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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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不斷回思著阿強和阿力的話,看起來,這兩個人對我們倒沒有什么威脅,只是,那孫德壽是怎么回事?我有些后悔,剛才沒有跟上阿強,到他們住處去探一探。我突然覺得,自己有做特務的潛質… 雨越發(fā)大了起來,天地間充斥著‘炒豆子’的聲音,雨點擊在路面上,升起騰騰的水煙。我不知道今年為什么會有這么多雨水,又走一段,我身上的衣服已經快濕透了,一個拐彎,看到左邊一戶門檐比較寬大,一閃身躲在了下面,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望著昏沉迷蒙的天地,和左近黑暗的房子,我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趙姐,你到底在哪兒… 就這么胡思亂想著,雨聲開始稀疏起來。突然,我身后這家亮起了燈。 “老頭子,把手電拿上…” “嗯嗯…” 片刻,院子里響起‘撲踏踏’的腳步聲。 “果然有人來過,不然廁所門怎么開了?” “進去看看,小心一點…” 這時候,從屋子那里又傳來一個女孩兒睡意朦朧的聲音。 “怎么啦,媽…” “剛才雨下的急那會兒,你爸聽到院子里有人走路的聲音?!?/br> “別嚇唬我…” “去睡吧,沒事。” 片刻,老頭兒從廁所里出來了,說話哆哩哆嗦的,“垃圾簍里的東西…沒…沒了…” “?。?!”那女孩兒驚訝的道,“怎么有人這么變態(tài)…那里面是我…是我換下的衛(wèi)生棉…” 這家人吵吵嚷嚷了一會兒,感覺好像都被嚇到了,說什么天亮了去報警之類的,抓變態(tài),之后就熄燈回屋了… 一直聽說有偷內褲偷衛(wèi)生棉的,臨江村里住著不少外來的人,料來什么樣的都有。萬一被人撞見,說不定把我當成那賊,想到這里,我不敢多耽,一頭扎進了雨幕里。 出了巷子,上了大路,走著走著,我忽然聽到‘嘩啦’一聲響…有人!我急忙一閃身,躲在了路旁的一座柴堆后面。四顧一望,我忽然看到,對面的墻上探出一只手,緊接著,一個人guitou龜腦的翻了上來… 好??!看來,這就是那偷衛(wèi)生棉的變態(tài)!我正想吆喝一嗓子,沖過去將他抓住時,整個人卻愣住了,因為,這個人是凌志飛… 只見凌志飛輕盈的翻下墻頭,手上攥著一團白乎乎的東西,一躥一跳的走了。無暇細想,我急忙跟了上去,就這么地,一直追出村子,凌志飛竟然不見了! 再往前是東江,遠遠望去,寬闊的江面渾蒙蒙一片。我心里十分疑惑,難道這小子鉆進地里了不成? 舉目四望,我突然看到,王順那頂破帳篷里隱約有燈光透出來。對于這頂帳篷,大家應該并不陌生,我們的這個故事,就是從這里開始的… 王順已經死了,難道老七回來住進去了不成?想到這里,我小心朝江邊走去。 這里很偏僻,平時沒有人會來,破帳篷不值錢,也沒人打它的主意。來到跟前,只見門虛掩著,我側耳聽了聽,里面連一點動靜都沒有。老七那么肥,就算本事比我厲害,但料來跑不過我。我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推開門,眼前的一幕令我目瞪口呆… 帳篷角落里燃著一支蠟燭,燭光下,只見滿地都是衛(wèi)生棉,衛(wèi)生紙…惡臭撲鼻,我差點沒吐了。在帳篷的最里端蜷著一團被子,看起來里面躺的有人… “什么人在里面?!” 我壯起膽子吼了一聲,那‘人’一動也不動,雨點擊打著帳篷,啪啦啪啦的… 我輕輕的,一步步走過去,那人還是不動,離的近時,只見一綹長頭發(fā)從被子里伸出來,看來這是一個女人。 “你是誰?” 女人還是不動,也不出聲,我一把掀開被子,借著燭光仔細一看,這個人我好像認識… 圓圓的臉蛋,直直的鼻梁,小小的嘴唇…我心里‘咯登’一下子,額上的青筋差點爆出來,因為,這個女人,正是我在破廟里看到的那個‘村女’… 她就像睡著了似的,一動不動的躺著,只是臉色有些發(fā)青… 她怎么會在這里?…正想著,身后的門‘砰’的一聲,我嚇得猛一回頭,只見凌志飛正站在那里,手上端著一只冒煙的破瓦盆子,直勾勾的看著我… “你…你…”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凌志飛頭發(fā)亂的像鬼一樣,渾身透濕,那湯盆里飄著幾片衛(wèi)生棉,還有幾根香蠟,紅紅的,就像臘腸一樣,也不知他在哪里煮的,煙氣混雜著腥氣一陣陣飄過來,沖人欲嘔… 對峙了大約半分鐘,凌志飛一聲怪叫,就像野獸一樣,一揚手,怪湯朝我潑過來。我急忙跳開,那湯全部澆在了被子上,煙氣彌漫,腥臭四溢。凌志飛扔掉湯盆,沖過來扯住我的衣角,我們兩個扭打在了一起。 我萬萬沒有想到,凌志飛和以前相比就像變了一個人,力大無比。我們兩個摔在地上,我差點沒被他掐死,翻滾掙扎了半天我才擺脫他,剛一起身,我感覺有一種軟軟的東西纏住了我的腿,低頭一看,是那女人的頭發(fā),再一看,那女人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邪魅的看著我,一只手抓撓著被子,另一只手卻我朝我腿上抓來。 我心中大駭,飛起右腳,踢在了女人身上。那女人‘吱’的一聲,發(fā)出像老鼠一樣的尖叫,我耳膜差點被扎破了,掙脫頭發(fā),像門口跑去。然而,凌志飛卻從地上爬了起來,先我一步擋住了門口,伸手朝我脖子上掐來。 情急之下,我俯身揀起那只瓦盆,狠狠的砸了過去,同時猛得向右邊跳開。 凌志飛抓了個空,但那瓦盆卻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頭上,‘啪’的一下裂成了兩半。凌志飛怪叫一聲,撲過去抱起那女人,轉身就往外面跑,一溜煙沒了影… 我喘著粗氣,朝外面黑黑的雨夜里望了望,再不敢多耽,一口氣朝村里跑去。路過陳木升家小店時,只見他老婆正站在門口,緩緩的朝我招手,“還有一碗倒頭飯的,你要不要…” 我捂起耳朵,一氣跑回住處,濕淋淋鉆進被窩里,哆嗦的就像一片風雨中的樹葉子… 第一天一早,我領著師父和佘義來到江邊,那帳篷里一片狼藉。 佘義用鼻子使勁嗅了嗅,彎腰揀起衛(wèi)生棉和香蠟,端祥了半天。 “你們還記不記得那‘活體嬰尸’?”佘義怪眼一翻。 我和師父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這是養(yǎng)邪胎用的。” “邪胎?”我一愣,“難道那村女懷孕了?” “有可能?!睅煾刚f。 “她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師父搖了搖頭。 我們在附近轉悠了一大圈,什么也沒發(fā)現,不知道凌志飛抱著那女人跑去了哪里?;厝ソ涍^陳木升家小店時,只見店門緊閉,叫也沒人應。 “先去扎‘十二生肖’吧,破陣要緊?!睅煾刚f,“后面,我們要謹慎行事了,應該有別的人,或者不知名的‘東西’,也在窺覦那本書?!?/br> 第兩百一十九章 破陣(1) 來到方子舟的紙扎店,只見阿生正愁眉苦臉的在門口窮轉悠。一問之下,原來房子漏了,我們昨天扎的東西有幾個被雨水給打濕了。 進去一看,被打濕的紙物大約有七八個,花花綠綠的,一只羊被淋成了落湯紙羊。房頂上有一個大窟窿,可以望見巴掌大的一塊天,看起來是被人給踩塌的,地上,紙物上,散落著不少泥塵和草屑。 “你昨晚上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我問。 “沒有啊。” 我忽然想到了凌志飛,忙問:“家里丟什么東西了沒?” 阿生搖了搖頭。 我心道,那凌志飛偷衛(wèi)生棉,阿生這小子又不用那東西。正想著,我忽然看到阿生眼睛里閃過一絲詭譎和不安的神色,知道其中有鬼。阿生這小子沒什么心眼兒,膽子又小,在我揮拳逼問之下,阿生終于道出了實情,原來,他和方子舟那老混蛋都有偷別人衛(wèi)生棉的習慣,偷來晾干以后,放在床頭上,方子舟不知從哪里聽說衛(wèi)生棉可以避邪,經常做死人生意,免得晚上撞鬼。放在床頭,心里踏實,睡的格外的香。阿生說,他師父方子舟睡覺不安穩(wěn),經常睡醒后發(fā)現臉趴在衛(wèi)生棉上,流一灘口水在上面…昨天晚上,阿生按老習慣往床頭上放了一張,早上醒來,發(fā)現屋門是開著的,阿生嚇得不輕,理床時,發(fā)現那張衛(wèi)生棉不見了… 我聽的直皺眉頭,胃里一陣陣難受,這對基男師徒真是即變態(tài)又惡心。同時又想,看樣子凌志飛昨晚來過這里,可他為什么不翻墻頭而是爬房頂呢?難道是偷的興奮了,想登高呼喊一下?… “嘿嘿,張師父,你教我點道術吧,以后我就不偷那東西了…” “教你妹子!” 我眼睛一瞪,阿生以為我要揍他,嚇得一抱頭。 忙乎了一上午,除了幾只龍以外,其它的紙物都已經扎完了。說是龍,其實只有龍頭,龍身子像鱷魚一樣,短短的,就像發(fā)育不良似的,看起來十分滑稽可愛。屋子里,紙物堆疊的滿滿的。 吃中午飯時,又下起了雨,阿生叫來幾個人,大呼小叫的用塑料布蓋房頂。晨星給我們送來了午飯,正吃時,外面?zhèn)鱽砟_步聲,一個女人打著傘走了進來。透過玻璃,只見正是陳木升的老婆,毫無疑問,她是來拿那只百寶箱的。 那女人看起來精神十分萎頓,黑眼圈像酒瓶底那么大。阿生告訴她那百寶箱所在的位置,她便朝正堂走去。我要出去,被師父給按住了。 “先別驚動她,我覺得,她應該是被鬼給纏住了,或許,根本就不知道晚上發(fā)生了什么。” 我吞了口唾沫,晨星幫我抹去了嘴上的一顆米粒。 “師父,不用救她么?”我小聲問。 師父緩緩搖頭,沉思道:“如果纏住她的是陳木升的話,這里面一定有什么門道…” 這時候,那女人抱著那只箱子走了出來。 師父沉聲道:“冷兒,你跟上她,看她去哪里。” “嗯?!蔽尹c點頭,跟蹤和竊聽,已經是本‘特務’的專長了。 那女人走的不快,看起來有氣無力的,我盡量用傘遮住臉,她好像并沒有發(fā)覺有人在跟著她,就這么的,三拐兩拐進了陳家祠堂。我躲在墻角的暗處,過了大概十多分鐘,那女人走了出來。我急忙彎下腰,裝作系鞋帶的樣子,女人失魂落魄的從我身邊經過,徑自去了。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我便朝祠堂走去。 來到跟前一看,只見門沒有上鎖,用一根柳條插住的。望望左近沒人,我拔下柳條,推門閃了進去。 剛走進堂里,我就被嗆的猛咳了起來,那只百寶箱還沒有燃盡,冒著火星,四處煙霧繚繞。 我捂著鼻子,用手撥開煙霧,突然就看到陳木升正端坐在正前方那里!一驚之下,我嚇得差點沒蹦起來。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只圈椅,上面放著一只黑色的箱子,在那箱子上,擺著陳木升的遺像,冷不丁一看,就像坐著一個人似的。 這箱子里肯定有什么古怪,打定主意,我對著陳木升的遺像拜了幾拜。 “您老海量,我只是路過,隨便看看…” 我一邊說著騙鬼的話,一邊小心翼翼提起遺像,輕輕打開了箱子… “這是什么東西?” 昏暗中,只見那箱子里黑乎乎的,好像是鍋底灰。我用手抓了一把,突然被扎了一下,撈起來一看,竟然是一塊碎骨頭渣子!這里面裝的是人的骨灰… 這時候,一股涼意從遺像里傳出來,順著胳膊鉆進了我身體里。緊接著,我聽到一個亦真亦幻的聲音說,“我的…” 這個聲音透著蒼老,十分耳熟,我猛一搭眼,突然發(fā)現,遺像里陳木升的嘴好像動了一下… “你說,那箱子里裝著陳木升的骨灰?”師父問道。 “嗯…”我猛喝了一口水,“那老頭子親口對我說的,我聽到他說話了…” 師父放下手里的工具,一下一下輕拍著自己的腿。 “師父,要不要再去看看?” 師父手一頓,反問我道:“剛才有沒有人發(fā)現你?” “沒有?!?/br> “這里面有古怪,先不去管,抓緊想辦法破陣再說,免得夜長夢多…” 下午,七十二個紙物終于全部扎完了。將近傍晚時,云收雨止,天開始漸漸放晴,霞光將樹葉染成了金黃,空氣十分清冷。 我們在村里租了兩輛牛車,那些紙物裝了滿滿的兩大車,為防下雨,同時也怕太招搖,我們用兩塊很大的塑料布蓋住,趁著夜色,趕著車進了山。 一路上,倒也沒有碰到幾個行人。山路坎坷難行,老?!羿袜汀謿?。到了后面,根本就沒有路了,趟著荒草,繞過樹林,直到八點多鐘,才來到那處山坳。 夜空高遠,那些星星仿佛被水洗過,顯得十分明亮。 “天氣不錯?!辟芰x點點頭,“希望今晚一切順利,小張,要怎么做,我聽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