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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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淵閣。 臨淵臺的轟隆雷聲始終不斷。 荼姚倚靠著那通往斷命臺的門楣。 龍君寵走入,手里拎著兩小壇桃花醉。 荼姚感覺到了她的氣息,回頭。 這是出事后,她們頭一回面對面。 龍君寵依然是過往模樣,打扮也并沒有任何不同,依然是不見半點(diǎn)瑯翠珠花,可還是那般絕姿貌美,讓雪月都黯然“喝酒不?” 荼姚此刻的跋扈已經(jīng)消散了很多“桃花醉?” 龍君寵扔給她一壇“自然,敢不敢喝?”怕不怕我會毒死你? 荼姚拔開壇塞,撲鼻的酒香帶著花香沁入鼻間,仰頭喝了一大口“還是這般清冽的味道,當(dāng)初我們最喜歡偷喝你的桃花醉。”她,廉晁,太微,丹朱……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饼埦龑櫼埠攘艘豢凇敖裉爝@是祭酒,祭奠剛剛離去的廉晁?!?/br> “廉晁?!”荼姚拿酒壇的手微微顫了一下“怎么會?” 龍君寵抬手一扔。 荼姚單手接過。 “他應(yīng)你的東西?!饼埦龑櫭寄亢睢澳銓⒅粮邿o上的權(quán)力當(dāng)成世上最絢麗之物,卻不知這世上姹紫嫣紅匯聚之后不過就是一顆透明的光珠,你當(dāng)年隨口一說,他卻牢牢記在心里?!边@份情意,你還不起。 荼姚呆愣愣的看著那顆珠子。 龍君寵仰頭痛飲大口“他這一輩子就栽在你們母子手里了,荼姚,可你緊握的絢麗最終留住了嗎?”同時(shí)也把一串靈火珠扔給了她“同樣是珠子,到底孰輕孰重,如今你可計(jì)較出來了?!” 荼姚的眼淚劃下,任由那串靈火珠滑落在地。 龍君寵往里走了幾步,胸口憋悶異常。 荼姚走到臨淵臺前,廉晁的影像幻化而出。 廉晁告訴她,這就是珠子里都是自己與她那些美好的回憶,他很想忘記卻揮之不去,當(dāng)他看到萬千顏色匯于一處竟然是透明,自己才意識到這世上最絢麗之物便是最純凈透明的愛人之心,他終于兌現(xiàn)了當(dāng)年的承諾,廉晁此生,再無掛礙。 荼姚在此刻才知道自己錯(cuò)的有多離譜,再無留戀的從臨淵臺跳下。 龍君寵站在臺上看著下落的荼姚“通告天界,荼姚跳下了臨淵臺?!?/br> 罱抱拳“是。 龍君寵抬起自己的衣袖:廉晁,答應(yīng)你的事,我一定做到。 …… 五方天將府。 叁謙將匯總后的消息都以影像形式顯露在軍圖上,佐以沙盤告知潤玉“固城王的四支隊(duì)部已經(jīng)到達(dá)這幾個(gè)地點(diǎn),其他部隊(duì)也在積極調(diào)配,他現(xiàn)在在魔界勢力不小,積極的招兵買馬,擴(kuò)充的很快,但因?yàn)槭桥R時(shí)召集的,將領(lǐng)之間渙散的很,互相猜忌傾軋不斷?!?/br> 潤玉看著“這次先鋒是何人?” “鎏英?!膘愀嬷?/br> 潤玉淡笑一聲“她為了旭鳳,可真是不管不顧了;那我若讓小四當(dāng)我天界先鋒,會如何?” “小四自然樂意?!膘氵€是很淡然。 叁謙此刻得到更新的消息“回稟陛下,我方已經(jīng)查清魔界糧草的七條路線,固城王這次看來真是想和我們一較高下了?!?/br> “叁謙?!睗櫽癫⒉灰馔狻白屛覀円呀?jīng)備下的三支部隊(duì)安營扎寨,升起大旗,若魔界有任何異動,不必客氣?!逼鋵?shí)他們早就做了準(zhǔn)備,龍君寵早就猜到天界異變那野心昭然的固城王自然會有所行動,所以他登基之時(shí)就暗調(diào)幾路秘密駐守忘川之畔,為了就防止魔界偷襲,而現(xiàn)在他讓部隊(duì)升起大旗也是為了告知魔界,他早已恭候多時(shí),若不怕死自可來戰(zhàn)上一戰(zhàn)。 “是。”叁謙領(lǐng)命。 煦上前一步“陛下,臣愿隨陛下出戰(zhàn)?!?/br> 潤玉知道煦的意思:歷代天魔大戰(zhàn),天帝都會親臨陣前鼓舞士氣,而自己方才初登大寶,正是需要鞏固權(quán)位之時(shí),若此戰(zhàn)開始,自己能御駕親征對各方將士而言不止是鼓舞士氣,更是能令他們忠心臣服自己的手段“本座知道?!?/br> 煦退回。 潤玉回到七政殿時(shí),龍君寵尚未歸家,真是比他都忙,他屏退了眾人,低頭揉揉鼻梁:諸事繁多,饒是他也略感疲憊,真想不到當(dāng)年龍兒是如何的光景,苦苦撐起失去東凌元君的天界。 鄺露走到較慢,她心中還有想對潤玉說,回頭看見他疲累的樣子“陛下?!?/br> 潤玉抬頭。 “新花神心心念念那九轉(zhuǎn)金丹,求不求得皆是天命?!编椔度滩蛔≌f出“但姑姑是否真的已經(jīng)將留有火神殘破的集魂珠扔入忘川?有了這九轉(zhuǎn)金丹,萬一涅槃重生,那……” 潤玉眼眸不由眸厲幾分。 鄺露跪地“鄺露口不擇言,請陛下責(zé)罰?!?/br> “那就看了再說唄,誰說一定就會再兄弟鬩墻了?!饼埦龑櫴殖质潮P入內(nèi)“我今天沒空煮靈芝湯了,這是逸仙熬煮的雪蓮水,我剛才喝了一碗,還不錯(cuò),給你端來一份。” “怎么才回來?”潤玉瞧見她,冷冽威嚴(yán)斂了大半“鄺露,你下去吧?!?/br> 跪著的鄺露知道龍君寵現(xiàn)身后,潤玉眼中也就再無其他。 龍君寵放下食盤,端了玉碗走到他身邊“擔(dān)心我啊?” “我自是擔(dān)心你,你這性子,我如何能不擔(dān)心?”潤玉還是接過了碗盞,喝了下去。 龍君寵又接回空了的碗盞“那可怎么辦,這萬一我要出去兩天,你豈不是連睡都睡不安穩(wěn)了?!狈藕煤螅剿磉叀棒~兒,能放我兩天嗎?” “去哪兒?”潤玉聽到她要離開就蹙起眉頭“如今何事能勞動九華上神親自為之?” “一些舊事?!饼埦龑櫅]有告知,看他眉宇間的疲憊,伸手替他揉揉太陽xue“很累吧?!彼?。 “所以你就不要說兩天,哪怕只是一天,你不歸來,我如何能睡得安穩(wěn)?!彼矝]有立刻追問她要去做什么。 “荼姚跳了臨淵臺了?!饼埦龑櫪康乖谧约簯牙铮缓筇嫠嗄髕ue道。 他安心閉著眼睛,靠躺在她懷中“再稍稍重些。”指得是她的力道。 “魚兒?!饼埦龑櫦又亓藥追至Φ馈拔蚁胱屇銘?yīng)我一件事?!?/br> 潤玉有種特別無奈的口吻“你又干什么‘壞’事了?棲梧宮和紫方云宮都已經(jīng)被你拆了,還想拆哪里?飛鸞宮?” “我突然想到血靈子的事,那個(gè)夢陀經(jīng)里的法子,割開七處筋脈,將體內(nèi)半數(shù)精元注入血滴之中凝成血靈子,喂給傷者,而施救者會因此耗損一半天命仙壽。”龍君寵說的輕緩“你答應(yīng)我,若哪天我真的不行了,你不能用這個(gè)瘋法子為我改天換命。” “不答應(yīng),你若死了,我才會瘋。”他一把握住她揉自己太陽xue的手“你若不想我瘋,或者用這法子,就一定安康快樂的活著?!北犻_眼,握著她的手“只要能看著你,能在你身邊陪著你,已經(jīng)足夠,以前我們在九華州時(shí)那般快活,后來你中毒閉關(guān),我就算擁有整片夜空,依然寂寞寒冷,而如今你又重歸我身邊,許下一生一世,我已心圓意滿,再無他求,你是我今生唯一渴求之人,我怎能容你離我而去……” “我就怕你如此才會一直不肯松口?!饼埦龑檪?cè)臉,貼住他的發(fā)鬢“魚兒,若你有事,我又何嘗不會瘋魔,我瘋魔過一次,真的太痛了,所以不忍你瘋魔,也不想再嘗一次那種每次呼吸都是扎心的滋味,真的很疼?!?/br> “龍兒,若我也和東凌元君一樣……”你可會為了我屠戮六界。 龍君寵搶了那句話“我就讓六界都給你陪葬,然后來陪你?!?/br> 潤玉坐起身,眼眸深幽的看向她。 龍君寵眼圈紅了一圈,里面盈盈水光,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潤玉反身將她壓倒在自己的寶座上,狠狠吻住了剛才說要拉著六界給自己陪葬的女子。 “姑姑,姑姑——”被允許只有出入璇璣宮火燒火燎的彥佑奔來。 潤玉抬眸看他時(shí),目光能射穿彥佑的真身“滾出去!” 彥佑也沒想到自己來時(shí)他們倆吻的是這般天昏地暗,扶額遮蓋了一下自己的窘迫,但也不得不說“姑姑,錦覓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啊,我和月下仙人,還有岐黃仙倌都束手無策,月下仙人把太上老君都請去了,太上老君說錦覓回天乏術(shù)了?!?/br> 龍君寵坐起身“玄穹之光為至光,世上沒有容器承載,就算是我也不過只能撐四個(gè)時(shí)辰,小葡萄子那點(diǎn)真身霜花,恐怕都已經(jīng)給熔沒了?!?/br> 潤玉看向她:所以她突然說起來血靈子,其實(shí)早就想到錦覓撐不住了,突然怒不可遏起來“你敢!龍君寵,你要是敢用那禁術(shù)救旭鳳的女人,我不僅會滅了新花神、血洗花界,更會再尋滅靈箭,就算他們救回旭鳳,我也能再殺了他!” 彥佑知道潤玉現(xiàn)在說一不二,可從未見過他如此怒不可遏,不過看這意思,姑姑是早已知道錦覓會遇到什么,也早就想到應(yīng)對之法了,只是‘禁術(shù)’一詞源自哪里? ※※※※※※※※※※※※※※※※※※※※ 中秋忘記雙更了,今日補(b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