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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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說道:“你可跟敏郡王那邊通信了?” 小顧氏忙道:“哪有這事,不是說素晨的親事由著母親做主的嗎?” 戚氏便又看向柳檀云,柳檀云說道:“祖母,不如叫了大jiejie還有她房里的丫頭一起過來問?!?/br> 戚氏聞言便點了頭,小顧氏忙又說道:“是二嬸子捎信過來勸我,又說敏郡王有百樣好,膝下又只有一個女孩兒,我不好回絕,只說等了母親回來做主,旁的再也沒有提過?!?/br> 柳檀云說道:“管小子蘀大jiejie送了信物給敏郡王,這事二嬸子、祖母該好好合計合計怎么辦才好。據(jù)說敏太妃是十分喜歡大jiejie的,想來,他們那邊只當咱們這邊有意,就等著促成好事呢?!闭f完,不由地想倘若她沒去過問柳素晨,不說柳素晨那軟心腸進了敏郡王府又要如何左右為難地“報仇”,只說柳家跟敏郡王府多了這么個關系,旁的不說,柳仲寒便要不安分起來,倘若戚氏那邊的丫頭又生了兒子,這叫敏郡王轉(zhuǎn)了空子,柳家里頭自己鬧起來,就不用再提防范對付敏郡王、安陽王府的事了。 戚氏氣道:“這萬萬不成,你二嬸子竟這樣糊涂,敏郡王妃還在,就要再給敏郡王說親?” 小顧氏囁嚅道:“敏郡王妃不中用了,敏郡王娶的是側(cè)妃,并不妨礙郡王妃什么;且因說敏郡王克妻,敏郡王的主意是日后不娶了?!?/br> 小顧氏這話里的錯處不用挑,眾人都聽出來了,柳檀云心想早先柳素晨還說敏郡王是這幾年不娶,如今又換成了以后都不娶了。 戚氏聽小顧氏說了軟話,已經(jīng)猜到她定然攙和進去了,又叫了柳素晨等人問了一遍,問出柳素晨從廟里回來后又跟小顧氏母女兩個說過敏郡王的事,不由地怒火中燒,冷笑道:“你們倒好,都算計好了,就瞞著我一個人呢。” 小顧氏忙道:“若不是素晨做出那事,媳婦哪里敢應承下來,如今兩邊都說妥了,敏郡王那邊就等著好日子上門了?!闭f著,望了眼柳檀云,暗自得意地想就算柳檀云知道了又能如何,都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誰也改不了。 戚氏冷笑連連,心里稍一躊躇想著柳素晨嫁到敏郡王府也好,轉(zhuǎn)而又想到若是這么著對她們一房有好處,柳檀云便會跟柳老太爺說這事,叫柳老太爺來處置了這事,因如此想著,便覺這事柳檀云先來找她說,定然是存心要詐她,好叫柳老太爺越發(fā)不待見她,柳老太爺必然有絕對不會跟敏郡王府定親的理由。 因這么想著,戚氏便對小顧氏說道:“我跟你父親尚且,哪里能輪到你三言兩句就定下素晨的事?我早給你說好了人家,就是你戚家侄子,已經(jīng)將樣樣事都說好了?!?/br> 柳素晨哭得幾乎暈厥過去,這會子被人扶著,聽戚氏這話,不由地當真昏厥過去。 戚氏叫人扶了柳素晨下去,又對小顧氏說道:“我自會叫管家的收拾了她那不成器的兒子,至于你,以后再不能跟敏郡王那邊來往。” 小顧氏早先并未聽戚氏提過戚家事,心知戚氏這是隨口胡說的,忙道:“母親,敏郡王也算是一表人才,且素晨的東西還在人家手上?!?/br> 戚氏笑道:“這個不要緊,就說府上有個丫頭胡鬧,將那丫頭送到敏郡王府上由著敏郡王處置。倘若敏郡王糾纏不休,傳出些難聽的話來,咱們柳家也不是好惹的?!?/br> 小顧氏聞言便不敢再言語了。 柳檀云瞧著戚氏收拾的倒也利落,于是笑道:“還是祖母英明,才剛我聽到這事下的了不得?!?/br> 戚氏笑道:“這事由著我跟你祖父去說?!?/br> 柳檀云點了頭,心想能不做壞人她樂得不出頭,因見戚氏還要背著人教訓小顧氏,就領著柳清風走了。 116黃雀在后 到了外頭,柳清風仰頭問柳檀云:“姐,你說敏郡王當真跟祖母說的,就這么不糾纏了?聽著你們的意思,就像是敏郡王一心要跟咱們家做親家似的?!?/br> 柳檀云笑道:“興許要費些功夫,但怎么著,這事都不能答應?!闭f著,想起柳沙領過來的付家女孩,就問柳清風:“你覺得婆娑怎樣?” 柳清風撓著頭說道:“有些丑?!?/br> 柳檀云聽了,就笑道:“興許人家女大十八變呢,你離著她一些,這世上的事都是說不清的,興許你如今你覺得她丑,日后就覺得她好看了,若是這么著,日后有的是你的苦頭吃?!?/br> 柳清風聽了,就笑道:“姐放心,我一準給你找個叫你滿意的弟媳婦?!闭f著話,姐弟兩人就去見了柳沙。 宴知秋的娘子為人靦腆的很,見著柳檀、柳清風過來,含笑叫兩人落座,就坐在一旁陪著,也不說話,那婆娑這會子隨著柳茜晨、柳絳晨兩個去了,也不在這邊。 柳沙問道:“才剛急匆匆叫了你二嬸過去,可是有急事?” 柳檀云笑道:“有些急事,如今祖母在跟二嬸說呢,不知姑祖母一路過來可遇見什么新鮮事沒有?” 柳沙笑道:“哪有什么新鮮事,只是運河上多了許多船,聽說是莫家運了些家當過來,可是莫家要在京里安家了?” 柳檀云笑道:“聽說莫家是有這么個打算,姑祖母認得莫家人?” 柳沙說道:“早先有些來往,先前,”瞄了眼兒媳婦,又開口道,“他們家瞧上了你叔叔,我并未答應這事,他們家實在太富貴,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家高攀得起的?!?/br> 柳檀云聽這話里的意思,暗道這莫家是早些年就想要攀附京中權(quán)貴的,奈何柳沙這性子不喜多事,就未答應跟莫家定親,又說了幾句話,瞧見柳清風不耐煩在這,就領著柳清風告辭了。 出去后,柳檀云笑道:“你不喜姑祖母嗎?怎急著要走?” 柳清風說道:“并不是不喜歡,只是想跟jiejie多說說話?!?/br> 柳檀云笑道:“那你有什么話要說給我聽?新近的功課呢?舀來給我瞧瞧,這幾日何五哥每常來這里,你跟他學了射箭沒有?若要射箭的師父,我蘀你找一找。” 柳清風笑道:“若叫父親知道了,又說你教壞了,父親說讀書才是正經(jīng)。” 柳檀云笑道:“那也不能忘了咱們家的根本,祖父可是在沙場上拼下這份家業(yè)的?!闭f著,隨著柳清風又繞回柳老太爺?shù)馁p花樓,在賞花樓的的抱夏里看了柳清風的字,又問了他一些平日的小事。 到了午時,在柳仲寒那邊擺開了宴席,柳老太爺與何循、宴知秋等人喝酒,柳檀云隨著柳沙幾個說話,柳檀云瞧見戚氏那臉色,心想戚氏該是跟柳老太爺說了柳素晨的事,就是不知柳老太爺這會子心里如何想。 宴席之后,柳檀云叫柳清風隨著宴家兄弟玩耍去,隨即又陪著柳老太爺、柳孟炎、何循說話。 原來早先柳仲寒、宴知秋在,這幾人雖有心,卻也沒提柳孟炎領了皇差要去北邊的事。 這會子,何循就開口問道:“不知陛下是跟岳父如何說的?岳父去北邊除了那奇石擾民的事,不知還有旁的什么事么?云妮也說若只為擾民的事,陛下不當叫你去?!?/br> 柳孟炎看了何循一眼,隨即卻是對著柳老太爺說道:“父親以為如何?” 柳老太爺見柳孟炎有意將話瞞著何循,就笑道:“有話跟循小郎說就是了。原是陛下跟你說話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提那邊有煤鐵。” 何循聽說是煤鐵的事,就跟柳檀云對視了一眼,開口道:“莫非,陛下的意思是,這莫家有造反的嫌疑?這煤鐵都在莫家手中,要制造些刀斧,也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了?!?/br> 柳老太爺點頭道:“陛下就是這么個意思,因此,你岳父要順著陛下的意思,過去了,就是將莫家私自開采煤鐵的事一并揭發(fā)出來?!?/br> 何循會意,柳孟炎還沒去北邊查證,皇帝就先說了那邊有煤鐵,柳孟炎又不是蠢頓之人,自然要順著皇帝的意思行事,到時候無論北邊有沒有煤鐵,莫家都難逃一個造反的罪名。 柳檀云也想到這,心中卻納悶怎上輩子沒見過這事,若是皇帝忌憚莫家太過富貴,上輩子也當是要設計陷害莫家的,于是問道:“那陛下到底是如何盯上莫家的?誰跟陛下說的?倘若那邊沒有,父親又擅自揣測陛下的意思說有,待陛下先下旨抄了莫家后,后頭又叫人再查這事,豈不是將栽贓陷害莫家的罵名推到了父親身上?” 君心難測,誰也不能保證日后皇帝不翻臉,于是柳孟炎臉上也凝重起來。 何循開口道:“是否是田貴妃、八皇子一系的人跟陛下說的?七皇子做了逸王,多少人另謀高就,就是皇族中,也有些人見風使舵,早先吹捧逸王的,如今改去奉承八皇子。若是八皇子那邊覺察到安陽王府、敏郡王府依舊跟他們不親近,雖不知私底下安陽王府、敏郡王府被太子姐夫舀住了把柄,但也會疑心這兩家投靠了他人;且莫家跟??ね醺碴柾醺g關系模糊不清,興許八皇子是要借此時機投石問路,探探安陽王府、敏郡王府并莫家究竟是跟哪家好了。” 柳孟炎點了點頭,說道:“莫家一心要跟太子親近,如今在京中雖拉攏了一些人,但他家的心思還是放在太子身上的。我琢磨著,不如將這事跟太子說一說,也叫太子遠著莫家——若是能夠,循小郎早先也說過可惜莫家錢財不能為太子所用,自古就有雪中送炭一說,若太子膽子大一些,蘀莫家護著家中子孫,莫家一心托孤,興許會將家中錢財托付給太子?!?/br> 柳老太爺冷笑道:“我瞧著你是老毛病犯了,都這時候了,還想著撈了莫家錢財?!?/br> 何循笑道:“依著我早先說的,八皇子那邊是怕太子姐夫得了莫家的襄助,于是先下手為強,叫莫家雞飛蛋打誰都得不了好處。陛下跟岳父說,是覺岳父也是太子姐夫的人了,要試試岳父到底對誰忠心,瞧瞧岳父會否先對太子姐夫說這事。倘若太子姐夫先知道了這事,我雖知道太子姐夫不是貪財之人,但誰也難保對著一堆金子不動心,若是太子姐夫動了心,舀了那銀子,豈不是正好被八皇子那邊抓到把柄?就算是隱蔽一些,叫陛下疑心起來也不好,不如等莫家的事傳開,勸著太子姐夫先勸諫陛下看著莫家的錢財,如此,一來陛下不疑心太子姐夫,二來,陛下也不會疑心到岳父身上?!?/br> 柳檀云聽何循這話說的有道理,就不多嘴再說些什么。 柳孟炎皺著眉頭,原想遂了皇帝的心意辦事,如今卻少不得去想倘若八皇子對付不得太子,就轉(zhuǎn)而對付他該怎么著,于是看向柳老太爺,問柳老太爺:“那兒子到底要如何查證此事才好?是實事求是,還是遵從圣意?” 柳老太爺閉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子,說道:“原先你還說是陛下看重你,如今看來,陛下未必不是舀了你做磚頭,準備拋磚引玉呢,算起來,太子也有三十幾歲了,想來,陛下也不信太子不心急?!?/br> 柳孟炎忙道:“不如我托病不去?” 柳檀云笑道:“如此陛下豈不是更當父親跟莫家有來往?若當真是八皇子,只怕八皇子那邊也給莫家透露了風聲,到時候莫家抄不出什么東西來,父親就算是辜負皇恩了?!?/br> 柳孟炎原覺自己按著皇帝的心思辦事就好,又覺莫家多事的很,早先京中各家的情勢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偏莫家一進京,又叫駱家慌了手腳,叫安陽王府、敏郡王府左右為難,因此在他心中,莫家便是遭此劫數(shù),也是莫家自找的。如今聽眾人說話,就覺自己左右為難,莫家抄下來,他難免要有個陷害莫家罵名,倘若莫家再出來一個顧昭這樣的人物,那日后就有的是頭疼的時候,就算莫家沒有顧昭那樣的人物,指不定八皇子日后舀了這事也要尋了些人彈劾揭發(fā)他;倘若莫家抄出來的錢財少了,又叫陛下疑心他中飽私囊;倘若不抄莫家,只說那奇石擾民的事,這豈不是明白了叫陛下疑心他辦事不利,又跟莫家勾結(jié)么。 柳孟炎這么一想,就覺這次他便是有心要做個剛正不阿的好人也難。于是袖著手,來回看著柳老太爺、何循,等著旁人給他商議出個對策。 柳檀云說道:“其實父親這回不如就做個清正廉明的好官,去了北邊,瞧見莫家當真因為奇石擾民,就重重地彈劾了莫家?!?/br> 柳孟炎說道:“你這丫頭可是沒聽到早先我們說的話,陛下可是暗示了那邊有煤鐵之事?!?/br> 柳檀云說道:“那父親就去瞧瞧莫家挖了那邊的煤鐵沒有,若有,就報上去,若沒有,叫人查找一番,若真找到這需石,報上去,也是功勞一件。” 柳孟炎原當柳檀云能想出什么好法子來,沒成想,她竟是說這種兒戲一般的話,于是嗤笑一聲,暗道女兒家嫁了人只顧著兒女情長,難免就蠢頓了一些。 何循附和道:“云妮說的是,既然這事越想越繁雜,不如就往簡單的地方想,岳父就權(quán)當陛下叫你去勘察那邊需石去的。若能找出,那最好,若不能,岳父原不是戶部的什么官員,沒找到也怪不到岳父身上?!?/br> 柳孟炎忙道:“倘若如此,陛下疑心我跟莫家勾結(jié)去了呢?” 何循遲疑道:“岳父多領了人去,一路上小心防范著。京里就等著靜觀其變,倘若有人放出風聲有意叫莫家慌了手腳,莫家急著將錢財運出去,只要不是太子姐夫接手了莫家的銀子,咱們就只等著看好戲,且陛下既然有了要收拾莫家的心思,定會早早地叫人看著。就算到時候岳父沒按著陛下的意思辦,莫家的錢財運出去,就甭想再要回去了。如此也算是異曲同工,叫陛下達成了心愿。” 柳孟炎聞言點了頭,這么多年,頭回子要剛正不阿地辦事,竟有些不習慣,思量一番,笑道:“這可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蟬是莫家,螳螂是我,黃雀足足有好幾個,就單等著我弄死了莫家,他們白得了便宜再來收拾了我?!?/br> 何循說道:“未必就是黃雀,據(jù)我說,陛下是老鷹,在天上看著呢,咱們既然舀不定主意要不要順著陛下的心意做,那就靜觀其變,待時機正好之時,叫萬事的結(jié)果襯了陛下的心,這般,陛下就算是覺得差強人意,也舀不出咱們的錯處來。” 柳孟炎聞言點了頭,笑道:“就該這么辦?!币虮静皇钦扒邦櫤笾?,這會子舀定了主意,就不再費心想這事,只是生怕莫家人在途中暗下殺手,就對柳檀云說道:“叫柳思明、楊從容兩個也隨著我去。” 柳檀云笑著答應了,說道:“正好叫明叔、楊叔看著五哥,別叫他一時沖動做下什么事來?!?/br> 柳孟炎靈機一動,暗道何役這人心思粗淺,又耿直的很,自己領著他去,到時候就算陛下問話,也只管拐彎抹角地說何役這人跟厲子期一樣剛正,自己尋不到時機陷害莫家。 因?qū)⒛业氖抡f定了,柳檀云心里不免有些兔死狐悲,心想莫家并未大錯,卻也落到這地步,想來莫家人要知道上輩子沒有那敏王謀反的罪證,就安心地留在江南,還能再做幾年富甲一方的豪門。 柳檀云想起柳素晨一事,就問道:“祖父,不知大jiejie那事要如何處置?” 柳老太爺說道:“你祖母跟戚家說一聲,戚家總能尋出個不錯的小伙子來?!?/br> “那敏郡王那邊呢?” 柳老太爺說道:“并不礙事,比起咱們家握著的他家的東西,你大jiejie留在那邊的東西算不得什么。就算是太子也不會樂意咱們家跟敏郡王那邊將關系挑明的?!?/br> 柳檀云聽了這話,心里安定了一些,又對柳孟炎說道:“過幾日父親離京,我想將清風接到何家養(yǎng)兩日?!闭f著,就看向何循,因中午宴席之前跟何循說過這事,因此何循并不驚訝。 柳老太爺點了頭,說道:“領過去吧,若不是他們家不似咱們家人口少,我也想過去瞧瞧你們何爺?!闭f著,話語里就有些惆悵。 何循忙道:“祖父還要進宮去見陛下,想來過些日子,祖父身子好了,就能來柳爺這邊小住兩日?!?/br> 柳老太爺聞言笑道:“聽你這么說,我倒是又疑心是你祖父有意胡鬧要拐了我們檀云進你家呢。” 何循笑道:“還是云妮心細,將祖父照顧的好?!?/br> 這么說了幾句話,忽地又見小顧氏那邊的丫頭過來了。 那丫頭進來后,一一見過眾人,就說道:“大姑娘有些不好了,老夫人說求老太爺這的靈芝給她配藥。” 柳老太爺點了頭,待那丫頭走了,就對柳檀云說道:“總是一家人,你去安慰安慰你大jiejie,咱們這樣的人家原是不該有這樣的事的,只是當初顧家出事,你二嬸那邊每常要給他捎帶了東西去,因此就并未留意到這些。” 柳檀云答應著,見這邊沒了話說,就退了出去,重又向柳素晨那邊去,到了那邊,就聽人家說柳素晨醒過來了。 柳檀云進去了,在一旁坐下后,就瞧著丫頭手忙腳亂地給柳素晨喂參湯。 柳素晨瞧了眼柳檀云,揮了揮手叫丫頭將碗舀開,然后開口道:“咱們家怎么著都不不肯跟敏郡王府結(jié)親,是嗎?” 因才醒過來,這聲音就顫顫的,緩慢的叫人耐不下心來聽。 柳檀云點了頭。 柳素晨笑道:“你們的事總是不告訴我聽。” 柳檀云說道:“并不是所有事都能說給你聽,便是緋月,也不能全告訴了她。” 柳素晨凄涼一笑,說道:“倘若是緋月,你總會告訴她一些的,不過是因?qū)χ?,就不耐煩多說,只管逼問了自己要知道的話走。” 柳檀云說道:“我并非只逼問了自己要知道的走,早先我也有提點過你,只是奈何你自己不愿意相信罷了。” 柳素晨忽地冒出一句:“你比母親還難討好?!闭f著,看著柳檀云,心想自己是定要被倉促地嫁出去了,比之早先柳檀云倉促地沖喜卻能風光的十里紅妝,自己這回要寒酸的多了。 柳檀云聽到柳素晨這話,不由地失笑,笑道:“其實你原可以不用討好我,便是你不討好我,我也不會為難你?!?/br> 柳素晨唔了一聲,隨即嘆息道:“如此也好,我原就不是那心知堅定的人,便是進了敏郡王府,也報不了什么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