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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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跟植物人一樣的你拍了照,據(jù)說已經(jīng)登了校報了,等你回校應(yīng)該會變成風(fēng)云人物?!?/br> 張玄定一時間沒從這天降打擊里回過神來,顫抖著唇說出:“不是,誰讓他們拍照的!” 司南星指了指試圖偷溜的觀主:“你爹。” “恭喜你,少年,失去大學(xué)四年擇偶權(quán)?!?/br> “你是親爹嗎!”張玄定痛心疾首,“你、你!” 司南星帶著燭幽君功成身退,出了病房,正撞上站在門口,眼里似乎還帶著點笑意的天問。 天問一愣,有些慌張地收斂了表情:“咳,這孩子有勞小老板費(fèi)心了?!?/br> “沒事,畢竟也是我們小天的同學(xué),也是個好孩子,就是傻乎乎的?!彼灸闲切α诵Γ聪蛩?,“天問道長,真的算不出她的位置嗎?” 他沉默地站在原地,最后搖搖頭:“我不知她如今在哪里,但卻知道……決斷之日,她會在哪里?!?/br> 燭幽君追問:“哪里?” 天問沒有回答,只深深看他一眼:“屆時我會來尋你?!?/br> “小老板不必?fù)?dān)心,我與天帝不同,至少……只為了結(jié)前緣,不愿傷及無辜者性命?!?/br> “你想活,我也不想讓你死,至少這一點上,我們目標(biāo)相同。” 司南星定定看著他:“所以……你是想起來自己要做什么了,也想好該怎么做了?” 天問站在原地,微微笑了笑:“皆是定數(shù),別無選擇而已。” “天帝為避禍,在誅天劍上設(shè)下禁制留在人間,卻不想陰差陽錯,還是讓她因你化形,對他產(chǎn)生了威脅?!?/br> “總歸是,避無可避。” 司南星目送他遠(yuǎn)去,神色平靜。 燭幽君擰了擰眉頭:“你別聽他……” 司南星扭頭嘀咕:“我就不太喜歡和這種說話神神道道的人聊天,神神秘秘的,不清不楚的,就想叫人猜?!?/br> 燭幽君原本還擔(dān)心他會不會物傷其類,但看樣子他似乎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司南星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臉過來人的架勢拍了拍他:“偶爾我也會想的,我這劫到底能不能過去,我這道魂的命數(shù)是不是已經(jīng)到了盡頭,費(fèi)盡心力也不過是徒然掙扎?!?/br> “但再怎么擔(dān)心,我也沒別的路走了?!?/br> 他晃了晃腦袋,“只能一邊心里打鼓一邊往前走咯,哎,燭幽君,你那邊生死簿上,我能活多久了?” 燭幽君眼帶笑意,但還是只回答他:“天機(jī)?!?/br> “小氣鬼——”司南星不服氣般輕輕撞了他一下,燭幽君知道他這身體跟紙糊的一樣,刀槍不入的老樹妖不僅不敢還手,還擔(dān)心他撞自己撞疼了。 司南星伸手比劃了一個“一點點”的手勢:“就算不說明確的,稍微透露一點點嘛!” 燭幽君有些無奈:“你想知道這個做什么?” 司南星仰著頭,和他并肩走出醫(yī)院,天上陽光正盛,看著一派晴朗的大好天氣,司南星瞇了瞇眼,伸了個懶腰:“我得在上路之前,把該做的事都做了?!?/br> 燭幽君腳步頓了頓:“你有什么想做的?” 司南星摸了摸下巴:“好歹得回家一趟?!?/br> “真的一點提示都不給???” 燭幽君拗不過他,垂下眼開口:“他們說你長命百歲,說少了,至少還有千年……” 司南星點了點頭:“懂了,我將來要當(dāng)個王八?!?/br> 燭幽君好笑:“那要是活到萬年呢?” “那就是龜?!彼灸闲巧酚薪槭碌攸c頭,“千年王八萬年龜,我看能行,我還能活!” 他一說這四個字,燭幽君就有點繃不住笑,惱怒般伸手揉亂了他的頭發(fā),司南星哀哀叫起來:“哎喲,哎喲,燭幽君打人啦,我頭要掉啦——” 作者有話要說:無責(zé)任小劇場: 司南星:我還能活! 燭幽君:不許說。 司南星:好吧,那我不能……唔! 燭幽君捂嘴威脅:你這張嘴不能亂說話! 第103章 天帝現(xiàn)身 清晨,司南星的小院大門緊閉,張愛梨已經(jīng)早早出去買菜,垂方一個人霸占了一樓客廳,窩在屋里看特攝片,滿屋子“噼里啪啦”、“嘿哈”的打斗聲。 沒有人注意到二樓窗前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他像是突然從空氣里出現(xiàn),直到現(xiàn)出身形也依然毫無存在,宛如空氣本身。 明明他容貌俊美,周身氣度不凡,卻詭異又和諧地讓人過目就忘,留不下任何記憶,哪怕盯著一張和天問一模一樣的臉,也根本不會有所聯(lián)想。 一向警覺的垂方一點都沒察覺院子來了個不速之客,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影片上。 還沒到司南星起床的時間,從窗口隱隱能看見里面躺著的人影。 窗前的人只看了他一眼,就要邁步往里走去,但他那一步似乎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阻礙——這里有個結(jié)界。 那人臉上毫無波瀾,微頓的腳尖用力,就像碾死一只蟲子一樣要把這結(jié)界打破。 空間扭動,四周的血色枝椏毫不留情地把人影刺穿,但他早已不在原地,遠(yuǎn)遠(yuǎn)拉開了距離。 他看向虛空中一處,微微點頭:“燭幽君來巧了?!?/br> 燭幽君面色如常,站在司南星窗前,沒有一點讓開的意思,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天帝?!?/br> 天帝也深深看了他一眼:“方才燭幽君直接動手,我還以為燭幽君沒有認(rèn)出我?!?/br> 燭幽君拿出手機(jī),當(dāng)著他的面給酆都大帝發(fā)消息:“天帝在,速來?!?/br> 酆都大帝:“!” “等等我,馬上到!” 天帝看著他,他并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態(tài)度不可謂不囂張,但他就站在原地,看起來沒有什么情緒波動。 燭幽君收起手機(jī),這才看向他:“冥王告訴我,天帝平日里總是擺出一副毫無情緒波動的樣子,實際上是個什么都會記在心底的小心眼?!?/br> “你這副‘天道無情’的模樣,是裝的嗎?” 天帝微微抬頭,嘴角微微翹起,像是露出一點笑意,但無論怎么看都更像一張假面:“你是想惹我生氣嗎?” “我并不長生氣,但惹我生氣的下場,三界應(yīng)當(dāng)也有不少傳說留存?!?/br> 他眼帶笑意,一點點顯露了周身的存在感,他原本空氣般稀薄的存在感節(jié)節(jié)攀升,宛如深海中的巨獸終于浮出海面,不可撼動的龐然大物顯露出寬闊不知幾何的身軀,才露崢嶸。 看著特攝片的垂方當(dāng)即大駭:“什么玩意!” 他當(dāng)即沖出屋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御空而行,這里的空氣像是被籠罩在了天帝的威壓之下,根本無法掙脫。 “燭幽君!” 垂方不認(rèn)得這是天帝,但他也清楚地知道,這必定不是個普通角色。 燭幽君站在原地,雙腳懸空,仿佛絲毫不受天帝的威壓影響。 天帝正要開口,卻忽然微微神色一動,他察覺到身后有人突然靠近,冥王笑意盈盈地在他身后探出頭:“喲,天帝好大的排場?!?/br> 天帝微微側(cè)過頭,不動聲色的拉開了和他的距離,禮貌回應(yīng):“倒是并沒想驚動冥王?!?/br> “說這個就沒意思了,現(xiàn)在全三界都知道這是我罩的地方?!?/br> 冥王還穿著一身寬松的長t恤,全身上下黑得一如既往,腳上還穿著一雙家居拖鞋,看樣子是剛剛從家里趕來。 他頂著一張年輕人的臉,懶洋洋地站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沒做,但剛剛天帝施加的駭人威壓,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有事與這位……”他把目光投向燭幽君身后的那片窗戶,似乎還在思索應(yīng)該怎么稱呼他,“未來的人圣,有些事想要商量?!?/br> “哦?!壁ね鯌?yīng)了一聲,倒也沒有反駁,只抬手拉來桌椅,“坐下等?!?/br> “人家還沒睡醒呢,你總不好從床上把他拖起來吧?” 他眼帶著笑意,用的是問句,語氣卻十分肯定。 天帝看他一眼,暫時沒有動作,冥王自己落了座,指尖敲了敲桌子,像是隨口說:“我不喜歡別人站得那么高,看起來是要站到我的頭頂上。” 天帝深深看他一眼,最后還是落了下來。 冥王滿意地點點頭:“乖?!?/br> 他扭頭看向還飄在半空中的燭幽君,“嘖”了一聲,“人家都下來了,你是不是聽不見???不給我面子?” 燭幽君看他一眼,伸手敲了敲窗戶,也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碗粥:“是他該起床的時候了。” 冥王肯定地點了點頭:“你就是不給我面子。” 燭幽君鐵面無情,又敲了兩下:“天王老子來了,他也得早睡早起?!?/br> 身后的窗戶“啪”地一聲打開,司南星趴在窗臺上,有氣無力地開口:“我起了,我真的起了。” 說著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燭幽君把手里的粥遞給他,他擺了擺手:“等會兒,我還沒刷牙……” 然后他一低頭,就看見了下頭院子里的冥王和天帝。 司南星:“……” 他飛快把頭縮了回去,嘀嘀咕咕地開口,“燭幽君你怎么不提醒我來客人了,哎我這頭發(fā)都睡亂了。” 燭幽君微微搖頭:“不亂,好看的?!?/br> 冥王忍不住“嘖”了一聲:“像話嗎?” 燭幽君往下看了一眼,神情十分叛逆。 司南星飛快刷牙洗臉收拾好了自己,然后端著燭幽君給他溫著的粥,一路從上面趕了下來,垂方面色凝重:“你小心……” 司南星一邊扒拉著自己額前那一撮翹起弧度十分倔強(qiáng)的頭發(fā),一邊困惑地“嗯”了一聲:“小心什么?” 垂方欲言又止:“你剛剛就什么都沒感覺到?沒感覺到特別的威壓?” 司南星面露茫然,最后遲疑著開口:“可能我睡太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