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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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放心,一切都在孤的掌握之中?!?/br> 兇手逍遙法外多年,也該有個了結(jié)。 不多時,賀云槿從暗門出來,恢復(fù)如初,無人知曉面上從無交集的兩人竟是同心謀劃著一件事。 * 次日一早,虞姝入宮給姑母請安。 皇貴妃昨日就聽聞她在路上遭到埋伏,又遇到刺客,今日見到虞姝,開玩笑似的嘆了口氣,“怕是得多讓些人跟著你,要不然總讓人憂心?!?/br> “姑母,我每次都能逢兇化吉,說明我是有福氣的人呢?!?/br> “有福氣也不是能肆意揮霍的,我聽說你去萊漳都沒有和你爹爹說?!?/br> “我說了的?!庇萱缓靡馑嫉牡拖骂^,昨日可被爹爹罵的狗血淋頭,說她不該不打招呼就離開,那還不是太匆忙了嘛。 “你呀你,就是不聽話。” 就在虞姝想著要找什么借口轉(zhuǎn)移一下姑母的注意力,如意從外邊進(jìn)來,說柳貴妃求見。 皇貴妃皺了皺眉,“讓她進(jìn)來吧?!?/br> “妾身給皇貴妃娘娘請安。” “免禮,柳貴妃今日怎么有空到本宮這里來?” “妾身正好路過,來給娘娘請安,不知長宣郡主也在,是妾身打擾了?!绷F妃坐下,平日非是請安,柳貴妃極少來這。 “不礙事,蓁蓁不是外人?!?/br> “本宮還不曾恭喜長宣郡主和太子殿下的大喜事,改日送上厚禮去虞府?!?/br> 虞姝起身回了一禮,“多謝貴妃娘娘,不過不必了,無功不受祿。” “也罷,妾身聽說明日太子要搬入東宮,特意來問問可有需要妾身幫忙的地方,若是有,娘娘可千萬別客氣。” “東宮一切事宜本宮已打點(diǎn)妥當(dāng),柳貴妃若是得閑,還是多cao心cao心豫王,太子就不必你cao心了?!?/br> “是?!绷F妃賠著笑臉,若不是如今豫王處于弱勢,她也不至于這般難堪。 第89章 第一更 無論在何處,孤都能找到你…… 最終柳貴妃灰溜溜的離開了, 什么好都沒撈到,反而落了個沒臉。 “姑母,一看她就是想在東宮做手腳。”虞姝礙于她是小輩不好說話, 一直憋著。 “我知道, 你放心,東宮我都安排好了, 東宮可不止有太子, 不用多久也是你的家,我怎會馬虎。” 皇貴妃打心底里覺得蓁蓁是個慧眼識珠的,她回京的時候,太子處于弱勢,她能一眼瞧出太子的不同尋常之處, 更能主動親近太子, 到如今,兩人促成好事, 也算是水到渠成。 也許兩人就是有緣分吧, 要不然也不會只有蓁蓁看出了太子的不同尋常。 這樣也好,兩人情投意合,總好過讓蓁蓁為虞家犧牲感情而假意聯(lián)姻。 “嗯, 姑母最好了?!?/br> “你這要大婚了, 可你大嫂又得生產(chǎn),把你娘親忙壞了?!被寿F妃嘆了口氣, 一眨眼孩子都大了,不用多久,琬宜也要定親了。 “娘親還在信里訓(xùn)斥我了呢,說我私自決定自己的親事?!?/br> “喜歡最重要,你娘親也舍不得罵你, 等你大婚必定也會回京,但虞晉怕是見不到你出嫁了。”到了中秋佳節(jié),林氏都要生產(chǎn)了,大嫂要回京,那虞晉肯定就不能回京了。 “沒事,我讓畫師畫下來給大哥看?!?/br> “你啊,古靈精怪?!?/br> * 虞姝從宮里出來回了虞府,本來還想著是不是要去太子府瞧瞧,殿下不是要搬家嘛,她可以去幫幫忙,結(jié)果回到虞府,就看見殿下和爹爹聊的正歡。 看見爹爹,她收回了往外邁的步子,昨日已被爹爹罵的很慘,今日不想挨罵了,還是少在爹爹面前出現(xiàn)為好。 可是才轉(zhuǎn)身,就被爹爹發(fā)現(xiàn)了。 “站住,殿下到了,你還往哪跑,沒規(guī)矩的。”鎮(zhèn)南王板起個臉,聽聲音都覺得很兇。 “嘿嘿,爹爹,殿下好,我這不是怕打擾了爹爹和殿下商議正事嘛?!庇萱哑鹦θ荩朴频淖吡诉^去。 “殿下是來找你的,你的客人還要我來招待,你可懂點(diǎn)事,我過兩日就要回越州去了,待你大婚再回京,這些日子,可得聽話?!?/br> 原本鎮(zhèn)南王是想帶蓁蓁一道回越州,等大婚之前再帶回來,可是方才殿下和他說了許多,也讓他放心把蓁蓁交到殿下手上。 那就讓蓁蓁留下吧,也好和殿下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好,知道了。”虞姝早就曉得爹爹要走了,爹爹身上擔(dān)子重,這次能在燕京待這么久也是不容易。 “郡主很懂事,王爺放心便是,孤會照顧好她?!边@是他磨破嘴皮子才留下的人,可不得再三保證。 “有殿下這句話,老夫也放心了,我去和管家交代點(diǎn)事,你們?nèi)ネ姘??!?/br> 虞姝帶太子去了花園,虞姝興致有點(diǎn)低,無精打采的坐在石凳上。 “不高興?”賀云槿在她身邊坐下。 “也不是,離別難免傷感,很正常?!庇植皇巧x死別,沒必要這樣,虞姝聳了聳肩。 賀云槿遞出一個盒子,“送你一個東西,開心點(diǎn)?!?/br> “什么啊?”虞姝打開盒子,是一只淡紫的玉鐲,玉鐲里面似乎有液體在流淌,“是紫水晶嗎?又不像?!?/br> “湊近鼻端聞聞?!?/br> “有淡淡的香味,是什么香?像是鳶尾花。” “并非鳶尾花,不過是仿造鳶尾花培育而成,這鐲子也并非水晶,而是一種特殊的材質(zhì),里面裝的是鳶骨花汁?!?/br> “這有什么作用?”做工倒是精致。 “你記得每日都戴著,若是日后遇到危險(xiǎn),砸碎它,無論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辟R云槿給她帶上,皓腕凝霜雪,紫色襯的她的肌膚瑩白似玉。 “這般神奇?”虞姝抬手看著這鐲子,從未聽過還有這種東西。 “這是西域之物,用來尋人,此花與鳶骨蝶相生相伴,而這種花又只在西域有,所以在燕京內(nèi)或者燕京附近,只要鳶骨蝶聞到花香,能第一時間找到。” 賀云槿也是廢了不少功夫才找來,這東西極其難培育,幾年也難培育出一只,可為了姝兒的安危,賀云槿還是花費(fèi)人力物力去尋,也試驗(yàn)過,確實(shí)能找到。 “這也太神奇了,西域竟然有如此寶物?!庇萱滞蟮蔫C子,“你怕我會出事?” “鎮(zhèn)南王離京,虞易也要離開,可我們并未大婚,你又不能住到東宮去,孤不放心你?!奔热桓怂?,那他就得保證姝兒的安全,誰也不知道豫王等人在絕望的處境會做出些什么。 “我身邊有呂達(dá),沒事的,而且殿下不也經(jīng)常派余鈞看著我嗎?!庇萱A苏Q邸?/br> “你知道?”賀云槿眼神中流露慌亂,“孤并非想打探你的隱私,只是怕你身邊無人護(hù)佑?!?/br> “我知道啊,我又沒有說不信殿下,我早就知道了,殿下太低估我了,我好歹也是學(xué)武好多年的,哪能有個人跟了我這么久都感受不到,而且余鈞還老在殿下身邊出現(xiàn)。” 虞姝一開始是以為有人在暗中跟蹤,后面在殿下身邊看見余鈞,她就有了猜測,再加上萊漳那次,余鈞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就更讓她確定了。 但也不生氣,余鈞是男子,想來也有分寸,不會過激,多個人保護(hù)也挺好的,虞姝自己也惜命的很。 賀云槿松了口氣,“呂達(dá)武藝不錯,日后孤也能放心些?!?/br> “哎呀,殿下不必憂心,我整日不是在虞府就是在太子府,又不去哪,誰能怎么樣我。”兩次刺殺都是因?yàn)樵谕膺?,總不可能在虞府也會遭受刺殺吧,那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br>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切記帶著?!?/br> “知道了知道了。”虞姝點(diǎn)點(diǎn)著頭,“明日我去幫殿下搬家吧?!?/br> “好,你正好來安撫元元和雪絨,一個兩個都和你親,卻非得孤來養(yǎng)?!焙⒆舆€沒帶呢,先帶了一只貓和一只兔子。 “反正不用多久我也得住到東宮去?!?/br> 對于虞姝有這個自覺,賀云槿很高興。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太子府就開始鬧騰了,其實(shí)也沒多少東西,大多東宮都有,最主要的還是賀云槿的私物,例如那一整個書房的書就是個大工程,還不能有所毀壞,需要格外細(xì)心。 太子府每個人都是喜氣洋洋,就差在臉上寫出“今日真高興”,太子搬入東宮,他們這些人也成為東宮的侍從,身價高了不知多少。 虞姝在太子府照顧元元和雪絨,一手一個抱在懷中,時不時發(fā)現(xiàn)殿下的新奇玩意,府內(nèi)時不時有歡聲笑語傳出。 而在正陽宮,乾德帝盯著那份折子已有一刻鐘了,臉色黑如碳灰,一動不動。 下首站著的趙寅也不敢動,他知道,自己遞上去的這份折子,足以改變朝堂格局,除非圣上偏心,不想動豫王。 “趙愛卿,這份折子可屬實(shí)?”乾德帝放下折子,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最寵愛的皇子所做下的事。 “回圣上,微臣夜以繼日,就是希望能早些破案,無論是從永康侯的供詞,還是殺手的供詞,都不謀而合,微臣覺得其中并無冤情?!?/br> 乾德帝閉了閉眼,有無奈感,“傳豫王?!?/br> 豫王正好在柳貴妃處,他知道今日趙寅要入宮遞折子,他也看過那份折子,其中并未提到他半點(diǎn),都推脫給了寧王,所以也算放心。 所以當(dāng)他從外邊進(jìn)來,禮都還未行的時候,乾德帝一封折子就飛到了他的額頭,然后掉在地上,豫王愣住了。 乾德帝龍顏大怒,“看看你干的好事!” 第90章 第二更 豫王倒臺 豫王下意識的跪了下去, 看見折子上所寫的內(nèi)容,霎時眼睛瞪的像銅鈴,這上面的內(nèi)容和趙寅給他看的毫無聯(lián)系! “父皇, 兒臣冤枉??!”豫王磕了三個頭, “兒臣從未做過這些事?!?/br> “沒有?你做了什么你自己都不清楚嗎?拿起這份折子,給朕從頭到尾的看一遍, 再來和朕喊冤。” 乾德帝越看豫王越是生氣, 一直覺得豫王是他最驕傲的孩子,卻沒有想到,這么多年勾結(jié)永康侯做下這么多勾當(dāng),氣的乾德帝不輕,他可是切切實(shí)實(shí)的對豫王寄予厚望。 豫王顫著手拿起折子, 越看心中起伏越大, 上頭竟然交代了五六年前的事,那時候他還沒有封王呢, 甚至有些事, 只有趙寅知道,永康侯不知道這樣仔細(xì)的來龍去脈。 趙寅背叛了他! 豫王回望了趙寅一眼,本以為會看見趙寅的愧疚, 可是沒有, 他的眼里甚至有著痛快,有著暢意, 唯獨(dú)沒有愧疚。 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趙寅背叛了他?還是說趙寅其實(shí)從來就沒有順從過他?他不信! “看完了嗎?你給朕解釋解釋,貪污建造款到底是不是你指使劉宏所為?”貪污是乾德帝最不能忍的,官員貪污也就罷了,作為皇子竟然也貪污, 不把百姓放在心上,這樣的皇子,日后怎能擔(dān)得起大任。 “父皇,兒臣沒有,永康侯和兒臣雖有來往,卻并不親近,兒臣豈敢指使他貪污,都是他胡亂攀咬??!”豫王現(xiàn)在太慌了,連個準(zhǔn)備都沒有,趙寅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