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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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縣令是個辦事迅速的人,第二天巳時,衙門那邊就把考試成績用紅榜張貼在公示欄上,堯山縣共有三十八名考生,這第一場取得很寬,直接錄了三十五人。 落榜的那三人,據(jù)說都是沒把題目寫完整的。 一秋二秋跑到縣衙外看的成績,回來就興奮地把在縣衙外看到的聽到都給主家復(fù)述下來。 “咱們學(xué)堂的五個人都中了,少爺是第二名,陸少爺?shù)谌K少爺?shù)谖?,朱少爺?shù)诰牛苌贍斒堑诙??!?/br> “哦?”花老爺子對自家孫女是很有信心的,沒想到這簡單的第一場孫女還不是第一名,“那第一名是哪個?” 二秋只顧著找自家少爺?shù)拿趾推渌麕孜桓约矣嘘P(guān)的少爺?shù)拿至?,第一名只是掃過去一眼,撓撓頭道:“好像是衛(wèi)什么。” 其實他沒記住第一名,也是后面那個字不認識。 “第一名是月溪鎮(zhèn)的書生,叫衛(wèi)諶。” “哪個衛(wèi),哪個諶?”花鑲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不就是餓得肚子咕咕叫的那位仁兄。 “保衛(wèi)的衛(wèi),諶是這樣的”,一秋不知道怎么說,抬手在空中比劃起來,還道:“比少爺?shù)拿直葎澤俸芏??!?/br> 花鑲:…… 花臨點頭道:“雖第一場的題目簡單,但能拿第一可不簡單,題目簡單,大家就都能答對,這時候比較的更多的就是筆跡和語意了。對方還是一個鎮(zhèn)上的書生,定然是個聰明有天賦的人?!?/br> 花鑲心道,您還不知道那人還是在困難環(huán)境中學(xué)出來的。 若說在現(xiàn)代,一個學(xué)生通過刻苦學(xué)習(xí)能考上好大學(xué)只要付出努力就可以了,在這里,在刻苦學(xué)習(xí)之前,還得先把文字資源找到手邊。 所以這個年代,最后能考出來的,十個人里可能只有半個出身農(nóng)家,便是出身農(nóng)家的,也是陸廷秀那種家中人口多的小富家庭。 這么一比較,那人能在第一場就拿個第一,便可見個人的天賦和努力。 第二場考試就在明天,于是花鑲聽過一秋二秋復(fù)述的縣衙外的熱鬧,便在爺爺?shù)奶嵝严氯チ藭俊?/br> 花鑲學(xué)到半下午,就坐不住,跑出來讓一春二春陪她踢蹴鞠。 這一天蘇栩等人都沒過來,其他人不好說,但蘇栩一定是被家人拘著在家看書呢。 “一春,明天給我準備兩份雞排三明治”,晚上,花鑲跟伺候她洗漱的一春這么說道,“別忘了再加個煎蛋?!?/br> 花家并沒有把雞排往外賣,只是讓于氏學(xué)了,自家做來吃的。 一春心里嘀咕,少爺怎么考一場反而胃口大了,不過等少爺睡下,她便出去跟還在廚房忙碌的母親說了聲。 于是第二天,在天色黑蒙蒙的黎明中,花鑲是提著裝了兩塊熱乎乎三明治向縣衙去的,等她到縣衙門口,包里的三明治還很熱。 第二場并不用詳細的身份驗證,只要檢查夾帶,考生入場后按照昨日的位置坐下即可。 花鑲便沒有讓爺爺再起大早送她,羅田和一秋要跟,她也沒讓,縣衙就在自家家門口,她還能走丟嗎? 今天花鑲到時,考生已經(jīng)在排隊檢查了,她站到隊尾,正想往前看看衛(wèi)諶有沒有到。 一抬頭,呦呵,太巧了,站在她前面的這位不就是衛(wèi)諶仁兄嗎? 似乎注意到她往前看的動作,衛(wèi)諶側(cè)身,對花鑲道:“你若著急,可以站我前面?!?/br> 花鑲笑道:“不急不急”,然后打開布包,拿出了熱乎乎的包著一層素白油紙的三明治,“我家做的小吃,要不要嘗嘗?” 衛(wèi)諶抬眸,黑色瞳仁如夜空中的繁星,亮而清冷,淡淡的視線在她臉上掃過,道了聲:“謝謝?!?/br> 隨即便抬手接過了花鑲手中的三明治。 花鑲見他沒有被傷到自尊心的神情,微微松了口氣,猜測此人又是沒吃早飯,她拿出包里的三明治,直接排著隊吃了起來。 一抹笑意在衛(wèi)諶唇角倏忽閃過,他打開油紙包,也低頭吃了起來,軟脆咸香的食物入腹,讓只進了些泡餅的腹部舒服很多。 同時,衛(wèi)諶的心情也很愉悅,或許這次縣試,最大的收獲就是認識了這個容易爛好心的花鑲吧。 齊縣令共把縣試定為四場,除第一場和第二場之間相隔一天,后面的都是隔了三天,因此當(dāng)最后一場考完,也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個月。 這天散場時,空氣中還殘余著春天溫?zé)岬幕ㄏ?,考生們陸陸續(xù)續(xù)從縣衙出來,而縣衙外站滿了過來接考生的家人。 花鑲和蘇栩一起走出縣衙,正想問問衛(wèi)諶是準備明天回去還是在縣里暫住段時間,耳邊便傳來一秋二秋的喊叫聲:“少爺,少爺,您快回家吧?!?/br> 花鑲聽他們音色焦急,且這最后一場爺爺說過必來接她的,此時卻沒來,那么定是家中出了什么事了。 “衛(wèi)兄,那我先走了”,倉促地朝衛(wèi)諶揮了揮手,花鑲便快步離開縣衙。 被完全忽視的蘇栩也趕緊把考籃交給家人,跟上了花鑲的腳步。 等走出縣衙人多的地方,花鑲邊走邊問兩個臉色都很不好看的小廝:“怎么,是爺爺奶奶怎么了還是別的事?” 一秋二秋面上都帶了忿色,但卻記著此時是在外面,只是由一秋壓低聲音道:“青箬街糕點鋪里的戴師傅把咱家蛋糕的秘方給漏了出去。今早上府城那邊輝耀酒樓過來拿蛋糕的小廝告訴了何掌柜,戴師傅才到家里跟老太爺請罪。人是上午時去家里請罪的,老太爺老夫人都很生氣,也沒理會他,誰知道半下午的時候,這戴師傅的妻子就帶著一兒一女跑咱家門口跪著請罪了。” 花鑲眉頭緊皺,問道:“怎么個請罪法?” 二秋終于忍不住,氣道:“說是他們當(dāng)家的做錯了事,他們一家人任由老太爺處置?!?/br> “怎么處置?”花鑲冷笑,“便是有戴師傅的死契,我們都是平常人家,還真能打殺了他們?” 只怕真要打殺了,因死契在律法上不會有什么追究,那花家一家人的名聲在堯山縣也壞了。 這個年代,說是下人地位低,但誰家敢明目張膽地弄死個下人試試,旁人戳脊梁骨都能把主家戳死。 更何況,他們還只是老的老少的少一戶人家。 “鑲弟莫氣”,蘇栩家的人事只會比花家更復(fù)雜,更何況這戴家的做法并不高明,他不用二秋多解釋,就想到了戴家人這般做的目的。 不就是把他們漏出主家糕點秘方的事情擺到明面上來,如此,他們家雖受人鄙視,花家卻也不能在暗里處置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