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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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文軒臉上有點尷尬,他朝大家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掩飾般地抓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所有人又趕緊恢復(fù)談笑自若的神態(tài),以最快的速度粉飾太平。 晚宴持續(xù)了一個小時后宣告結(jié)束。 眾人再三感謝過花文軒的盛情款待后,各自分道揚鑣。 沈心棠也不和他招呼,徑自和幾位比較要好的同事一起往地鐵站方向走去。 她不用坐地鐵,不過她所在的小區(qū)卻在地鐵站的另一邊,正好是同方向的。 “沈心棠,你和花總裁到底怎么了?”有同事按捺不住好奇問道?!霸L問你也推了,他為了要請你吃飯,還要搭上我們整個編輯部,可真謂用心良苦。你剛才那樣對他,他該要多傷心?。 ?/br> “阿棠!” 她待要辯解,卻從身后不遠(yuǎn)處傳來呼喚她名字的聲音。 所有一起同行的同事們都停下腳步,回頭看時,卻是落后一步的花文軒追了上來。 他今天穿了一件拼色的休閑襯衣,襯著他英氣勃勃的臉龐,越發(fā)時尚俊朗,惹得路過的少婦少女們都紛紛駐足注目過來。 “那我們先走啦,沈心棠!” “心棠下周見哦!” “和花總好好聊聊吧!” 同事們很是知情識趣,直接將她扳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將她推向花文軒,然后嘻嘻哈哈地走了。 沈心棠冷不防被她們推攘著,直楞楞地便撞向了花文軒。好在花文軒眼疾手快,見她沖撞過來,他便伸出雙手一把抱住她,雙腳站穩(wěn)重心,才不至于讓她把自己也給撞出去老遠(yuǎn)。 “放開我!”他的雙臂如鐵般禁錮著她,她使勁掙扎著,也沒能將他掙脫。她沉下臉來,喝令般地說了句。 軟玉溫香抱滿懷,花文軒喜不自勝,樂得快要合不上嘴了。 “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不可以嗎?”他嘆息著,將下巴支在她的腦袋上,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斑@幾天我好忙啊,每天幾乎都是凌晨一兩點才睡覺。我以為忙一點會讓我對你的思念減輕一點,可是每日每夜,還是思之如狂!” 是的,這兩天他確實有點忙,而且還有點焦頭爛額的。 問題還是出在小龍女那里。 本來之前和她談得好好的,他還滿心以為,小龍女已經(jīng)被他收服了,只待他再加一把火,就能力邀她入主花軒堂,與他一起共創(chuàng)輝煌的。 誰知道他再次約見小龍女的時候,后者卻說還要再考慮考慮。 而nancy那邊,又在追問他把婚紗拿到哪里去了。 也因為這個婚紗的事情,nancy又將他纏上了。 光是應(yīng)付這兩個女人,就已經(jīng)耗盡了他所有的心力了。 “每天都想著你,有沒有好好吃飯,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心里受的傷有沒有平復(fù)一點?!彼麧M足地喟嘆一聲,在她耳邊呢喃著說道,“我每天寫給你的信,你都有看嗎?雖然不奢望你會回信給我,但我每天還是會不停地看手機,看你會不會回個短信給我,或是電腦上有沒有你發(fā)來的信息郵件。期待然后又失望的心情,雖然很辛苦,但又覺得很安慰,因為,我終于能體會到,當(dāng)年你是怎樣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我,知道我在哪里,知道我在干什么,期待著或許某一天我能再見到你,那樣甜蜜而苦澀的心情?!?/br> “你才不過等了我十天而已,”她頭抵著他的胸膛,聲音微冷?!熬拖衲阏f的,你會用十年來回報我的情意,我會看著的,看看你對我的愛到底能堅持多久?!?/br> “好!”他卻欣然應(yīng)允了,稍稍松開了手上的力道,將她的身體解放出來,好正面注視她的臉?!爸灰阍敢饨o我機會,無論你想讓我怎么做,我都會去做的。” “是嗎?”她凄涼地笑了笑,然后抖落了他的手,“你是覺得這十年里,我還會站在原地望著你,傻傻地等著你嗎?要是有人追我,有了合適的姻緣,也許我就跟別人走了?!?/br> “我覺得你和我,才是合適的姻緣?!彼谒?,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她哧地一聲,冷然一笑。 “我現(xiàn)在要回家了,未來是怎么樣的,只要我們還活著,便一定能看得見的?!?/br> 她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朝回家的方向而去。 “我送你回去吧!”他追上她的腳步,與她并排而行。 她的手機在此時響了起來。 拿出來看時,卻是陸白打過來的。 看到屏幕上閃爍的那個名字時,她心里一跳。 自從上次在樓下分手后,這個人再沒來sao擾過她。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過了兩天,還以為那人只是當(dāng)時的心血來潮,也許他就把這事忘了呢? 她突然想起來他說的要她好好考慮,然后會打電話給她的事。 她決定不接,然后重新放進(jìn)了包包里。 到時那廝要是追問,她就回答說外面太吵沒聽到就好了。 花文軒也瞟到了來電顯示,又見她竟然不接那個人的電話,心里油然生出一層喜悅,一點點彌漫到了眉梢眼底。 他知道的,她的心里,還是很愛他的。她疏遠(yuǎn)他故意慢待他,并不是因為沒有了愛,只是因為上次的事傷害她太深,她的心里還不能平靜下來,回復(fù)到從前的狀態(tài)。 這些,他都可以理解,也愿意給她時間。 他知道那個姓陸的,若即若離地出現(xiàn)在她身旁。陸白雖然嘴硬地不承認(rèn)對沈心棠的感覺,但花文軒可是擅于分析他人心理之人,他是不會相信陸白說的話的。同時,他也時刻提防著陸白。 不僅是陸白,在未來不可預(yù)知的日子里,或許還會出現(xiàn)陸黑陸黃陸綠,這些人都是他和沈心棠重修舊好并且最終攜手的障礙。 所有的障礙,他都要一一清除。 的他實起花?!澳莻€叫陸白的,他后來還有再來找過你嗎?”沉默地走了一段,他終是開口問道。 “找過或沒找過我,都和你沒關(guān)系吧?”她的語聲還是冷冷的,但他能感覺出來,相比之前的尖銳生硬,現(xiàn)在已經(jīng)軟化柔和了許多。 她終歸是心軟的。 “怎么沒關(guān)系啊,你是我的愛人,將來是我的妻,孩子的母親,這么親密的關(guān)系,還叫沒關(guān)系嗎?” 她停了腳步,轉(zhuǎn)頭定定地望著他。 “花總裁一直這么有自信???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差勁,除了你以外,就再也找不到男人了么?” “差勁的人不是你而是我,”他深深凝視著她,臉上是認(rèn)真專注的神情?!耙驗樘顒帕耍圆艜速M了十年然后再花費十年來爭取你的心,但是,也因為這二十年對你不變的心,終將打動同樣執(zhí)著深情的你,我們永遠(yuǎn)都會在一起?!?/br> 沈心棠嘴唇動了動,到底什么也沒說出來。她眼中起了波瀾,臉上有了動容之色。不過,她只是扯了扯嘴角,表現(xiàn)出一副不屑的模樣,然后轉(zhuǎn)頭繼續(xù)往前走去。 “我過兩天可能會出一趟遠(yuǎn)差,”又默然走了幾步后,他再度開口說道,“這次國外有幾項合作項目要開發(fā),可能會去十天左右,回來后敏萱應(yīng)該也可以出院了,哦,對了,她恢復(fù)得很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在做康復(fù)訓(xùn)練了?!?/br> 她冷冷哼了一聲,故意刻薄地說了句:“真遺憾沒讓她缺只胳膊少條腿?!?/br> 花文軒苦笑了一下。 “我會讓敏萱親自向你道歉的?!彼攀牡┑┑卣f道。 “比起敏萱,你能讓你媽跟我媽道歉嗎?”她停下步來,轉(zhuǎn)身側(cè)向他,敏銳地盯著他,“我可以忍受你媽和你妹的侮辱,但是,像那樣羞辱我的家人,我接受不了?!?/br> ☆、第180章 縱是情敵三千又何妨? ☆ “你父母那里,我已經(jīng)代家母向他們道過歉了,而且,我在以后的日子里,也會一直孝順?biāo)麄儯源藖韽浹a對他們造成的傷害的?!?/br> “這樣也可以???”她雙眉上挑,譏誚地回敬道,“那我是不是也能讓我的家人去羞辱你父母,然后我向他們道歉,并且承諾將來孝順?biāo)麄儯彤?dāng)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呢?” “阿棠,不要鉆牛角尖!”花文軒急了,一把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你看吧,你也不行!”沈心棠凄然一笑,眼中轉(zhuǎn)向黯然。 “我知道,當(dāng)時的事,確實是,我媽有點過分了……”他抱歉而慚愧地看著她,眼中是無盡的憂傷痛楚,“不過,我答應(yīng)你,我會說服我媽的,我讓她去向你父母道歉,畢竟是她做錯了……” “好啊,只要你能說服你媽向我爸媽道歉,我們再談以后的事!”她推開他的手,臉上帶著明媚的憂傷。 “好,等我從美國回來!”他堅定地點了點頭。 總要解了她的心結(jié),才能真正地重修舊好吧? 他把她送到了公寓樓下。 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她本來就已經(jīng)讓他回去了,但他堅持要把她送到家門口,還開玩笑地說,“我還沒去過你的新家呢,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上去參觀一下?” “不是我不讓你去我家,是當(dāng)初和這個房東簽約的時候,她明確告訴我說,男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她聳了聳肩,雙眼挑釁般地看著他,仿佛刺傷他一下,她心里就能覺得痛快一般。 他苦笑了一下,但很快就釋然了。 “這樣倒也挺好,我進(jìn)不去,別的男人也進(jìn)不去,這樣就行了?!彼c點頭,松了一口氣,并不為她帶侮辱性的言辭而覺得惱怒。 她別過頭,將眼光轉(zhuǎn)向別處。 有點后悔剛才的口不擇言了。 他又沒有錯,為什么要用這么惡毒的語言來傷害他? 現(xiàn)在公司所有人都覺得是她在故意拿喬故作矯情吧?像他這樣優(yōu)秀出色的黃金單身漢,為討好她煞費苦心,她卻毫不領(lǐng)情。 其實她心里是高興的吧?她是感動的吧? 只是因為不想承認(rèn)自己已經(jīng)動搖了,所以才故意做出這樣兩敗俱傷的舉動來吧? 兩個人別扭地站在那里,她也沒說要進(jìn)去,他也沒說要離開。 也許,就這樣靜靜地站著,感覺到對方還在彼此身邊,也能讓心里覺得安寧踏實吧? “我就知道!” 一個低沉中帶著輕慢的男聲響了起來,把兩人中尷尬的沉默打破。 沈心棠和花文軒同時轉(zhuǎn)過頭去。 黑暗中,有高大的身影邁著自信從容的步伐走了過來,他的眼神深遠(yuǎn)而幽怨,直勾勾地朝她看了過來。 “我說你怎么不接我電話呢,原來是在和舊情人約會???”陸白輕佻地瞥了花文軒一眼,又轉(zhuǎn)向沈心棠,酸溜溜地說道,“重修舊好了嗎?” “我們一直都很好??!”花文軒笑了笑,明知故問道,“沒想到又見到陸先生了,不知道陸先生為什么事而駕臨此處啊?” “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么不接?”陸白虛無縹緲地瞟了花文軒一眼,對后者的提問置若罔聞,只看向沈心棠,“你知道明天的培訓(xùn)時間是什么時候嗎?怎么,你是打算不參加培訓(xùn)課程了嗎?” “啊,你有給我打電話嗎?”她故作茫然不知,趕緊從包包里掏手機,看到上面顯示一個未接來電,臉上立即裝出懊悔不及的表情,歉意地笑了笑,“這個手機的來電鈴聲聲音有點小,剛才在路上太吵,所以一時沒聽見。明天幾點?。俊?/br> “本來是要告訴你的,想著你也許需要這個機會?!标懓讏髲?fù)般地說道,“不過如今看來你大約不需要了吧?什么時候喝你們的喜酒???” “快了!”花文軒搶白道,“到時候一定給你發(fā)喜帖……” “我再問一遍,明天幾點?”沈心棠收起了偽裝的笑,索性沉下臉來,看著陸白,靜靜地問道。 “現(xiàn)在不想告訴你了。”陸白壞笑了一下,然后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明天給你電話,你和我一起出發(fā)吧!” 頓了頓,沈心棠松了口氣,點頭回答道:“我知道了?!?/br> 然后,轉(zhuǎn)身,便準(zhǔn)備要往公寓里面走去。 一只手突然伸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去!”花文軒焦急而緊張地說道,“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是有這個人在的場合,都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