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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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今日朕要你一句實話,鳳祥宮走水與你是否有關(guān)?”乾德帝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問了。 柳嬪身子一僵,果然是這事。 她張口就要喊冤,“妾身……” “你最好想清楚,朕不想陪著你耗費時間?!鼻碌垲^一次如此疾言厲色對著柳嬪,他真的太累了,一連串的打擊,他甚至不想再看見柳嬪。 “……”柳嬪咬緊唇瓣,隨即額頭觸地,“罪妾有罪,只是這事和瑞兒是無關(guān)的,他那時還小,還請圣上莫要牽扯上他,這事都是罪妾所為?!?/br> 罷了罷了,再如何狡辯又有何用呢?連也琴都背叛了她,她又能如何掙扎呢?孤立無援罷了。 只求別連累兩個孩子。 “所以你是承認(rèn)了?皇后哪里對不住你?她如此賢德,對六宮向來公平公正?!鼻碌垡褯]有力氣再動怒了。 “哈哈哈,公平公正?是啊,她太公平公正了,連錯處都找不到?!绷鴭逍α似饋恚路鸢d狂一般。 趙薏多公平啊,公平到所有人都說她是賢后,柳嬪也想過用其他的法子除了她,可是找不到機(jī)會啊,眼看著太子越來越得圣上的疼愛,是百官翹首以盼的儲君,為了瑞兒的日后,她沒辦法啊,她只能用這樣的法子。 冒險卻立竿見影,這不,之后太子再不得圣上歡心,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她的瑞兒就是太子了,如果不是長宣郡主回京,此時她的瑞兒已經(jīng)是太子了,她也是皇后! 趙薏與她一同長大,同是燕京名門閨秀,柳家的地位分明比趙家高,可是先帝卻擇了她為太子妃,而她只能為太子嬪,終其一生都是妾室,在趙薏面前低一頭。 趙薏生的兒子才滿周歲就被立為太子,而她的瑞兒分明也很好,為何圣上就不多看看瑞兒呢? 趙薏該死,和她爭的人都該死! “你太讓朕失望了,蛇蝎心腸,枉費朕多年另眼相看?!?/br> 大概誰也想不到,乾德帝的后宮能出一個謀害國母的妃嬪吧。 “這一切都是罪妾做的,罪妾認(rèn)了,與瑞兒還有舞陽無關(guān),他們也是圣上的孩子啊,求圣上寬恕,罪妾愿意一死,償命?!?/br> 事到如今,她又能怎么辦呢,似乎路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 …… 從正陽宮出來,虞姝的手被賀云槿握著,在這五月的天,都要出汗了。 她不敢開口讓他松開,她知道殿下一定很難過,那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殿下才六歲,許是如今連先皇后的樣貌都記不清楚了。 更可恨的是,柳氏和豫王不僅僅害死了先皇后,還繼續(xù)欺壓殿下,讓殿下受了這么多苦。 惡事做盡,難道他們都不會良心不安嗎?午夜夢回,真的能睡得著嗎? 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良心吧。 “殿下……”進(jìn)了東宮,虞姝才開口,“你別難過,圣上不會放過他們的?!?/br>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孤瞧你比較難過,眉頭都皺成小老頭了。”賀云槿低頭用另一只手撫平她皺起的眉,動作溫柔如春風(fēng)。 反倒賀云槿的眉眼間不見多少愁緒,他一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也琴也是他一手安排的,自然不會難過,只會痛快而已。 可她卻因為他的事,擔(dān)憂的不行,生怕他難受。 “殿下還有心情開玩笑?!庇萱Я艘Ъt唇,她的星眸盈滿了水色,難受的都要哭起來了。 “若孤告訴你,其實很早之前,孤就知道柳貴妃是兇手,你可信?” 可是賀云槿說完這句話,虞姝哭的更兇了,眼淚霎時滑落,吸了吸鼻子。 如果很早就知道,那說明殿下承受了比現(xiàn)在更多的痛苦。 殿下不僅不能為母后報仇,還要日日看著仇人風(fēng)光,一日一日的走上高位。 更甚至要忍受仇人的羞辱,欺凌。 殿下這些年,到底過的什么樣子的日子? 在這樣的境況下也能成長至此,殿下受過的苦楚,她都無法想象。 虞姝想想便忍不住酸了眼眶。 賀云槿松開她的手,雙手捧著她的粉頰,指尖摩挲著眼角,“別哭,不是高興的事嗎?” 虞姝輕輕地?fù)u搖頭,眼里水光盈盈,“一點也不高興,我一想到殿下受了這么多苦,我就想哭?!?/br> 過早的知道仇恨并不是好事,寧愿被騙著,也好過知道仇人在眼前卻殺不得,動不得,還得看著仇人風(fēng)光。 “哪里苦了,這不是遇到你了嗎?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孤欺負(fù)你了呢?!庇萱难蹨I像是抹不完,一滴一滴的往外涌,把賀云槿的指尖都打濕了。 虞姝的眼前像是蒙了一層霧,灰蒙蒙的,看不清殿下,她想起了夢中的殿下,沒有虞家的支持,夢中的他,又是如何登上高位的呢? “好了,乖些,再哭下去旁人該笑話了,明日就傳出孤欺負(fù)未來太子妃的謠言。”賀云槿笑著揶揄,有她為他難受,足夠了。 已經(jīng)有路過的宮人往這邊看了。 虞姝破涕而笑,晃了晃腦袋,掙扎開賀云槿的手,不害臊的撲到他懷里,眼淚全部蹭到他的胸前,聲音悶悶的,“殿下,我好像又更喜歡你一點了。” 賀云槿摸著她的腦袋,“就只有一點嗎?” 虞姝閉著眼睛比了一下小拇指,“就一點點哦,殿下要繼續(xù)努力!” “好,孤再繼續(xù)努力,走了,回去?!辟R云槿笑攬著她回了云梧宮。 當(dāng)日,柳嬪被廢為庶人,豫郡王和舞陽公主求見圣上,皆被拒之門外,兩人在正陽宮外,跪了一日一夜,只得來了圣上賞賜毒酒的圣旨。 乾德十五年,五月,仲夏來臨,郁郁蔥蔥,萬物皆是生機(jī)盎然的模樣,而風(fēng)光了十幾年的柳貴妃在那日黃昏飲盡毒酒。 “柳氏,歿了。” 第94章 第一更 日后有你教導(dǎo)孩子們就足夠了…… 誰也沒有想到, 只是因為一場大雨導(dǎo)致的萊漳大堤塌毀,不僅僅查出了萊漳知府仲濱貪污受賄等罪行,還牽扯出了永康侯貪污工程建造款, 更是加害朝廷命官, 罪無可赦。 最重要的是,隨著豫王的倒臺, 柳丞相的致仕, 柳貴妃身邊的婢女揭發(fā)了十一年前的舊案。 先皇后被害一案,因此柳氏被賜死,柳家誅三族,九族子弟三十年之內(nèi)不能參加科舉…… 柳家,從前那個在燕京最風(fēng)光的存在, 仿佛隨著柳氏的死, 成為了一抔黃土,隨風(fēng)散去。 可是柳家的閑話, 眾人卻是津津樂道, 茶樓酒館若不說上幾句,仿佛都跟不上眾人的步伐。 隨著柳氏之死,朝堂的格局也發(fā)生極大的變化, 工部就不必說了, 原先追隨柳家的不少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壓與冷落,近幾年, 怕是起不來了。 其中虞姝知曉的就有大理寺卿瞿志勇,因和豫郡王有勾結(jié),暗中誤判幾個案子,構(gòu)成冤家錯案,由此, 瞿志勇直接下了大牢,大理寺卿這一位置就被空置了。 “話說,既然瞿志勇是豫郡王的人,為何上次查寧王的事要躲回老家,真是奇怪?!鄙洗螌幫醮虤⑺氖拢€沒了結(jié)呢,只是線索斷了,斷了的線索,也總有一天能接起來。 “不想得罪寧王,又不想攔著我們查寧王,而蒲嘉佑不是豫郡王的人,也不是寧王的人,據(jù)孤所知,蒲嘉佑誰也不靠,所以蒲嘉佑查出來,寧王只會把這事怪到我們頭上,而不是豫郡王頭上。” “那他算盤打的還挺精?!庇萱酉率种械钠遄?,“不下了,老輸?!?/br> 賀云槿說要教她下棋,虞姝起先有興趣,過了一會就不好玩了,殿下都不讓著她。 “棋藝不精,更應(yīng)該多練?!辟R云槿把她扔下的幾顆棋子放回原位。 “不好玩,我又不愛下棋,管它精不精,殿下的棋藝都這樣厲害了,日后有你教導(dǎo)孩子們就足夠了?!?/br> 虞姝捧著花茶抿了一口,等她話落,才明白過來哪里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她如今怎的也動不動就把孩子們掛在嘴邊??? 分明她和殿下還未成婚呢。 頓時有些羞臊,余光瞥了殿下一眼,正見殿下用飽含興味的眼神望著她,連忙低頭喝茶,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看來姝兒已經(jīng)很想要與孤有孩子們了?!辟R云槿特意把“們”字咬重,有孩子還不算什么,有孩子“們”才是重點。 “殿下閉嘴!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有說?!庇萱畔虏璞K,“我得去找元元玩了,殿下自個玩吧?!?/br> 虞姝的背影似落荒而逃。 引得賀云槿的笑意更深,姝兒越來越有“自覺性”了。 原來,兩情相悅竟是如此美妙的事,終于是感受到了。 等等,賀云槿抬手蹭了蹭額角,為何他要說“終于”呢? 仿佛是上輩子求而不得,這輩子終于得到了的感覺。 “殿下,趙大人求見。”楊材進(jìn)來,搬入東宮之后,楊材就總理東宮的大小事宜,這也是從前母后留下的人。 “嗯,請到書房,今日郡主到東宮用午膳,記得準(zhǔn)備郡主愛吃的膳食?!辟R云槿起身,桌上的棋子散落,他不必再精心的收拾,自有人會收拾好放歸原位。 “是。”其實殿下不說,東宮的三餐也都是備著郡主喜愛的佳肴,大概殿下自己都未曾發(fā)覺,郡主喜歡吃的許多膳食,殿下也十分喜愛,這大抵就是愛屋及烏吧。 趙寅從外邊進(jìn)來行了禮坐下,“殿下,如今大理寺卿,工部,都缺人,不知殿下可有合適的推舉?” 既然把豫王的人拉下來了,那自然是得換自己的上去。 “大理寺卿的位置,就推蒲嘉佑上去吧,他看著是個正直公正的,大理寺需要這樣的官員。” “殿下與蒲嘉佑有來往嗎”趙寅和蒲家,可從未打過什么交道。 “舅舅,我們只推舉合適的人,而不是自己的人,只要愿為百姓做實事,愿為大燕有貢獻(xiàn),不會被收買去做些勞財傷民的事,孤都可以容下,日后整個朝堂都是孤的,用不著這個時候推舉自己的人上去。” 賀云槿并不想把大燕變成他的一言堂,就像姝兒所說,當(dāng)?shù)弁醯?,還是要廣開言路。 “而且是孤推上去的人,難道還能跟了別人?”賀云槿既然提議蒲嘉佑,那就說明已經(jīng)調(diào)查好了這個人,不會靠向誰,他也不傻。 “殿下說的是,是微臣狹隘了?!?/br> “舅舅言重,孤知舅舅也是為了孤著想,只是我們不應(yīng)當(dāng)和豫王等人一般,若不然,就沒什么區(qū)別了。” 賀云槿是想光大大燕,而不是毀了大燕。 “微臣明白殿下的意思了?!壁w寅心中有些感慨,如果薏兒知道殿下是個這樣好的孩子,想來也能瞑目了,歷經(jīng)千磨萬難,也沒有長歪,真該慶幸。 若是殿下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那趙寅也不知該不該支持他上位了。 “舅舅這些日子也辛苦了,好些歇息?!?/br> “倒是不辛苦,如今也不必去豫郡王面前作戲,輕松了許多,那殿下,寧王的事……” “不急,若是寧王沒有動靜,且先等孤與郡主大婚之后再說這事?!?/br> 賀云槿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大婚,其他的都可以放放。 “也好,過幾日就到殿下納征吉日,虞府沒有長輩主持,可是葉府會前往?” “葉老國公會在虞府主持,舅舅隨孤一道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