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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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燭幽君不忙的話,就再找他聊會兒天。 他其實對什么都挺好奇的,但他并不清楚哪些事他能問,哪些事不能問,所以一向收斂了自己的好奇心。 畢竟不少鬼故事里,好奇心都會害死人。 但燭幽君似乎挺好說話的,司南星是不知道自己那個傳說中的上輩子,和他到底關(guān)系怎么樣,但至少目前,他看燭幽君哪哪兒都不錯。 司南星捏著手機,一邊發(fā)消息,一邊往房間走:“燭幽君,你們冥府還幫忙關(guān)妖怪呢???” 燭幽君回話:“是三界其中一處監(jiān)獄,冥府本來就是諸多惡鬼服刑之地,審問也方便。等定了罪,若是實在危險的家伙,會交由那位大人看押?!?/br> 司南星已經(jīng)知道,他們說的“那位大人”就是整個冥府的頭號大人物,真正的酆都北陰大帝,自開天辟地以來就有的大人物。 司南星纏著燭幽君聊天,燭幽君幾乎知無不言,偶爾問到不方便說的,他也直說“地府機密”,司南星就識相地?fù)Q一個話題。 墻上的掛鐘只想十,司南星已經(jīng)窩在了被窩里,開著電視玩手機。 燭幽君提醒他:“你身體虛,該睡了?!?/br> 司南星告訴他,十點就睡覺是要被開除現(xiàn)代年輕人籍的,然后順便問他:“燭幽君什么時候睡啊?” 燭幽君回復(fù):“快了,你先睡?!?/br> 司南星只好應(yīng)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今天的困意來得格外洶涌,沒一會兒他就覺得眼皮變重,放下手機整個人往被窩里一縮,沉沉睡去。 而告訴他自己快睡了的燭幽君,此刻正一只手回著消息,另一只手捏著一只只有一半腦袋的紅衣厲鬼。 紅衣厲鬼嘶吼著,尖利的長指甲劃向燭幽君的衣袍,還沒摸到就被血紅色的木枝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她分明是無形之物,但卻無法掙脫木枝的束縛,只能徒然地發(fā)出更加凄厲的嚎叫。 燭幽君等了一會兒,見司南星不再發(fā)消息過來,猜測他應(yīng)該是睡了,這才收起手機,沒有一絲表情波動地垂眸看向那紅衣厲鬼。 “聒噪?!?/br> 一道較細(xì)的木枝扣住了她一口獠牙的血盆大口,紅衣厲鬼只能發(fā)出“嗚嗚”的抗議。 燭幽君抬手,一本封面漆黑的簿子出現(xiàn)在他手里,他神情冷淡地翻了翻:“驚嚇凡人七十六,傷人三十二,食魂八。” “可惜,還不能就地處決?!?/br> 他掀了掀眼皮,紅衣厲鬼被怨氣沖昏的頭腦似乎因為恐懼清醒了一瞬,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她似乎才發(fā)現(xiàn),那捆著她的血紅色木枝上的煞氣,遠(yuǎn)比她身上的要濃重,而它們還蠢蠢欲動地想要把它吞食干凈。 紅衣厲鬼抖如糠篩,不斷發(fā)出悲鳴。 稀里嘩啦的鎖鏈響聲傳來,尉遲堪堪趕到,面露喜色:“大人,抓住了?。∵@害人的東西可算落網(wǎng)了!” 燭幽君點了點頭,等到尉遲的鎖鏈套住了紅衣女鬼的脖子,血紅色的木枝才把她松開,如果仔細(xì)看,還能發(fā)現(xiàn)這厲鬼的魂體似乎比剛剛淺了一點。 燭幽君開口:“送去勿善君那兒,讓她定送去哪一層?!?/br> “好!”尉遲點頭應(yīng)下,正要拉著鬼回冥界,燭幽君忽然又開了口:“等等?!?/br> “嗯?”尉遲有些茫然。 燭幽君定定地看了紅衣厲鬼一會兒,目光落在她的半個血rou模糊紅白之物混雜的腦袋上,最終收回視線搖了搖頭:“算了,她太丑了,別嚇著他。” 尉遲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燭幽君剛剛或許是在想,要不要帶這紅衣厲鬼去小老板那吃一頓。 尉遲打量了一眼那厲鬼,點了點頭附和:“腦袋都沒了一半,確實倒胃口?!?/br> 紅衣厲鬼:“嗚嗚嗚!” …… 第二天,司南星起了大早,活動了下脖子,有些茫然地盯著純白色的天花板。他一向睡眠很淺,偶爾窗前有車開過都能驚醒,沒想到昨天一覺睡到大天亮,實屬難得。 他懶洋洋地在腦袋里列了張清單,過了遍今天要買的東西,這才慢吞吞地下了床。 門口傳來卡啦卡啦的聲響,司南星打開門,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只純黑的小貓仔正蹲在他門口,看到他出來,立刻“喵喵”叫著蹭過來,在他拖鞋上打了個滾。 司南星蹲下來戳了戳他柔軟的小肚子,笑起來:“你倒是厲害,才這么點大,樓梯都爬得上來了啊。” 小貓仔扭動身體,用軟軟的rou墊推他的手,司南星笑起來:“走吧,給你準(zhǔn)備早飯。” 他才走出兩步,小貓仔沒跟上來,他回頭一看,它站在頂層的樓梯上,試探著伸了伸腳,又不敢跳下去,撅著屁股伸長身體試圖夠到下一層臺階。 “噗。”司南星沒忍住笑出了聲,小貓仔腳一滑,骨碌一下滾到了下一節(jié)臺階上,司南星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忍不住捂了捂心臟,嘆了口氣,“知道下不去,你就別上來了啊?!?/br> 小貓仔歪著頭蹭了蹭他,奶聲奶氣地“喵喵”叫。 司南星并不怎么抱它,他覺得之后還要找人領(lǐng)養(yǎng),自己要是跟它太親近了,到時候也只會徒增傷心。但這小家伙似乎還是一天天地跟自己親近起來了,尤其是純黑的這一只,燭幽君還說他可能化妖…… 把可能化妖的小貓讓人領(lǐng)養(yǎng)是不是不太好? 司南星不由自主地動搖起來。 正巧這會兒燭幽君像是知道他起床了一樣發(fā)來了消息:“尉遲統(tǒng)計了數(shù)量,算上他,今日來的陰差有十三人?!?/br> 司南星飛快地一盤算,他這兒有六張折疊桌,燭幽君多半是一個人一桌,尉遲和殺鴉一桌,其他人陰差三人一桌,只要多擺幾張椅子,雖然桌子小了點,但也正好能坐下。 他動手拍了張賴在他懷里的小黑貓照片,發(fā)給燭幽君:“我知道了,多謝燭幽君。” “看你干兒子,爬上了樓梯下不來?!?/br> 燭幽君盯著那只耍賴般躺在司南星懷里的小貓,動了動手指,默默存下了圖。 光是存圖不回話似乎也不太好,燭幽君想了想,既然對方給自己分享了生活,禮尚往來,他也該分享一下,于是抬手對著眼前的巖漿煉獄拍了張照,也發(fā)給他:“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和烤箱很像的那個刑罰。” 一大早就被迫見識了死后世界有多殘酷的司南星:“……” 第12章 豐盛 司南星把小貓和自己喂飽,沒急著出門買食材,先走向了廚房。他昨天留下了雞大腿骨沒扔,熬了一鍋高湯。 這份高湯不枉他昨天小火慢燉,熬了大半天,熬到奶白鮮香,沒有一絲雜質(zhì)。 高湯儲存時間比一般湯水稍久,不過再次煮開時要注意不要蓋上鍋蓋,因為水蒸氣碰到鍋蓋落回湯里,反而容易腐壞。 司南星開著蓋翻動了一下高湯,底下的雞大腿骨原本還帶有少許雞rou,這會兒經(jīng)過長時間的熬制,骨頭上的rou早就脫落,幾乎是融在了高湯里。 司南星嘗了嘗味道,醇厚鮮香,滿意地點了點頭。 有了這份高湯,今天他的菜單就能大大豐富。他從倉庫里拿塊小黑板出來,寫一份菜單,主菜就定雞湯面、酸辣粉、番茄米線、重慶小面四樣。 酸辣甜咸應(yīng)有盡有,同時滿足多種顧客需求。 這些主菜的普遍特點就是熟得快,湯桶邊緣掛上分裝長筒漏勺,就能同時煮六份不同的食物,別說十幾個陰差,再多來一倍司南星也能應(yīng)付得過來! 但光光用這些招待尉遲特地幫她叫來的陰差似乎是寒磣了一點,司南星還打算給他們準(zhǔn)備一些油炸的小吃,鹽酥雞、炸豬排、炸雞排、炸杏鮑菇,一份主食可選兩樣小吃,每份主食上點綴小青菜,勉強也算是有葷有素,十分豐盛了。 司南星今天要買的東西多,因此出門早了一些,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殺鴉一臉幽怨地蹲在他家門口,邊上還蹲著一個同樣一臉幽怨的李妙。 司南星笑:“你們倆可真是,底下要是墊個紙箱子,看起來會更像是求收養(yǎng)的小動物?!?/br> 李妙喜笑顏開地迎上去:“您買這么多東西,怎么不喊我?guī)兔?!我就住在隔壁啊!?/br> 隔壁開了家民宿,看來李妙昨天住那去了。 司南星還沒開口,殺鴉一臉警覺地貼到了司南星另一邊,抱怨道:“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br> 司南星無奈:“怎么說?你都死了,我也沒法給你發(fā)消息啊。” 殺鴉嘀嘀咕咕兩句,一臉警惕地看著殷勤的李妙,她壓低了聲音說:“他干嘛?。克皇腔钪哪貑??要什么好吃的吃不到,干嘛這么討好你……” 司南星朝她擠了擠眼:“有事求燭幽君幫忙,來我這曲線救國的?!?/br> 殺鴉了悟般點了點頭,忽然又覺得有點不對味,往燭幽君那曲線救國,為什么找小老板?一般不都是找人家對象嗎? 司南星開了院門,也沒特地攆人走,只是說:“我還要準(zhǔn)備晚上的食材,就不招待了,桌上有杯子,你可以自己喝點水。食堂太陽落山后才開業(yè),現(xiàn)在吃不上東西的?!?/br> 李妙笑起來:“沒關(guān)系,我左右也沒什么事,就厚著臉皮賴在小老板的院子里……” 他左右看了看,似乎是想找點自己能幫忙的事,但他在下廚這方面實在是心有余而,最后只能指著那幾只剛學(xué)會走路滿院子亂跑的小貓仔說:“我給您訓(xùn)貓!” 司南星沉默地看了看他。 李妙生怕他不行,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您別小瞧我,我雖然不是什么厲害的妖怪,但馴養(yǎng)這幾個小家伙還是不成問題的,到時候它們能給您看家護院,還能表演握手坐下……” 司南星眉毛抖了抖:“挺厲害的,就是聽起來都不是貓該做的事?!?/br> 犬科狐貍尷尬地沉默下來。 司南星倒也不是要趕他走,只是擔(dān)心這幾只小貓被迫在精神上被替換種族,于是半真半假地提醒了一句:“你可對這群小家伙尊重點,那個黑毛的,看到?jīng)]有?那可是燭幽君的干兒子,吮過燭幽君手指的。” 李妙肅然起敬,踟躕著搓了搓手:“那我陪這些……小大人玩一會兒行嗎?” “行。”司南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讓它們高興了,燭幽君一會兒肯定高興?!?/br> “哎!”李妙兩眼放光,立刻擺出笑容去接近那幾只小貓。 司南星點了點頭,扭頭去了廚房。 殺鴉跟著司南星飄到廚房門口,扭頭看向那只一臉興奮的狐貍精,雙手環(huán)胸目光復(fù)雜地?fù)u了搖頭:“我還擔(dān)心你會吃虧,特地來看著這狐貍精的,結(jié)果你騙起妖怪來還一套一套的。” 司南星笑著把自己買的一大袋東西拎出來,該泡水的泡水,該腌制的腌制。 “別擔(dān)心,我有令牌呢?!彼鹧劭戳搜劾蠲睿槐菊?jīng)地蹲在小貓仔們面前,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純黑的那只蹲在他面前,看起來倒還真像是在認(rèn)真聽講。 況且……他也好奇巴蛇那里有沒有問出什么,他還沒想通自己什么時候招惹上了這種大妖怪。 李妙正在認(rèn)真地打量在場的小貓仔,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貓仔,也不知道哪里引起了燭幽君的興趣,居然成了那位大人物的干兒子。 其他幾只都格外平凡,只有這只黑色的,似乎有了些許靈智,有開悟的可能性,但也只是可能性,這會兒他也不過是只聰明點的幼貓。 李妙看起來是在和他說話,其實只不過是在自言自語而已。 “燭幽君是看上你哪兒呢……”李妙抬手摸了摸他,自顧自點評,“毛倒是挺軟,不過幼崽都這樣,也不是很會撒嬌。” 他甚至伸手拉起它的后腿看了一眼,“公的,蛋蛋也沒有長得特別大么,怎么看都是我們青丘的小狐貍更討人喜歡啊?!?/br> “小老板——”尉遲一臉喜慶地飄進(jìn)院子,一臉錯愕地看見李妙拎著小貓的后腿,當(dāng)即變了臉色,“你你你!你這不要臉的公狐貍!它還是個孩子呢??!” “小老板,你快出來啊!” 尉遲刷地?fù)]動勾魂索,狐貍往后一退躲過,不知道他在大驚小怪什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它可是只貓,我看一眼怎么了!” 尉遲一臉正氣擋在小貓仔面前:“它是只貓,你也不是個人??!” “怎么了怎么了!”司南星才剛剛腌好一會兒要用的rou類,就聽見外面吵吵嚷嚷地鬧起來,趕緊洗了洗手走出來。 居然是尉遲和李妙在對峙,殺鴉蹲在廚房門口,一臉的看好戲。 察覺到司南星詢問的視線,殺鴉摸著下巴開口:“尉遲不愧曾經(jīng)是人民警察啊,防范意識就是高,我看那狐貍摸小貓都沒意識到這可能涉及刑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