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她與他同床共枕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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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胭冷的發(fā)顫,脊背上卻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她哆嗦著,想要站起來,想要把自己藏在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可她的雙腿卻是軟的,她撐著樹干站起來,走的跌跌撞撞,路上遇到了容磊,他喊她,她充耳不聞,白著一張臉扶著墻壁走進(jìn)病房,立刻從里面反鎖住。 容磊站在走廊里,長眉微微蹙起來,眸子里的神色,卻是晦暗不明。 許久,他轉(zhuǎn)過身去,走進(jìn)電梯下了樓。 手機響,他接起來,是七少的聲音。 “……您放心,太太很好,恢復(fù)的也很好……” 容磊掛斷了電話,抬頭看著陽光明媚的天幕,燦爛的陽光灑下來,落在他的臉上,可他眼瞳中的墨色,卻是久久未能融化。 傅胭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好一會兒,她冰冷僵硬不能動彈的手指才緩過來。 她拿了手機,撥方晴的號碼。 “阿晴,你這會兒說話方便嗎?” 方晴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和長輩說話的方靖之,若無其事的樣子拿著手機出了客廳走到了花園里。 “胭胭,什么事兒,你說吧?!?/br> “阿晴,你能不能幫幫我,你幫我打聽打聽,我爸爸的案子,是不是和方靖之容承僅有關(guān),阿晴,我懷疑,我懷疑這是容承僅在算計我……” 傅胭說的語無倫次,方晴卻聽明白了,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廳內(nèi)的方靖之一眼,他也正看向她,長眉微挑,帶著邪氣的不羈和傲慢。 方晴的心緩緩的沉了下來,她腦子飛快的轉(zhuǎn)動著,傅胭的家事,她和她說過,當(dāng)初她還很感慨,容承僅待傅胭這樣的好。 可是如今傅胭一提,她也不由得懷疑起來。 這事兒真的太巧合了,為什么偏生是方靖之負(fù)責(zé)這個案子,而且一來郾城,就像是和傅睿明杠上了一樣? 可,如果真的是一場設(shè)計,方晴不由得覺得唇齒發(fā)冷,這些人的城府是有多深,心思是有多毒辣,為了得到一個人,真的不惜毀了人家的家庭? “胭胭,你先冷靜一點,我這邊會想辦法幫你試探方靖之,你千萬不要露出破綻,也不要和容承僅鬧翻,沒有真憑實據(jù),只是猜測,總不好隨意冤枉別人……” 方晴在方家生活多年,又在方靖之的魔掌下茍且偷生,絞盡腦汁的斗智斗勇,她的心思,自然要比傅胭縝密的多。 傅胭聽得方晴這般說,亂七八糟的思緒,也漸漸的清明了下來。 是啊,她不能自亂陣腳,這一切并不知道真假,那些人口口聲聲說著先生太太,可她并未看到人臉,誰知道是容承僅的人,還是容家那些少爺?shù)娜耍?/br> 往好的方面想,或許就是別人的算計,想要他們倆鬧翻,然后有機可趁。 傅胭這樣勸慰著自己,可自己心里卻都無法相信,畢竟,秦鈺的事,可是真真切切的發(fā)生了。 秦鈺,可是他自小看到大的親外甥啊。 傅胭握著手機的手,不由捏的更緊了幾分。 那一夜之后,蘇凝照舊朝九晚五的上班,偶爾會加班到很晚,容承僅看到她的時候,和以往一樣,眼眸平靜無波,只是冰冷的吩咐她做事,再無其他的情緒。 有時候蘇凝會想,他是真的沒有看清楚是她,還是他也刻意的隱瞞了那一夜發(fā)生的一切? 可很快事情就有了轉(zhuǎn)機。 蘇凝送咖啡進(jìn)去的時候,公司的企劃部高管正好出去,他一個人站在窗前,背對著她進(jìn)來的方向。 蘇凝腳步微微一頓,“容總……” 容承僅轉(zhuǎn)過身來,他深邃的眼眸微微瞇起來,指間的煙忽明忽暗,他的眸光太深,深到蘇凝整個人有些抵擋不住的垂下眼眸來。 “今晚有個應(yīng)酬,你跟我出去一下。” 他卻開了口,蘇凝一驚,轉(zhuǎn)而卻是狂喜,她雀躍著,卻還記得矜持,微微的頷首,眼眸亮閃閃的,全是星光。 六點鐘,公司的人幾乎走的干凈,蘇凝跟在他的身后,一直到坐上車子,她的心仍在狂跳。 容磊開車,容承僅和蘇凝坐在后排。 車子行駛的快速而又平穩(wěn),行車途中,他未曾和蘇凝說一句話,可她的心跳,卻自始至終沒能平復(fù)。 車子在一處外觀極為低調(diào)的會所停下。 蘇凝跟在容承僅身后下車,他沉默向前走,穿過濃重的夜色,蘇凝小跑著跟上他的腳步。 內(nèi)里奢華的包廂內(nèi),空無一人。 容磊推開門,容承僅緩步走進(jìn)去,他在沙發(fā)上坐下來,點了一支煙,咬在唇間,抬起一雙深沉的眼瞳,略帶著一線譏誚看著蘇凝。 蘇凝狂跳的心,忽而像是冰封了一樣漸漸跳動的快要停滯。 “容總……” 不是說帶她來應(yīng)酬嗎?為什么只有他們兩個人…… 蘇凝的心跳,忽而又亂了起來,卻有小小的一個念頭,滿是喜悅的竄出來,是不是,是不是他知道了那一夜是她,是不是,他也是有些喜歡她的? 蘇凝再看向容承僅,眸子里就盈滿了水一樣的柔情。 “蘇凝,我有太太,你該是知道的吧?!?/br> 容承僅緩緩的開口,吐出一串漂亮的煙圈,他就再給她最后一個機會。 傅胭和他鬧成這樣,他滿腔的戾氣無處發(fā)泄,她卻好死不死的撞上來,若她還存著一絲良心和善意,他大約也會給她一條生路。 只是可惜…… “容總,我知道的,可我不介意,我只要,只要能在你身邊……” 蘇凝說著,眼底瑩潤的光芒越發(fā)璀璨,她兩腮微微的紅了起來,似有些扭捏,卻又有豁出去的一絲決絕:“只要您愿意要我,我,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蘇凝想,他都這般說了,若她還不知道抓住機會,那就是傻子。 他有太太又如何,她不信她斗不過傅胭,那個女人,還不如她生的漂亮…… 蘇凝這般想著,寂靜沉沉的空氣里,卻忽然‘嗬’地一聲,傳來男人低低的冷笑。 蘇凝訝異,抬起頭來看向容承僅,聲音里宛若含了蜜:“容總……您不信嗎?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喜歡你,從你第一次幫我解圍,我就愛上了你,我不在乎身份,我也不會想要取代你太太的位子,我只要能在你身邊……” “蘇凝?!比莩袃H掐滅了煙,緩緩站起身來,他個子極高,這樣看著她,幾乎是居高臨下的睥睨:“知不知道什么是癡人說夢?” “取代她的位子,你也配?” 容承僅冷笑,眼眸漸漸霜雪密布。 蘇凝眼底那柔情蜜意,漸漸變成了一片慘淡的愕然:“容總……” “不要怪我沒有給你機會?!?/br> 容承僅轉(zhuǎn)身向外走,蘇凝這般行徑,算是坐實了那夜的真相,他不會冤枉一個無辜的女孩兒,可他也不會就此放過任何一個想要謀算他的女人。 若是他沒有殘存最后一線清明,若是他真把她當(dāng)作了傅胭,那么后果會怎樣。 容承僅只知道,傅胭會越來越厭惡他。 比最初,他糾纏著她的時候,還要厭惡。 蘇凝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容承僅拉開包廂的門,容磊低頭:“先生……” “她既然喜歡做這樣的事兒,那就讓她留在這里吧,也算物盡其用?!?/br> 容承僅說完,抬步向前走去,容磊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方才緩緩直起身子。 那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里,冰冷決絕的味道,仿佛此刻還殘留著。 只是因為一個女孩兒的愛慕,只是因為她生了妄圖向上爬的心思,只是因為,她借著他喝醉碰了他,就要把人打入十八層地獄去。 容七少啊,這可真是你一貫的作風(fēng)。 容磊緩緩轉(zhuǎn)過身,蘇凝滿是淚霧的眼瞳抬起來,她望著容磊,囁嚅著,卻說不出話。 蘇凝像是挨了當(dāng)頭一棒,羞赧,后悔,害怕,恐懼,各種復(fù)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她仿若變成了一個傻子,不能思考,也不能言語。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容磊的聲音有些低沉的暗啞,蘇凝搖頭,忍不住哽咽了一聲。 這是容承僅放在顧維生名下的一處產(chǎn)業(yè)。 明面上是休閑娛樂招待客戶朋友的會所,可實際上,這里卻是聲色權(quán)謀交易的地方。 蘇凝入了這里,從此前途盡毀。 容磊一字一句說完,蘇凝整個人已經(jīng)嚇的面無人色,她爬過去,抱住容磊的腿苦苦哀求:“求您救救我,我錯了,我不該生出非分之想,求求您……” “容先生決定的事,沒人敢置喙?!?/br> 蘇凝怔住,她絕望的抬頭看著容磊:“我該怎么辦?” 容磊轉(zhuǎn)過身去,仿佛輕輕低喃了一句:“若有一天,改朝換代了,他還能奈你何?” 蘇凝一遍一遍的咀嚼著他這一句話,忽地抬起頭來,滿目皆是震駭:“容磊,你,你……” 他可是跟在容承僅身邊十來年的人啊,容承僅最信任最看重的,也是他啊。 可他,卻說出這樣的話…… 蘇凝只覺得心如擂鼓,她是不是,已經(jīng)觸碰到了一個巨大可怕的秘密和陰謀? 容磊不動聲色,低頭把玩著一把小巧的手槍:“蘇凝,你是想一輩子待在這里千人騎萬人上,還是,給自己謀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