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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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后,這天是沐休日,天朗氣清,既不太熱又有些涼爽,一大早,毛小二就收拾好了自己。 他穿上新做的一件衣服,吃飯時都舍不得挨著桌子。 毛老爺子笑著道:“不就是一件新衣服,這么小心干啥?!?/br> 毛小二也笑:“不習(xí)慣穿新衣服。” 毛家一大家子圍著大圓桌吃早飯,毛小二的母親就坐在對面,這時也插話道:“還是小心點好,免得讓人覺得不修邊幅。今天娛樂街上的店鋪一起開張,人肯定多,你見到人家姑娘后,護(hù)著點?!?/br> 鄉(xiāng)下人不如大戶人家講究,兒女親事都是約在一個熱鬧的地方讓孩子們見一見。 到了成親年紀(jì)的毛小二就被母親安排了件親事。 “知道了”,毛小二說道,“今天小沃叔旬休,我要不去叫他一起吧?!?/br> 毛小二母親忙道:“這可不成,小沃現(xiàn)在又讀書又住在縣衙,可比以前俊多了,讓他一起去,姑娘還能看得見你?” 毛小二卻滿不在乎,“如果這樣就看不見我也挺好,免得娶了后才發(fā)現(xiàn)是個心大的?!?/br> 毛老爺子點頭,覺得自家孫子說得有理。 毛小二母親罵道:“你個小兔崽子,你以為娘給你尋這門親事容易???人家姑娘可是在女學(xué)上過半年學(xué)的,聽她家里人說,每月都拿那什么獎學(xué)金?!?/br> 毛小二也了解一些女方的情況,只是沒有細(xì)問過,此時便道:“那她怎么又出來嫁人了?不是說在女學(xué)至少念兩年才能出師嗎?” 一旁毛小二父親毛老大,說道:“你娘打聽的是這姑娘家里的弟弟要開蒙了,急需一筆銀子?!?/br> “不過他們家里的說法是,姑娘年紀(jì)大了,舍不得再耽誤,至于這女學(xué),出嫁后如果婆家還讓她念,那也是她的運氣,如果不讓她念了,他們娘家人也對得起她。”毛小二的二嬸插話,說完忍不住撇了撇嘴,有些看不上女方的父母。 還有一層沒說出口的擔(dān)心,小二是老爺子最疼的一個孫子,若不是他們家好過起來時小二已經(jīng)十六七,老爺子定是會送他去讀書的。 現(xiàn)在大嫂找了這么一個姑娘,如果真成了,以后那姑娘家的弟弟讀書,可是個大花頭,肯定要跑到自家這邊借錢的。 想到這兒,毛二嬸就覺得十分麻煩,可她又不是什么多能說得上話的長輩,心里不愿意也只能憋著。 想到剛才的話,毛二嬸說道:“小康啊,你還是叫上小沃吧,也讓人家知道咱們家有這么個得力親戚。” 毛小二的大名叫毛康,不過家里鄰居還是習(xí)慣叫小二。 毛小二不知道二嬸的想法,隨意地嗯了一聲。 這么句話,家里人誰都沒有放在心上,倒是毛家大伯娘二嬸子這妯娌兩個在廚下收拾時好一陣口角。 家里的生意紅火,全靠毛家兄弟三人同心協(xié)力,若說分家,別說他們親兄弟,就是這些妯娌也不舍得。 畢竟像他們家如今這個排面,一家真撐不起來,但是毛二嬸家里只有一個才七八歲的兒子,她覺得自家吃虧,大伯娘也覺得吃虧。 因此私底下,常有幾句話就不對付的時候。 這次,毛大伯娘就覺得弟妹攛掇兒子去喊毛沃一起,是不想讓兒子的親事成了。 倒是毛三嬸,到現(xiàn)在也沒生個兒子,自覺在家里沒有地位,輕易不插大嫂二嫂的話。 家里的男人都出門忙生意去了,毛老爺子也叫上老伙計們?nèi)ソ稚限D(zhuǎn)悠,她們就吵得很放心。 毛老爺子一進(jìn)門,聽到家里吵嚷嚷的,頓時沉下臉來,看到小重孫朝他跑來,這才和悅了臉色,將特地給小重孫買的糖人兒遞給他。 大孫媳婦在院子里的水井邊洗衣服,叫了聲“爺爺”。 毛老爺子點點頭,廚房里的爭吵聲也瞬間消失了,他來到廚房門口,說道:“我還是太爺親自點的縣中耆老,你們就是這樣讓咱們家做表率的嗎?” “若是嫌積善之家的名聲多余,明兒個我就去縣衙,自動卸下這個差使?!?/br> 因為老爺子成了耆老,毛家的名聲就更好了,實惠的好處也得了不少,聞此一言,嚇得臉紅脖子粗的毛大伯娘和毛二嬸頓時不敢再作聲。 毛老爺子看了她們一眼,道:“再有下次,我直接就去縣衙?!?/br> 這時候,毛小二就站在縣衙門口,完全沒想到他出門后,母親和二嬸就吵了起來。 當(dāng)值的差役幾乎都認(rèn)識毛小二,不等毛小二開口,門口的差役便道:“找毛少爺吧?用不用帶路?” 毛小二搖了搖頭,與他們閑話兩句就進(jìn)了縣衙,因隔三差五會來給毛沃送些吃的穿的,他現(xiàn)在進(jìn)縣衙都不用通報了。 經(jīng)常出入公門,毛小二就有了些想法,讀書他是不可能去讀的,那么想進(jìn)縣衙辦事,只有是過來做差役皂吏了。 不過縣太爺從來之后,也只一開始向民間征了一次差役,還只要了五個。 毛小二做夢都盼著太爺再次征差役,這次剛進(jìn)門看見慕勛拿著一疊紙要出去的樣子,便隨口問了句:“慕文書不去娛樂街看他們的開張儀式嗎?” 慕勛說道:“這么熱鬧的場面,肯定要去的,不過從來年春開始,這周邊幾縣的縣試都要在咱們縣了,大人擔(dān)心差役不夠,叫寫個榜文,至少要再征聘十個?!?/br> 毛小二盤盼這么長時間,好容易聽到這么個消息,登時跑到慕勛跟前,急忙忙道:“慕文書慕文書,我要報名?!?/br> 慕勛哭笑不得:“好,我給你記下了。不過就算咱們認(rèn)識,還是要參加考核的?!?/br> 毛小二點頭,又問:“都考哪方面的,我先準(zhǔn)備著?!?/br> “基本的字能認(rèn)識,百以內(nèi)的數(shù)能算清楚,便能成?!?/br> 毛小二的確認(rèn)寫字,可要說基本就有些困難了,問了慕勛知道會在榜文張貼的半個月后考核,當(dāng)即便決定回去就給他們那條街上伏老秀才的私塾交一個月的學(xué)費。 別過慕勛,毛小二繼續(xù)往里面走,巡邏的差役見到他也不驅(qū)趕,就這么順利地到了后院。 毛沃正在石桌上練字,看到毛小二過來,笑問道:“這是來邀請我去娛樂街玩的?” 毛沃今年才十歲,但對著已經(jīng)十九的毛小二,說話時自帶一種長輩氣度。 毛小二本來就是該叫他小叔的,也不覺得別扭,當(dāng)下走過來在另一邊坐了,說道:“你還真是越讀越聰明了,一起去不?” 至于他還要跟一個姑娘相看,沒好意思說。 毛沃道:“我哥哥也要去,得等會兒?!?/br> 第一次聽到毛沃叫縣太爺哥哥時,毛小二嚇得不行,現(xiàn)在倒是習(xí)慣了,說道:“那太爺會不會覺得我麻煩?” 毛沃說道:“你又不是第一次來?哥哥在私下里什么時候擺過官架子?” 毛小二這才把自己還要相看的事情說了,毛沃聞言,打量毛小二一眼,似是說沒想到你就要成親了。 “那要不我先走吧”,毛小二說道,雖然他常來縣衙,但和縣太爺照面的次數(shù)還是很少的。 毛沃笑道:“沒關(guān)系,一起吧。你要相看的姑娘還能讓哥哥給你把把關(guān)呢,我哥哥最會看人了?!?/br> 屋里,花鑲正在換官服,今天她得以本地父母官的身份去剪裁,雖然麻煩,但挺有趣兒。 衛(wèi)諶在一旁給她遞腰帶系扣子,忙得很,完了又親自給她將頭發(fā)梳起來,帶上官帽。 看著鏡子里的人,衛(wèi)諶笑道:“我的鑲兒無論怎么裝扮,都是這么美?!?/br> 花鑲正著官帽,猝不及防被他在嘴上親了一口,瞪他一眼道:“不及君也。” 見她又照鏡子,衛(wèi)諶下巴擱在她肩頭,滿臉寵溺:“不用照,沒有口脂,親一下看不出來?!?/br> 這兩個月衛(wèi)諶一直住在縣衙,也是確定關(guān)系后兩人第一這么長時間在一起,幾乎夜夜春宵紅帳搖。 衛(wèi)諶還去街上的裁縫鋪定做了兩身女裝,哄著花鑲在晚上穿了,給她換上女裝打扮,最后總是會到床上,再親手一點點拆了。 花鑲也新鮮自己的女裝模樣,跟他一起胡鬧倒是挺樂在其中的。 就是有些沒節(jié)制,花鑲擔(dān)心會不小心中招。 雖然衛(wèi)諶有吃藥,但好像他也說了,這藥效不能起太長時間作用。 而且衛(wèi)諶各方質(zhì)量又那么好,再加上他們這段時間的緊密,真有了,也沒什么不可能。 想到這里,花鑲看衛(wèi)諶的目光就有些嫌棄,“任命你為新任禹州知府的公文不是已經(jīng)下來了,你什么時候走?” 不止是禹州知府,衛(wèi)諶還一下子成了江南道三個州府的兵馬提督。 他這升官速度堪比坐火箭,當(dāng)時圣旨一出,大家才知道皇上之前就是虛晃一槍,衛(wèi)諶是他要重用的新生官員代表。 至于急巴巴退了婚的鄭家,得知這個消息后,更是后悔不跌。 但對于衛(wèi)諶來說,與心愛的女子花前月下兩個月后,他有些英雄氣短了,真心不想回去,再過和她分別的冷冰冰生活。 不過再想到他的鑲兒還在官途上行走,他不能顯得太沒事業(yè)心了,只能說道:“后天就走,等你這里的事情忙完了?!?/br> 花鑲道:“最好是這樣?!?/br> 官員上任前是有兩三個月的彈性空間的,花鑲就擔(dān)心他會故意挨到必須上任的那天再走。 必然會給皇上和同僚們留下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