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
天界,天牢。 彥佑通過罱這層關(guān)系帶著錦覓進入了關(guān)押穗禾的牢獄中。 穗禾已經(jīng)被廢去了全部靈力,形同凡人,當看見彥佑和錦覓站在了自己牢獄外,掙扎的起身“你們,來看我的笑話???” “是啊,你讓自己變成了笑話,我自然要來笑上一笑?!睆┯訉τ谠?jīng)踐踏了自己真心的女子再無半分眷戀“聽說天帝還要削去你的仙骨,再將你挫骨揚灰。” “來吧?!彼牒檀笮Α拔也慌?!我什么都不怕了!” “到現(xiàn)在你還執(zhí)迷不悟。”彥佑搖搖頭。 “要不是龍君寵,你們誰都拿我無法,我會幫助旭鳳一統(tǒng)六界,成為他的魔后。”穗禾張開手臂“都是龍君寵,都是她!”最后猙獰大叫。 錦覓瞧著喪心病狂的穗禾“我會親自向陛下請求,親眼看著你被挫骨揚灰?!?/br> “你又是什么好東西!”穗禾叫了起來“沒有別人幫忙,你做得好什么?你忘了?過去你在天界就知道到處找人要靈力……我知道你恨我,現(xiàn)在卻無法手刃我,很生氣吧?!?/br> 錦覓的目光若是刀劍,如今穗禾真是萬箭穿心了。 “其實說起來殺害你爹爹的人是你才對吧?!彼牒檀碳ぶ\覓“心痛了吧,要怪就怪你自己,明明和潤玉有婚約,卻還總是要來糾纏旭鳳,讓我不得不想盡辦法來拆散你們。” 錦覓轉(zhuǎn)身“走吧,彥佑?!边@種死不悔改的女人,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錦覓,你這些日子常去魔界,可旭鳳依然沒有原諒對吧?!彼牒趟坪趵潇o下來了“想知道原因嗎?” 錦覓一直往外走。 “你不要以為龍君寵是什么好東西,更不要小覷了一個對初戀之人重新燃起的心意,龍君寵是旭鳳心里不敢對外人而言的秘密——”穗禾大叫了起來“不要以為你們愛的多深多濃,在他心中九華上神才是他不敢向外人言語的秘密,他親手畫過一幅畫,之洲圖,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窕窈淑女,何時回眸;可那時候他害怕這份違逆?zhèn)惱淼那橐猓瑢⑵湟暈樽约旱男邜u,所以便將那幅畫封禁了起來,卻沒有毀掉,錦覓,你不管怎么彌補都無法抹去他心中被你從背后捅了一刀的陰影,可同樣是戀人,在那場鬧劇似的大婚之時,龍君寵站在了潤玉的身后,她手中的刀劍只對外,你覺得看在眼中的旭鳳會做何感想?” 錦覓停住身,回眸。 “魔界的琳瑯閣你應該也進去過,你覺得那真是他刺激天帝的一個武器嗎?”穗禾盯住錦覓“她當年將旭鳳帶入軍營,在魔界的時候,有一次旭鳳對我和鎏英說起了往事,當年他有一戰(zhàn)久攻不下,并且造成了腹背受敵之態(tài),當初的天帝與我姨母派了多少救兵都被那里惡劣的瘴氣毒煙還有如風刃一般的氣流所阻,是她帶著九華軍不顧生死前往營救,后來旭鳳和我們說過他永遠忘不了看見龍君寵從天降臨的那一幕,當時他身邊的人不剩多少了,是龍君寵站到了他的身后,與旭鳳背靠背,一起殺出了重圍,你覺得他為何要對身邊人說起此事?” “錦覓,你別聽她胡說,她到現(xiàn)在還是想挑撥你和旭鳳的關(guān)系……” “她和旭鳳還有什么關(guān)系?殺父還是殺身的關(guān)系?”穗禾哈哈笑起“我和旭鳳再無可能,而錦覓,你也沒有可能了;琳瑯閣就是證明,潤玉可以,旭鳳怎么就不可以了?” “我們走吧,別聽她胡說,她就是挑撥離間,這心機、狠毒誰比得上?!睆┯永\覓。 “龍君寵早就對旭鳳說我才是殺害你父親的兇手,你覺得旭鳳為何不追究到底?”穗禾再度大喊“當時負責調(diào)查此事的潤玉又為何沒有調(diào)查出我來?” 錦覓拉開了彥佑的手,走了回去“旭鳳想要保護在毗娑牢獄的母親,是也不是?!?/br> “對,他寧可讓你父親死的不明不白也不愿意徹查真相而危及姨母?!彼牒绦此斑€有潤玉,錦覓啊,你雖然蠢,卻也因為這份愚蠢成為一顆很好用的棋子,我殺了洛霖如今想想也是為了潤玉做嫁衣,三年籌謀,他也與你有所接觸,這期間恐怕說了不少似是而非的話,讓你更加堅信旭鳳才是殺害洛霖的兇手吧,他跟隨龍君寵身邊多年,自然知道她的話并不假,卻絲毫不查,反而讓旭鳳是兇手的流言在當時的天界甚囂塵上,讓旭鳳本就因荼姚所累的名聲在天界更加一落千丈,花神你到底有多蠢啊,蠢到報錯殺父之仇,更是變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被他人利用干凈后丟棄一角,再無半點憐憫?!?/br> “你說了再多也毫無作用?!卞\覓給予她悲憫與同情“改變不了自己要被挫骨揚灰的事實?!?/br> “金丹里被人動了手腳。”穗禾突然給了她一句。 錦覓蹙眉:什么? “你復活旭鳳的金丹里一定被人動了手腳。”穗禾突然落下淚來“旭鳳不讓我往外說,我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曾經(jīng)冰冷刺骨,他也異常痛苦;我曾經(jīng)試圖夜闖天界,但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天界的門戶比起我姨母時緊了不知多少分,我沒辦法去兜率宮,更沒法去質(zhì)問潤玉,錦覓,我雖恨透了你,但是我還是愛著旭鳳,如今我快要死了,金丹反噬就托給你去辦了?!?/br> “你說的可是真的?”錦覓上前好幾步,激動異?!傍P凰,鳳凰他……”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彼牒梯p笑了下“我沒有那么不堪,事關(guān)旭鳳,我是為了嫁禍他殺了你的父親,但那只是為了拆散你們,而不是讓你殺了他,所以此事上我沒有說謊的道理?!?/br> 錦覓轉(zhuǎn)頭就跑向外間。 “錦覓,錦覓!”彥佑不能細思,也追了錦覓出去。 穗禾的輕笑變成了詭譎之笑:錦覓,你能是潤玉的利刃,如今也該讓潤玉嘗嘗你這把利刃的滋味了,去和潤玉鬧吧,最好激怒天帝讓他殺了你,這樣你就和我一樣了,誰都不會得到旭鳳。 旭鳳,龍君寵要嫁給潤玉了,錦覓最好也死在天帝的手中,我寧可你誰都得不到。 兜率宮。 錦覓因為突然闖入,搗亂的將很多草藥都扔入了煉丹爐中,就為了問出金丹被動了什么手腳,但她這般的無禮也讓兜率宮的人忍無可忍,故她被兜率宮人打了出去,老君的仙童還叫來了巡守的神將。 錦覓不服,在宮門口大喊說老君在救治旭鳳的金丹中做了手腳,彥佑攔都攔不住。 金駿神將帶著人趕來也聽到了錦覓的叫嚷“花神,休要在此吵鬧。” 錦覓不懼任何人“是老君,我要見老君?!?/br> 金駿神將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還請花神自重,你也是堂堂上神,天界不比花界,能容花神如此無理取鬧?!?/br> “神將大人,不是這樣的,她現(xiàn)在有點情緒不穩(wěn),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啊,我立刻帶她離開。”彥佑知道現(xiàn)在天界不比當初那般松懈。 “彥佑君,姑姑對我們說過,你是陛下義弟,讓我們給你三分臉面,今日我們就看在陛下與姑姑的面上不追究花神失態(tài)之舉。”金駿神將一抱拳“還請彥佑君讓花神三緘其口,老老實實回她的花界去,不要在天界大吵大嚷,更何況,我們天界與魔界本就是死敵,魔尊有沒有被金丹反噬,我們并不關(guān)心,相反,如果真有此事,反而還覺得是陛下深謀遠慮?!?/br> 彥佑拉著錦覓,聽著金駿神將有深意的話“神將大人這話,有深意啊?!?/br> “我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是姑姑留住了火神的殘魄,然后借花神的手涅槃了他,姑姑想要他去鳥族,入主鳳凰神宮,可魔尊一意孤行,不念舊情,不念生養(yǎng)他的天界,只為了與陛下一決高低便投身魔界為魔。”金駿神將昂首“當初陛下還能忍辱負重,怎么火神就不能臣服陛下了?鳥族的鳳凰神宮那也是天界出了名的好地方,不能成為天帝就要魔尊嗎?” 彥佑和錦覓都看著這位神將。 彥佑心中明白,這件事定然是潤玉讓人散播的,激起了天界眾人對旭鳳更大的不滿,都覺得是旭鳳不甘臣服而非要入魔。 “當初月下仙人和姑姑都親自去勸他,可他一意孤行,執(zhí)意為魔,姑姑還在忘川河畔被氣的吐了血;我們諸人本以為火神胸襟廣大,能屈能伸,如今看來也不過小肚雞腸之輩,覺得自己是嫡子就不能臣服當今陛下了?!苯痱E神將身邊的人也說“幸虧他沒有成為天帝,不然就荼姚、穗禾那些狠毒的女人都不知會把天界搞成什么樣?!?/br> “你們還是快走吧。”金駿神將看向他們“不然事情鬧大,我們不好交代,你們恐怕也不能交代?!?/br> 彥佑聽到這里也知道為何他倆要引出穗禾,還利用了她的惡名消抵了旭鳳的名,坐實了旭鳳的優(yōu)柔寡斷和縱容母族之名,他在天軍中的聲望已經(jīng)被徹底消減了,如今戰(zhàn)神之名恐怕都只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