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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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會保管秘密的人,只有…… “殿、殿下,老奴真的不知……”可到了這樣的地步,他除了咬緊牙關(guān)又能如何呢? “不知死活?!?/br> 賀云槿冷笑一聲,猛然抬手把人摔到了屋外,陳成滾下了臺階,像是一攤破布似的躺在地上。 陳成還沒有反應過來,賀云槿的靴子已經(jīng)踩上了他的脖頸,似帶著千斤之重,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想死還是活?”賀云槿的聲音冷的像是從地獄來奪命的惡鬼,眼眸帶著殺意,似乎殺一個人對他來說輕如鴻毛。 陳成雙手抱著賀云槿的腳,妄圖推開他,帶著無限恐懼,涕泗橫流,雙腿直抖,“咳咳咳,求太子殿下饒命,老奴知錯了,再也不敢了,銀霜炭在廂房……” 他如何也想不到,被眾人視為廢物的太子,深藏不露,竟然會武功! 他怕極了。 賀云槿抬腳松開他的脖子,轉(zhuǎn)身往廂房去。 陳成連忙側(cè)身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連滾帶爬瘋了似的往外逃,他一定要把這件事告知豫王殿下,只有豫王殿下能救他了! 賀云槿牽起嘴角,輕哼一聲,想跑? 手臂一抬,一枚細針從袖口飛出,直入陳成后頸,微不可察的一聲刺破皮rou。 陳成瞳孔放大,目眥盡裂,如何也想不到,欺壓了太子這么久,竟會死在幾塊炭火之下。 人往前栽去,倒在了雪地里。 夜色中,賀云槿緩緩上前,蹲下,從他的后頸拔出那枚細針,啞著聲道:“不會保管秘密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趁著夜色,賀云槿把人扔到了后院枯井,太子府本就人煙稀少,后院常年荒廢,更無人跡,等被人發(fā)現(xiàn),怕已是枯骨一具了。 再回到廂房找到了那包銀霜炭,他拎回了屋子,放到高架上。 他自小習武,身子骨硬朗,并不怕冷,可她那般嬌小,又在嶺南生活了這么多年,想來很怕冷的,每回都穿的像只小熊似的,若是明日來沒有銀霜炭,小手又要凍紅了。 陳成是豫王的人,他早就知曉,留著陳成不過是為了讓豫王知曉他的動靜,只有自以為看清楚了別人的人,才會被永遠的蒙蔽。 若是陳成方才能俯首稱臣,三緘其口,他興許能饒他一命,可他太蠢,妄圖逃跑,只能送他一程。 賀云槿坐下沒多久,又下起了大雪,方才地上的那些痕跡,很快就被掩埋了。 雪夜,可真是殺人的好時機。 * 虞姝病了,用晚膳的時候就無精打采,等到入夜,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床上哼唧。 思嵐察覺到虞姝的動靜,上前一看,郡主的臉都是紅彤彤的,摸了下額頭,guntang的嚇人,思嵐連忙喊醒凌珠,去請了府醫(yī)。 虞姝被凌珠喊醒來喝藥,她才發(fā)覺自己病了。 “府醫(yī)說是風寒入體,郡主莫要整日出去,在府里歇息幾日?!彼紞箵膲牧?,郡主整日往太子府去,太子府又冷,昨日還爬墻。 郡主在嶺南甚少生病,如今回了燕京才不過幾日就發(fā)了高熱,這要是被王爺王妃曉得,非責怪她們沒有照顧好郡主。 虞姝喝了一整碗的湯藥,肚子都撐圓了,嘴里也苦的不行,凌珠連忙遞了幾顆梅子過去,她這才解了嘴里的苦味。 “曉得了,思嵐像是管家婆,我都怕了你?!彼紞贡人髢蓺q,事事cao心。 “郡主,奴婢還不是為了郡主好,方才可把奴婢嚇壞了,郡主幾時燒的這般guntang過?!?/br> “興許是水土不服吧,好了,我今日不出門便是?!庇萱胫赡苁菑膲ι纤は聛淼臅r候嚇著了,之后又掉進了雪地里一激靈,這才得了風寒,不過她可不敢說,要不然思嵐又得念叨了。 “好,郡主快躺下歇息?!?/br> 虞姝閉上眼睛,總覺得有件事未吩咐,可又因為病情讓眼皮沉重,很快就睡下了。 * 賀云槿用過早膳就點燃了銀霜炭,虞姝到的時候屋子就暖和了。 他看的還是昨日那本資治通鑒,一邊看一邊等著,虞姝說了今日會來。 可等了一上午,快用午膳了,虞姝的影都沒有。 爐內(nèi)的炭火燒的很旺,屋子里很暖,可賀云槿心里卻十分焦躁,一上午了,資治通鑒也沒有翻幾頁。 心里悶的說不出話,他似乎,又一次在渴望中失望了。 賀云槿煩躁的起身,擰著眉頭從外邊捧了兩捧雪花進來,倒進了火爐內(nèi),不一會兒,火爐內(nèi)的炭火滅了。 屋子開始冷了下來,賀云槿的心也似炭火一般變得冰冷。 他唇角勾起一抹自嘲,什么時候開始,他竟然也會眼巴巴的盼著一個人上門了 果真是過了幾日溫暖有人情的日子就忘記了皇祖母的叮囑。 他這樣的人,憑什么擁有溫暖。 虞姝只不過是一時可憐他罷了,他又待她那樣冷漠,哪里會愿意一直陪著他。 隨便說說明日會來,就當真會來嗎? 他可真蠢,連玩笑話也相信。 是他貪求了。 賀云槿把那包銀霜炭束之高閣,生在陰暗之地的人,哪里配用這般好的銀霜炭。 他不需要憐憫,更何況是她的。 * 虞姝一覺睡到了下午,午膳都過了,醒來伸了一個懶腰,渾身舒適,好似昨夜生病的不是她一樣。 又用了一碗雞絲燕窩粥,虞姝滿血復活。 這才突然想起什么,她昨日說了今日會去太子府呀。 可都這個點了,太子一定以為她在騙他,完了完了,積攢了這么久的好感,怕是要一朝盡敗。 她急的不行,想要出府,可被思嵐攔著,說外邊大雪,又搬出了府醫(yī),說什么也不肯她出去。 虞姝蹙著眉頭,細白的牙苦惱的咬住唇瓣,出不去呀。 凌珠瞧郡主這模樣,“郡主可是有何緊急的事要辦,奴婢替你走一遭,今日大雪,莫要出門為好?!?/br> 還生著病呢,這般出去,萬一病愈發(fā)重了,她和思嵐都擔待不起。 虞姝垂頭喪氣的點點頭,“好吧?!?/br> 今日答應了去太子府,也不知太子會不會惦記著她,想來是不會的吧。 這幾日太子待她這樣冷漠,對她也是可有可無,可是爹爹說了,做人要言而有信,答應了就得做好。 既然她不好出門,那也得讓人去打聲招呼。 * 快到晚膳時分,凌珠到了太子府,這時雪將將停下。 她第二次來太子府,并不敢放肆,先是敲了不久的門,可一直無人回應,才不得不進去,卻也沒有帶其他人進去,自己提著一個食盒進去了,輕車熟路的到了太子的屋子。 凌珠在屋外等著,“太子殿下,奴婢奉郡主之命求見。” 賀云槿在刻著上次被扔掉的惡鬼,乍一聽見凌珠的聲音,有些恍惚。 等了一上午都不來,他已不抱希望的時候,又來了嗎? 可他已經(jīng)不需要了。 賀云槿沒回應,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 凌珠又重復了一遍,還是毫無回應。 索性道明來意,“太子殿下,郡主偶感風寒,不宜出門,特吩咐奴婢前來,向殿下請罪,請殿下勿怪郡主,郡主讓奴婢帶了一些點心,還望殿下收下?!?/br> 屋內(nèi)的賀云槿眉頭一蹙,刻刀險些又刻上了指腹,他放下東西,臉上的郁色褪去幾分。 竟是病了嗎…… 凌珠見毫無動靜,在心里嘆了口氣,只好輕輕地放下食盒,打算離去。 “慢著。”賀云槿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門邊。 凌珠回頭,觸到太子的眼,連忙低頭屈膝行禮,幾日不見,太子似乎更冷了。 “她病了?”賀云槿的嗓音有些嘶啞,像是許久不開口的孤魂。 “是,郡主昨夜發(fā)了高熱,現(xiàn)下還在床上躺著,不能赴約,還請殿下見諒,這是郡主吩咐奴婢送來的點心,給殿下賠罪?!绷柚閴鹤⌒牡椎目謶郑Ь创鸬?。 賀云槿的眼睫顫了顫,寬袖下的手指捏緊了袖口,“你走吧?!?/br> “奴婢告退!” 等凌珠走遠了,賀云槿才提起那個點心進去,打開食盒,是一盤做成小兔兒模樣的桂花糕,胖嘟嘟的,可愛有趣。 賀云槿皺著眉頭捏起瞧了一眼,她怎么會病了呢,分明用了炭火,太過嬌氣,似上等玉瓷,一碰就碎。 他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外邊高高的院墻,莫不是昨日摔到雪地里著涼了? 想起昨日還笑嘻嘻的在他面前晃,今日就可憐兮兮的躺在了床上。 賀云槿心中竟有些愧疚。 他昨日不該松手的。 不然她也不會摔雪地里,也不會病了。 這種感覺太難言說了,壓的賀云槿心里喘不過氣來。 心底竟有個聲音念著:去看看她吧,畢竟是因為你才會病的。 賀云槿低眸,看著一盒子的小兔兒,病中也念著他。 頓了片刻,他坐了下來,從木箱內(nèi)選了一根木頭,開始照著那個小兔兒雕刻。 第11章 小兔兒和臘八粥 夜半時分,往日黑黢黢的夜空今日難得掛著個圓盤,照亮了燕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