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不該來
“不……別說了……我沒有……”許可染忽然之間情緒就變得有些失控,近乎咆哮一般的對著眾人喊著,整個人已經(jīng)開始面臨崩潰的邊緣。 眾人一時之間被這一聲巨大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安靜了片刻,之后,又開始了更加猛烈的聲討。 “真不要臉!事實都已經(jīng)這么擺在眼前了,居然還在這里替自己狡辯!” “是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有臉為自己辯解的,我要是你的話,我就靜靜的待在自己的屋子里面,能有多隱蔽就有多隱蔽,我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趕緊滾吧!滾吧,別來打攪人家的婚禮了,真是晦氣,實在是太晦氣了!” 整個婚禮現(xiàn)場一時之間簡直就像是一個菜市場一般,所有的人都冷眼旁觀者著這場鬧劇,甚至于惡語相向。 許可染看著眾人指著自己的叫罵聲,頃刻之間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已經(jīng)被遺棄了的孤兒,此時正在被巨大的洪荒給卷著離開,而前面,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 “別說了!我沒有……”許可染喃喃道。 然而,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明顯的已經(jīng)沒有人肯愿意相信他了,全部都開始嫌這個女人晦氣,但是礙于白梓辰白少爺?shù)拿孀?,也確實沒有人真的敢怎么樣,只是小聲地在那里議論著。 白梓辰的臉此時已經(jīng)變得像個煤炭一樣的黑了,他之所以愿意帶許可染來到這個地方,說實在的不過是為了讓她能夠解開自己的心結,但是現(xiàn)在,好像事情的結果并沒有那么的理想。 如果早知道事情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話,說什么他今天都不會讓許可染來到這個破地方的,就算是把她關起來讓她恨自己,他也舍不得許可染為了另一個男人這么傷心。 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個份上了,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要怎么辦了,憑借自己的力量,也很難堵住此時的悠悠眾口,而且明顯的,這件事情,就是有人的刻意栽贓陷害。 眾人依舊在不停的開始小聲議論著,白梓辰的目光已經(jīng)越發(fā)的開始陰冷了,恨不得一下子就不計后果的把所有人統(tǒng)統(tǒng)弄死。 他剛要前去開口說話,就被許可染給攔截了下來,此時的許可染已經(jīng)足夠崩潰了,她再也經(jīng)受不起任何的刺激了,所以,她并不想白梓辰在為了自己把這件事情越鬧越大。 “梓辰,算了,這件事情,確實是我莽撞了,也許你說的對,我今天確實不該來這個地方?!?/br> 許可染悠悠的開口說到,忍不住狠狠的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這個情況,確實有一半的原因都是自己找的,但是即便是這個樣子,她還是想要慕執(zhí)言給自己一個說法。 有些愛就是這個樣子,哪怕只有一根稻草,她也會覺得那是可以用來救命的,就像是現(xiàn)在的許可染一般,愛的那么的絕望,那么的無助。 但是即便是如此,即便是知道前面是懸崖,有著粉身碎骨的危險,她還是依舊要這個樣子義無反顧的開始撲上去,為的,不過就是那殘存的最后一絲絲希望而已。 白梓辰看著許可染這個樣子,也只好作罷,只是自己的拳頭,已經(jīng)握的越發(fā)的用力了,他心疼許可染,同時,他也心疼自己。 許可染此時的目光,依舊還在直直的看向慕執(zhí)言,她的心里,至始至終還是放不下這個男人,就算是被整個世界唾棄又能怎樣,該放不下的,終究還是放不下。 她多么希望慕執(zhí)言能夠回過頭來,好好的看一眼自己,但是慕執(zhí)言整個人卻至始至終都空洞洞的向前面望去,一直都沒有看她一眼。 “阿言,你真的不愛我了嗎?那么多的海誓山盟,曾經(jīng)在一起的那些美好,難道此時此刻,都已經(jīng)如同云煙一般消散殆盡了嗎?”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許可染的心,也開始一寸一寸的冰到最低點,直到現(xiàn)在,慕執(zhí)言也就沒有幫著她說一句話,哪怕是一眼,也沒有向許可染這個方向望去。 許可染的心,漸漸的又開始冷了下來,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此時此刻慕執(zhí)言已經(jīng)對自己冷淡到了這個地步了。 “阿染,我們先回去吧!”白梓辰實在是看不下去許可染這副卑微的樣子了,不禁開口說到。 白梓辰何時見過許可染這么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簡直心疼的不行。 許可染重新看了一眼慕執(zhí)言,此時的他依舊還在前面來去,一眼都沒有回過頭來看向許可染。 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現(xiàn)在這個份上,也確實沒有什么好值得留戀的了,自己之所以來到這個地方,歸根結底不過就是想要一個答案嘛,現(xiàn)在答案也得到了,只不過就是不太如意了一些而已。 這又怪得了誰呢,一切,終究不過是自己自作自受罷了,確實,當初,慕執(zhí)言也曾那么的質問自己,也曾卑微的問過自己,最終還不是自己狠了狠心先把他拋棄的。 那么既然如此,他的一切,也就要和自己沒有了任何關系,他想娶誰,自己都早已經(jīng)沒有理由前去干涉什么了,今天自己這個樣子胡鬧,大概在他的心里,早就對自己更加的厭惡了吧。 “走吧!”想通了的許可染嘆了口氣,開口對著白梓辰說道。 白梓辰點了點頭,便準備拉著許可染的手一塊離開。 許可染再次重新看了一眼已經(jīng)恢復了一片祥和的婚禮現(xiàn)場,心里沒有來得就又開始了一片鈍痛。 “阿言,你終究,還是不屬于我了?!痹S可染在心里這樣想著,這個人就像是缺失了氧氣一般,一瞬間難過的不行,仿佛下一秒就要死掉了一一樣。 “走吧,阿染!”看著許可染再一次一動不動的怵在了這額地方,白梓辰心疼的不行,她的難受,她的絕望,他怎么可能體會不到。 只是,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慕執(zhí)言的不對勁,畢竟,一個正常的男人,在結婚的情況下,眼神怎么可能那么的呆滯,而且,整個人都像是一個發(fā)條一般,需要被人牽引著才能夠繼續(xù)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