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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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太晚,他們沒回花界,而是返回了洛湘府。 臨秀讓龍君寵先去休息。 龍君寵理虧,便也乖乖的應(yīng)了聲“哦,那,臨秀,姨,爹(爹),我就先去休息了,你們也不要太晚睡了?!鞭D(zhuǎn)身離開。 洛霖淡淡嗯了聲。 臨秀見她離開,走回洛霖身邊“感覺如何?威震六界的姑姑做了女兒,唉,如果當(dāng)時梓芬生的雙女,如今你倒也不用愁苦,天帝家那兩個兒子就都成了你女婿?!?/br> 洛霖轉(zhuǎn)過身“我可沒這么大面子,有她這般能耐大的女兒,更何況我稀罕那兩個女婿嗎?” 臨秀竊笑下,然后也同他一起轉(zhuǎn)身“你放心吧,姑姑知道分寸,我瞧著她還不愿意用覓兒這個身體。” 洛霖深深的呼吸了一大口“我真不知道覓兒遇到姑姑是走運(yùn)啊還是走背字啊,希望師尊來之前覓兒的意識能醒來?!?/br> 臨秀也說出了自己的考量“其實(shí)現(xiàn)在這般也好,覓兒對旭鳳的態(tài)度若讓天后知道,也不知她會用什么樣的jian計來對付覓兒,但如今姑姑自然不會與旭鳳有過多糾纏,反而能保一下覓兒安危?!?/br> 洛霖卻更擔(dān)憂“只怕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旭鳳會對自己女兒輕易心死嗎? …… 因?yàn)辇埦龑櫝闪隋\覓,洛霖也不能帶她回花界,免得長芳主她們擔(dān)心,就以女兒婚期臨近,需要熟悉天界禮儀為由留在洛湘府。 臨秀發(fā)現(xiàn)龍君寵真的坐得住,并不如外界所言那般整日闖禍,看似散漫但每日該做的事都會完成,冥想、修習(xí)、練劍、讀書時間安排的非常妥善,然后其他時間,就是烹茶、下棋、興趣好還會畫畫。 璇璣宮這兩日則會送不同的糕點(diǎn)果脯來,每次送來她都會很高興,拿起來就吃,看來皆是她喜歡之物。 她則讓鄺露帶了自己的畫回去。 鄺露拿了今日的回禮,回到璇璣宮交予潤玉。 潤玉展開畫卷,卻見一片雪白,似乎并無作畫的痕跡。 鄺露知道上次她畫了洞庭湖的全景,那氣勢磅礴的,將一湖化為一海般,可這次怎么什么都沒有。 “頑皮?!睗櫽駞s笑了出來。 鄺露真的不解,更不知為何潤玉在姑姑昏迷時突然對錦覓仙子這般上心“殿下,這……” 潤玉抬手一展,畫卷上顯露出了隱隱的龍身,在云中,在雪中,又是白龍,幾層下來就好像什么都沒有。 鄺露透過光線的不同,這才發(fā)現(xiàn)畫中龍“真美呀?!笔菓?yīng)龍真身嗎?錦覓仙子有這般的畫技?還有,她見過……大殿的真身了? 潤玉卷起了畫卷“無事,退下吧?!?/br> 鄺露不敢多問,只能先退下。 潤玉拿起畫卷,沒想到竟然有一物落下,是一張靈箋,展開,上面寫著:夜半三更時,偷情好時間。 靈箋顯示后消散干凈。 偷? 她用了一個偷字。 看起來在她心里還是抗拒著,她還是過不了自己心底的關(guān)卡。 不怕。 自己就一點(diǎn)一滴的問她討要,不怕她不給,終有一天要將她的‘寸’變成自己所要的‘尺’。 三更。 潤玉一直在想她可能以什么方式來,站在院內(nèi),沒想到竟然聽到一邊墻頭上有細(xì)瑣聲音,抬頭望去,就看見她費(fèi)勁發(fā)力的攀爬了過來,坐在墻頭上喘氣。 “這葡萄果子的身體太重了,明明是朵霜花,怎么連飛都飛不動,還好葡萄沒給她當(dāng)坐騎,不然非壓扁了不可?!饼埦龑櫿娴臎]想到錦覓的身體這般沉重。 潤玉伸開雙臂“下來?!?/br> “你可當(dāng)心,不是我胖,是錦覓的問題啊。”自己雖然真身巨大,可化形之后可是輕盈的很,說罷她就展臂飛身而下。 潤玉穩(wěn)穩(wěn)將她抱個滿懷。 龍君寵落地“怎么又什么人都沒有啊?!?/br> “不要緊,如今天后被困紫方云宮,旭鳳被你‘重傷’正想著怎么挽回你,他們皆無心顧及我,再者既然是‘偷’情我自然不能讓旁人發(fā)現(xiàn)了?!睗櫽裎兆∷氖帧霸趺唇裢硐雭??” 龍君寵狡黠一笑“嗯,來給你更衣啊?!?/br> 潤玉轉(zhuǎn)頭:什么? 偏殿。 潤玉跪在母親祭壇前,面前放著龍君寵親手縫制的孝服。 龍君寵看著他眼眶紅了一大圈。 潤玉朝孝服伸手。 “我來?!饼埦龑櫹饶闷鹆耍叩剿砗?,振臂將孝服展開。 潤玉起身,看了她一眼,伸臂。 龍君寵替他穿上。 他看向簌離的畫像。 龍君寵替他系好腰帶,雙手撫上他雙肩,將衣服展平“既然想好了,就去做吧。” 潤玉目光落到她臉上。 “放心,葡萄秧子還昏睡著。”龍君寵展開手,手心上多出一份竹簡“這是一份名單,我全部給你,如今也只有給你我才放心?!?/br> 潤玉沒有立刻去拿,低頭抵住她的額頭“你什么時候才能回到自己身體里?” “我若這般回去,錦覓就要昏睡了,無事,等她意識回歸,我自然就回去了,不騙你,我拿回了心頭血?!饼埦龑櫭哪橗嫛翱梢膊荒苓@般不管不顧?!?/br> “同為上神,為何如此不同?!睗櫽裼肋h(yuǎn)都忘不了父親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他太無情,你卻什么都要顧憐一番?!?/br> “有人的確說我多情時卻薄情,可能寡情時就會專一?!卞\覓就喜歡他身上的香,幽習(xí)韻長,讓己忘憂“你想要哪種?” “是想說你吃不吃隕丹都一樣?”潤玉將她攬入懷“這么說,你肯應(yīng)我了?” 龍君寵將名單塞到他懷里“你啊,把想做的事做好了再說?!睂⑺牟鳖i拉下,眼眸晶亮“美人榻,英雄冢。” 潤玉瞇起眼“不阻止?”自己想做什么,她都能察覺到。 “為何要阻止?因?yàn)槟鞘悄阆胍??!饼埦龑檹澠鹱旖恰暗愦饝?yīng)我一件事。” “好。”他不問她提的是何,先應(yīng)下。 龍君寵?quán)嵵?,推開一些,看著他的眼睛“要做得比他好,恪守職責(zé),知人善任,賞罰有度,不近jian佞?!?/br> 潤玉拿過懷里的竹簡,握的咯咯作響“好?!?/br> 龍君寵欣慰笑起“還有,不要在意白衣沾上幾個泥點(diǎn)?!睋崦砩系陌咨⒎叭绻瓷狭?,就將那些在白衣上刺目的墨點(diǎn)化為江山,心懷天下,身負(fù)江山的人又何懼閑言碎語,只要不忘初衷,便方得始終?!?/br> 潤玉恍了神,錦覓的樣貌在他眼中重變回她的模樣“這次,我一定會護(hù)住你。” “是匡扶正道,護(hù)住天下蒼生?!饼埦龑欈D(zhuǎn)頭看向簌離“也是為了這天下被他倆視為蜉蝣而隨意踐踏和犧牲的人討回公道。” 潤玉也不由抬頭看向親繪的母親畫像“好。” …… 外面的動靜突然大了很多。 潤玉將書簡移藏到母親的箱奩中后“我出去看看,你留在這里別動?!?/br> “那你不怕有人聲東擊西?”龍君寵捧起臉“這好歹也是美人一枚啊?!?/br> 潤玉牽起她的手“既然不怕,那就走吧?!边@小壞東西,就是不怕事多。 到了外面,就見魔骨鞭和撻魔鞭打在了一起。 罱和鎏英各自都不讓。 “南天門的守將是死人嗎?竟然有魔族公主入侵,都還不知?!饼埦龑櫼姞?,厲聲責(zé)問“煦,鳴警!” “不要,夜神大殿容稟?!绷窃姷綕櫽癯霈F(xiàn),立刻下跪,一旦鳴警,鎏英必死;但是他身邊之人讓他愣神“錦覓仙上?”這三更半夜的她怎么會和夜神一起同出?莫名的看起來十分親昵。 龍君寵見到旭鳳身邊的人“混賬羔子,你敢通敵?!旭鳳是有多少條命,煦,鳴天警?!?/br> “錦覓仙上!”燎原跪著向前一步“請聽燎原解釋?!兵Q天警就是直接通知整個天界。 “好,且聽聽你如何說,這旭鳳的隨侍星君竟然私帶魔界公主夜闖我璇璣宮,欲圖不軌,這條罪名,恐怕就是天后娘娘也擔(dān)不起吧。”潤玉挽臂在前,寬袖齊袍垂落。 鎏英也放棄了抵抗,跪下,與剛才強(qiáng)硬不同,她這次是無計可施的臣服“大殿,求夜神大殿了,放了暮辭吧,我知道因?yàn)樗霉蒙硎芴旖鐦O刑,現(xiàn)在生死未定,鎏英愿意以身代罪,求大殿開恩,放過暮辭?!?/br> “暮辭?誰?哦,你們抓到那個余孽了?”這件事龍君寵不知。 罱見潤玉與錦覓一起出現(xiàn),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龍君寵看了潤玉一眼。 潤玉明白,給煦使了眼色,煦手起刀落,一招打昏了燎原君。 罱根本不知情況。 “小四,收起你那眼神?!饼埦龑欀浪钦`會了“是我?!?/br> 罱看見錦覓那般神情,又是這般口吻,不由大了嘴“主,主主,主上?哥,你怎么沒說啊?!鞭D(zhuǎn)頭看向一直奉命保護(hù)璇璣宮和潤玉的兄長。 不太多言的煦執(zhí)劍“不必多人知曉?!?/br> “是,抓到了,而且還知道他被人中上了尸解天蠶?!睗櫽顸c(diǎn)頭“去七政殿吧?!?/br> 七政殿。 罱、煦站在鎏英身后。 鎏英站在潤玉面前,看見‘錦覓’坐在了潤玉身側(cè),就如夫婦那般同坐一位。 “尸解天蠶?這不是要靠火系靈力者的血才能喂養(yǎng)的蠱蟲嗎?”龍君寵自然知曉“上次小四還說他有異樣,原來是這個啊?!?/br> 鎏英沒聽過這些“什么尸解天蠶?是暮辭中的嗎?是你們?” “不是我們,我們可沒那么下作。”罱快人快語“那東西雖然可以續(xù)命,但必須要以火系靈力高強(qiáng)者的血喂養(yǎng)母蟲,再以母蟲喂養(yǎng)種在續(xù)命人體內(nèi)的子蟲,如果不按時喂養(yǎng)子蟲,那些子蟲就會反噬宿主的靈力,現(xiàn)在你那情郎正被那些子蟲折磨的生不如死呢。” “什么?”鎏英一下子跪在了潤玉面“大殿,夜神大殿,求您了,求您放過暮辭,鎏英愿意一命抵一命?!?/br> 潤玉似笑非笑,并不說話。 鎏英見他如此,看向‘錦覓’“錦覓,求你幫我好嗎?就看在我在凡間救過你的份上,求你了!”給‘錦覓’磕頭。 龍君寵并不知有此事“救錦覓?” “暮辭刺殺主上失敗后,還是想殺錦覓讓她歷劫失敗,鎏英公主在那時救了錦覓,不過那個錦覓的多rou伙伴卻被一道天雷劈下而亡。”煦告知。 鎏英抬頭“主上?”罱和煦都是九華州的人,他們的主上……再看潤玉的態(tài)度,還有錦覓對自己的戒備與陌生“你,你不是錦覓?!?/br> “我是龍君寵?!彼龑?shí)話告知。 鎏英蹙眉“你奪舍錦覓的身體?想嫁給夜神也不用這么拼吧?!?/br> “立刻把那個什么詞不詞的給我弄死了?!饼埦龑檶︻街苯酉铝睿何艺秊殄\覓的身體煩惱,你還這么刺激人,氣死我了。 “也不是沒有商量的可能?!睗櫽耖_口穩(wěn)住。 鎏英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大殿要什么?” 潤玉君子端方,說話吐字不緩不急“只要公主能勸他供出控制他的人,我就將他還給公主你?!?/br> “我不答應(yīng)!”龍君寵突然一拍桌子“那個滅靈族的余孽必須死!這件事沒得商量,我有的是辦法讓荼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鎏英見兩人出現(xiàn)了分歧“荼姚?天后嗎?那么控制暮辭的人是天后?” “罱,帶公主去見見暮辭。”潤玉吩咐“公主,成與不成,在于你,你可明白?” 鎏英看向一直被謠傳溫潤如玉的夜神:他是溫潤,可卻是墨玉。起身,往后走。 后面兩人的聲音傳來。 “你憑什么自作主張要放了那余孽!” “東凌元君已經(jīng)死了五十多萬年了,你對滅靈族的報復(fù)也該夠了吧,那一族人估計就剩這么一個了?!?/br> “你就是嫉妒,嫉妒我為了阿靳,還要繼續(xù)追殺滅靈族?!?/br> “你就這么看我?” “我告訴你,滅靈族的人我不會放過,你今天放了他,我明天一樣能弄死他!” “龍兒,他已經(jīng)中了尸解天蠶,活不了太久了,你不殺他,他也會死;你不要一遇到東凌元君的事就冷靜不下來?!?/br> “是,滅殺滅靈族的人,我可能是做錯了,但是我——不后悔!” 龍君寵根本無法冷靜,消失在了當(dāng)場。 潤玉閉上了眼,死死握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