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最近公司忙,腸胃也不是很好”,章思璟勉強(qiáng)笑了笑。 “在忙,哥也還是要注意身體”,章盛光關(guān)切的說完攬過謝歡就往屋里走,“老婆,有沒有想我,見到我來是不是很高興”。 謝歡別扭的抬頭看,看到他整個笑嘻嘻的臉,不大自然的瞪了他一眼,又不好拂了他面子,只能低聲道:“你放開我些”。 他不理她,反而摟的更緊,進(jìn)了屋,梁鳳蓉和章偉權(quán)吃了一驚,“光子,你怎么也回來了,沒聽歡歡說啊”。 “她沒在家,我一個人呆著也無趣,忙完公司的事就開車回來了,這不,飯也沒吃…”。 “媽給你去熱”,梁鳳蓉不等兒子說完,就匆匆的進(jìn)了廚房。 章偉權(quán)瞧了眼最后落寞走進(jìn)來的大兒子,“思璟,事情怎么樣了”? “好在歡歡后來也去了,幫了我些忙”,章思璟扯著唇微微一笑。 “她幫了你什么忙”?章盛光疑惑的視線掃過謝歡,落在大哥身上。 “就是檢察院的一些事,光子,你應(yīng)該也要呆兩天才走吧,咱們兄弟明天再好好聊聊,我今天有些累了,就先上樓了”,章思璟邁步往樓上走。 “我明天清早就要回g市,公司剛開始,現(xiàn)在很多事要忙”,章盛光說道。 章思璟頓住腳步,梁鳳蓉在廚房里叫道:“你這孩子,就在家睡一晚,這么麻煩趕回來做什么,路上幾個小時的車開著都累”。 章盛光不答,只熱烈的看了謝歡一眼,那里面包含著話語不用回答也知道了。 章思璟收回視線,忍著心痛悄悄回了房。 章盛光見他走了,眼里的熱烈褪去,換成了冷沉。 “光子,你從前答應(yīng)過我什么”,章偉權(quán)不悅提醒:“他是你哥,不要太過分了”。 章盛光忿然的動了動唇,最后倒也忍住了,梁鳳蓉把熱好的菜端上來,謝歡陪著他吃完差不多也到十一點(diǎn)了,今天也算是忙了一天,又累又困,自己先回了臥室,打開扔在床上的包,準(zhǔn)備取出里面的潔面乳時,看到早上放在里面的三個陳舊日記本時,微微恍惚了陣。 這還是她年少那會兒和章思璟談戀愛時寫下的日記,一個星期四五篇,里面記載著他們從懵懂的愛戀到離開他時所有的痛苦。 有些話不能對人說,只能在日記本里發(fā)泄,有甜蜜的、有痛苦的、茫然的、糾結(jié)的,酸甜苦辣。 有時候一天寫的下好幾篇,不過當(dāng)自己決定重新站起來后便也沒再去寫了,他不在的日子里,似乎生活中的其它瑣事都沒有記下去的必要了。 后來去北京讀大學(xué),它也是把日記本帶走了,之后又帶去了倫敦、g市,從來沒離開過她身邊,閑暇時會看一看,每次看了都是淚流滿面,總是慶幸著,幸好當(dāng)初記了下來,原來他們之間連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都是記在里面的,所以小時候很多很多的事,她到現(xiàn)在還是記得的。 可如今章盛光和她一塊住,兩個人住在一個屋里,怕他一不小心把這些東西翻出來,到時候只怕是又會大吵一架,所以干脆這次也把日記帶了回來。 但是該藏哪好呢?梁鳳蓉常常來這房打掃衛(wèi)生,這些東西是永遠(yuǎn)不能被人看到的。 到處看了一遍,她才想起柜子里有個密碼行李箱,將箱子取下來,把日記本拿過來。 房門突然被打開,她心里一跳,反射性的把日記塞進(jìn)去,將箱子蓋上。 “你在干嗎呢”?章盛光疑惑的看著她手里的箱子。 緊張也只持續(xù)了那幾秒,謝歡也不知他究竟有沒有看到自己把東西放進(jìn)去,“找個東西”。 把箱子拉鏈拉上,又鎖好密碼,章盛光突然來拿她箱子,將她嚇了一跳,“你干嘛”? “我?guī)湍惴派先ァ?,章盛光看了她一會兒,謝歡把箱子松開,讓他把箱子放進(jìn)柜子里。 謝歡心想也不知他起沒起疑,等他走后再把日記本取出來另外藏個去處,突然之間倒也有些感慨,想不到自己房間里放個東西都沒多少隱私了。 “你明早跟我一塊走”,章盛光放好后,站到她面前,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臉色不郁。 “我明天還約了豫桓談事情,你先回g市吧”。 “你今天上午回來的,都快一天了,還沒談完,你在忙什么”?章盛光濃眉緊擰,目光冷冷的。 謝歡這才想起兩人早上出來時還是吵了架,現(xiàn)在這架怕是又要升級蔓延了,也是,以他的脾氣,剛才沒在大門口吵翻已經(jīng)算改善了不少,“我快一個月沒回來,難道我就沒其它事嗎”? “你的其它事就是跟我哥在一塊”?章盛光冷笑,“晚上在家門口的車?yán)锸譅恐?,我說讓你等我下個星期回來,你偏不愿意,你就是看準(zhǔn)我沒在身邊,好爭取跟我哥多一點(diǎn)相處的機(jī)會吧”。 “你別胡說,檢察院新調(diào)來的檢察長是詹苑青的干爹,晚上他們在酒店吃飯,我是過去幫你哥解圍…”。 “他遇到困難你就馬上趕過去,恐怕連你自己這次回來是談生意的事都給忘了吧,你不是擔(dān)心他又是什么,難道我親眼在門口看到你們手握著手都假了,我在旁邊盯了你們大半天,車子開過去也是有聲響,你們兩愣是沒看到我,也不知道在說什么說的這么投入”,章盛光太陽xue突突的劇跳,強(qiáng)自把聲音壓得小聲點(diǎn),免得驚動到屋里的其它人。 “我是在跟他說清楚一些事”,謝歡閉著眼深呼吸著氣說。 “我知道,他又是想回過頭來追你對不對,那你就更應(yīng)該明天早上跟我走”。 “我說了我明天還有事,行了,我明天下午走還不行嗎”,謝歡被他吵的煩不過,怕驚動到屋里的其它人,只好道。 雖然心里還是不滿,可她既然已經(jīng)退讓了,再鬧下去章盛光也不想兩人關(guān)系更加惡劣,“你說的,下午走”。 “嗯”,謝歡不是很舒服的坐到床上,跟他一鬧,更覺得筋疲力想睡覺了。 “我上次…給你的卡,工商銀行里的有三百萬,你要做生意就拿去用吧”,章盛光瞅著她,咕噥的說。 謝歡驚詫的愣住,“不行,你現(xiàn)在開公司,正是要錢的時候”。 “暫時不需要,而且我也還有其它的錢,若到時候要真缺了我還可以向我爸借”,章盛光堅(jiān)決的道:“你自己沒那么多錢,不也是打算向別人借,難道你寧愿跟別人借,也不愿向我借嗎,你到時候賺了錢還給我就是,你不還也行,反正我的錢就是你的錢”。 謝歡五味雜陳的蠕了蠕唇片,章盛光不滿的警告,“你要是敢向別的男人借錢,看我怎么收拾你”。 雖然是兇狠狠的,可挺著倒讓人蠻窩心,“我沒說要跟別的男人借錢啊,我開始是打算向阿普莉娜借錢的,阿普莉娜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就是以前在倫敦那會兒的室友,我們倆玩的很好”。 “哦,謝歡,原來你打算跟國外的朋友借錢,也不像我開口”,章盛光板起俊臉突然將她抱起來往床上一扔,朝著她臀部用力的拍了四五下,“你這女人,實(shí)在不識相,欠教訓(xùn)”。 長這么大,謝歡從來沒被人這樣打過,羞的臉發(fā)紅,扭捏的躲閃,“章盛光,不準(zhǔn)再打了”。 “看你下次長不長記性,要你記得我是你男人”,章盛光又拍了幾下,總算把憋了一天的惡氣出盡了,“都是你,害的我今天沒辦法專心工作”。 “你怎么沒法專心工作了”?難道是因?yàn)樵缟蟽扇顺臣艿氖隆?/br> “你還好意思問”,章盛光萎靡的嘆了口氣,“算了,我想通了,你要和衛(wèi)豫桓合伙就合伙吧,反正你人也在g市,不過你至少也得用我的錢去做生意,我才是你最親密的男人,和我哥、和其它的男人都是不一樣的”。 謝歡清澈瀲滟的眼蕩起了一層波紋,爬起來抱住他脖子,“對,你和其他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