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話本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租客都失蹤了、第九職業(yè)、尋找與守護(吸血鬼騎士+火影)、重生之錦繡農(nóng)門、焚香待蛾來、重生不做賢良婦、悟空日記,師傅你大膽地往前走、惡毒男配的食屍鬼(H)、他不是可愛、明天和意外
如此想著,她旋轉著從舞臺上下來,輕薄的淡粉色罩衫在細白膀子的輕輕扭動下滑落在地。 幾人注意到最漂亮的姑娘跳著舞過來,罩衫褪下,逶迤在地,那顯示了女性柔美的身子包裹在素白的只到胸脯的襦裙下,分外誘人。 陸廷秀和朱駟都同手同腳了,趕緊讓到一邊,這姑娘瞥他們一眼,故意從花鑲這邊旋轉著舞步,就站在花鑲身側的渺渺被她舞動的手臂掃到臉面,不穩(wěn)地后退兩步。 花鑲看了渺渺一眼,見她已經(jīng)退到幾步外,就沒說什么,而那女子已經(jīng)跳到了衛(wèi)諶旁邊,衛(wèi)諶早就皺著眉后退幾步。 見花鑲看來,對她道:“她有沒有打到你?!?/br> “那倒沒有”,花鑲說道,“不如我們先去舞臺那邊聽渺渺彈箏吧?!?/br> 話還沒說完,就聽顧徽極其不耐煩地道:“發(fā)什么sao呢,我是讓你在臺子上跳舞。” 顧徽的臉色很難看,就要跳到他跟前的姑娘頓住了腳步,臉色通紅。 “還不滾一邊兒去”,戚宇說道。 姑娘捂住臉跑了出去。 戚宇罵了句:“不識抬舉?!?/br> 一時間屋內(nèi)落針可聞,剛才都很放松的姑娘們站在那兒木樁子般不敢多動一步。 “你上去彈箏”,顧徽指了指渺渺,渺渺低頭施了一禮,走向舞臺,古箏已經(jīng)被那些同樣被嚇到的樂師們放好了。 不一會兒,屋里就響起淙淙箏聲。 屋外,蘇蘇姑娘羞囧地滿眼淚花,一直關注著這個房間的柳mama走了過來,沉著臉問她:“怎么回事兒,被趕出來了?” “沒有”,蘇蘇搖頭,“我這就回去?!?/br> 柳mama看她一眼,說道:“去吧,別再使小脾氣,里面都是需要你笑臉相迎的爺,除非哪天你名滿青州,你才有使小性的資格?!?/br> 蘇蘇的手放在門上,說道:“我知道了mama,我一定會成為聲名響亮的花魁?!?/br> 聽完兩首古箏曲,又看了兩場舞,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花鑲就主動說回去,無論是衛(wèi)諶還是蘇栩,早想把她拉回去了,一聽此言,便向顧徽告辭。 “那就一起回吧”,顧徽站起身。 蘇蘇并沒有再找到重新取悅顧徽的機會,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剛才還滿是人氣的屋子,一下子就變得冷冷清清。 渺渺正和一個要好的姐妹說笑著離去,突然就被幾步趕上前來的蘇蘇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渺渺下意識捂住被打的臉,“你憑什么打我?” 蘇蘇冷笑:“就憑你是個丑八怪,而我將會是醉夢里最紅的頭牌”,說完轉身離去。 渺渺咬牙,的確,蘇蘇是最得柳mama看重的,要不然剛才她不會只是質問對方,可她雖然眼角有痣,卻怎么樣也稱不上丑。 就這么確定她沒有出頭的機會嗎? 其他幾個姑娘都圍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安慰起渺渺來。 此時的煙花巷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幾人剛走出醉夢里,就差點被對面的攬客姑娘拉進去,好在外面守著顧家的護衛(wèi),刀鋒一露,那些姑娘便都驚叫著散開了。 走出煙花巷,夜晚的清爽氣才明顯起來。 大約是亥時末了,顧徽對幾個同學道:“要不要去吃點宵夜再回去?” 在青樓大家沒吃什么東西,這時都有些餓,顧徽的提議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同。 花鑲道:“也不用特地去找地方,前面不遠處就是夜市?!?/br> 本來想帶眾人去酒樓吃飯的顧徽便閉上了嘴巴。 夜市上好吃的小食不少,什么酒釀圓子、面魚、炸魚、炸臭豆腐、烤雞、燒鵝不一而足。 因為花鑲想吃面魚,幾個少年就在賣面魚的攤子旁找了個桌子,一人點了一碗面魚,跟著又四散開去,將其他攤位上比較好吃的收羅一通,都拿到這邊吃。 花鑲就吃了一碗面魚,這個面魚做的很講究,混合和山藥泥、雞蛋等好幾種東西,先做出魚的形狀,然后在香菇湯里煮,十分美味。 其他人也說這個好吃,吃完面魚,也差不多都飽了,花鑲本來就說給盧鶴帶好吃的,當下便把炸魚、烤雞之類的用油紙包起來,帶回去給他吃。 沒見過打包的戚宇和莫憲平瞅了她好幾眼,倒是顧徽,似乎絲毫不以為怪。 第二天早晨,戚宇打著哈欠起來時,看見他家徽哥已經(jīng)洗漱好,正要端著臉盆回去,趕緊就跑過來,神秘兮兮道:“徽哥,你知道蛋糕是誰家做出來的嗎?” 顧徽只知道他奶奶他娘都喜歡吃這個蛋糕,也知道是輝耀樓送去京城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當下看他一眼:“知道什么就說。” “就是你舍房那個花鑲家”,戚宇向對面的舍房努了努嘴,“昨晚上回來后,我舍房那陸廷秀偷偷跟我說的,他還說因為這個蛋糕方子,花家一個大師傅都妻離子散了?!?/br> 顧徽皺眉,“他跟你說這些干什么?” “不知道,我細品品,也不像是再說花鑲家的壞話”,戚宇撓著頭說。 顧徽又問:“他還說什么?” 戚宇道:“還說花鑲從小就在金錢上比較較真,叫我別因為她把剩菜都帶回來小瞧她。” “行了,你洗臉去吧”,顧徽揚起面巾往肩上一搭,回了舍房。 剛翻開書本準備瞄幾眼,就聽門外傳來顧尋的聲音。 “三弟,我有事跟你說。” 顧徽示意他說。 顧尋邁步進了房內(nèi),說道:“聽說昨晚上你帶花鑲他們?nèi)デ鄻橇???/br> “我?guī)笥讶ツ睦锿婺愎艿弥鴨??”顧徽將書合上,不耐道?/br> “的確跟我沒關系,但是花鑲、衛(wèi)諶、蘇栩也是我的朋友”,顧尋說道,“他們的出身比不得你,如果不全心學習,他們就出仕無望,我希望你別在這個時候帶他們?nèi)ツ欠N地方玩?!?/br> 顧徽的臉色霎時難看,握著書的骨節(jié)泛起白色,怒氣中泛著冷,對顧尋道:“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拖他們后腿?” 顧尋道:“我沒這個意思,你好好想想吧,他們可能一輩子都達不到你現(xiàn)今的地位,再像你一樣玩樂,這一輩子就別出頭了?!?/br> 顧徽嗤笑,卻沒再說什么。 花鑲早讀回來,就看見顧徽的床帳還掩著,撩開帳子一看,人正枕著手臂翹著二郎腿不知在想什么。 “你今天怎么不看書了?”花鑲稀奇地問了一句,就放下帳子去拿打飯的碗盤。 顧徽坐起身,將帳子掛起來,靠在床頭道:“我不看書也能做官,當然是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了?!?/br> 花鑲回頭瞅他一眼,說道:“沒想到你就這點理想,怎么,等著你爹致仕了朝廷蔭補一個官位給你?” 她拿好碗盤,給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兒的顧徽又灌了碗雞湯:“自己奮斗出來的人生才是有價值的人生,我相信你哦?!?/br> 顧徽說道:“不用等我爹致仕,我外公就能給我求一個官位來。” 花鑲看著他搖了搖頭,“求來的官位誰服你?。俊?/br> 衛(wèi)諶這時道:“鑲弟,走了?!?/br> “嗯”,花鑲對顧徽道:“你不吃早飯了?快點著,我們走慢點等你。” 就見顧徽笑著道:“好,你們先走,我這就跟上。” …… 幾人一起圍在折疊桌旁吃過早飯,便都收拾收拾書本準備去學室。 看見花鑲沏了杯什么遞給衛(wèi)諶,顧徽說道:“鑲弟,什么好東西,給我也倒一杯嘗嘗?!?/br> 聽聞這話,蘇栩、顧尋都看了過來。 “那是鑲弟特地給衛(wèi)諶準備的,你確定要喝?”蘇栩說道,小眼神瞟向花鑲。 花鑲莫名就有一種直面爭寵的錯覺,想到昨晚上蘇栩失落的模樣,忙道:“這次旬休我會再帶些羊奶粉過來,大家都有的喝。” 衛(wèi)諶淡淡說道:“該去上課了”,一副穩(wěn)坐釣魚臺的模樣。 花鑲松了一口氣,深覺友情也要細細經(jīng)營,否則就很容易得罪朋友。 之后的日子便一直很平靜,每天都是早起、晨讀、跑cao、吃飯上課的循環(huán),不過幾個朋友之間相處得卻越發(fā)融洽。 花鑲把自己準備做個期刊的想法和幾個朋友都說了,又過了兩天,在吃過晚飯后把寫好的計劃書拿給他們看。 衛(wèi)諶先接過來看了,繼而遞給一旁的顧尋,這才對花鑲道:“鑲弟,你是為了我才要弄這個報紙?” 其他幾人聽見,暗暗撇嘴,心想好大臉。 花鑲回答得很有心機:“一半是為你,另一半是我覺得自己印書賣肯定能掙很多錢?,F(xiàn)在的話本都特別不好看,咱們辦個專門刊登話本的刊物,肯定有人搶著買。” “這個前提是你的話本得好看”,顧徽還沒看花鑲的計劃書,卻一下子點出問題關鍵。 花鑲笑道:“這不是問題,我準備把你們都發(fā)展成為特約作者,還有咱們舍房的長生哥,長生哥有好幾年的寫作經(jīng)驗了,咱們就按照我計劃書上寫的這些小說板塊寫。今天晚上就開始,一人領一個板塊,先寫幾千字拿給我瞧瞧。” 蘇栩正拿著花鑲的計劃書看,這時忍不住道:“鑲弟,你列的這個穿越重生板塊,這不就是借尸還魂嗎?” “栩哥,你把這個借尸還魂的恐怖因素忽略掉,側重寫其他的啊,比如你從大夏朝穿越到幾百年前,用先知改變歷史悲劇什么的,再比如一個很失敗的人重回十幾年前,根據(jù)失敗經(jīng)驗取得成功?!?/br> “我不得不發(fā)表一下意見”,衛(wèi)諶開口,“失敗的人不會因為重回原點而獲得成功,在他重回原點后按照失敗經(jīng)驗做出不同選擇,那么新的考驗新的困難也會接踵而來。笨蛋永遠不會因為重回原點而獲得成功,因為我們的人生是由我們的選擇堆積出來的,變了其中一個,或許就是局面大變?!?/br> 衛(wèi)諶的話得到除了花鑲以外的所有人認同。 花鑲無言以對。 緊跟著是顧尋的意見,“鑲弟,這個穿越回到幾百年前,的確是很新奇的想法,只是這樣寫容易被人抓到把柄,一個復興前朝的罪名壓下來,咱們?nèi)嫉猛??!?/br> 花鑲生無可戀。 蘇栩點了點計劃書上的修仙板塊,道:“這個修仙的,還算可行,畢竟大家都不了解,我們可以隨意寫。只是寫高門大戶婦人間齷齪斗爭的這個,就別想了,我們都是男人,且不說寫不出來,就算寫出來了,也容易犯到一下大戶人家的忌諱。” 花鑲覺得她還可以搶救一下,“這個宅斗可以寫吧,我來寫,弄個虛構的富商后宅就不容易犯忌諱了。還有這個重生,諶哥,你娛樂一點,別那么較真,就假設某個懷有很多遺憾的人重生了,做出改變,但其他的讓他上輩子失敗的坑都沒變就好了。還有穿越啊,咱別穿到前朝,穿到前前朝,再不濟也能穿到遠古跳大神?!?/br> 她這個樣子看得其他幾人無不是抿唇忍笑,最后看到計劃書的顧徽拍板道:“那咱們就一人先選一個試寫一下。” 半途回到舍房的盧鶴一直坐在他自己的床上默默聽著,此時忙道:“能不能讓我一起寫?我聽著鑲弟說的這個穿越到遠古,挺有意思的?!?/br> “好啊”,花鑲差點喜極而泣,終于有一個贊同她的了,“長生哥,我告訴你,你要把主角寫得厲害一點,同時寫的日常生活情景多一點?!?/br> “好,我有想法了”,盧鶴不愧是經(jīng)常寫話本的,當即便去拿筆,花鑲提醒道:“詩就不用寫太多了,主要是故事。” 盧鶴笑道:“鑲弟的指點字字如金,你且等著?!?/br> 花鑲點點頭,轉而對衛(wèi)諶等人道:“你們都要寫什么?!?/br> “我寫寫修仙吧,看這個板塊介紹的挺有意思的”,顧徽說道。 花鑲便又看向其他幾人,蘇栩道:“我也寫修仙?!?/br> 然后是衛(wèi)諶:“那我也寫修仙吧,鑲弟,這個重生,我實在勉強不來。” 花鑲只能點頭,看向還沒領任務的顧尋,顧尋說道:“我來寫神話。” 神話板塊下介紹的是神仙之間的愛恨情仇,花鑲本來還以為這個板塊最容易引起爭議,畢竟這時的人都把神話傳說看成是紀實文學,沒想到這個竟是最沒爭議的。 花鑲看了看被同伴們批得亂七八糟的計劃書,決定把重生、宅斗揉在一起寫,本來這兩個就是一個題材里分出來的,她覺得重生彌補遺憾可以寫很多題材的故事,卻沒想到大家都不care。 難道這就是前世男頻修仙大盛的原因嗎? 分配好以后,蘇栩、顧尋都各自回了舍房,花鑲、衛(wèi)諶、顧徽也拿出紙筆,點好蠟燭,坐在床上趴在床頭桌邊刷刷寫起來。 一個時辰后,花鑲看著自己膝蓋周圍寫滿小字的十幾張宣紙,只覺十分有成就感。 拿起第一章讀了讀,她滿意點頭。 “諶哥,給我看看你寫的”,花鑲朝對面正不緊不慢落著筆的衛(wèi)諶說道。 衛(wèi)諶頭也未抬,將寫好的那些摞得整整齊齊的紙張遞給花鑲。 花鑲讀了第一段就被驚艷了,開寫之前,她再三跟他們強調過,一定要用日常說話的口氣來寫,最好不要用到之乎者也,但是她沒想到,衛(wèi)諶竟能寫得這樣又文又白。 白得一個識字的人都能看懂,文得她也覺得好些句子寫得特別好。 花鑲畢竟看過那么多網(wǎng)文電視劇,就在每個板塊下列了主角設定之類的,衛(wèi)諶寫的就是逆襲流,一個在街上流浪的俗世少年,在某天晚上看到天上兩個發(fā)光物纏斗在一起,他追著過去瞧,在那發(fā)光物纏斗的下方撿到了一顆通身赤紅的珠子。 這個少年經(jīng)常挨餓,觀察一晚上之后,就把珠子吃了,然后他的腦海中得到一段仙門信息,于是少年離開出生地,找到俗世與修仙界的通道,從此步入修仙。 衛(wèi)諶特別會制造懸念,短短一張紙的情節(jié)進展,看得花鑲欲罷不能。 花鑲看了好一會兒,對衛(wèi)諶道:“諶哥,你寫得特別好,就是打臉逆襲的情節(jié)太少了?!?/br> “什么是打臉逆襲?”衛(wèi)諶停下筆問。 花鑲把自己寫的前兩章拿給他看,她寫的是一個庶女重生的故事,庶女生母早逝,被主母養(yǎng)得唯唯諾諾,好不容易嫁出去熬到窮秀才老公高中做了大官,一家人風風光光回到京城,但是沒過幾天,老公就和她守寡的嫡姐暗通款曲,嫡姐想嫁她老公,她老公想娶真正高門千金,兩人一合計,就把她用慢性毒藥給害死了。 庶女病倒在床上那段時間冷冷清清,只有一個小丫鬟照料,小丫鬟今日說嫡姐帶著她兒子去了這兒玩,明日又說嫡姐帶著她兒子去了那兒玩,病得快死了丈夫也不來瞧一眼,庶女終于想明白,丈夫想等她死了再娶嫡姐。 雖然到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丈夫和嫡姐聯(lián)合害的,但她卻知道了丈夫是個中山狼,她死前還嫌她臟的兒子是個白眼狼,嫡姐是個蛇蝎婦人。 懦弱的庶女重生后又勇敢又聰明,第一回合就把嫡姐和她那窮秀才老公湊做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