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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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重淮的目光在她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果真如他所想,她流汗的氣味比不動的味道要更為甜香誘人。 韓重淮伸手,一塊金元寶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她的身上,玉桃看著金燦燦的元寶,知道韓重淮是還要她繼續(xù)跳。 但是他估計高估了咸魚對金子的渴望。 她愛銀子,但是她更喜歡不動休息。 拿著金子玉桃往胸口一塞,水一樣的軟rou被硬物撞開,玉桃仰頭眼巴巴地瞧著韓重淮。 韓重淮明顯沒想到還有這般cao作,神色一怔,看著賞銀放的地方。 玉桃等了半晌沒等到韓重淮發(fā)話,瞧著他的樣子也不像生氣,就老實地在榻邊坐著。 韓重淮這里的腳榻坐著都比老夫人那兒的舒服,鋪了軟墊,在涼氣下夏日的柔軟格外的讓人傾心。 她本來是跪坐著,慢慢變成了坐著,然后眼眸搖搖欲墜,額靠在了榻邊上睡著了。 玉桃覺得自己堅持了許久,實際上不過一刻鐘不到,韓重淮還未想好如何應(yīng)付眼前場景,就見自己的地盤多了一個黑乎乎的腦袋,韓重淮瞧了幾眼她衣裳滑落的肩頭,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他伸手觸了觸,手感比他想的還要好。 玩了會新玩具,韓重淮有了幾分困意也補了個眠。 陳虎他們不便窺探主子的隱私,都在外面靜待著主子的指示,等了半晌沒聽到動靜,陳虎壯著膽子去半開的門口看了眼,發(fā)現(xiàn)玉桃來麒麟院沒半時辰,竟然就跟主子一起睡上了。 雖然不是睡在一張榻上。 玉桃這一覺不長,但是睡得無比舒服。 在福華院她的住處就是一間小屋子,還要跟碧翠擠,屋子悶熱,碧翠卻不愿意開窗,說怕讓人看到她們屋里的東西。 她平日里睡得最松快的時候,就是去老夫人值夜。 但這個松快也只是相對而言,老夫人上了年紀晚上不用冰,加上老人五覺慢慢退化,喜歡用的熏香也是濃郁的檀香。 醒來后玉桃扒著床榻,雙眸發(fā)光,只要韓重淮這個色批沒什么奇怪性/癖,他往后對她做什么,她心里都不詛他死。 * 一覺睡完了下午,便到了用晚膳的時刻。 麒麟院設(shè)的有小廚房,飯菜都是自個廚房準備。 門扉敞開,幾個小丫頭魚貫而入,碗碟送上八仙桌,瓷器與木頭接觸,一絲聲響都未發(fā)出。 五菜一湯擺好,玉桃就更確定韓重淮的個有錢的主。 這菜看著比老夫人哪兒還要精細,菜香味也更純粹。 韓重淮由陳虎扶上了輪椅,玉桃在一旁立著,想了想就拿起了碗筷:“我來伺候少爺用膳。” 瞧見陳虎驚訝的目光,玉桃本以為自己會被拒,沒想到韓重淮瞧了一眼她的手指,就微微仰臉張開了嘴。 骨節(jié)分明的手放松地擱在輪椅兩側(cè),像是高興不需要動彈。 菜碟子里玉桃選了翠筍,小心地送進了韓重淮的嘴里。 陳虎看著這奇異的一幕,也不知道這丫頭來的好還是不好,主子本來就夠懶了,幸好院子里都是大老爺們,沒人喂他吃飯,這丫頭那么一來,主子不就是會想那么一直躺下去了。 每一次筷子靠近,玉桃和韓重淮的距離便會拉進,最后一口韓重淮咬住了筷子,黑眸直視怔愣的玉桃,潔白的齒貝緩緩松了筷:“不吃了?!?/br> 喂了飯,玉桃并沒有去拿漱口的水,她站著不動,看著陳虎把漱口香茗送到韓重淮的手上。 她雖然是來打工的,但就只打算混口飯吃。 剛剛陳虎驚訝地看她,她都覺得自己虧了事情做多了,現(xiàn)在開始她堅決不多做一件事。 跟著收拾八仙桌的丫頭一起出了屋子,韓重淮吃的飯菜都是她喂的,盤子里頭許多菜都沒動過。 她拿著筷子每個嘗過,竹筍清脆甜口,三鮮鴨子只有鮮嫩沒有半點鴨子的腥,黃金鵪鶉則是又脆又香,還帶了點微麻。 好吃的簡直讓人想落淚。 玉桃吃飽后順道要了水。 她一個通房不洗干凈點怎么伺候主子,舒適地洗完了一個澡,玉桃試探著沒回韓重淮那。 在自己的新床上躺下,為了表明自己是個乖巧期待主子吩咐的丫頭,屋里的木窗大敞,窗邊點了一盞小燈隨時等著主子的傳喚。 這些事雖然做足了,但玉桃沾枕既睡,要是真有事叫她,可不是一兩個咳嗽聲能叫得醒的。 上班第一天,完美收工! 第七章 丫頭偷懶想奇招 在麒麟院的第一晚,玉桃睡得安穩(wěn),但這夜對韓二少爺來說卻是一個十足的難眠夜。 他在福華院費了那么幾日功夫,暗示了玉桃不知幾次,本以為她是欲拒還迎,已經(jīng)是自己的掌中物,誰知道他只是離開灶臺一會,鮮桃就插著翅膀從鍋里飛了。 而且還是飛到了麒麟院。 若說大房里誰最厭惡韓重淮,非韓二少爺莫屬。 如今韓大夫人都能視韓重淮為無物,但是韓二少爺卻還記得以前受的委屈。 他大哥占了嫡長,從出生起就受到家人矚目,而他這個嫡次子本應(yīng)該也不差,但偏偏有了個韓重淮把他夾得不上不下。 祖父親自把韓重淮帶到了身邊,對于大哥這個嫡長孫平日也會多問幾句,而他這個夾中間的,地位尷尬,明明是嫡出子,受到的待遇遠遠不如庶子。 之后韓重淮越來越有本事,更是穩(wěn)穩(wěn)壓了他一頭,把他壓得喘不過氣。 韓重淮腿廢了他比誰都高興,想趁機找回曾經(jīng)丟的面子,但韓重淮的舊部依然養(yǎng)著,他根本沒機會奚落韓重淮。 所以說兩人之前的恩怨并未了結(jié),如今又添上了一樁奪妾的仇。 想著,韓二少爺?shù)难劾锞蛶С隽藥追趾抟狻?/br> 二少夫人被他的目光怵得心里難受:“相公你可是還舍不得那丫頭?” 這幾日韓二少爺沒去福華院盯梢,是因為他在外欠賭債,債主把事捅到了國公爺面前,國公爺一向厭惡自個孩子沒出息,當即就訓了韓重玨,罰了他禁足抄家訓。 “什么丫頭,我只是不耐煩你這般管著我!” 韓重玨被國公爺訓,韓大夫人就明里暗里怨媳婦不好,二少夫人無法只有約束韓重玨乖乖禁足不要亂跑,沒想到卻被韓重玨怨上了。 “你可知道是母親叫我管你,說我管不好后院,讓那些丫頭有機會招惹你,擾了你讀書……” 二少爺見她哭哭啼啼,不耐地皺起了眉:“我又沒說什么,你哭個什么勁,好端端的還怨起了我娘?!?/br> 這話聽得二少夫人眼淚更是止不住,他嘴上沒說,但心里想的全都寫在了臉上,現(xiàn)在張口又說她怨他娘,也不怕這話傳到了韓大夫人的耳朵里讓她難做。 二少夫人長得不差,瓊鼻小嘴,剛進門是溫柔似水的模樣,讓韓二少爺心憐好一陣子,不過日子久了他又想吃起了別的菜色,二少夫人日日心愁,年歲不大孩子都還沒有,眉間就有了褶痕。 “我哪兒怨母親了,我只是與你說,母親不喜歡你一直往后院塞人?!?/br> “母親怎么不喜歡我給韓家開枝散葉,秋紅、柳綠還是她給我的?!?/br> 韓二少爺強辯,二少夫人算是看明白了,面前這人只有問她要銀子的時候才會溫柔小意,平日從他嘴里不會聽到一句好話。 二少夫人的繡花絹子濕了半張:“你若是那么喜歡那個丫頭,便去跟你兄弟搶吧,我什么都當看不見聽不見?!?/br> 二少夫人說著氣話轉(zhuǎn)過了身體,沒想到再回頭韓二少爺真離了她的屋子,因為這個她又止不住落了淚。 “少夫人你跟少爺吵架不是便宜了后院那些不安分的,再說二少爺要真是還去勾那妖妖嬈嬈丫頭,大夫人那里怎么交代?!” 二少夫人身邊的嬤嬤勸道,這都嫁了人了,那還有那么多姑娘脾氣。 “那丫頭都跟了四弟了,不會吧?” 二少夫人面上有幾分惶恐,她是不想管二少爺了,但還卻怕韓大夫人,她那個婆婆找起麻煩來,句句話都錐著心。 “老奴瞧少爺走時的神情,不像是放下了。” 韓二少爺走的時候臉色漲紅,憤怒難以自抑的模樣,實在不像是就那么算了。 “不就是一個rou多了點的丫頭,他真是瘋了?!?/br> 少夫人砸了手邊的茶盅,男人那么喜歡摸rou,不如養(yǎng)一頭老母豬在屋子頭。 * 被頻繁念叨的玉桃,捂住口鼻打了個噴嚏。 喉嚨一顫,身上的嬌rou都跟著顫了顫。 感覺到顫抖,玉桃立刻看向了韓重淮,發(fā)現(xiàn)他在盯著看,便更不明白他是在想什么。 第一日來麒麟院,她便表現(xiàn)出了寧睡不跳,但是第二日韓重淮依然讓她跳動,韓重淮他媽的不會是自個腿不能動,就想看別人運動吧。 他知不知道要是可以的話,她寧愿自己是坐在輪椅上的那個。 她來麒麟院是為了不流汗,誰知道汗流的更兇,雖然常有偷懶的時刻,但她流汗的速度已經(jīng)讓她的里衣全都陣亡,沒幾件干的讓她替換。 感受著皮rou因為汗水粘膩的感覺,玉桃身體一壓,直接把兩團rou放在了榻邊。 桃色的外衫因為壓著緊繃的裹在身上,rou擱在榻沿上,就像是食物裝了碟等著人品嘗。 這動作玉桃早就想做了,穿書后她的外表都往精致發(fā)展,胳膊細了不少,腰也少了一兩寸。 這種情況下,體型是漂亮了,但卻沒rou支撐胸前的重量,她又不可能彎腰駝背的走路,所以常腰酸的不行。 給胸找到一個可以放下的地方,玉桃臉上的笑都甜了幾分,而看韓重淮的神情明顯對她的行為沒有意見。 事實上韓重淮不止沒有意見,還覺得這景不錯,特別是胸放下,玉桃脖邊到肩頭白皙的骨頭就浮了出來,她額上的汗水滴落,落入脖頸深深的凹陷,讓他期待其上盛滿桃香甘露的模樣。 往其中扔了塊元寶,韓重淮嗅著屋子里彌漫的香味,懶洋洋地支撐著頭:“過會再跳?!?/br> 她一累跳得就遲緩了起來,腳步落在地上有響,他聽著也覺得不舒服。 你去他媽的過會再跳。 麒麟院晚上睡覺倒是舒服,但是白天上工上得比那些挖礦的還累。 玉桃收起元寶,嘴微微撅起:“大人,奴婢是通房?!?/br> 通房是拿來睡的,不是拿來跳的。 聽到玉桃的話,韓重淮側(cè)眸看向她,這幾日她算是安靜,這是她少有的開口說話,而且還是用提醒他的語氣。 “怎么?” 其實玉桃還是挺喜歡麒麟院的,韓重淮有兩個貼身丫鬟,守夜輪不著她,第一日她喂飯便被陳虎暗示,讓她不要攬事。 所以她每日只用上工兩個多時辰,只是時辰短卻讓她一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