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霸學(xué)渣一起坐
書迷正在閱讀:明天和意外、鴻鸞禧、[繼承者們]Black Rosevil、我的英雄們、諸天最茍龍?zhí)?/a>、拜我,我讓你發(fā)財、變身冥神少女、愛你在心口難開、小海獺她靠睡覺爆紅了、被獻(xiàn)祭神明后我馴服了他
安城是個一線城市,一眼望去皆是高樓大廈,街道喧嘩熱鬧,但陰天的時候,烏云籠罩在空中,這個城市似乎又顯得過于冷清。 陳西寒第一次來這里。 他從小生活在城鄉(xiāng),沒有來過城市,父親近年來工作穩(wěn)定,現(xiàn)在定居在安城,這才把他接過來。 他成績在他們那邊學(xué)校排名第一,學(xué)校慰問城鄉(xiāng)學(xué)校時,有新生名額,恰好選中了他,來到了一中。 今天陰天,剛下過雨,地面還顯得潮濕,腳步每落下還會留下腳印,他愛干凈,越過泥坑和水漬走。 少年皮膚白皙,眼眸微沉,眉毛較為濃密,略長的眼尾還帶著點淡紅,和桃花眼相似,給人幾分溫和,細(xì)看他神情似乎天生帶著怯弱,那雙堅定的眸子,又不像害怕什么。 新的城市,新的生活,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適應(yīng)。 就在他走神時,側(cè)邊突然兩輛自行車行駛而過,速度很快,他都來不及閃躲,這旁邊還有個水坑,水漬直接濺到了他校服上。 陳西寒抬頭,收斂了眼底的戾氣,眸光清冷的看著眼前的人。 “謙哥!你怎么帶我們往泥坑走啊,看把我們同學(xué)衣服都弄臟了?!?/br> 陳西寒聽著聲音看過去,第一輛罪魁禍?zhǔn)椎纳倌昊仡^,兩人目光對上都是一愣,或許是因為,他沒見過比他還好看的男生。 這人五官長得很端正,濃眉如墨,眉宇輪廓氣質(zhì)桀驁不馴,小麥色皮膚不顯黑,劉海散落在額前,側(cè)邊額頭是空白,微風(fēng)拂過發(fā)絲有幾分灑脫,他左耳戴著一枚銀白色耳釘,像不好惹的人,臉上寫滿了不屑和囂張,連校服都沒穿。 旁邊那個男生穿的校服,上面寫的標(biāo)志是:安城一中。 原來是同一個學(xué)校的。 “對不起?!?/br> 陳西寒還以為這人不好惹,剛想讓他賠禮道歉就算了,結(jié)果他先開口。 他正準(zhǔn)備回話,又聽見對面這位稱為“謙哥”的男生語氣很痞的說:“不用謝?!?/br> 陳西寒:“???” 他謝他什么? 呲—— 自行車再次走過前面一個泥坑,行駛而去,他兄弟也跟著一起騎自行車走了。 陳西寒微擰著眉沉聲道:“有病?!?/br> - 安城一中。 高三六班。 “謙哥,牛批啊,剛剛那小男孩看起來那么委屈的樣子,你一句對不起,不用謝,就算了?” 稱為“謙哥”的男孩走到最后一排坐下,拿著早餐豆?jié){在喝,他目光淡淡的看了眼旁邊:“還想怎樣?你見過老子說對不起?” 他也是覺得那小男孩挺可愛,說句對不起就當(dāng)安慰了。 “沒見過,真沒見過,我宋臨佩服的五體投地,一句不用謝給人家整懵了?!?/br> 那位“謙哥”一腳踹開了他:“滾。” “任南謙!” 任南謙聽到這聲無比熟悉的嗓音,目光倦意的看向講臺,他扯了扯衣領(lǐng)的扣子,還是那樣無所事事,坐姿都沒有規(guī)規(guī)矩矩。 吼他的是高三六班的班主任,向泓,他們都是喊老向,預(yù)備鈴響的時候就來了。 “你看你,成天不學(xué)無術(shù),老遠(yuǎn)就聽見你在罵同學(xué),老師不是總是再告訴你,相親相愛,禮貌敬人,任南謙,你是越來越不知廉恥了!” 任南謙左耳進(jìn)右耳出,輕輕的“嘖”了一聲,直接趴課桌上睡覺,半點回應(yīng)也沒給。 這就是剛剛那位“謙哥”,宋臨的位置在二組,離他有點遠(yuǎn),想說話也聽不見。 任南謙在一組最后一排靠窗位置,旁邊是空的,沒人敢坐。 老向?qū)λ琅f是那種太無奈的表情,連連搖頭,每次也說不膩,喜歡給學(xué)生講各種大道理。 上課鈴響后。 “起立!” 班長苗容清脆的聲音傳來,全班同學(xué)起立,只有任南謙慵懶的拿出藍(lán)牙耳機(jī),塞在耳朵里睡覺。 等坐下后,老向笑的格外燦爛:“開學(xué)有一周了,現(xiàn)在轉(zhuǎn)校生也報道的差不多,今天,我們班上再轉(zhuǎn)來一名新同學(xué),他成績優(yōu)越,你們平時有什么問題可以請教他,互幫互助?!?/br> “來,陳同學(xué),進(jìn)來吧。” 陳西寒剛進(jìn)門,迎來所有人的目光,他沒有去看,面無神情的走向講臺。 老師看他的時候,他眸光閃躲,不敢直視他人,給人一種膽小怯弱的感覺,但沒有人知道他幽深瞳底下,內(nèi)心深處的性格又是什么樣子。 “也可以說,他是三好學(xué)生,你們心中的榜樣,這同學(xué)很聽話,你們平時一定要好好相處,陳西寒,你做個自我介紹吧?!?/br> 陳西寒微垂眸,他嗓音微帶著清冷怯弱,簡單說了句話:“我叫……陳西寒。” 班上女生在起哄。 “長得好可愛?!?/br> “你有沒有覺得聲音有點奶?” “這顏值,和校草有的一拼?!?/br> 老向拍了拍講臺的桌子:“安靜安靜,像什么話!” 老向的笑容越來越肆意,像個老狐貍要做壞事似的:“陳同學(xué)啊,班上位置不多,現(xiàn)在沒有多余的空的,搬桌子也挺麻煩,要不委屈你一下坐一組后排,以后會調(diào)座位的?!?/br> 陳西寒微微點頭:“沒關(guān)系?!?/br> 他背著自己黑色雙肩背包,走到一組最后一排的空位置旁邊,班上很多人在看他。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直接坐下了。 宋臨突然砸了一個紙條給班長苗容,她狠狠瞪他一眼,目光滿是嫌棄。 書本打開,課堂已經(jīng)開始,苗容雖然是班長,成績好,但是在六班,也會跟著這群瘋子玩鬧。 她打開宋臨的紙條,上面寫的是:【大姐,謙哥旁邊怎么能坐人!你跟老師提一下啊】 苗容把紙條丟桌肚里,大姐?求人這態(tài)度?沒揍他還是好的。 陳西寒把書包里剛領(lǐng)的新書都拿出來,都放在桌上堆起來,然后把書包塞桌肚里。 可能是動靜大,吵醒了旁邊的同桌,但是他同桌動了動不想抬頭,還在睡。 他性格較冷,不太喜歡與人溝通,所以全程都沒有關(guān)注旁邊人坐的是誰。 今天差點遲到,中途去衛(wèi)生間清理褲腳的泥土,想到早晨那個男生,就覺得他很沒禮貌,很欠揍的樣子,如果不是他,他也不會把新校服就穿臟了。 他抬頭的時候,一不小心額頭就撞到課桌角上,“嘭”的一聲,不大不小,只有旁邊這位同桌聽見了。 “嘶——” 陳西寒揉了揉腦袋,怎么感覺自從來到這里,事事不順心。 “誰這么吵?!?/br> 任南謙把遮掩著腦袋的書本拿開,皺著眉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往旁邊看,神情慵懶不耐煩,極其像是要掀桌子的樣子, 任南謙是校霸,這事沒什么不敢做的。 當(dāng)兩人雙目對上時,都愣住了。 陳西寒眨了眨眼,他雙眼皮,瞳孔也深亮,呆愣的目光更是可愛迷茫,望著旁邊的同桌半天。 這不就是早晨路上遇到的那個神經(jīng)病,濺他一身泥,還說:“對不起?!薄安挥弥x?!?/br> 任南謙揉了揉眼睛,他的語氣總是那么漫不經(jīng)心,帶幾分灑脫:“同學(xué),你有點眼熟啊?!?/br> 陳西寒冷著臉,沒理他,把數(shù)學(xué)課本打開,班主任是教數(shù)學(xué)的,他開始聽課。 他也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倒霉,路上遇到的神經(jīng)病,居然分到一個班,還當(dāng)了同桌。 但是他不喜歡說話,所以也不聞不問,愛誰誰。 任南謙仔細(xì)回想,突然桌子一拍:“你不是路上那個初中生嗎?!怎么成我同桌了?” 陳西寒:“……” 神特么初中生。 “任南謙!破壞紀(jì)律,你給我出去罰站!” 老向直接粉筆頭扔過來,任南謙突然把陳西寒胳膊拽過來,直接拿他來擋,粉筆頭直接砸到他白皙的額頭上。 陳西寒:“……” 老向:“……” 任南謙站起來笑著說:“扔不準(zhǔn)啊。” 老向:“給我滾出去!” 任南謙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姿勢瀟灑的把凳子一拉,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在門口又回頭看了眼他“同桌”。 早晨的時候,碰到這人,覺得長得挺清秀漂亮,所以看了半天,像是有種特殊的吸引力,無法拒絕的那種,才道了個歉,現(xiàn)在居然成了他同桌。 陳西寒抹去額頭的粉筆灰,看著任南謙被拉的好遠(yuǎn)的凳子,他伸手拖了回來,擺放的端端正正。 看來以后不好混了,剛剛那個男孩,像是很鬧事的那種。 陳西寒盯著自己的胳膊,心思往別處飄了,都是陌生人,瞎拉他干什么,內(nèi)心飚出一句臟話:神經(jīng)病。 一節(jié)課很快。 下課鈴響后,老向臨走前還瞪了任南謙一眼批評:“成天不學(xué)無術(shù),都高三了,看你以后沒考上大學(xué)干什么去。” 任南謙:“老師,這個就不勞您費心了。” 老向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你既然喊我老師,我就有義務(wù)教育你,給你安排的同桌是個學(xué)霸,早晨我給他出道題幾秒鐘就答上來了,希望你們以后能和平共處,或許他會把你的成績帶好?!?/br> 任南謙翻了個白眼。 原來老向心里打的是這個如意算盤,新來的插班生,安排在前面坐,肯定有人不服不開心。 所以安排在他身邊,學(xué)霸帶著學(xué)渣,互補(bǔ)互助,還想把他成績帶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