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愛我不可以、撩妻日常(1V1 H)、豪門甜妻是玄學(xué)大佬、Return、我開冥府食堂續(xù)命、嬌艷警花斗不過匪徒的巨根、花都最強(qiáng)魔王系統(tǒng)、媽咪別逃:帶娃總裁追妻路、海上無花也憐儂、穿成娘道文女主后[七零]
“師父,我?guī)湍銈儼??!?/br> “不用。” 師父從我手中接過桃木劍,把我推進(jìn)了車?yán)?,從車底下拉出一只碗,里面盛的是提前?zhǔn)備好的雞血。師父用手指蘸雞血,飛快的在兩邊車門上畫過符以后,縱身跳進(jìn)了坑里。 隨著‘轟’的一聲,那口棺材便燃了起來,越燒越旺,火苗子躥起足有數(shù)層樓那么高,黑煙滾滾?;鸸庥骋r下,袁師父那張褶子臉上滿是興奮,揮舞著手里的桃木叉子。 車廂里,鐘老板坐在副駕駛位上,我和小煥偎在后排,三人都緊張的注視著坑里。 忽然,又一陣飄渺的鎖吶聲鉆入耳中,鐘老板迅速打開了車?yán)锏囊繇?。陳慧琳的歌聲,在車廂里緩緩流淌起來?/br> 翻開隨身攜帶的記事本 寫著許多事都是關(guān)于你 …… 平時很動聽的一首歌,在這種情形下給人的感覺怪怪的,透著幾分詭異… 那棺材燒了一會兒,火苗兒漸漸變成了藍(lán)色。也不知道師父沖袁師父喊了一句什么,袁師父便手握桃木叉子,以逆時針的方向圍著那墓走動起來,越走越快,不時一叉子打在燃燒的棺材上,便騰起點(diǎn)點(diǎn)的火星。 師父一擼袖子,猛然躍起,站在了兩根槐木棍的頂端,手握桃木劍,就像走梅花樁一樣,以順時針的方向,踩著那些棍子奔走。 二人一順一逆,就像舞蹈一樣,望著師父飄逸的身影,我一顆心提的高高的,手心里都捏出了汗水。 外面的風(fēng)開始變得大了起來,從師父飄鼓的衣服和棺材火苗的走向就能看出來。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豁咔’一聲巨響,側(cè)眼一看,只見樹林里一棵松樹的樹干被刮斷了,‘撲嗵’一聲砸進(jìn)了坑里。與此同時,我聽到袁師父發(fā)出一聲驚叫,只見師父斜斜從槐木上墜了下來。 “師父!” 我推開車門沖了出去,把小煥的呼喊和陳慧琳的歌聲拋在了腦后。 “我的功力看來最少要兩年以上才能恢復(fù)…冷兒,扶我上陣…” 師父看起來摔的不輕,硬撐著站了起來。 “師父,讓我來!” “傻孩子,你不行的…”師父看了看我,指著‘陰陽陣’,苦笑道:“你看我好像走的很輕松,其實(shí)每一步都不是亂踏的,還要念‘引鬼咒’,分心二用,冷兒,你的修為達(dá)不到的?!?/br> 在我的攙扶下,師父搖搖晃晃又站了上去。風(fēng)變的更大了,‘嗷嗷’怪吼,不時有冰涼的雨點(diǎn)砸在臉上,就像冰雹一樣。 師父沿著陣走沒幾步,又一陣大風(fēng),那盞沉重的瓦斯燈被刮的飛進(jìn)了坑里,‘咚’的一聲砸進(jìn)了爛泥里。這次有我扶住,師父雖然掉了下來,但沒有摔落在地。 “是我之前想的太簡單了?!睅煾竾@道,“沒想到天氣會這么惡劣,看樣子,那個東西能感應(yīng)到我們布陣,不肯就范,阻撓我們。我功力太淺,穩(wěn)不住下盤,袁師父不會輕身功夫,這要怎么辦…” 眼看著那棺材的火苗兒越來越小,袁師父已經(jīng)急的抓耳撓腮了。 “有了!”袁師父猛一拍大腿,“這樣,讓阿冷上陣,我?guī)退更c(diǎn)步法,小張,你念‘引鬼咒’!” “不錯,這是個好主意?!睅煾改樕缓?。 我緩緩登上槐木,只覺腳下一沉,搖搖晃晃就要掉下來。 “冷兒,力貫足底,氣升膻中…” 在師父的指引下,我終于穩(wěn)穩(wěn)站住。 袁師父飛快念道:“左腳前跨三,踏‘角’位…” “右腳前跨二,踏‘房’位…” “左腳前跨一,踏‘斗’位…” …… 初時幾步,我走起來很是生澀,漸漸的,越發(fā)嫻熟起來,身形也越來越穩(wěn)。我右手握桃木劍,左手捏‘天罡訣’,衣袂飄風(fēng),感覺就像要騰空而起,飄飄升仙一樣。師父念‘引鬼咒’的聲音似乎幻化成陣陣冥音,將我整個人包裹起來… 風(fēng)越來越大,到了后來,簡直像臺風(fēng)一樣,然而除了衣服以外,根本就憾動不了我分毫。 ‘二十八宿’,要以順時針踏三圈,然后,再以逆時陣踏兩圈里面的‘二十四位’,就這樣,一順一逆,一直來到內(nèi)圈的八卦陣。 “左乾…” “右坎…” 踏過九圈以后,袁師父厲喝一聲:“左腳陽極位,破棺!” 我一腳踩在了墓坑旁邊的那根棍子上,力沉右臂,狠狠一下朝那口燒的就快垮掉的棺材刺去。與此同時,袁師父手上的桃木叉子也刺了上去。 就聽‘忽啦’一聲響,那棺材就像垮塌的大樓一樣,散進(jìn)了墓坑里,火星撲面。 令人驚奇的是,之前還‘嗷嗷’叫的風(fēng)也跟著迅即停了下來。這時候,師父也來到了陣?yán)?,和袁師父二人分別捏起一撮木灰,涂抹在了眼睛上。 “小心,可能要來了?!睅煾赋谅曊f,“冷兒,守‘震’位,袁師父,守‘兌’位?!?/br> 師父自己守的是‘坎’位,我們?nèi)朔至腥?,形成一個鐵三角,每人守著一根槐樹棍子。 風(fēng)收雨止,夜,靜的有些嚇人。先前的鎖吶聲不知去了哪里,只有陳慧琳的歌聲絲絲縷縷的從車?yán)飩鞒鰜?,就像安魂曲?/br> 忽然間,歌聲止住了,車?yán)锏臒粢哺恕?/br> “師父!…”我被嚇了一跳,有些擔(dān)心車?yán)锏男ā?/br> “噓…”師父打了個手勢,“別出聲,站著別動?!?/br> 這一片地基挖出來的坑雖然很大,但并不深。我站在那里,可以望到附近的一切,只是,目力所及全是一團(tuán)漆黑。 朦朦朧朧的,我忽然看到,鎮(zhèn)口似乎有幾個黑影,飄飄悠悠的,移的很快,奔我們這邊而來。 那些黑影最少有五六個,好像手上還拿著什么東西。離的近時,我終于看的清了,這是一群儀仗隊(duì),總共六個人,看不清臉,隱約能辨出手上長長短短的樂器。最后面那個胸前掛了個圓圓的東西,那是一只鼓。 這些人行動迅速,腳不沾地,就像拍無聲電影一樣,非常詭異,看的我汗毛有些直豎。 ‘他們’來到那輛車前,同時停了下來,彎腰好像在嗅著什么,空氣又陰又冷,壓抑的快要爆炸似的。我不禁為車?yán)锏男罅艘话押埂?/br> 嗅了一圈,那些人來到了坑邊,齊刷刷的立在了那里,卻并沒有下來。就這么的,僵持了大約五分鐘左右,我感覺自己呼出來的氣都快結(jié)冰了。心道,這些鬼魂到底是干嘛的,怎么不見棺材里這個呢… 正想著,那些‘人’突然列成了兩邊,同時跪倒在地,似乎在拜著些什么。就在這個時候,車門一下子開了,小煥幽幽的走了出來…… 第一百九十八章 鬼娶親(13) 小煥看起來就像夢游似的,腳步十分虛浮,她‘走’到坑邊,緩緩的沖我招了招手,“阿冷哥哥…” 她的聲音聽起來幽幽顫顫的,仿佛有著某種魔力。 “小煥!” 我低呼一聲,剛要抬腳,被師父給叫住了。 “冷兒別去!”師父沉聲說,“那是幻象!” 幻象?我有些蒙圈了,我明明看到小煥推開車門走下來的…那幾個‘人’依然跪在那里,一動也是不動。 就在我愣神時,車門又開了,鐘老板走了下來,手上拿著一個明晃晃的東西,仔細(xì)一看,竟然是一把刀子! 鐘老板邪笑著朝小煥走了過來,小煥卻依然站在那里沖我招手,絲毫都沒有察覺。 “小煥,小心呀!” 我話音剛落,鐘老板就從后面一把抱住了小煥,一刀砍在了她腿上,凌厲的慘叫響徹了整個夜空。 “冷兒,別去,那些都是幻象,壓好陣!” 我剛跨出一步,師父急忙說道,猶豫了一下,我把腿又收了回來。師父之所以把鐘老板叫來,原本就是打算由他來幫忙壓陣的… “師父…” 眼睜睜看著鐘老板一刀接一刀的砍在小煥身上,我已經(jīng)急的快要哭出來了。 “好孩子,閉上眼睛,別去看?!?/br> “師父…” “閉上眼睛!” 我只得收回了目光,狠下心腸,硬生生閉上了眼睛。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與此同時,小煥的慘叫聲,鐘老板的吆喝聲,也跟著戛然而止了。 我疑惑的睜開眼,四顧一望,頓時便呆住了。 汽車,松林,包括我們所在的‘坑’,四周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已經(jīng)消失了。在我的腳下,出現(xiàn)了一個漩渦狀的‘云’,飄飄渺渺的,就像舞臺上的煙霧。在這片‘云’的中心,有一個黑乎乎的洞。 “師父,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的聲音就像不是自己發(fā)出來的,帶著回音。 師父和袁師父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說:“這就是‘陰陽陣’,我們這是在陣?yán)?,這片‘云’就是陽性磁場團(tuán),我數(shù)一二三,走動起來…” “一…二…三。” 師父‘三’一落音,便朝我的位置走來,我朝袁師父的位置走去,依此類推,那片‘云’便跟著轉(zhuǎn)動起來。 隨著師父一聲斷喝‘停!’,我們便停住了腳步,那片云卻還在轉(zhuǎn)動,并且越轉(zhuǎn)越快。 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從黑暗中突然躥出一道黑影,被卷進(jìn)了‘云’里,圍著我們旋轉(zhuǎn)幾圈之后,‘蹭’一下朝那黑洞飛去,并且立在了那里。 搭眼去看,這是一個面目安和的老人,戴一頂瓜皮小帽,最少有八十多歲了,穿著一身民國的衣服。 袁師父道:“就是他!” 看這老人慈和的樣子,我怎么也沒法把他和‘厲鬼’聯(lián)系在一起。 “你們本事不小,連我的‘陰風(fēng)’和‘幻術(shù)’都奈何不了?!崩先岁幚涞恼f。 他的嘴根本就看不到在動,也不知聲音是怎么發(fā)出來的。 “不用跟他廢話!” 袁師父揮起桃木叉子就要打上去,被師父給喝住了:“慢著!…老人家,你被困在這‘龍虎交會之地’,受盡了苦楚,我們很同情,可是,你不應(yīng)該弄活江里的那具女尸,這樣會給人間帶來浩劫?!?/br> “女尸?什么女尸?!江里的?!” 袁師父冷笑道:“少裝模作樣,不是你弄活的么,還來個什么‘鬼娶親’要娶她,一把年紀(jì)的死老鬼,還這么老沒正經(jīng)!” 那老人‘哼’了一聲,冷道:“我納蘭云空是晚清皇家的人,雖然生前沒干過什么大事,卻也從來沒賴過帳…” 老人這些話說的聲音不大,傳到我和師父耳朵里,卻無異于炸雷一般! “你說什么?你是納蘭云空?晨星的曾祖父納蘭云空?!”我驚道。 “晨星是誰?” “老人家…”師父強(qiáng)抑住激動,“你怎么會在這里…” 師父把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殯葬傳說,還有我們在臨江村老宅后面那座土山上發(fā)現(xiàn)的異樣…飛快的講了一遍。 “原來晨星是我的曾孫女…她…她好嗎?”納蘭云空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