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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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guān)前這段時間,大家的課是徹底停了,每天只需練字習文一篇即可,用顧老爺?shù)脑捳f:“免得你們玩順了不知道該怎么學習?!?/br> 正月初十這天,盧鶴夫妻兩個在顧家管家的陪同下將之前看中的一間外城宅院買了下來。 花鑲和蘇栩都想在內(nèi)城買,但內(nèi)城的房院很緊俏,這些天一直都沒有要出售的,他們只好慢慢等著。 等到春闈后,再沒有的話,他們便要先在外城買一間。 早飯后,顧徽因為接連好幾天接到朋友的請?zhí)?,必須得出去赴個約了,讓花鑲他們一起去,他們也都拒絕,便一個人出了門。 花鑲和衛(wèi)諶、蘇栩三人本來是一起回房看書的,不過沒多大會兒,那三個顧家的親戚中的吳諼、趙禎過來了,說是有事,再三請衛(wèi)諶、蘇栩幫他們?nèi)⒆h一下。 不叫自己一起,花鑲也并不好奇,倒是衛(wèi)諶出門時,讓一春細心些,照顧好她。 花鑲有些不服,打從在顧府住下,衛(wèi)諶就不讓他們?nèi)魏我粋€尤其是她單獨行動,未免太看不起人。 再說了,顧家雖然也有幾房妾室,家庭構(gòu)成不算簡單,但他們住的凝云院和主人家住的地方相隔還是挺遠的,且顧家的一些妾室爭斗,肯定不會牽扯到他們啊。 花鑲覺得衛(wèi)諶想得有點多,他似乎對這些深宅大院的家庭頗有忌憚,也不知道這其中有什么原因。 花鑲搖搖頭,因看書有些煩了,就拿出幾號畫筆,想學一會兒畫畫,一春便幫著磨水粉顏料。 主仆倆正說著閑話時,顧行走了進來。 顧行是顧徽二叔家那邊的堂弟,在顧家算是半個主人了,看到花鑲要畫畫,笑說道:“大伯那邊有個書房,里面放著許多顏料,花兄有什么需要的就讓人去取?!?/br> 花鑲笑著道謝,“我這邊的顏料也還多著,不用麻煩?!?/br> “你們是徽哥的好友,怎么能說麻煩呢?”顧行在一旁坐下,看向花鑲的目光中閃過幾分惡意。 有顧徽在時,這些過來顧家借宿的人竟比他還像個主人,顧行早就想出一口氣了,不過衛(wèi)諶、蘇栩那幾個人都不好對付,倒是這花鑲,弱雞一般,想不著痕跡地坑他一把還挺容易的。 花鑲看他一眼,問道:“顧兄來我這里可是有什么事?” 顧行斂下神色笑道:“花兄果然心思玲瓏,兄還真有一見事需要你幫忙。” “你說?!?/br> “說來不好意思”,顧行說道,“弟心中有一人,想在上元節(jié)時送一份禮物給她,花兄在這方面懂得多,請你幫我去挑選一件?!?/br> 花鑲心想我怎么就在這方面懂得多了,但這么說出來就是不給對方面子了,笑道:“好說好說。只是我覺得,顧兄不如等春闈后再給心儀的姑娘送禮,免得此時分心?!?/br> 顧行的臉色冷了冷,因為覺得身份上比花鑲等高出很多,他半點沒有給對方留面子的心思,冷著臉道:“花兄這是在教訓我?” 花鑲:“我沒那個意思啊?!?/br> 顧行站起身,道:“花兄如果嫌我耽誤你學習的時間,不去就算了?!?/br> 本以為這么一說,花鑲就會趕緊起來跟他一起出去,誰料顧行剛轉(zhuǎn)身,便聽她說:“顧兄慢走啊?!?/br> 想到心上人的訴苦,這個花鑲曾經(jīng)欺辱過她,顧行只得忍下氣,轉(zhuǎn)身看著花鑲道:“花兄,我剛才說話太沖了,但我真得一個人幫忙參詳著,勞煩了?!?/br> 心里卻想,待把你引導僻靜處,我一定得讓紫兒事先準備好的打手把你好好揍一頓。 花鑲覺得這人有病,但也沒想到太多,畢竟她和顧行沒什么過節(jié),平日里說話雖不多,但見了面閑聊兩句還是有的。 “那走吧”,她撂了筆,起身去拿外出時的衣服。 一春一直認真聽著他們說話,這時就道:“少爺,奴婢陪您一起去?!?/br> 顧行看她一眼,一個丫鬟而已,也沒放在心上。 …… “顧兄,你這買東西,怎么越走越僻靜了”,花鑲說道,大街上的人聲吵嚷在這里還能聽見,這時她同樣沒多想。 顧行笑了笑,“花兄不知道嗎?有些賣稀罕貨的鋪子都在僻靜人少的巷子里?!?/br> 花鑲便不再多說,又走了會兒,越發(fā)覺得不對的一春伸手扯住了花鑲的袖子,恰在這時,顧行轉(zhuǎn)身道:“到了?!?/br> 在前面,是一間根本沒有門的石柱門框,里面七零八落地放著些石像,干枯的枝干在寒風中矗立著,荒涼的驚人。 花鑲都不知道,在京城這地界兒,還有這樣的地方。 “這就是賣東西的地方?”花鑲再傻也覺到不對勁兒了,“顧兄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不滿?” 顧行雖然想坑他一把,但并不想把自己對花鑲的厭惡擺在表面上,當下也是滿臉的驚訝:“怎么走到這里了?我是按照朋友給的地址走的啊,要不咱們四散開找找這附近有沒有什么鋪子?” 看花鑲還是不說話地盯著他,顧行干笑道:“花兄,你這是什么表情?懷疑我故意把你帶到這種地方來?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坑羞@功夫,我還不如在屋里多看兩頁書呢。” 花鑲說道:“是啊,我也覺得,我并沒有得罪顧兄的地方。” 顧行笑了笑:“可不是”,指了指石門西邊,說道:“你們往那邊,我往這邊,一刻鐘后找不到鋪子再回來這邊匯合?!?/br> “好”,花鑲說道,“待會兒匯合?!?/br> 顧行松了口氣,這才抬步走了。 “小姐”,一春低聲道:“這位顧少爺太不對勁兒了,我們回去吧?!?/br> 花鑲道:“回去,當我是傻子呢?!?/br> 說著示意一春走前面。 “呦,這么俊俏的小公子,跑到我們這兒來做什么?”隨著一道流里流氣的聲音,一個穿著破布爛襖滿臉臟污頭發(fā)散著打結(jié)的人為首,帶著好幾個乞丐流氓從旁出來,攔在了她們前面。 花鑲臉色一凜,把一春往身后一拉,先報上顧家名號:“我是顧尚書家公子的好友,你們還有什么要說的?” 聽到尚書二字,幾人眼中都閃過遲疑,咄咄逼上來的腳步也往后退了退。 但很快,為首者就哈哈笑道:“你又不是尚書家的公子,只是公子的朋友,有什么好炫耀的?” “兄弟們,咱們可是素了好久了”,側(cè)后的一人大聲道,“這小子長得比那些大家閨秀也不差什么,不嘗嘗味就放她走可太可惜了?!?/br> 說完,還伸出舌頭舔了舔骯臟的嘴角。 花鑲惡心地差點吐出來,一春想站出來,被她死死摁住了,強忍著道:“幾位能在京城混下來,也不是沒有心眼的人吧。我是顧公子的好友,你們此時不放我走,可就是不給顧公子面子了?!?/br> 幾人只是遲疑一瞬,但什么尚書府的公子離他們太遙遠了,不如之前收到的五十兩銀子實在,那送銀子的人也說了,讓他們弄的只是一個進京趕考的學子。 事成之后還會再給他們一百兩。 況且,這樣的人可真沒什么好懼的。 他們今天成事了,像那送銀子的人說的,順帶把這人的手弄斷就是了。 手都斷了還考什么科舉,以后也就不用擔心被報復(fù),反而若是被他嚇唬住放走了人,恐怕會有不小的麻煩。 前面那人笑道:“小公子,我正是給你面子才不能放你這么走了,不然不是讓人說連幾個乞丐都看不上您?!?/br> 說著就加快腳步,“咱們今天好好做一做夫妻?!?/br> 后面的人也激動起來,“還有個漂亮丫鬟呢,今兒個讓這對兒主仆好好伺候伺候咱們?!?/br> 花鑲眼明手快,推了一春一把,“快去叫人”,同時一矮身,躲過撲來的那人,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揮手就往那人頭頂砸。 一春沒走,也抓了一根散落在地上的樹枝沖過來。 花鑲低喝道:“快去叫人?!?/br> 她現(xiàn)在是男子身份,就算被這幾個人摸幾把,也不會受什么流言蜚語。 一春喊道:“我不走,少爺去叫人,我擋著他們?!?/br> 只是話還沒說完呢,就被那些反應(yīng)過來的人沖過來圍住了。 看到這場景,花鑲眼眶子都紅了,舉著木棍就往那邊打去,但一轉(zhuǎn)身,給了剛才那人一個空子。 這人揉揉剛才挨一棍子還有些發(fā)蒙的額頭,吐了一口唾沫,追上來抬腳踹向花鑲腿彎。 噗通一聲,她跌倒在地。 “少爺”,被幾個人圍住奪下棍子的一春發(fā)了狠,一口咬在鉗住她胳膊就親過來的那人手上。 “臭婊子”,那人抬手甩下來一巴掌。 花鑲絕不能讓一春有什么事,側(cè)身抬腳,給了后面那撲上來的人一腳,撿起棍子用盡全力扔在鉗住一春那人的后腦勺上。 棍子還連帶著打到了兩個人。 一春在這個空擋跑了出來。 “快走”,花鑲怒道:“你不去喊人,咱兩個都得陷在這兒?!?/br> 一春已經(jīng)淚流滿面,沒停腳步,直接向剛才的來路跑去,只要跑過兩個小胡同,就能到大街上喊到人了。 “嘖嘖,倒真是主仆情深”,滿臉贓物的人搓了搓手,對旁邊的手下側(cè)了側(cè)下巴,“去把那個丫鬟追回來。說不定這丫鬟已經(jīng)是這小子的人了,待會兒兄弟們用點力,說不定能留下一個種,正好送給這位少爺做兒子?!?/br> 花鑲惡心得不行,爬起來就伸出兩根手指扣向這人的雙眼。 對方只不過是個沿街乞討做些小偷小摸的乞丐罷了,花鑲這一下子很猛,此人還真沒躲過,捂住眼就彎腰哀嚎道:“把這小子給我按起來,老子今天非得讓他嘗嘗在男人胯下的滋味?!?/br> 除了追去出去的兩個人,剩下的五個人都沖了過來,你一個手我一個腳的,亂七八糟,反而一時間沒抓住花鑲。 花鑲也不戀戰(zhàn),沖出來之后就向顧行剛才離開的方向跑去,心里罵了幾萬聲你媽的。 但她并沒有跑多遠,很快就被追上來的幾個人拽住,拖去那石門內(nèi)。 被花鑲戳到眼睛那人就眨著酸疼的眼睛跟在后面,罵罵咧咧道:“不把這戳眼之疼cao過來,我就不是你王六爺?!?/br> “你他媽想死你就cao”,花鑲做男人習慣了,這時候竟然只有怒沒有怕,“爺把你的子孫根切下來喂狗。” “叫你再罵”,猛地一人從地上挖一把還帶著殘雪的濕泥,直接按在花鑲嘴上。 花鑲左右搖頭,污泥還是進了嘴里不少,她趕緊側(cè)頭直吐,唯恐污泥進了肚子,帶著什么寄生蟲。 另外一人道:“你他媽是不是沒腦子,這小子的一張小嘴兒紅紅嫩嫩的,爺還想嘗嘗滋味呢。” 說話間,這些人已經(jīng)把花鑲按在草叢里。 按泥那人不懷好意道:“這有什么,待會兒給他好好洗洗嘴不就成了?!?/br> 那邊,所謂的王六爺已經(jīng)脫下褲子,笑嘻嘻道:“你們把他按好了,我先來探探路?!?/br> 這幾人就齊聲答好。 花鑲死命掙扎,卻也只擋了一會兒,雙腿就被按住了,腰間已經(jīng)歪七扭八的腰帶被一只手狠狠拽斷,勒得她腰生疼。 “最后一次提醒你們,別找死”,花鑲說道,并未察覺含著怒火的雙眸有多灼人亮眼。 王六爺頓了頓,哈哈大笑道:“給咱們送銀子的還真是個好人啊,不僅得了銀子,還得了個大美人啊這是?!?/br> 話沒說完就往下一撲。 只是他沒撲下來,還穿著的上衣領(lǐng)子被一只大手拽住,然后押到了一旁,緊跟著,又有兩個穿著統(tǒng)一服裝的人上前來,三兩腳把那些按住花鑲的人踹到一邊。 “花兄,你還好吧?” 花鑲被一雙溫暖的大掌扶了起來,她這才看清來人,忙道:“我沒事,多謝太孫殿下?!?/br> 陳綽把目光從她被扯開的衣領(lǐng)半遮半掩下的那一抹白移開,解下肩頭的披風,給她披了上去。 太孫殿下? 聽到這個稱呼,那一群乞丐都嚇懵了。 陳綽也沒多看這些人一眼,吩咐道:“送到京兆府,刺字發(fā)配。” 花鑲忙道:“且慢。他們剛才好像提到是有人花銀子指使的,我希望京兆府能立案處理?!?/br> 陳綽點頭,對那些侍衛(wèi)道:“就說我的話,讓洛府尹務(wù)必細查。” 侍衛(wèi)們答應(yīng)一聲,提著那些嚇得腿軟的人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