,包子滾到了遠處。 我急忙上前將她扶起,掐了幾下人中,她才悠悠醒來,看到躺在我懷里,臉一紅,掙扎著就要起身,卻軟的像面條一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別害怕,我不是壞人…” 我臉也紅了,卻又不忍心將她放在地上,只得抱著,前詞不搭后語的把我的來歷講了一遍。 那少婦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下來,烏圓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我:“你,你真的會抓鬼嗎?” “是的?!蔽毅躲兜狞c了點頭。 那少婦突然‘嗚哇’一聲大哭,抱住了我。 “喂,你…干嘛?” “求求你,救救我,我快被鬼折磨死了!” “你先松手,到家里再說?!?/br> 我實在擔心被人看見,不然只有一頭撞死給自己洗脫清白了。 我半扶半抱著那少婦,在她的指引下,來到她家里。那是兩間破瓦房,屋子里十分凌亂,卻又充斥著一種莫名的氣息… 關上門以后,我的心‘砰砰’直跳。把那少婦扶到床上,我問道:“怎么回事?” “鬼,那個死鬼,每天晚上都回來折磨我,嗚嗚…” “死鬼?陳包皮?” “不是他還有誰?…”那少婦哭道。 “怎么…折磨?” 那少婦愣了一下,停止了哭泣,似乎在猶豫著什么,突然,她把上衣猛得往上一掀。 “你看!” “??!” 我大叫一聲,猛往后退了兩步,‘砰’的一聲撞在了屋門上。我看到,少婦胸前那對豐滿的‘小白鴿’上,布滿了斑斑點點的印子,一看就是拿煙頭燙的。 “這是…” “這是他生前用煙頭給我燙的?!?/br> 我拳頭捏的‘咔叭’一響,“這樣的混蛋,你為什么還要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