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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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擺了一張小桌子,平時沈心棠就和鄧秋坐在這桌子前吃飯。 花文軒坐在桌前吃飯,鄧秋給他倒了杯水,順勢也會在了桌子的另一邊,托著下巴看他吃飯。 “鄧小姐,你看著我吃飯,我會很尷尬哎。”花文軒向鄧秋投去了哀求的一瞥。 “我這不是看你一個人孤伶伶的寂寞嘛,我陪陪你啊?!编嚽镅谧煲恍?,“不過既然你這么說的話,那我就進房間去了?!?/br> 她站起身來,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去。 “你今晚是不是住這里啊?”臨走前,她還神秘兮兮地回頭問了一句,“正所謂床頭吵,床尾和啊,我懂的。不過你們動靜可要小點兒哦?!?/br> 花文軒劇烈地咳嗽起來,剛剛咽下去的飯粒好像卡在了喉嚨口一般,他趕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鄧秋滿意地看著他的樣子回到房間關上了門,花文軒一邊吃飯一邊心里非議道,這女孩子還真是,太心直口快了吧? 不多會兒,浴室里的水聲停下了。沈心棠很快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她的頭發(fā)濕漉漉的,被梳得一絲不茍地披垂在肩上,被熱氣熏蒸過的臉蛋白里透紅,燈光下她的皮膚細致平滑,像一朵雨后盛開的芙蓉花,有讓人想要一親芳澤的沖動。 “阿棠!”他趕快推開碗筷站了起來,望著她的目光變得炙熱起來,喉結處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 飽暖思yin欲,古人誠不欺余也。 沈心棠沒有搭理他,覺得自己穿著睡衣出現(xiàn)在一個男人面前很是尷尬,所以她飛快地跑回自己房間,并立即反手關上房門。 花文軒當然不會再犯一次相同的錯誤,他在一見到她往房間沖的時候,他便緊跟著飛奔過去,用手卡在了門框處。 沈心棠用力關門時,正好把他的手卡在了門縫上。 “唉喲,我的手……手……”花文軒手上一陣劇痛,不用偽裝,真的緊皺雙眉,痛苦地喊了出來。 “你……誰讓你把手伸進來的?”沈心棠也嚇壞了,連忙打開門,很是緊張擔心卻又嘴硬地說道,“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的,你……” 她想問“你的手怎么樣”“痛不痛”之類的,但是想到自己還在生他的氣,一時間還拉不下這個臉來。 “我的手斷了,手斷了,唉喲……”他用另一只手托著這只受傷的手,可憐兮兮地叫著,一邊順勢竄進了房間內。 “我給你打120吧!”沈心棠轉頭四處尋找手機。 花文軒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伸出雙臂一把抱住她。 “不用了,我沒事!”他不顧手上的痛楚緊緊箍住她,很是自戀又得意地說道,“你還是很關心我的是吧?你不會不理我的,對嗎?你是不是心疼了?” “誰心疼了?你放開我!”她用力地掙扎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力氣這么大,看來你的手還被夾得不夠疼??!” “疼的,誰說不疼?”他緊箍著她不許她掙開,抵頭輕輕啃噬著她的耳朵,“不過比起你的疼來,這根本不值一提。我知道,我讓你難堪難過了,讓你心疼心碎了,所以,這是我的報應,你應該幸災樂禍一下的,你說得對,我還疼得不夠,上一次被地鐵門夾手,這次被你的房門夾手,下一次在哪里被夾好呢?” “我管你……在哪里被夾?”她不停地后退著,腦袋轉來轉去,躲避著他湊上來的嘴唇。 他就那樣湊在她耳畔說話,熱乎乎的風吹得她耳朵上的汗毛都直了起來,他魅惑的嗓音震顫著她的耳膜,引得她全身仿佛有無數(shù)細微的電流火花奔竄,酥酥麻麻,欲拒還迎,連說話都有些不連貫了。 “我知道,”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她的耳廓,用更加曖昧而挑逗性的聲音低低切切地說道,“我喜歡在你身體里被夾……” “撲”的一聲,她不知不覺退到了床邊,被他順勢往前一撲,兩個人便華麗麗地陷進了寬大的席夢思里。 他牢牢地控制著她,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怎么掙扎都是徒勞。 她甚至感到到了他身上的堅硬緊緊地抵在了她的下腹處,她的大腦里轟地一聲炸開,頓時覺得渾身著火一般,口干舌燥得厲害。 “你想干什么?”她本來是義正辭嚴的控訴竟然變得嫵媚起來,倒真的有幾分欲迎還拒的感覺。 她羞得臉上一下子紅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他望著她驚慌不已閃爍如星的眸子也迷亂了起來,這會兒軟玉溫香在懷,眼前是他所愛之人迷離嬌憨的模樣,他身體里的興奮因子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動起來。 “阿棠,答應我,無論多生氣,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關掉手機?!彼祰@一口氣,雖然內心對她充滿了渴望,但顯然現(xiàn)在不是好時機?!拔視哪闶遣皇前l(fā)生了意外,有沒有受傷,現(xiàn)在在哪里,會不會被人欺負……真的,我不怪你放我鴿子,也不怕你生氣,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我說錯了做錯了,你可以罵我打我,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但是,不能讓我找不到你,答應我,好不好?” 他的語調低沉舒緩,一字一句,無不是發(fā)自肺腑。他因克制著某種欲望略顯沙啞的嗓音,如帶著些許細沙的溪水,緩緩流過她心田,溫柔,卻又時時摩擦撩撥著她的心。 最重要的是,他所說的話,只是因為找不到她,只是害怕她出了意外,所以他連飯也顧不上吃,一直找到她家來,執(zhí)著地等她回來,一定要見到她安好,他才安心。 一時間,她心里又一陣動容。 “還有,我今天說的那些混帳話,我檢討,是我一時沖動,口不擇言?!彼⒒诓灰训卣f道,“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你是那么愛我在意我,不然也不會瞞著我偷偷跑到貴州那里去,還受了小龍女的刁難……”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抓起她的手來,細細檢查一下她指根處的紅腫,還好還好,都沒有破損的地方。 “不過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公司發(fā)生的事的?”感覺到她身體軟化了些,他這才松開了對她的鉗制,睡倒在她旁邊,側身望著她?!笆钦l讓你去問小龍女要最新作品的?” 沈心棠沒有回答他,起身找了吹風機把頭發(fā)上的水分吹干。 “我來幫你!”他搶過她手中的吹風機,細細地幫她吹著頭發(fā)?!按殿^發(fā)的時候,要用低風,只要吹到半干就行了,夏天里最好不要用吹風機,讓它自然風干……” “花文軒,你什么時候變唐僧啦?”沈心棠有些受不了地吼了他一句,“廢話真多??!” 他說的這些道理,難道她不懂嗎? 她不過是因為太累了,等不到頭發(fā)干了,想用吹風機吹干來得快一點,好早點上床睡覺而已。 “人就是犯賤唄?!彼麌@了一口氣,換到她的另一側繼續(xù)給她吹?!皠e的多少人想聽我說話呢,我都懶得和他們說。你不想聽我說,我卻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似的?!?/br>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沈心棠又忍不住一陣鼻酸。 他已經(jīng)這樣低聲下氣地向她道歉討好,她若不適可而止的話,會不會太不近人情了? 頭發(fā)吹得差不多了,他把吹風機關掉,又取了梳子來替她梳理頭發(fā)。 “好了,我知道你今天很累了,現(xiàn)在上床睡覺去吧?!彼牧伺拇?,朝床頭努了努嘴?!澳闾芍挥谜f話,只要聽我說就好。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不用等我睡著,你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她撇了撇嘴,自顧自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女人的話都是要反著聽的?!彼ψ匀舻卦诖差^坐了下來,溫柔地注視著她的容顏?!拔抑滥悴簧岬梦易?。” 她“切”了一聲,側過身背對著他。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是誰讓你去找小龍女的?你可以不說話,我來猜一猜。要是我猜對了,你就轉過身來對著我好不好?”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他便接著說道:“知道這件事的相關人員不多,而且我都對他們下達了封口令。但是,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的呢?她為什么要把這件事告訴你呢?她怎么會知道你認識小龍女的?對了,你和小龍女很熟嗎?” “你一直在我耳邊這樣喋喋不休的,我能睡得著嗎?”她猛然翻身坐起,氣乎乎地看著他,“你不要好奇是誰告訴我的了,我已經(jīng)和她約定互相保密的。我根本就不認識小龍女,關于這件事,你就不要再問了,我也不想多說什么?!?/br> “你可以不說,我來猜。是nancy告訴你的是不是?”他凝視著她,正色問道。 沈心棠沒有說話,也沒有特別明顯的動作。 但她的沉默也很能說明問題,假如不是的話,她應該要說點什么才對的。 “你不說話,就表示你默認了啊?!彼室饧に?/br> “我都說了不會說話的,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發(fā)表意見的?!彼赜值瓜律砣ィ首髌>氲卣f道,“你還是回去吧,我想睡覺了。” “好,等你睡著我就走?!彼麑櫮绲匦χ?,不急不躁地說道,“其實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猜得到是nancy,我猜她應該是知道我mama要來,不想讓你和我媽見面,所以用這樣拙劣的借口來把你支走……” 頓了頓,他忽然嚴肅起來,雙拳抱胸,氣乎乎地看著她:“我說,為什么你對別人言聽計從的,卻一點也不聽我說的話呢?你更相信她,也不相信我嗎?” “誒你真的好煩哎!”沈心棠氣得跳起來,跪坐著身子把他往外推?!拔业氖虏灰愎埽憧熳?,快走!反正我不管做什么都是錯,我才是天底下最笨最蠢的大笨蛋,這總行了吧?” 她情緒有些激動,剛剛梳好的頭發(fā)也散落下來,有一綹沾到了嘴角處。她也顧不得去整理頭發(fā),只想著把眼前這個不但不領情反而還數(shù)落她的家伙給趕出去。 花文軒被她推得離開床頭,站了起來。 他并沒有順她的意離開房間,反而把手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 “你別動啊,你再動,我會忍不住把你吃掉的!”他緊緊地箍著她,戲謔地說道。 不知道是他的威脅奏效了還是她改變策略了,她果然乖乖地停下不動,任由他抱在懷里。 他對她這個溫順的樣子感到滿意,一邊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背部,一邊溫聲說道:“沒錯,就是這樣子,你不要激動,安靜地聽我說。你沒有錯,我知道,你之所以聽nancy的話,不過是因為替我著想而已,我再怎么混蛋,對于這一點還是拎得清的。我只是不想你為了我去受那樣的苦而已,對于我來說,即使這次發(fā)布會不成功,也只是影響公司本季度的營業(yè)額而已,又不是從此就會一蹶不振了。我想把你介紹給我媽認識的心情有多么迫切,你難道感覺不到嗎?我猜nancy之所以那么做,應該就是不想讓你和我媽見面吧,還有昨晚的烏龍事件也是的……你確實是這天下最呆最傻的大笨蛋,我心里只有你而已,我愛你,天天想著你想得發(fā)瘋,我想早點把你娶回家,每天一睜眼就可以看到你。我以為你也和我一樣愛著對方,不懷疑,不拋棄,不放棄。難道是我想錯了,其實只是我一廂情愿而已,你并不愛我?啊,對哈,說起來,你還欠我那三個字呢!” 他松開她來,握著她的雙肩,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 沈心棠低垂著眼,剛剛生出的劍拔弩張在他的一番深情傾訴中消彌殆盡。尤其是他那句“不懷疑,不拋棄,不放棄”,讓她覺得有點慚愧。 昨天晚上,她一直都在懷疑,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是他和nancy聯(lián)合起來設計的一個天衣無縫的圈套。她竟然都沒去回想過,他曾經(jīng)去過她家里找她,他擔心緊張她的樣子,他急著把她介紹給他的母親…… 她把他的愛意給全盤否認了。 她之前又是踩他的腳又是打他的臉還夾他的手,他沒有抱怨過一句,沒為此甩手離開,而是一直耐著性子向她解釋…… “關于nancy,我會再好好和她談一下的?!彼焓州p輕拂開垂落在她臉頰的發(fā)絲,用手指輕輕觸碰她的臉,滿足地喟嘆了一聲?!白蛱斓氖虑槭撬宰髦鲝?,我自己也嚇了一跳呢。她心里對我有意,不僅是她,我相信應該有不少女孩子都對我有意的。你看吧,我說的,我很搶手的,你還不相信……你……你怎么了?” “我……我坐不住了!”沈心棠因為是跪坐著的,全身的力量都壓迫在她疊壓著的雙腿上,本來她這兩天腿就酸痛不已,這樣一來更是雪上加霜。 短時間里她還可以堅持一會兒,她也沒想到自己會保持這個姿勢這么久,現(xiàn)在兩腿又酸又麻,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然后就再也堅持不住地朝后倒了下去。 他因為一只手扶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還在撫摸她的臉頰,見她身體往后倒,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拉她,堪堪已經(jīng)拉起來了一半,因為聽她說“坐不住了”,他心中一慌,竟然被她后墜之力往下一拉,他也不由自主跟著撲倒了過去,正正好好壓在了她的胸口處。 腦袋所及之處,一片柔軟豐盈,有隱隱的香氣鉆進他的鼻尖,他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 沈心棠也尷尬不已,伸手用力將他推開。 他從她身上滾落下來,二話不說,直接伸出手便摸上了她的大腿。 “花文軒,你干嘛?”沈心棠以為他心生邪念,臉上又羞又急,一邊朝外面挪動著身體躲避著他的魔爪,一邊憤憤不平地喊道。 “別動!”花文軒卻一臉正色,不輕不重地斥責了她一句,隨即他的雙手都搭上了她的雙腿,一點一點往下按壓下去,有時會輕輕揉捏一下,或是輕輕敲打一下。 “你的肌rou怎么這么僵硬?”他抬頭看她,手上仍是按揉著她的腿,面露不解之色?!澳切↓埮降鬃屇阕隽耸裁词拢瑸槭裁词稚嫌袉栴},腿上也有問題?” “沒什么啦,只不過是太久沒有運動,一時運動過度而已?!鄙蛐奶牟胖雷约赫`會了他,又看他這么關心自己,心里不由涌上一股暖流,說話語氣也溫柔許多?!澳悴灰芪伊?,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家去吧!” “干嘛老是催我回家?”他不滿地撅起了嘴,“我今晚不可以睡在這里嗎?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到底那個小龍女怎么欺負你了,把你折磨成這樣。我心里不安得很。對了,像這種肌rou勞損,吃什么東西可以緩解,我去幫你買!” 其實在岜洞部落上山下山造成的肌rou勞損還不是很嚴重,主要是昨晚追小偷加重了癥狀,所以才會雙腿一直這么僵硬的。 但是她不想告訴他昨晚的事,他已經(jīng)很內疚了。 再說,要不是她自己胡思亂想,認為他是故意刺激她而黯然離場的話,她也不會遇到小偷了吧? 說起來,反而是她自找的。 “真的沒什么,只要好好休養(yǎng)就行了?!彼髦业秸眍^,將身子挪了過去,輕描淡寫地說道,“如果你真的擔心我的話,那就讓我好好睡個覺吧!睡眠期間可是身體自我修復的最佳良藥呢?!?/br> 他聽她說得有道理,又看她的神情有些懨懨的,知道她確實是很累了。 于是他便不再堅持,而是掀開了薄被讓她躺進去,又替她把被子蓋蓋好。 雖然是六伏天,但夜里退了暑熱,大開著窗戶,風吹進來還是很涼快的,若是不仔細蓋好被子,也容易受涼的。 “那你今晚先好好睡一覺吧!”他替她蓋好被子后,又低頭在她額間輕輕一吻?!懊魈炀筒灰偃ド习嗔?,我的意思是,干脆辭職吧!休養(yǎng)幾天等身體恢復了,我們就準備結婚事宜吧!” 沈心棠才剛剛穩(wěn)定下來的心緒又被他嚇得一驚。 “你喜歡被人安排你的人生嗎?”她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好端端地干嘛讓人家辭職?我讓你辭職你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