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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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距離上算,師父估計最少要兩三個小時才能到。 這座宅院仿佛成了一座空宅,被拐來的女孩兒也已沒了去了。 “我們走吧?!迸肿佣哙碌牡馈?/br> “去哪兒?” “離開這里,我心里老不踏實。” 其實,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不過,有槍和符在手,也沒什么好怕的,我決定留在這里等師父。如果之前和我通話的真的是鬼,要過來,那我就會一會它!可是,害死那壯漢的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我們卻沒事呢?… 我們?nèi)ケR有順住的房間里看了看,里面空空的。 從房間里出來,我抬頭看了看黑黑的樓道。 “胖子,你是說,這棟樓的三樓和四樓是禁地?” “嗯,老大吩咐了,誰也不準去?!?/br> “走,我們上去看看。” 胖子本不愿去,在我的威脅之下,只得屈從。 空曠的樓道里,腳步聲聽起來就像打雷一樣。我一下一下打著火機,三人的影子忽明忽暗的。 上了三樓,迎面就是一道門,緊緊的關(guān)閉著,晨星緊張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這里你從來沒來過?”我問那胖子。 胖子搖搖頭,“老大吩咐了,誰敢來。” 我左右看了看,只有這一道門。貼在門上聽了聽,沒有一點聲音。我使勁推了推,那門紋絲不動。 “閃開?!?/br> 我一咬牙,抬腳猛踹,連續(xù)踹了十幾腳,門‘砰’的一聲開了。 我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跨進了屋里。用打火機一照,嚇得頭皮都麻了。這間屋子的墻上,掛滿了風干的人皮,皺皺巴巴的,應(yīng)該是從死人身上剝下來的。風從門口透進來,那些人皮晃晃悠悠的,看起來無比恐怖。 晨星緊緊的偎靠著我,那胖子也嚇壞了,不時抹著腦門兒上的汗。 “這…這…”胖子支支吾吾,突然大叫起來,“??!” 我和晨星被他嚇了一跳,打火機也滅了。 “怎么了?”我急忙打燃火機。 只見胖子指著墻上的一張人皮,渾身像篩糠一樣的顫抖。 “盧有順,**你大爺!” “這是盧有順他大爺?” “這是我老爸!”胖子叫道,“怪不得,怪不得去年我爸去世,他硬要拉著去火化,原來他把我爸的皮給剝了!” 那人皮雖然又干又皺,但依稀能看出,那是一個老頭子。 “盧有順!我要剁了你!” 我冷冷的道:“多行不義,你哪天如果掛了,肯定皮也被剝。” 除了墻上的人皮以外,這間大屋的正中還有一只很大的玻璃缸,里面盛滿了黃澄澄的液體,似乎還泡的有東西。 我走過去一照,這一驚更甚,只見缸里泡著的,竟然是一個渾身赤裸的人!仔細一看,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張人皮!這人的‘臉’雖然有些變形,但我也認了出來,因為太熟悉了,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那李淳一… 我的心‘砰砰’狂跳,李淳一死了,被剝了皮泡在了這里…忽然間,我想到了孫德壽的話,‘吃人吶,蕭總吃人,我?guī)煾?,吃了…?/br> 我頓時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難道那蕭山真的變成了什么怪物,把李淳一給吃了,然后,人皮帶來交給了盧有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那壯漢被吃掉內(nèi)臟可能也和蕭山有關(guān)系,但他為什么放過我們… “阿冷?!?/br> “嗯?” 晨星臉色煞白,“聽,好像有人來了…” 第兩百四十一章 禁地(4) 我一愣,急忙熄滅打火機。%*";豎起耳朵去聽,除了風雨聲,什么也沒聽到。晨星說,她好像聽到有門響動的聲音,至于是不是這棟樓的,就不得而知了。 我心里想,難道是師父來了?沒這么快呀…又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什么動靜。 “跟我來?!?/br> 我拉起晨星,朝窗口走去。這間大屋有好幾個窗戶,都掛著厚厚的窗簾。我走到正中一扇窗戶前,撥開窗簾,風夾雜著雨點透進來,我貪婪的呼吸了幾口。 朝下面望去,院子里空空的,不見有人,其它兩棟樓也沒什么異樣。 從這棟樓上,可以看到宅院的外圍了,胖子說的沒錯,的確是一個木器廠的樣子,黑暗中,隱約能看到一堆堆的木材… 忽然,我看到了那輛白色的子彈頭,停放在兩堆木材之間。 “我們走吧,這房間太他媽嚇人了!”胖子說。 我心道,現(xiàn)在一切都挑明了,也不用藏著掖著了。 “胖子,我問你件事?!?/br> “什么?” “你們?nèi)リ惸旧异籼媚翘焱砩?,有一個人留在了車里,那人是誰?” 胖子想了想說:“沒有啊,就我們幾個…” “拿著?!?/br> 我把槍遞給晨星,走過去抓住胖子的領(lǐng)子,一下就撂在了地上,用膝蓋頂住他的胸口。 “你最好老實點兒,別跟我?;^,三個你加起來都不是我對手。” 胖子‘哇哇’怪叫,說真沒有人在車里,他們幾個一起的,都去陳家祠堂了。 我見他說的不像是假話,心里疑惑道,不是人難道還是鬼不成? “向娟呢?你們當初有沒有虐待過她?” “向娟?”胖子一愣。 一想到向娟,我不禁怒氣勃發(fā),一巴掌抽在了胖子臉上。 “就是被你賣到陳木升家的那個女孩兒…” 胖子被我抽懵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說他當初見那女孩兒漂亮,打算自己留著的,被盧有順罵了一頓。至于賣到陳木升家,不是胖子聯(lián)系的,而是一個叫陳什么良的,胖子只是負責把人送過去… “陳樹良,是不是?” 胖子支支吾吾,我又給了他一巴掌。%*"; “唉喲,別打了,我真不認識,只知道那人好像是一個殯葬師,跟我們老大認識,我也只見過一次…” 我心道,看來,那晚在江底的密室里,陳阿旺沒有騙我,那陳樹良的確也和這幫人販子有關(guān)系。那混蛋被老七弄成了‘陰尸’,純屬咎由自取。一想到老七,我又想到了被剝了皮的李淳一。那老七也和蕭山在一起,不知道他有沒有被剝皮… “起來,別跟死狗一樣!” 我踢了胖子一腳,朝那玻璃缸走去。 用打火機照了照,除了李淳一的皮以外,里面再沒別人的了。這也不知道是什么溶液,散發(fā)著難聞的怪味兒。 再沿著墻一張張去看,那墻上掛著的全是干皮,厚薄不一,最薄的就跟紙差不多。這些人皮十分完整,基本都有頭發(fā)。我想,這些人皮可能都是先在溶液里泡過以后再風干的。 這些人皮被掛在這里都應(yīng)該有一段時間了,看了一圈,不見有熟人。我心道,四樓也是禁地,不知道里面會有什么… 正想著,胖子‘唉喲’一聲,把我嚇一跳。 “cao你奶奶,叫什么!” 我抬腳踹去,胖子嚇得往后一躲,指著墻上一張人皮。 “這人…這人…” “你認識?” “這是我們老二!盧有順那混蛋,連老二的皮的也剝了!” 我冷笑一聲:“怎么樣,我沒說錯吧,早晚你也是這個下場。” 我朝那張人皮看過去,只見這是一個中年人,臉上一顆干癟的黑痣,看起來生前應(yīng)該挺壯實。 “其他人還有沒你認識的?” 胖子搖了搖頭。 “走吧,我們上四樓看看?!?/br> 來到四樓一看,這里的房間裝的竟然是一扇厚重的大鐵門。我‘砰砰’的踹了好久都沒踹開,正準備用槍打時,胖子把我給叫住了。 “你…你…別用槍打?!迸肿涌赡茉瓬蕚浔挚诘模采蜃×?。 “為什么?” “這槍沒什么威力,萬一子彈反彈回來,說不定會傷到人,老大房里可能有鑰匙…” 我們下到二樓,來到盧有順住的那個房間。打火機的火光下,貼墻那四尊鬼像看起來陰森而又可怖。 “對了,你們?yōu)槭裁匆┻@個東西?” “這都是盧有順弄的,我哪知道?” 胖子兩手一攤,四處翻找鑰匙。那房間里的陳設(shè)十分簡單,除了鬼像以外,便只有一張矮桌和一張床。 “找到了!” 胖子從枕頭底下摸出一串鑰匙,‘嘩啦啦’抖了幾下。 “有沒有上面的鑰匙?” “試一試就知道了…” “阿冷,快聽!”晨星突然道。 “怎么?” “我怎么聽著好像有人走路的聲音…” 氣氛立時緊張起來了,外面的雨似乎更大了,‘啪啦’‘啪啦’的。 “大美女,別老嚇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