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三
“異界天帝,好大的口氣?!庇腥伺场皠e以為你過了刎頸禮就有什么了不起,這里是禺疆宮……” “閉嘴!”旭鳳突然厲聲,魔尊氣勢全開“滾出去!” 可旭鳳說話的時候,那人就已經(jīng)爆裂開來,魔血濺了身邊諸人滿頭滿臉。 說話之人從活人成為尸塊只是那么一瞬而已,所有人都沒能反應(yīng)。 彥佑嘆口氣:旭鳳真的不是開玩笑。同時連忙檢查自己的衣裳是否被血污濺到。 在場的魔軍也都立刻抽刀拔劍。 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 擎城王看著那些尸塊變成黑色的煙,散化,立刻抬臂讓所有人莫要輕舉妄動:這突如其來的死亡并不是天帝動的手,這股靈力來自后面。 坐著的魔尊盯著潤玉“我就說天帝怎會如此隨便前來我魔界,恐怕早與那位天帝達成共識,狼狽為jian,親如自家兄弟了吧?”也微笑起來“不知那位天帝遣了哪位厲害上神護駕?還是異界天帝自己的御殿將軍?請出來一見吧。” 話音未落,一股火系靈力直沖彥佑身邊的少女過去。 也在此刻,水系和火系靈力一同阻擋住了魔尊的攻擊。 而彥佑也擋在了少女之前。 潤玉側(cè)眸,瞇起眼,斜視起動手的魔尊。 旭鳳攔在了他們之間“魔尊此舉有些失禮了,此事與那位女子無關(guān)?!?/br> 魔尊見潤玉與旭鳳都那般護著那被幻術(shù)掩飾了的女子,就是異界的彥佑君都挺身擋在她之前,劍眉微蹙。 “放心,沒事?!睆┯訉λ麄冏隽艘粋€安心的表情。 “這是何等佳麗,讓天帝和魔尊如此珍愛。”鎏英裝出好奇“連彥佑君都以身相護?!?/br> “我不是護她,是護你們?!睆┯訉χ逃⒂懞玫囊恍Α澳阋部吹搅藵櫽窈托聒P的態(tài)度,所以,別對她好奇,更別覺得旭鳳是在幫潤玉,他明明是在幫你們,幫魔界?!?/br> “你說不好奇,我就好奇了?到底是誰???竟然讓這位鳳兄這般緊張?”鎏英朝彥佑那處走了兩步“彥佑君,我魔界之人難道就這般好欺負嗎?” 旭鳳連忙回頭“這件事與她無關(guān),魔尊何時為難起女子來?!?/br> 魔尊勾起嘴角“敢用幻術(shù)進入禺疆宮的天界女子,本座自不會為難,不過真是好奇……” “好奇什么?”彥佑很是緊張模樣“有什么可好奇的?!比缓筠D(zhuǎn)身“姑姑,那個冷靜,咱們千萬冷靜,畢竟在別人的地頭上,俗話說的好強龍難壓地頭蛇,是吧,既然你交給他們倆來處理此事,就讓他們處理,我們要相信潤玉和旭鳳的能力,一定能處理好此事?!?/br> 潤玉寬袖垂落“既然魔尊是此等態(tài)度,多說無益,本座縱有良言也難勸該死之人,不過告辭之前本座通知魔尊一聲,你不想護佑魔界眾生,本座卻要顧及我轄下的六界生靈,所以本座自會用自己的方法處理此事。”話音剛落。 他背后一束強光從外突降散射,將他籠罩住,那是猶如天上太陽的金色光芒,潤玉身上的魔界裝束也重新幻化為天帝的裝束,原本清雅的貴公子身上那不怒自威的天帝氣勢幻化為彩霞籠五色之金光,炫目耀眼照耀過了在場人的身體,快的根本不讓任何人反應(yīng)。 鎏英下意識的抬臂抵擋眼睛。 魔尊都不由避開了這股仙氣極重的光芒,他知道這光芒雖沒有攻擊性,在其中蘊含了一種力量,那是屬于天界的神力。 光芒還沒散盡,魔尊伸手揮展,想用自己的魔力散去那股因光芒而四散在禺疆宮大殿中的天界之力,但隨即感覺到了心中一暖,自身的魔力竟然施展不順。 旭鳳轉(zhuǎn)眸“姑姑,你又做了什么?” “眾生皆煩惱,煩惱皆苦;煩惱皆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有形者,生于無形,無能生有,有歸于無?!睗櫽窭事暰徸x清心咒中的短句“魔界眾生貪、念、癡、嗔,作惡多端,自該是明心靜氣,清心正心,故,本座設(shè)下五芒七星陣為諸君洗心?!?/br> “五芒七星!潤玉,你在魔界用五芒七星!”旭鳳驚詫大怒,旁人不知他卻最是清楚“你瘋啦!” “所以你就不要白費口舌,不如直接取而代之。”這聲音猶如百靈出谷,更如雪融冰碎之聲“小九,五芒七星的厲害你最是清楚,那,魚兒與我便靜待佳音了,魔界裂龍陣被毀之時,便是收回此陣之刻?!?/br> 那聲音太過悅耳,在場魔界諸人都不由朝聲音來源尋去。 彥佑身后,一只玉白無暇的手伸出,就好似最白皙的玉,潔白無雙,柔弱無骨,一位白衣女子從彥佑身后走出。 原本該陰沉的禺疆宮中仙氣更繚繞了幾分。 也在此刻魔尊與一位瑰麗無雙的女子目光對視了,魔尊看見她一身白衣白裙,青絲間也還是白色發(fā)帶,沒有半點珠飾翠瑯卻還是那般容姿絕倫、傾城無雙,分明就是九嬰洞中那位白衣少女,他不會認錯,因為那位女子有著讓人過目不忘的絕色美麗,更有著讓他至今都無法釋懷的超絕武藝。 鎏英都有些失神了:她從未見過如此清麗絕倫的女子,都說水神之美冠絕六界,可如今的水神真的無法與這位少女相比,因為一位是日漸枯萎的花,一位則是清冷貴雅的月,那如玉如雪又如月的脫俗空靈之態(tài)讓身為女子的她都不由看呆了。 如果說異界天帝如日,那這位少女就是月,并肩而立猶如日月同輝,讓人無法正視更無法移目。 “竟然是你。”魔尊不由站起身,只覺自己身上的傷口都在隱隱作痛。 “什么人?敢對尊上無禮!”鎏英一個健步上前“我來會……” 潤玉微微側(cè)眸。 只是一個眼神,竟讓鎏英渾身微顫了下,只覺天帝的眼眸中蘊含著最深濃的恐怖。 旭鳳上前“姑姑,你不能這么做?!?/br> 龍君寵對著旭鳳笑意盈盈“小九,早一日便少受一日之苦,我等著你將魔界中邪陣的陣眼石全數(shù)帶回天界?!?/br> …… 潤玉和龍君寵離開了魔界。 禺疆宮中。 旭鳳款待了另兩位異界來客,擎城王和卞城王作陪。 “請問,何為是五芒七星?”擎城王問旭鳳,他沒有覺得任何不對,但看剛才旭鳳的態(tài)度也知道那個陣對魔界很是不利“我看在這位尊上如此緊張,又是為何?”因為擎城王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卞城王也不知。 旭鳳沉聲“那是截教教主的一個陣法,姑姑當年曾用此陣對付魔界,令當時魔界被天軍屠戮,五十幾萬年元氣不復(fù)?!?/br> 擎城王和卞城王聽到那個數(shù)字都驚詫不已。 卞城王覺得他說錯了什么“我聽這位尊上稱呼那位姑娘為‘姑姑’,那此姑姑……” 旭鳳點下頭,承認他們的懷疑,不是你們聽錯了“她是我界天族長輩,天家九華州的族長,也曾是前天帝東凌元君的嫡妻,九華上神龍君寵,我喚她一聲姑姑,是因為在我們那里六界眾生都會恭敬的喚她一聲姑姑。” “九華州?!蹦ё鹬貜?fù)了這三個字。 彥佑看向臉色不好的魔尊“你不會不知吧,雖然這里的九華州說是已經(jīng)崩塌,但在天界的典籍中還是有其記載,魔尊應(yīng)該知道才對,九華州,天界王族的發(fā)源地,在我們那里也是天界第一大族,第一次天魔大戰(zhàn),東凌元君被魔君用一支滅靈箭所殺,他的遺孀,也就是當時的天后為報殺夫之仇,將六界都卷入了戰(zhàn)爭,人間、花界幾乎滅頂、天界、妖界重創(chuàng),魔界被屠戮大半,姑姑親手砍下了仇人的腦袋,也就是當時魔尊的首級?!?/br> 卞城王一怔:滅靈族? 這里的魔尊自然不知這些事“親手?”看向那個與自己一般無二的異界魔尊“她是不是很強?” 彥佑輕笑一聲“她不是很強,是超級強,六十萬歲的年紀,修為之高深眾人皆知,可到底有多強誰都無法預(yù)料,因為沒人能探她的底,如此有一半是軍旅生涯,她恨魔界,對魔界之人從無好臉色。”抬手指指旭鳳“只因為他是她認識神鳳的血脈,這才稍稍給他幾分臉,在我們那里,魔界任何人聽到她的名字腿肚子都發(fā)軟,知道我們那里天魔大戰(zhàn)為何每次都是魔界輸嗎?不是因為她輔佐的三位天帝,哦,如今該說是四位,而是每次大戰(zhàn)的關(guān)鍵時她總會出現(xiàn),然后,唉,魔界不想敗都不行……”彥佑嘆氣啊“也說不清楚魔界的人咒她多少萬年了,可讓魔界諸君欲哭無淚的是她龍君寵一次又一次渡過了天人之衰,依然能在六界囂張跋扈、為非作歹,將打擊魔界作為她無聊之時的消遣?!?/br> 魔尊自然是不信。 旭鳳沒有立刻解釋“魔尊可曾有涅槃遇害之事?”反而問起了前程往事“是否與我相同也墜入了花界?” 魔尊聽到這個,瞇起眼“我不知你要說什么?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在那次返回天庭的路上魔尊你可在忘川河邊阻止了魔界焱城王對天界的圖謀?!毙聒P不介意那位的冷淡。 卞城王記得此事“有,當時尊上還與小女比試了一番,以一人之勇阻止了焱城王的野心?!?/br> “那卞城王這里是召集了多少人馬?”旭鳳繼續(xù)問到。 卞城王自然記得“當時倉促調(diào)兵,只招來十萬人馬?!睘榇诉€被焱城王和固城王為難,是鎏英出言解圍。 “當時我界的卞城王也征來了十萬魔軍?!毙聒P平心靜氣“但也在頃刻之間那十萬兵馬被一聲龍吟凍死一半?!?/br> 這句話一出,魔尊、擎城王和卞城王都驚了:一半? 彥佑卻忍不住有些得意的一笑“哦,記得,當時那聲龍吟從魔界傳入九霄云殿、六界都聽到了?!?/br> “一半?”卞城王實在難以相信。 “她是上古神龍血脈,主修水系,她的冰凌能讓琉璃浄火再也燒不起來?!毙聒P太清楚龍君寵的強“我也是復(fù)活之后才知道她當初助潤玉奪位時,只用了一招便廢了我父帝二十幾萬年的修為,令他形同廢人,茍延殘喘。” ※※※※※※※※※※※※※※※※※※※※ 感謝在2019-11-25 23:29:25~2019-11-26 23:35: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上弦歌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新人舊夢 10瓶;月上弦歌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