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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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時聽到這聲爸爸,神情憤怒的吼道:“有病吧!是不是找打?” “啊——” 鐘時話剛說完,被這人一腳踢了過來,力道很重,他直接倒到地上滾了好幾個圈,捂著肚子嗷叫。 “靠!你誰啊?” 鐘時的那個兄弟捏緊拳頭也動起手來。 少年身手敏捷的躲開,抬手抓住他胳膊,肩膀稍微使力,直接漂亮的來了個過肩摔,這男生直接躺地上起不來。 他微微蹙眉,揉了揉略疼的后肩,將鴨舌帽又壓低了些,走到鐘時的旁邊,一拳落下去打在他臉上。 他并不是好欺負(fù)的人,有仇必報。 鐘時被揍了好幾拳,迅速打著滾求饒:“哥!哥!手下留情,我哪里招您惹您了,小弟對不住,疼啊,別打了別打了!” 少年再次抬腳重?fù)粝氯?,鐘時咳嗽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眼前的人才出聲,嗓音還是聽著低沉冷漠:“以后再敢欺負(fù)高三六班的學(xué)生,每天放學(xué)攔著揍你?!?/br> 他準(zhǔn)備走,突然想到什么,又回頭捏緊拳頭對鐘時說:“叫爸爸?!?/br> 鐘時看到他拳頭肚子還疼,這人骨頭凸出,力道十足,打在身上痛半天,他立馬求饒:“爸爸!爸爸!我再也不敢了!” 少年這才滿意離去。 鐘時看著那背影,感覺莫名熟悉,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跟那個陳西寒個頭倒是差不多,但是聲音和行為完全不一樣。 那軟弱的小男孩跟這個完全不能相比,所以他到底是誰? “嘶——肯定是任南謙那玩意兒請來的人,疼死了!” 鐘時捂著鼻子,手上突然一溫?zé)?,他抬手看了眼,居然被打的流鼻血了!這丫的到底多大的勁??! 他想報警來著,可是那少年穿一身黑,早就不見了。 … 陳西寒找了兩小時的路,這個陌生的城市,到處都是十字路口,他分不清,而且剛剛跟蹤別人,也不知道他那個位置是哪里。 最后是個同路的老大爺把他帶回學(xué)校,他把口罩帽子都摘了,一副乖巧的模樣給老大爺連連道謝。 溜回宿舍的時候剛好十點(diǎn)鐘,碰上了宿管阿姨,她看了眼他問:“小寒啊,怎么今天這么晚回宿舍?天黑了外面不安全。” 宿管阿姨很疼聽話乖巧的學(xué)生,陳西寒長得又可愛,她特別喜歡,所以稱呼都親近了些。 陳西寒:“嗯,我知道,我今天跑步跑晚了,謝謝宿管阿姨關(guān)心。” 他說完往樓上跑,還有半小時查寢,幸虧回來的快,不然他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 宿舍阿姨還在嘀咕:“真是個勤奮的好孩子。” … 陳西寒在想如果任南謙看到他這身打扮會不會懷疑,結(jié)果進(jìn)宿舍的時候,聽見衛(wèi)生間的水聲,正好,任南謙在洗澡。 他迅速換下衣服,把帽子和口罩都放抽屜里,休閑服也換了下來,拿了件白色的寬松襯衣套上,剛好到膝蓋,顯得小腿細(xì)長筆直。 任南謙洗完澡出來,看到陳西寒在書桌前端端正正的坐著寫作業(yè):“你下午干嘛去了?這么晚回來?” 陳西寒感覺自己像被人管住的小媳婦兒,出個門還要交代一下? “跟你有關(guān)系嗎?” 任南謙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也懶得管。 他只不過疑惑,這路癡敢一個人出門,是怎么回來的。 陳西寒把換下來的衣服拿到衛(wèi)生間準(zhǔn)備洗,又把門關(guān)上。 任南謙今天也沒心思玩游戲,他聽著浴室的水聲,莫名腦海里就幻想出上次看他身子的畫面,還有那雙細(xì)白筆直的長腿,在鄉(xiāng)下長大的孩子還能有這幅身材,真是不容易。 陳西寒洗了半小時出來,把衣服掛在了陽臺上,賢惠的像個小媳婦兒,任南謙換衣服都沒這么勤。 任南謙側(cè)在床頭看他進(jìn)來,笑意掛在嘴邊說:“我看你衣服每次穿一天就洗,這么勤快,幫忙把我的也洗了唄?!?/br> 回他的是個白眼,陳西寒一臉不屑,像是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 任南謙越看越順眼,每次調(diào)侃他這小同桌都能讓他心情愉悅,“還有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什么時候成年?” 陳西寒一如既往的冷漠,“為什么要回答你?” “我救你,又好幾次給你帶路,還請你吃飯,問個問題都不愿意回答一下?” 陳西寒不說話。 任南謙坐起來問:“咱們現(xiàn)在算朋友嗎?” 陳西寒愣了愣,眼睫輕垂下來,腦海里回應(yīng)著朋友兩個字。 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他以為會有很多人排擠他,已經(jīng)做好被欺負(fù)的打算,但是并沒有,這個人還說和他做朋友。 他搖頭低聲道:“我不好的。” 任南謙聽到這細(xì)微的聲音笑了:“你這樣的還不好?乖巧懂事,勤奮愛干凈,成績優(yōu)越,長得還好看,老師喜歡,同學(xué)喜歡,你爸媽也挺寵你吧?” 陳西寒聽到爸媽兩個字,眼眸倏地暗沉下來,那雙漂亮充盈著星星般的眸子也似乎沒了光,神色清冷和他性格一樣。 任南謙站起來趿著拖鞋走到他床邊坐下,陳西寒坐在書桌前,手里還拿著筆,目光剛好對上他。 任南謙:“你怎么了?” 陳西寒對著他扯出了一抹牽強(qiáng)的笑容,他不善于掩蓋自己內(nèi)心,所以只能用笑告訴別人:“沒事?!?/br> 任南謙盯著他看,陳西寒很少笑,這樣勉強(qiáng)的笑容與其不笑。 他臉上有兩個酒窩,如果很自然陽光的笑容,那一定很好看,這樣的男孩子,為什么總是給人深沉抑郁的感覺,他經(jīng)歷過什么? 陳西寒或許對他有好感,覺得是個信賴的人,所以也敞開心扉:“我爸爸并不喜歡我,至于mama……我沒有見過,她生我的時候就離世了?!?/br> 任南謙目光一怔。 陳西寒低聲繼續(xù)說:“城鄉(xiāng)里的學(xué)校很破舊,同學(xué)都排擠我,老師不喜歡我,家里人說我是災(zāi)星,克死了母親,還有……” 他語氣突然頓住,似乎是喉嚨發(fā)酸,說不出來了,眼眸里也有顯而易見的血絲,講出這件事對他太難了。 任南謙突然心疼這個男孩子。 “對不起啊?!?/br> 任南謙第一次認(rèn)真道歉。 真沒想到他以前的生活這么難堪,他笑了笑,把陳西寒拉旁邊,右手搭他肩上笑著說: “沒事,你現(xiàn)在不是換學(xué)校了嗎,在這里你謙哥說了算,以后哥護(hù)著你?!?/br> 陳西寒神色怔住,兩眼失神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他聽到這句話還是會很難過。 任南謙:“現(xiàn)在咱們是朋友嗎?” 陳西寒沉默良久,終于點(diǎn)頭,差點(diǎn)掉下來的眼淚忍了回去,他不是廢物,不能動不動就哭,太沒用了,再哭他就揍自己。 他一副淡然的表情:“其實(shí)你每次不用把我看的很小,我馬上就成年,過完今年生日,12.24號,就18歲了?!?/br> “平安夜??!好時間?!?/br> 陳西寒不出聲,他不愿意說,其實(shí)也是因?yàn)椴幌矚g自己生日的時間,他覺得自己沒有平安過。 任南謙托著下顎思考:“都快成年了,怎么還跟十五歲左右的樣子似的,一副小屁孩初中生的樣子?!?/br> 陳西寒捏緊拳頭直接打他臉上,控制了力道,但還是有些疼。 任南謙這次沒有驚訝,因?yàn)樗麄兌际炝耍@小孩生氣的時候喜歡動手,但是力道很小,他說他沒良心,好心安慰還打人。 說著說著,他們兩個就打起來了,平時陳西寒不還手,要控制自己行為。 今天說開了些心事,又成為朋友,兩人就肆無忌憚了些,陳西寒沒有使勁,完全打不過,只好咬他手。 “嘶,你是不是小狗投胎的?!?/br> 任南謙把他雙手直接扣在地上按住,陳西寒這次坐起來都難,掙扎了半天,額頭漸漸滲出細(xì)汗也沒能跑掉。 嘭—— “謙哥!!” 宿舍門突然被推開,剛剛忘了反鎖,丁志向和宋臨,兩人同時闖進(jìn)來,又同時愣住。 宋臨和丁志向住六樓,會經(jīng)常串門過來玩,沒想到今天是這局面。 這什么情況? 他們乖巧聽話的學(xué)霸,被他們校霸任南謙壓在地上,還被欺負(fù)的大汗淋漓,眼眶泛紅……太不是人了! “謙哥你干嘛??!” “你你你!你雖然是我們大哥,但也不能這樣!” 宋臨和丁志向幾乎是咆哮著過來把他們兩個拉開,完全沒有一點(diǎn)誤會的意思,還以為是在打架。 丁志向扶著陳西寒問:“學(xué)霸你沒事吧?你怎么這么想不開,搬到這里來住,你不知道任南謙有多變·態(tài)嗎!” 宋臨也在指責(zé)任南謙:“謙哥,你不是說以后會讓學(xué)霸加入我們嗎?怎么還欺負(fù)弱小?你這樣我都看不起你了!” 任南謙:“……” 陳西寒:“……” 任南謙一臉煩躁:“我們鬧著玩,你們兩個過來干什么?這都幾點(diǎn)了?” 宋臨不太信,不過還是拿出撲克牌說:“嘿嘿,我們睡不著,準(zhǔn)備來找你斗地主,明天還有一天假,再補(bǔ)覺也可以?!?/br> 結(jié)果他被任南謙一腳踹了出去,他又冷眼看著丁志向,這大塊頭很自覺的溜了。 任南謙面無表情:“警告你們,以后再敢不敲門闖進(jìn)來,打斷你們的腿。” 嘭—— 宿舍門被無情反鎖。 宋臨和丁志向在外面委屈的各自抱頭痛哭,一臉懵逼的問:“以前我們都是不敲門進(jìn)來的,謙哥也沒說???” 丁志向:“可能是因?yàn)閷W(xué)霸住進(jìn)來了?可是……他們兩個……剛剛到底在干嘛?” 宋臨搖頭不明白:“算了算了,回宿舍老老實(shí)實(shí)睡覺吧?!?/br> 陳西寒很不自在的爬到鋪上去準(zhǔn)備睡覺,任南謙把手伸出來:“你這給我咬了個牙印,得賠償吧?” 陳西寒露出個腦袋,他覺得剛剛在地上的那個姿勢很不雅,被人看見實(shí)在太丟人,所以都沒臉出來。 “你……你想怎樣?” 任南謙:“幫我把下周的數(shù)學(xué)作業(yè)也寫了吧。” 陳西寒:“……” 他又把腦袋蒙上,睡覺,越來越覺得任南謙太太太不要臉了。 ※※※※※※※※※※※※※※※※※※※※ 通知: 因?yàn)橐灱s的緣故。 所以陳西寒的年齡要改一下。 生日原本定的是半年后成年,現(xiàn)在改成12.24生日,今年成年,馬上就成年18歲了。 任南謙18歲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