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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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小卒,不足掛齒?!臂憾即蟮蹟[了擺手,露出和善的笑容,可惜藏在口罩下,對面只能看見他彎彎的眉眼,“你也可以把我當(dāng)成燭幽君的小弟?!?/br> 燭幽君:“……” 灰慈瞇了瞇眼,沒再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扭頭看向了燭幽君:“燭幽君可知我為何而來?” 燭幽君若有所思:“總不會是為了那只猹。” “為什么?”灰慈歪了歪頭,眼帶笑意,“他好歹是我忠心耿耿的手下,也算為我而死,我就算要為他討個說法,也不是不行吧?” “按照常理可以。”燭幽君看了他一眼,如實回答,“但你一看就是忘恩負(fù)義,不顧自己人死活的那種?!?/br> 灰慈做作地捂了捂自己的心臟:“燭幽君這么說話,可真是傷人……就算是我這種卑劣上不得臺面的妖怪,也知道什么人對我好,什么人不值得落淚的?!?/br> “不過……那個小妖怪,我還以為他會比食鳧有用處一點,如今看來也是半斤八兩,一個狂妄自大,一個死腦筋。” 他緩緩搖了搖頭,露出幾分悲憫,“不過他死的時候,應(yīng)當(dāng)是覺得自己多少派了點用處的,也算死得其所?!?/br> “燭幽君,我怎么想的并不重要,只要他死的時候,自己覺得我會為他傷心,會記得他為我赴死,到死的時候都覺得值得,那便夠了?!?/br> 酆都大帝沒忍住嘀咕:“還真是重新定義‘死得其所’?!?/br> 燭幽君抬眼看他:“不是為了他,在這兒你又帶不走人,那就是為了見我來的。” “哈哈。”灰慈笑了笑,“沒辦法,燭幽君可太沉得住氣了,我扔下這么多謎團(tuán),你卻總不來找我,仿佛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偶爾會讓我……有點惱火?!?/br> 他臉上在笑,但卻宛如戴了張假笑的面具,一雙眼里滿是恨意,“我最討厭別人看不起我,就好像我只是角落里可以視而不見的小蟲子,連動手拍死我都不愿意?!?/br> 燭幽君想了想:“你若是愿意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還是愿意動手拍死你的。” “燭幽君說笑了,我怎么會做那么無謀的事情?!被掖茸兡樉褪且痪湓挼墓Ψ?,他又瞇著眼笑起來,仿佛剛剛的憎惡只是一瞬的錯覺,“我只是按捺不住好奇,燭幽君,我特地扔下的那些線索,你都發(fā)現(xiàn)了嗎?” “你扔下了哪些線索?”燭幽君并不上當(dāng),表情平淡地看著他,“不如先說來聽聽,我看看我知不知道了。” “燭幽君疑心也太重了。”灰慈遺憾地?fù)u了搖頭,“我不過就是取了一點他的血,自那以后你就幾乎對他寸步不離,可真是用心良苦,用情至深。” “只是你都不敢告訴他,你殺了我手下的妖怪?!?/br> 他露出個惡劣的笑容,“燭幽君在怕什么呢?你那一身煞氣,真的如你所說,都是云浮山日積月累天生的嗎?就沒有因為染了神魔之血而帶上的嗎?” “你在他眼里是什么樣子?是萬年成材,得了他四個字才好不容易化了形的小可憐?還是冥府勤勤懇懇兢兢業(yè)業(yè),雖然滿身煞氣,平日里卻并不殺生的燭幽君?” “你常夸你,常對你笑,但他喜歡的那個你,真的存在嗎?” 酆都大帝面色古怪地挑了挑眉毛,扭頭看了看站在路燈底下的灰慈,又看了看面沉如水,看起來不太高興的燭幽君。 他遲疑著摸了摸下巴,這大撲棱蛾子到底幾個意思?比起什么會影響三界和平的大事,他怎么好像更在乎燭幽君和司南星之間的感情? 什么意思啊,難道這大撲棱蛾子還是月老祠編外成員? 燭幽君瞇了瞇眼:“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那六樣?xùn)|西,你找的怎么樣了?” 灰慈有些驚訝:“你們連那個都知道了?看來你們是遇見那個道士了。” “承蒙燭幽君記掛,這萬年成材木,和天下慈悲心,實在是很難得手,不如燭幽君舍了七情六欲,把司南星和自己的木枝一起送給我在,這樣才能早日突破桎梏,登峰造極,成就半圣啊。” 燭幽君面無表情,灰慈大概也知道他不會就這么被自己說動。 他幾乎沒怎么停頓,笑彎了眼:“好了,我知道再說下去燭幽君就要沒耐心了,該說點重要的了?!?/br> “你居然還有正事要說???”酆都大帝面露驚奇,“我還以為你是專門來拱火的?!?/br> 畢竟這大撲棱蛾子挑撥離間的時候,一副樂在其中的表情,仿佛這就是他生來的使命。 灰慈看了他一眼:“鳳凰族的神子,心高氣傲的鳳焱神鳥,要你早些把自己的木枝呈上,否則就要小心云浮山被燒得寸草不留。” 灰慈裝模作樣地擺了擺手,“我是勸他多少收斂點,但他聽說燭幽君你水火不侵,非要用鳳凰族的本命神火試試,燭幽君,話我可帶到了?!?/br> 燭幽君點了點頭:“知道了?!?/br> “嘿嘿?!被掖群鋈恍覟?zāi)樂禍地笑了兩聲,“原來燭幽君也不止對我如此冷淡,堂堂鳳凰神鳥也不放在眼里,哈哈,也不知道那眼睛長在頭頂?shù)某豇B會氣成什么樣!哈哈哈!” 他笑得實在是太高興了,前仰后合,酆都大帝都懷疑他會不會笑得把自己折斷。 他無言地看了燭幽君一眼,遲疑地指了指他:“他們這樣的也能做同伙啊,真的不會半路就自己打起來嗎?” 燭幽君抬了抬眼,似乎若有所思:“也對?!?/br> “似乎是對堂堂鳳凰神鳥太不尊重了,那就麻煩你也幫我?guī)Ь浠貜?fù)吧?!?/br> 灰慈看起來沒那么高興了。 燭幽君正兒八經(jīng)地說:“天塌下來有天帝、冥王頂著,我只管護(hù)著司南星,哪兒也不去。” “要燒云浮山你們便去吧,總會有三界互助委員會的人去滅火的,我只守著司南星,斷不會中調(diào)虎離山之計?!?/br> 灰慈瞇了瞇眼,似乎在考慮他這番話的可信度。 酆都大帝扭頭看著他:“雖然知道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我總覺得你有點沒出息,你還真就不挪窩了?。俊?/br> 燭幽君理直氣壯:“我是棵樹,就喜歡扎根?!?/br> “燭幽君當(dāng)真是一往情深,讓人頗為羨慕。”灰慈忽然開口,他看著燭幽君的表情,似乎想要看出來他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消息,“但你可要當(dāng)心?!?/br> “鳳凰族的神女和人類相戀,眼看著那人類即將經(jīng)歷天劫,化盡一生修為拼死相護(hù),最后卻只換來那人成圣風(fēng)光,自己再也醒不過來?!?/br> “燭幽君,我可是擔(dān)心你啊,小心到頭來,你竭盡全力護(hù)他成圣,自己卻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br> “這個倒是真的。”酆都大帝配合地點點頭,“和有機會飛升半圣的人談戀愛,風(fēng)險確實很大,真要天劫下來,就算是你也扛不住?!?/br> 燭幽君無言:“你是哪邊的?” 酆都大帝笑彎了眼:“我看熱鬧的?!?/br> 灰慈笑意更濃:“燭幽君,想想凰焱,那可是你的前車之鑒,小心,別落得和她一個下場。” 燭幽君毫不在意:“我不會變成蛋?!?/br> 灰慈:“……” “好了好了,多謝這位熱心妖怪朋友發(fā)來的提醒,那我也得給個回禮,就告訴你個驚天大秘密好了?!臂憾即蟮弁蝗怀雎暎σ庥卣f,“其實你們那個單子,不完整,還缺了最后兩句?!?/br> 灰慈一挑眉毛:“哦?” “最后兩樣?xùn)|西?!臂憾即蟮圬Q起手指,笑意更深,“冥王血,天帝心?!?/br> 他“啪”地一聲打了個響指,灰慈身上燃起青黑鬼火,他面色驚懼:“你、你是……” 所有一切都在冥火下燃盡。 燭幽君擰了擰眉頭,不贊同地看過去:“你是半圣,有時一語成讖,小心……” “要是成真就好了?!臂憾即蟮蹮o所謂地聳了聳肩,“我,冥王,是個鬼,我沒血。而天帝……” 他又豎起一根手指,嘖嘖搖頭,“他沒有心?!?/br> 燭幽君:“……” 酆都大帝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撲棱蛾子明顯瞎說的,你別放在心上,你跟凰焱不一樣,司南星和天帝也不一樣?!?/br> “我知道?!睜T幽君垂下眼,“我只是在想……” 酆都大帝擺出洗耳恭聽的姿勢:“嗯?” “我……當(dāng)真有這么明顯嗎?”燭幽君顯得有些困惑,“怎么連他們都知道了?!?/br> 酆都大帝:“……你這個不是明不明顯的問題?!?/br> “是你多少也該稍微遮掩一點的問題,你這個樣子讓我們平日里裝瞎都很違心。” 燭幽君沉默不語。 “我早跟你說了,戀愛是魔鬼?!臂憾即蟮垩蹘Т葠?,“你還不聽我的,你看看,被月老祠毒害了吧?智商直線下降?!?/br> 作者有話要說:無責(zé)任小劇場: 灰慈:燭幽君,皇軍讓我給您帶個話(bu侍) 第84章 六 燭幽君不想和他廢話了,他興致缺缺地轉(zhuǎn)身:“我回去了?!?/br> “這家伙雖然陰陽怪氣,句句拱火,但有件事說得還是對的?!壁ね跽驹诼窡粝聸]有回頭,黑帽子、黑發(fā)、黑墨鏡、黑口罩覆蓋下的背影,看上去像個快要融于黑暗的黑色剪影。 “別人說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看啊,是一人成圣,雞犬遭殃。” “是嗎?!睜T幽君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但酆都大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他又忍不住問,“那你呢?” “誰因你遭殃了?” 酆都大帝微微側(cè)過頭:“看我如今身為人圣,我的兄弟卻還困于輪回不得超脫,你還不明白嗎?” 他一向吊兒郎當(dāng),難得露出自己真正情緒的一角,竟是說不出的愧疚與悲愴。 燭幽君收斂起不在意的神色,他閉了閉眼:“那也無妨?!?/br> “我本就因他而生,大不了為他而死。” “嗤?!臂憾即蟮坂托σ宦?,他很快掩藏起了自己的悲傷,“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br> “我當(dāng)初說給你賜字的恩人要遭大難,讓你去救他,你是怎么說的?” 燭幽君繃著臉:“我說好。” “哦?你是這么說的啊……”酆都大帝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看他,“那我可得給他寫封信,好好給他講述一下,最初燭幽君無情的嘴臉?!?/br> “你!”燭幽君眉頭一皺,哪怕知道他是故意的,也還是忍不住有些惱怒,不情不愿地開口,“我不過就是說……” “你說你冥府事務(wù)繁多,只給了令牌,讓他遇難求救,然后把活推給了諱惡。要不是他遇見巴蛇求救,你都不愿意現(xiàn)身?!?/br> 燭幽君面無表情,有些心虛地把目光挪到一邊:“我改主意了,如何?” 酆都大帝難得見他認(rèn)慫,可不懂見好就收,當(dāng)即來了興致,搖頭晃腦地追問:“瞧瞧你,之前說——‘我自會報恩,但也不必和他過多牽扯’,現(xiàn)在呢?拉你走都不肯,死活賴在人家身邊……” 燭幽君有些惱怒,揚起下巴,當(dāng)即承認(rèn)了:“我就是喜歡他,怎么都要護(hù)著他,如何?” 酆都大帝忽然臉色一變:“哎,你怎么過來了?” 燭幽君猛地轉(zhuǎn)身,神色居然有幾分慌張:“我……” 酆都大帝哈哈大笑:“我就說你傻吧!他一個凡人,如何躲過你的感知靠近?” 燭幽君:“……你還走不走?他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