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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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看她傷心(6000) 更新時間:20121111 12:48:10 本章字數(shù):7514 由于一晚上夢里的男人都是吃癟的樣子,我睡得相當舒坦,醒來的時候連嘴角都是彎的,吃過早飯,聽馮姨說他已經(jīng)走了,我干脆就去他的書房轉(zhuǎn)了轉(zhuǎn)。 空無一人的寬敞書房里,窗簾破天荒地拉得極大,陽光灑進來,照得桌子上的紙張都泛起了金光。 隨手拿起那沓文件,上面赫然已蓋了章,簽了我的大名,模仿的極像,蒼勁的筆鋒略去了鋒芒,多了些清秀,我心里算是舒服了點,干脆拿了件以前懷孕時候買的防輻射衣開始搗鼓電腦。 時下熱得緊的人人、微博我都沒有,我只能上上淘寶,難得什么事也沒有,就隨便看了看嬰兒用品,面對上面瘋狂打折的價有點心動,手一件件地點著,一個下午,購物車里已裝了百件。 我不免暗嘆,女人果然是天生愛逛街的生物,我這種平時不怎么網(wǎng)購的人,竟也看下不少,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怎么安全,畢竟是要給寶寶用的,沒有親自看過摸過,我還真的不敢買,于是我又抽風似的點開購物車一樣樣地刪掉,這么一來,發(fā)現(xiàn)我這一天根本就干什么,孕婦的喜怒無常立刻讓我心情又不爽了,干脆狠狠踢了柜子一腳,不偏不倚地腳背上被砸了一個東西,頭尖尖的,刺得我皺了下眉,低頭,將腳邊包的整整齊齊的光盤拿起,拿在手心里端詳滸。 外殼是透明的,里面的光盤是空白的,一個字兒也沒有留下,心中一凜,呼吸一窒,我忙給菲菲打電話。 “聽你說資本家以前洗過黑錢,不會那么祟吧,正好讓你撿到?” 我握著手機,重重咽了口唾沫:“希望不是,可我心里就是不踏實。窈” “既然懷疑就看唄,猜來猜去怪嚇人的?!?/br> 她說得有道理,我拿了光盤剛要塞進電腦,那端突然啊了一聲,我手一抖,下意識地瞅了眼緊閉的房門,故作鎮(zhèn)定地開口:“鬼叫什么!” 她突然壓低了聲音,聽得我心撲通撲通直跳:“萬一真的是那些個證據(jù),你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我底氣不足地問。 “我是說啊,你看了那么機密的東西,資本家會不會殺人滅口啊,這種人很多啊,江山和美人面前,男人要選鐵定選江山啦,你自求多福?!?/br> “不會吧,你想到哪里去了?!彼怯卸嗷奶啤?/br> 她沉默了一會兒,那安靜的瞬間似乎要把我的心絞死。 “這樣吧,你別掛電話,你看看,我在這里聽著,要死我陪著你!” 她越是一副英雄就義的樣子,我的心里越是忐忑:“我試試?!?/br> 筆記本嘶嘶地響了幾聲后,我按了下鼠標,同時握緊了真皮椅子的扶手,眼睛死死盯著屏幕一動不動。 播放器一開,黑色的屏幕開始運轉(zhuǎn)。 “怎么樣,怎么樣???”菲菲的聲音焦急地從那端傳來。 “還沒看到?!?/br> 大概過了10秒左右,畫面才由黑暗轉(zhuǎn)入彩色世界,我嘴張了又閉上,差點咬掉自己的牙齒。 上面全是我的照片和視頻,從最初的進入這棟別墅,一臉木訥的站在這個大得不像話的王宮開始,接著慢慢熟稔,開始裝扮自己的小書房,偶爾買個藝術(shù)品裝飾一下房間,但想到他那羅剎一樣的臉色,又全部收起來。 我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看累了倚在上面一躺,躺著躺著書掉了下去,我卻像有意識的,閉著眼,手一伸,又穩(wěn)穩(wěn)接住,然后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我一個人窩在廚房里,對著食譜,做些最簡單的早餐,有時下手笨了煎個蛋都會燙了自己的手。 我和菲菲玩得瘋了,三更半夜回家,喝得有點多,走到玄關(guān)的時候被鞋子一絆,及時拉住一旁的椅子沒有摔下去。 畫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過我在這個屋子不足五年的日子,然后一暗,陷入沉悶的黑色,整整五分鐘的空白,空出了五年的時間。 p市機場,我從飛機上下來,和金霖真珠在門口告別,然后打車離開。 宴會廳里,我扯著笑,應付每一個上前祝賀的人。 度假村里,我穿得最樸實的衣服,站在滿是泥濘的地上,頭上戴著工地的安全帽,仰著頭,看著逐漸蓋起來的大樓。 他的辦公室里,我傻兮兮地拿著他的茶葉出氣,過后又自己老老實實地扎好,放回原處。 休息室里,我睡得很沉,也很沒安全感,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美國大街上,我百無聊賴拿著咖啡飲著,身后跟著一大批體大膀粗的黑衣人。 別墅樓下,我裹著大衣,縮在角落里躲避著四濺的雨水,凍得渾身都在發(fā)抖。 然后就是最近的,我側(cè)著身子,一手搭在肚子上,一手隨意擱置著,睡得香甜,看著衣服眼熟的可以,應該是昨晚拍的。 “軟綿綿,軟綿綿?你怎么不說話,看到什么了?”菲菲的聲音從那端傳來,我忙從視頻中抽身而出,看著畫面上最后出現(xiàn)的記錄了我的喜怒哀樂的照片,我穩(wěn)了穩(wěn)幾乎要壓不住的聲音,開口,“沒什么菲菲,是空白,馮姨喊我,先掛了?!?/br> 絮絮,我的寶貝。 結(jié)束時,蒼勁的字躍然而上,寫在最后一張照片上面,霸道地占去一大片屏幕。 然后一切歸于平寂,除去我消失的五年,從我踏入這棟別墅開始,我的人生就有人在一點點的記錄,不管是柳棉絮也好,川代真顏也好,上面都只有永遠都只有一個主角,就像加了一個都是多余。 把電腦原封不動地合上,抽了光碟,塞在枕頭下面。 嬴錦廷回來的時候,我正坐在秋千上,偶爾懸了腳,蕩一蕩,發(fā)愣的時候,他已一臉暗沉地到了眼前,我錯愣地看著他把我從秋千上拉起來,二話不說地開始數(shù)落:“你當自己還是一個人嗎,挺著個這么大的肚子,腳下一滑或者繩子閂得不牢松了怎么辦!” 他罵完,看我仍是一副怔怔的模樣,以為把我罵懵了,嘆了口氣,拉近我,一個輕吻落在額頭,我直覺身子一輕,人被他抱在懷里朝屋里走去。 剛進去不久,馮姨就上前來:“先生,山上來電話說要你帶著夫人回去?!?/br> “推了?!?/br> “可是,聽說是你父親親自吩咐的?!?/br>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見我還是一副瞳孔渙散的樣子皺了下眉抱著我直接上樓:“就說夫人身子不舒服,改天再去?!?/br> “好的?!?/br> “怎么了,一直傻傻的?!睂⑽曳诺酱差^,他握著我的手親著。 手上的濡濕這才讓我回過神來:“沒什么,我想洗個澡。” “要不要我?guī)湍??”他輕笑著,我臉一紅,抽回了手:“我自己可以?!?/br> “我去給你拿換洗的衣服,你先進去,有什么需要叫我。” 淋浴的地方放了塊防滑板,我站在上面,伸著完好的手去開龍頭,溫熱的水下來,連帶著一下午的郁結(jié)都沖散了不少。,想著一會兒要跟他好好談談,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步,丈夫,孩子,看著好像什么都有了,仔細想想,好像又什么都沒有,只有孩子的是自己的,丈夫還是別人的。 胡思亂想的瞬間,擦身的毛巾突然掉在了地上,我抓著想蹲下身子去夠,卻又實在蹲不下去,這個肚子大得有點離譜,正面看去圓滾滾的,側(cè)面看去又有點尖,總之,如果不是菲菲告訴我立馬有兩個,我會以為自己懷了怪物,六個月的身孕,怎么可以大得那么離譜。 蹲不下身去,腳也勾不起來,早上馮姨把多余的浴巾毛巾都拿出去洗了,還沒來得及放進來,衣服也沒有,我瞅著地上唯一的一條只好扯過簾子叫他。 他應該就在外面,不到三秒就推門進來,隔著薄薄的簾子我聽他道:“衣服給你放在外面,洗完了快點擦干別凍著了?!?/br> “誒!”他剛一抬腳,我立馬叫住他,“給我拿條干凈的毛巾吧,我的掉地上了。” 簾外突然沒了動靜,我還欲開口的時候,門開了又閉上,過了一會兒,他又進來。 “擱在架子上就好?!?/br> 我剛說完,簾子突然一開,我驚得退了一步,沒站穩(wěn),他伸手撈過我濕滑的光溜身子,大大的浴巾一抖,已被他裹在了里面。 “我發(fā)現(xiàn),給你拿衣服果然是浪費了?!币话驯鹞?,他大步朝外走去。 -------------------------------------------------- 明天正文大結(jié)局奉上,親們狠戳狠點啊。 偎在他懷里的嬌軀明顯僵住,良久都沒再開口。 “乖,聽話,下午我們就去醫(yī)院把孩子拿掉?!崩溴a云扳過她的臉親吻她的嘴唇。 思虞淚如雨下,小臉爬滿痛苦的掙扎。 為什么她總要面對這些痛苦的抉擇?為什么老天就不能成全她一次讓她兩全? “我后悔了?!?/br> 冷錫云愕然,黑眸目不轉(zhuǎn)瞬的望著她:“什么?” “我后悔向你坦白?!?/br> “……” 冷錫云臉色轉(zhuǎn)沉,目光也轉(zhuǎn)冷。 “難道你還想像幾年前那樣瞞著我,再去找遲晉延讓他帶你走,然后再躲個幾年把孩子生下來再出現(xiàn)?” “……” “對我來說你才是我的唯一,而對你來說,孩子遠遠要比我重要!你說我殘忍,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又有多殘忍?” 思虞流著淚搖頭否認。 對她來說他也是最重要的,只是她真的狠不下心拿掉他們的骨rou。 這兩個月是她和他在一起最幸福最開心的時候,她不想讓這份感覺在拿掉孩子以后變成不堪回首的過去。 “你到底要我還是要孩子?” 冷錫云狠下心逼她做選擇,因為他很清楚越是拖延她就越不舍,所以不如快刀斬亂麻。 “你別逼我?!?/br> 冷錫云不語,緊盯著她的目光卻分明是在逼她選擇。 思虞心痛如絞,把臉埋入他懷里,緊抱著他不吭聲。 回蕩在耳邊的哽咽抽泣聲撕扯著冷錫云的心臟,讓他有那么一刻的動搖,想答應她把孩子留下來,可轉(zhuǎn)念想到留下孩子會面臨的風險,他又迅速堅定了拿掉孩子的念頭。 “思虞,告訴我你的答案?” 頭頂落下的聲音像一道催命符,思虞絕望的閉上眼。 “我……選你?!?/br> 冷錫云屏息,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他才長長吁了口氣,低頭吻上她的發(fā)旋。 ************************************* 醫(yī)院。 “既然決定拿掉孩子,那么一星期后開始做治療,這次不用做化療,只通過藥物治療后再做一個小手術(shù),對身體不會有太大影響?!?/br> 思虞神情木然,醫(yī)生說了什么根本沒仔細聽,只沉浸在好不容易盼到的第二個孩子即將離開的悲傷中。 冷錫云半抱半摟的帶她去婦產(chǎn)科,思虞望著來往的醫(yī)護人員,那片白刺得她眼眶澀痛,淚流不止。 呼吸里攙入的消毒水味道讓她快不能呼吸,她想逃,扣在腰上那條手臂卻猶如鐵制的般無法撼動分毫。 “錫云?!彼龁舅敕椿谥暗臎Q定做最后的掙扎,但觸及那雙堅定的黑眸,又什么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