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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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辭職后幾天,四人看著會所那邊一如既往的平靜,沒要求她們立刻搬家,四人一合計,真心覺得一直以來她們多想了,人真沒把她們放眼中。 而錢桑立刻發(fā)了一張好人卡給那位顧少,但范向云只一句,苗曼,就讓錢桑又把好人卡收了回去。 四人一直過著日夜顛倒的生活,咋一休息下來,還有些不適應(yīng),但幾天后,喜歡上白天起床,晚上睡覺的生活狀態(tài),對莫七的提議,更加充滿干勁,一邊開始找住所,一邊專心致志的討論舞蹈班的計劃,帶著從未有過的青春激情。 創(chuàng)業(yè)不是一句話的事,從開始計劃,調(diào)查,選址,還有資金安排,每件事,四人都激勵碰撞,各抒己見。 而莫七心想事成后,也隨意了很多,和三人一起的時候,不像以前般說句話,都要想一想適不適合,因為陪著錢桑去修剪頭發(fā),更是讓發(fā)型師,把那頭長及腰間的黑發(fā)剪短,俏皮的短發(fā)貼面,讓莫七從里到外換了一個人般,陰沉,傲氣,冰冷的一面,消散不見,只剩下平靜,如水,青春的一面。 月底前,莫七四人從水秀花園搬離,又入住進那陰暗窄小的宅巷小樓里,不過這次是一樓,靠在后宅街拐角處,出入更為方便,因為是帶著小院,但沒什么家具,價格和上次差不了多少。 四人搬好行李后,又去了一趟東城家具城,把買回來的高低床擺放好,簡單桌椅,衣柜,廚房整理完,再環(huán)視布置好的新家,四人顯得格外興奮。 不過想起一個月時間,從宅巷到水秀花園,又從水秀花園回到宅巷,四人面面相覷,總覺得是空忙一場,不過,就算如此,四人還是覺得沒有比這里更加適合她們的,說到底,窮習(xí)慣了,一下子出入高檔,還真讓她們心驚膽戰(zhàn),總的來說,自由自在才是真的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 而皇家會所,就像四人的一場夢一般,從夢里到現(xiàn)實,讓她們四人更為惺惺相惜,友誼更進一步,特別是錢桑,漸漸的穩(wěn)重起來,看到黑暗的一面,不會把每個人想象的太美好了。 而期間,莫七一直掛心師兄的問題,知道那位顧少沒盯上自己,膽子大了一些,偷偷摸摸的又開始查起來。 會所那邊的資料一無所獲,等查到顧少名為顧長云后,莫七頓時又嚇萎縮了,因為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這位顧長云的資料太過正常了,對于搞情報出生的莫七來說,太過正常就是不正常。 顧長云的父母是普通的公務(wù)員,家庭住址也是普通的商住宅,壓根找不到不對的地方,可對比自己所知道的事,這顧長云明顯和資料有些出入,所以莫七也不敢再查下去,有能力改動檔案的,那是莫七無法觸及的,而總參二部那邊更別想了,莫七有自知之明,所有,也就把這事放在心底里,開始把心思放在舞蹈班計劃上。 舞蹈班的計劃很順利,四人各種設(shè)想都基本定了下來,可重中之重,地址一直沒有確定,地址沒確定,營業(yè)執(zhí)照就辦不下來,后續(xù)就跟不上。 所以四人搬好家后,開始分頭尋找適合的地方,但是,基本空手而回,不是因為價格高,就是因為面積小,畢竟她們只有十三萬,在四九城寸土寸金的現(xiàn)狀,要想選個面積100左右的地方,的確困難,雖然舞蹈班不需要多少設(shè)備,可最起碼,房租得交上。 這事,對四人的積極性,起了一定程度的打擊,不過,好在四人一門心思的往這方面發(fā)展,讓一直擔(dān)憂的莫七倒是放心下來,就怕這三人又想回夜場,所以,莫七比起其他三人來,更為積極一些。 月底來臨,莫七想起答應(yīng)莫mama的事,抬手猛拍了一下腦門,看了眼在衛(wèi)生間洗衣服的何黎,便把筆記本一合,走出房間,來到小院,撥通手機上的號碼。 莫七知道這是自己無法推卸的責(zé)任,所有也沒什么抵觸的情緒,不主動打個電話,到時候,還是會接到那位莫mama的電話,還不如自己來,只聽到那邊幾聲響后,接通,心頭沉靜。 “小其,工作找的怎么樣了?!彪娫捘穷^開口就是這句。 莫七聽到這話,眉頭一皺,嘆了口氣,往院墻一靠,“媽,小云有沒有回去,她馬上開學(xué)了吧?!?/br> 莫mama一愣,倒沒想到大女兒會問這問題,“小云啊,她還在她朋友那邊,不過打過幾次電話回來,還問了問你的情況。” “恩。”莫七也只是隨口一問,想起上次兩人的見面,莫七覺得或許那妹子已經(jīng)自己想通了,這倒真不冤莫七上次那么直白,畢竟被人質(zhì)問的滋味,不怎么好受,而且莫七壓根對莫云沒什么感情,該說什么就說什么。 “明天我把錢匯給你,媽,工作的事,我心里有數(shù),你就別cao心了?!蹦叩f道。 “多少。”聲音有些急切。 莫七嘆了口氣,“四千,不是你上次說的嗎?!?/br> “只有四千?!蹦沁叺穆曇粲行┨岣?,有些欲言又止。 莫七嘴角抽了抽,暗嘆自己越來越會睜眼說瞎話了,“現(xiàn)在只有這么多。” “那小云的生活費怎么辦,對了,上次小云來了電話,你是不是和她說了些什么,她怎么讓我不要再讓你往家里匯錢了,你說她還這么小,哪知道掙錢啊,莫其,找工作的事你給我上上心,媽也不多說,先過了這兩年,以后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媽也不會再管你,不過現(xiàn)在,你先緊著你妹子點?!蹦猰ama聲音有些尖銳。 莫七無聲的笑了笑,“媽,我可沒和小云說什么,你說的我都知道,只要我有錢,我肯定會寄給你的,不過,現(xiàn)階段,真沒那么多?!?/br> 莫七就沒把上次莫云的話當(dāng)真,因為這事得莫mama拿主意,莫七也只要這位莫mama讓自己每個月少匯點,那么也就達到目的了。 莫mama有些氣餒,“那你什么時候有空回來一趟?!?/br> “現(xiàn)在沒時間,等有空吧?!蹦咧苯泳芙^,現(xiàn)在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見這位莫mama呢。 “恩,你自己在外注意點身體,我也不知道小云怎么想起勤工儉學(xué)的,這事我會和她說的,對了,小其,你還是快點找個工作,工資少點也沒什么。”莫mama囑咐道。 “知道了?!蹦咂届o的回道,她現(xiàn)在沒立場來評說這位母親,只做自己該做的。 “小其,我沒其他意思,你也別多想,下個月底,你多多少少匯點錢回來,媽這邊也省一點,應(yīng)該夠你妹子開銷?!蹦猰ama語氣有些弱了下來。 莫七沒在說些什么,有了這句話,也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多多少少匯點,不超過自己的承受范圍,就當(dāng)贍養(yǎng)這位母親。 “恩,媽,我沒多想,你能理解我的狀況就行,好了,我明天中午把錢匯過去,放心吧?!蹦咂届o的說道。 “那好,你自己多吃點,別把身體不當(dāng)回事,自己照顧好自己?!蹦猰ama又交代了一句,才掛上電話。 莫七聽著最后一句話,醞釀半響,到底沒升起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來,嘆了口氣,自己還是受了記憶的影響,嘴角嗤笑一聲,讓走進小院晾衣服的何黎哆嗦了一下,蹭到莫七身邊,“和誰電話呢,這模樣?!?/br> 莫七瞬間回了神,露出一個笑意,把手機塞回褲兜里,接過何黎端著的盆子,放到一邊,拎起一件衣服晾起來,“沒誰,明天我出去一趟,不能陪你去廣告公司了?!?/br> “不會是男朋友吧,去約會?!焙卫璧吐晻崦恋膯柕馈?/br> “去銀行匯款,順便買點東西,小黎,我有沒有男朋友,你是最清楚的?!蹦攥F(xiàn)在壓根對男女方面沒啥心思,自己的事已經(jīng)夠多了,到現(xiàn)在還沒捋順呢。 “你媽的電話吧,小七,你?!焙卫桕P(guān)切的問起。 莫七搖了搖頭,“我心里有數(shù),放心吧。” “那就好,不過,你怎么存了那么多的,我見你每次都把錢匯回去?!焙卫璧降子行┠筒蛔×?,好奇的問道。 莫七笑出聲來,“說了你也不相信,反正來路正就是了?!?/br> 莫七的確不想讓人知道晨mama那件事,說到底,自己做的不太地道,不過,自己就是這樣的人,自私。 “愛說不說,對了,你說今兒向云和桑桑能找到房子嗎,都這么多天了?!焙卫杩粗邏焊鶝]打算說,便也沒興趣詢問下去,直接轉(zhuǎn)移話題。 莫七搖了搖頭,拎起最后一件衣裙,“不知道,慢慢來吧,總會找到的。” 等到下午六點多,向云和桑桑才累趴趴的回來,不像幾天前般的面露頹色,而是隱約帶著歡喜,莫七和何黎對看一眼,就知道有戲。 莫七和何黎殷切的幫兩人倒了茶水,等到兩人休息過來,便開始詢問,看著范向云笑而不語的模樣,莫七和何黎對看一眼,更覺得有戲了。 錢桑不像范向云那般沉得住氣,在何黎的追問下,心直口快的直接說了出來。 原來范向云和錢桑走了幾處地方都沒找到滿意的,回來時,在后宅街超市買東西的時候,順口和超市老板娘交談了幾句,而老板娘聽了后,無意中說起宅巷東的一處舊庫房。 范向云一聽,立馬追問下去,但老板娘看著范向云年紀(jì)不大,一開始沒怎么在意,但在范向云再三表示意向后,老板娘倒也實話實說了。 舊庫房老板和老板娘是鄰居,那處舊庫房閑置很久,地理位置有些偏,以前出租給老板娘放貨物的,后來便空了下來,因為長時間擱置,有些陳舊,后來再也沒出租出去,久而久之便荒廢在那里,而庫房老板就等著拆遷推倒,也沒有再整修。 范向云因為沒親眼所見,知道一下子不可能定下來,便問老板娘要來聯(lián)系電話,等著四人一起看過后,再決定。 莫七和何黎沒想到這種事也可以碰上,問起價格后,也有所期待起來,一年只需六萬左右,這簡直是怎么也找不到的,就她們現(xiàn)在住的一室一廳每年也需要三萬左右,別說是200平米的空房了。 不過因為莫七明天得去匯款,何黎去廣告公司拿印刷好的宣傳單,所以范向云和那位庫房老板通了電話,約在下午五點去看房。 一夜無夢,次日,莫七吃過早飯,便和何黎一起出了門,到了街口,兩人分開而走。 莫七先是去了趟東城中心商場,買了一些吃的用的,花了一千,然后去了郵局,把這些打包后匯給莫mama,然后又去了銀行,把卡上的四千轉(zhuǎn)進莫mama的銀行卡里。 在莫七的想法中,如果把錢全給了那位莫mama,絕對是直接送進莫云手中,到底用了莫其的身體,該盡的孝道還是會盡的,再多的話,莫七自己也承受不來。 等忙完后,時間已然中午時分,四九城不虧是華夏都城,就算是熱辣的午間,大道上也車來人往,莫七看了眼時間,抬頭看了眼太陽,便直接往最近的站臺走去,準(zhǔn)備回家。 一路上,莫七看著身邊來往的人群和穿梭的車流,漫不經(jīng)心的走著,過了個紅綠燈,轉(zhuǎn)了個彎,人漸少,樹蔭漸多,莫七拎下遮陽的棒球帽,搖晃起來。 就在這時,一輛軍牌越野車減速拐過彎,從莫七身邊穿過,莫七腳步?jīng)]停歇,余光瞄了眼,羨慕的眨巴眼睛,隨即惆悵一嘆,便收回目光。 顧長風(fēng)側(cè)頭看著車窗外有些熟悉的人影,目光微變,直接出聲,“靠邊停?!?/br> 莫七壓根不知道前方有人在等著自己,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半響后,看到剛才那輛軍車竟然??吭诼愤?,莫七暗恨一聲,就算交通規(guī)則制不了你,也別到處停啊,這也太顯擺了,不就是一破軍車嗎。 快接近那輛車時,莫七羨慕嫉妒恨的瞥了一眼,直接和降下車窗的顧長風(fēng)對了個眼,一個在人行道,一個靠著人行道,距離不過兩米。 莫七腳步頓了一下,瞇起眼睛,目光從那波瀾不驚的眼,滑向俊秀白皙的臉,再滑向軍常裝的肩章,頓時帶上敬畏,也不好直接當(dāng)做沒看見,微點了個頭,便直接往前走去。 ☆、第二十三章 顧長風(fēng)壓根沒想到他被無視了,怔然中,就見莫七無所覺的往前,及膝的白紗裙翩然,腳步在陽光下有幾分跳躍,十足的悠哉。 顧長風(fēng)平淡的目光漸深,若有所思后,往后一靠,對前面吩咐道,“跟上去。” 莫七其實一點也不悠哉,心中正惆悵著,如果沒有車禍,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部隊里按部就班的生活了,到底心難平,現(xiàn)在看見穿軍裝的男人女人,就有些羨慕嫉妒恨。 不過,這世界上沒有如果,莫七也認(rèn)命了,只是心底有些失落,壓根不知道身后那輛軍車緩慢跟了上來,不經(jīng)意一瞥,莫七停下腳步。 “這位首長,要指路,還是有事。”莫七有些莫名,看著車后穩(wěn)坐的人,倒也熱切的詢問一聲,畢竟惆悵歸惆悵,自己好歹也是當(dāng)兵的,總有幾分熟絡(luò),不過,看著那冷清的臉,總覺得自己在哪里見過,心下琢磨起來。 顧長風(fēng)從未想過他會做這種事,剛才一眼,就知道是陸澤的兵,也沒想到僅僅兩面之緣,他就記得如此清晰,不過,看著這丫頭的俏皮短發(fā),白色紗裙,清爽面容和印象中的妖嬈,明顯兩種極端,真不知道他怎么一眼就確定。 顧長風(fēng)從陸澤那里知道這丫頭前段時間借調(diào)給老何,而出現(xiàn)在會所也和顧長云沒什么關(guān)系,所以就沒有詳細(xì)詢問,沒成想,竟然在這里遇見,不過,顧長風(fēng)最想知道的是7989的人包括陸澤三天前就不在軍區(qū),怎么這丫頭會在這里晃悠。 顧長風(fēng)聽著莫七的話,也知道這丫頭不認(rèn)識自己,抬頭間目光隱晦,看了眼車外的莫七,終于開了口,聲音低沉,“你怎么在這,沒出任務(wù)?!?/br> 莫七左右看了眼,空無一人,該不會認(rèn)錯人了吧,有些感慨這位首長的眼力,自己這么大個人都能看錯,委婉而直接,“這位首長,你認(rèn)錯人了吧?!?/br> “陸澤難道不是你的總隊長”顧長風(fēng)看著莫七還是一臉無所覺的模樣,語氣微重。 莫七刷的抬頭看向顧長風(fēng),臉色變了變,上下左右打量起來,瞬間想起這位首長就是和師兄合照的那位大校,并且在會所也見過兩次,疑似和那位顧少是兄弟,或者是叔侄,要不然就是遠(yuǎn)親。 不過,怎么沒多久,這位首長的級別又上了一層了,莫七想起這段時間調(diào)查陸家父子的來頭,下意識的回道,“首長,你認(rèn)識陸澤?!?/br> 顧長風(fēng)以為莫七終于反應(yīng)過來,淡淡一瞥,對莫七的一言一行不甚滿意,語氣稍稍有些威嚴(yán),“你們陸隊不在軍區(qū),誰給你批的假條?!?/br> 莫七看著答非所問的顧長風(fēng),嘴角抽了抽,啊了一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心中郁悶,她什么時候承認(rèn)自己是師兄屬下了。 “什么時候歸隊?!鳖欓L風(fēng)目光飄過莫七無袖的白紗裙,目光冷了少許。 莫七心中更為郁悶,很想指天發(fā)誓,自己真不是師兄屬下,可一接觸到這位首長冷冽的目光,想解釋的話到了嘴邊也沒說出來。 顧長風(fēng)可不管莫七沉默不語,當(dāng)下伸出手來,“出入證明給我看看。” 莫七壓根拿不出什么,心中暗嘆剛才怎么就那么順口搭訕了,很想抽自己一個巴掌,看著越來越冷的目光,莫七到底實話實說,“這位首長,你真認(rèn)錯人了?!?/br> 顧長風(fēng)到現(xiàn)在也沒想通,就因為眼熟,想也沒想就停下車,想也沒想就跟著人小姑娘后面,而現(xiàn)在莫七的話,更讓顧長風(fēng)覺得自己被無視了,周遭空氣瞬間冷了下來。 莫七被盯的頭皮發(fā)麻,總覺得自己一走了之下場肯定慘烈,抬起頭,避開這位首長的目光,半響擠出一句,“三點之前?!?/br> 莫七一說完,頓時想起這位首長怎么就認(rèn)定自己是師兄手下了,這不合理啊。 顧長風(fēng)微點了個頭,目光恢復(fù)平靜,看向莫七額頭的汗滴沿著發(fā)絲滑落到頸間,心微動,想了想,語氣溫和,“上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