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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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刻鐘后花鑲站在了席府大門外。 在她印象里,席大老爺是個很明智的人,若是能說通他們家不插手,衛(wèi)母找不到能代表衛(wèi)諶的人去親迎,此事應該也不成了。 按理說,衛(wèi)諶現(xiàn)在和席家沒什么關系。 但誰讓他娘一直都認這邊呢。 想必衛(wèi)家人和鄭家人想的一樣,衛(wèi)諶就算是衛(wèi)家名義上的當家人,他也不能不認衛(wèi)氏的安排。 席家內院,席越正在對席大夫人說:“我不可能代替衛(wèi)諶去迎親,您再找別人吧?!?/br> 席大夫人恨鐵不成鋼地道:“你怎么就是說不通呢?衛(wèi)諶名下那個書坊和兩間鋪子有多賺錢你知不知道,衛(wèi)氏可是答應了,只要咱們幫她這個忙,以后我們兩家的關系就能慢慢往近里走,再說還有她在前面頂著,誰都得說我們一聲義氣?!?/br> “這些都不提”,席大夫人壓低聲音道,“你可知道韓家小姐被得道高人點化的事?” 席越從不關心這些婦人之間的消息,但也聽說過,韓侍郎女兒推測后事的手段。 “您要說什么?”席越問道。 “韓小姐算了,衛(wèi)諶這次,八成回不來”,席大夫人說道,“要不然我能讓你出面,讓老二家的哥兒去代迎不就得了。” “現(xiàn)在你出面,等衛(wèi)諶戰(zhàn)死,也好讓你兒子過繼到他名下,到時他的東西,不都是你的了?” 說到這里,席大夫人很是高興,席越卻惱了:“我是沒什么產業(yè),但也不用您這么算計。代迎的事,我堅決不答應。” 席大夫人正要再說些什么,一個嬤嬤快步進來,低聲道:“夫人,有人上門把您和衛(wèi)氏商量好的事跟老爺說了,老爺很是氣惱,就要過來了?!?/br> 席大夫人臉色變了變,這事兒她是瞞著老爺進行的,就是兒子這里,也是前兩天才告知。 其實一開始,這場渾水她是不想趟的,但衛(wèi)氏擺出來的那些好處,實在是太誘惑人了。 且衛(wèi)諶十有八九要戰(zhàn)死的,聽衛(wèi)氏哭哭啼啼透露出這個消息后,她也特地去找韓家小姐打聽過。 韓小姐可是說了,衛(wèi)諶戰(zhàn)死,有八成的可能。 此前,韓小姐預測了不少事,都是十成十的準,好幾戶人家都靠著她的指點避了禍,說衛(wèi)諶八成回不來,差不多就是說一定回不來了。 席大夫人自然想給自家兒子爭取一些好處。 況且,這又不會讓兒子損失什么,衛(wèi)氏還應承了以后每年都把書坊的利潤分給她兒子一成。 要不是衛(wèi)氏不喜歡現(xiàn)在的二弟妹,也不回來與她商量這事。 席大夫人想得明白,此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但她還是不敢在事前告訴大老爺。 丈夫當初既然沒有讓二弟堅持認了衛(wèi)諶回宗,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讓兒子出面去占他家的便宜。 等到親迎后,丈夫知道了也不會再說什么。 卻沒想到,有人會把此事捅到他跟前。 席大夫人有些慌,對席越道:“越兒,待會兒你要幫娘說說話,就算分了宗,你堂弟也是我們席家的后代,咱們這是幫親人的忙,不丟人?!?/br> 席越道:“真不丟人,您用這么強調嗎?” 說完就走了,在外面和父親遇見,還道:“您勸勸母親吧,兒子不愿意被人恥笑?!?/br> 席大老爺沉著臉,大步走向正房,不一會兒,里面就傳來大夫人委屈地哭聲。 花鑲這時已經回到家中,早前被她吩咐去打探高人消息的一秋二秋已經回來了。 家里還有個花鑲沒想到的人。 “少爺,您回來了,衛(wèi)大人家的陸管家來了,等您好一會兒了”,花鑲一進門,二秋就跑過來說道。 花鑲點了點頭,一邊往里走一邊問:“高人的事情打聽的怎么樣了?” 二秋忙道:“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個高人就是工部侍郎韓大人的女兒,只是一般人輕易請不到她出手?!?/br> 花鑲說道:“待會兒再細說”,說話間來到客廳,對起身迎出來的陸管家道:“好久不見了,聽諶哥說現(xiàn)在讓你負責一艘海船,這是才回來?” 陸管家是衛(wèi)諶獨立立府后特地買的管家人,為人周全穩(wěn)重,他的妻子吳氏也很有能力,管著后院的采買事宜。 可以說衛(wèi)諶不在的時候,這兩口子能一手遮天。 不過衛(wèi)諶在用人之前,一向謹慎,長期的信任不說,幾年的信任陸家夫妻還當?shù)闷稹?/br> “小人兩日前回來的”,陸管家跟花鑲見了一禮,這才跟在她身后,重新進了客廳。 花鑲回來之前,花老爺子在這里陪著客人,此時便起身道:“你們慢慢談?!?/br> 陸管家道:“老爺子慢走?!?/br> 花鑲請陸管家坐下,“有什么事說吧?!?/br> “聽內子說,花少爺您上午去了衛(wèi)家,想必老夫人在籌辦的事您也知道了?!?/br> 陸管家說道,神情間有些后悔:“早前少爺去禹州任官,便把家里兩個鋪面和書坊收取分成的事都叫給了小人,老夫人想接手,小人沒交,為此老夫人沒少為難在內宅伺候的內子,想要把這些賬目要回去。” “小人受少爺之恩,便只聽他一人的,卻沒想到老夫人想了這般釜底抽薪的辦法。” 花鑲道:“她給諶哥娶妻,是為了拿管家權?” 陸管事道:“有很大的可能是為這個,還有一部分可能是看不慣我們夫妻兩個。少爺不想讓老夫人cao心,現(xiàn)在不給管家權可以說是孝順,若是日后進了少夫人,再不給管家權就要受人詬病了?!?/br> “這話或許不該小人說,但是老夫人這般行為,讓人恥笑少爺還在其次,那鄭家女也實在配不上少爺?shù)娜似?。老夫人完全瞞著少爺辦親事,少爺遠在外朝,小人是必要攔一攔的?!?/br> 說著站起身來,“聽內子說,花少爺今日見老夫人,也是想幫少爺攔住此事,小人這才前來尋您商議?!?/br> 花鑲示意他坐下,問道:“你可知道韓家小姐?” 陸管家道:“怎么不知道?老夫人這般堅持給少爺娶親,也有她的功勞,聽內子說,她推測后事,說我家少爺此次南征,很大可能回不來?!?/br>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他都要帶家里的下人去炎朝尋少爺了。 后來老夫人又弄出給少爺娶親的事,陸管家心里才疑惑。 詳細問了妻子當時那韓家小姐的說法,他才有幾分明白。 韓家小姐很可能是提前和老夫人串通好的,不這樣,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在少爺完全不參與的情況下給他娶親? 因此陸管家剛回來便又跑了一趟南邊的禹州府,想先找個能說得上話的人幫忙勸勸老夫人。 沒想到少爺?shù)暮糜延H自回了京城,陸管家心里總算穩(wěn)當了些。 花鑲問道:“你可查過這個會測后事的韓小姐?” 陸管家點頭:“查過,這個女人,似乎真有些玄乎的本事?!?/br> 要不然他聽到妻子的轉述,也不會當時就要去炎朝找少爺。 “柳御史,年前來京述職的嚴知府,都靠著她的預測躲過一場禍事?!标懝芗艺f道,“不過這些事柳家和嚴家都瞞得很嚴,具體是什么禍事,我諸番打聽都沒有結果?!?/br> 花鑲端起茶杯,喝著茶想了會兒,說道:“前段時間,京城有沒有什么足以牽連全家的大案?!?/br> 陸管家一拍腿:“您這么說,還真有一個案子,去歲涼州大旱,這涼州和藏原兩府的冒賑案被揭露出來,皇上震怒,牽涉入案的官員足有五六十個?!?/br> “而這個嚴知府,現(xiàn)在是蘇州知府,曾經在藏原做過兩任知府……但冒賑之事他竟沒有牽扯入內?!?/br> 陸管家越說越悚然,“花少爺,難道天底下真有能預測后事的人?要不然,這…” “都是只是我們的猜測罷了”,花鑲說道,“那柳御史和嚴知府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 “這個小人倒是不大清楚,只聽說他們躲過了禍事,約摸還是原任吧?!?/br> 花鑲笑了笑,嚴知府這一直在知府任上,如果沒有意外,早該升到京城了,可述職后還是沒有往上動一動的話,很可能皇上沒找到他參與冒賑的證據(jù),卻也是對他懷疑的。 想到這里,花鑲決定再在京城多待一天,明天求見一下,去皇上面前進個讒言。 現(xiàn)在諸多線索都證明了,衛(wèi)母將衛(wèi)諶完全當成個不存在的人給他張羅婚事,韓家小姐一直攪在其中推動。 那么不管是因為什么,花鑲都已確定這個女人對衛(wèi)諶有敵意。 所以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能預知,花鑲也都要把她給摁下去。 宮里,陳綽也拿到了下面人查到的信息,看過之后,便有了幾分決意。 既然柳家和嚴家都靠著韓家女的提醒先抹除了證據(jù),那他就讓人把韓家女抓到詔獄審一審。 看看到底是韓家女能預測,還是韓家有鬼。 陳綽日日在宮里,又要處理各種國事,當初雖然覺得柳御史和韓知府可疑,他也沒和一個女子聯(lián)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