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尾聲:都在不斷的與人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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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有人說,徐晉回待妻子只是面上情分,他私底下,情婦無數(shù),徐太太忍氣吞聲,漚出了一身的病,就算不被掃地出門,早晚也是死了給別人騰位子。 更有人言之鑿鑿的說,他曾在香港見過那位徐太太,她整日里一身黑衣,不施粉黛,只是綰起的發(fā)髻上,常年簪一枚珍珠發(fā)釵。 有漂亮到不可一世的女人攔過她的車子,將一杯咖啡潑在了她的臉上。 而那位徐太太,竟只是不發(fā)一言直接打電話叫來了徐晉回。 再后來,是什么結(jié)果,卻再也無人知曉了。 最離譜的一則傳言,徐晉回在香港有一棟豪宅,那里面養(yǎng)了數(shù)十個各色各樣的女人,那些女人艷麗多姿,宛若園子里爭奇斗艷的花,可她們卻都有一個共同點。 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的透徹純真,一張小臉,肌膚如雪的俏麗。 而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誰又真的知道呢? 所有這些,全然都是后話了。 傅胭在某一日,忽然接到了一通陌生的電話。 林曉菲說要見她。 傅胭想,她也確實需要見一見她。 告訴她,秦鈺死了,死于毒品和肺癌,林曉菲,是不是心滿意足了? 秦鈺的骨灰下葬的時候,徐珊從美國回來了郾城。 那個瘦的不成人形的女孩兒,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和盤托出,傅胭這才知曉,秦鈺會染上毒癮,竟然是因為林曉菲。 愛不得,得不到,那就毀掉他。 寧愿毀掉一個人,也不要那個人屬于別的人,這樣的愛,叫愛嗎? 傅胭去了監(jiān)獄。 林曉菲被獄警帶出來的時候,傅胭幾乎認(rèn)不得她了。 她的頭發(fā)白了一大半,被剪得很短很短,她胖了很多,卻很憔悴,一雙眼睛腫著,臉上生了很多的細(xì)紋,早已沒了昔日的神采。 見到傅胭的時候,她的嘴角抖的很厲害,好一會兒,傅胭才看到她笑了一笑,緩緩說了一句:“胭胭,你怎么還和從前一樣?你看看我,我都老成這樣,丑成這樣了,我可真是嫉妒你。” 傅胭看著她,只是平靜的看著她,許久,她方才開口,只是簡短的一句:“秦鈺死了。” 林曉菲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她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傅胭:“你胡說什么?” 傅胭冷笑了一聲:“林曉菲,秦鈺死了,死于肺癌,他死在西藏,一個人孤苦伶仃,什么時候死的,死的時候痛苦不痛苦,沒有任何人知道?!?/br> 林曉菲整個人都在哆嗦,她的牙齒咯咯的響著,臉上那些橫rou都在顫,她抓著聽筒,抓的那么緊,她瞪大了眼珠子看著傅胭,似乎恨不得撲過去把她給撕吃了。 傅胭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林曉菲,你滿意了嗎?” 林曉菲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她撲到玻璃隔板前,拼命的捶打著玻璃:“你說謊,你騙我,我不信!他不會死,他怎么會死!他才二十六歲!他不會死!我還沒有嫁給他……” 兩個女獄警上來拉她,她卻不肯走,拼命的掙脫,肥胖的身子在地上翻滾著,嘶聲裂肺的哀嚎,她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她哭的像是餓極了的困獸,那哭聲讓傅胭覺得心里發(fā)毛,卻又覺得好笑。 她把人害死了,現(xiàn)在哭什么勁兒? 你要是真難受,你也跟著去死?。?/br> 傅胭恨毒了她,卻又不想她就此死了,她希望她長命百歲的活著,每一天都受盡煎熬! 傅胭離開監(jiān)獄,容承僅正在外面車子上等她。 “胭胭?!?/br> 他看著她滿眼含淚的樣子,什么都沒說,只是把她抱在了懷中。 傅胭將臉貼在容承僅的肩上:“承僅,我難受,我恨不得親手殺了她,可我卻又想她活著,把秦鈺遭的罪,全都受一遍……” 容承僅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胭胭,想哭,就哭吧?!?/br> 她哭出聲,在他的懷中,安心放縱的發(fā)泄出來,秦鈺,我不會放過她的,我絕不會放過她的。 你等著吧。 林曉菲在確認(rèn)了秦鈺已死這件事后,當(dāng)夜就試圖在獄中自殺,卻被同牢房的女犯人發(fā)現(xiàn)制止,并舉報。 或許是瀕臨死亡的滋味兒太不好受,林曉菲從醫(yī)院撿了半條命回來,再也沒有起過自殺的念頭。 她蹲了十年的監(jiān)獄,十年后她出來,這個世界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又老又丑,身體半殘廢,連個謀生的能力都沒有。 她試圖回老家投奔父母哥哥,可卻被人用掃帚趕了出來。 她的父母和哥哥說,林曉菲嫁到京城過好日子去了,你這個瘋婆子發(fā)什么瘋,竟然冒充我們女兒和meimei,也不看看你這張臉,呸。 她沒有地方可去,一個人四處漂流,撿過垃圾,乞討過,病的快死的時候,被一個吸毒的老毒鬼撿了回去,她就跟他做了夫妻,也開始吸。 吸最劣質(zhì)的那一種毒品,很快整個人就萎靡下去,身子幾乎被掏空,整日里連拿起筷子的力氣都沒有,唯一想做的就是歪在床上往手臂上扎一針。 她偶爾清醒的時候,想起昔日自己的人生和秦鈺,她覺得人活著,真像是做了一場夢啊。 可這夢,怎么這么長,怎么還不結(jié)束呢? 她活夠了,卻又沒勇氣死,那老毒鬼吸死了,她卻還茍延殘喘著。 為了一點毒品,她什么都不顧了,狗一樣跪在人家跟前抱著人家的腿苦苦哀求。 她到最后,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想起秦鈺。 直到后來,她死了,死的悄無聲息的,爛了臭了才被人發(fā)現(xiàn),就那樣隨手一埋。 她這一輩子,就結(jié)束了。 其實她最后快死的時候,她還是想起了秦鈺,還是夢到了他。 只是那時候的秦鈺意氣風(fēng)發(fā),俊逸無雙,只是那時候的她,白衣飄飄,羞澀清秀。 他瘋狂愛著傅胭的時候,她壓抑痛苦的愛著他。 若還能回到曾經(jīng),該有多好? 不,若能回到曾經(jīng),不要他們遇見才好。 那樣,他依然是那個愛著傅胭的秦鈺,那個和傅胭幸福在一起的秦鈺,那個一輩子,安然美滿的秦鈺。 而不是今生這個結(jié)局。 秦鈺,秦鈺…… 她想,她落得這樣結(jié)局,終歸算是報應(yīng)了吧。 傅胭聽到林曉菲的死訊時,她怕是早已被流浪的貓狗啃咬的骨頭渣滓都不剩了。 她未曾有一分的唏噓,只覺得縱然如此,還是不夠。 不夠補償秦鈺昔日受的苦,不夠補償,他們都被耽誤的一段人生。 念寶四歲那一年,謝醫(yī)生說傅胭的身體恢復(fù)的很好,雖然如常人一般幾乎是不可能,但終究還是比剛從香川山居回來時,好的太多。 謝醫(yī)生很擅長調(diào)理女人身子,傅胭從來不規(guī)則的生理期,也逐漸不再那樣混亂。 謝醫(yī)生甚至放言,他們?nèi)羰窍胍⒆拥脑?,可以試著要一個了。 過得幾日,正是傅胭的生日。 她生在一年中的炎夏,那時候他們住的那一棟宅子里,已然是花團(tuán)錦簇的熱鬧。 顧維生和謝佩儀,宋靜婉和方晴,都來家里為傅胭過生日。 甚至徐晉回,都讓人從香港送了禮物過來。 唯獨缺席的,是方靖之。 聽說他的太太周楚楚,又和他鬧了別扭回娘家,周老爺子一通電話把方靖之罵的狗血淋頭,這家伙一氣之下,干脆去法國找樂子去了。 周楚楚被他這放浪的舉止氣的狠狠哭了幾場,到底還是舍不下他,又拉下臉追到了法國去。 傅胭不知內(nèi)里,還笑著對方晴打趣了幾句,方晴只是一笑:“他的事,我才懶得管,胭胭我們別說他,念寶呢?” 方晴特別的喜歡念寶,每次來,都和他鬧成一團(tuán)。 念寶更是喜歡她,整日里晴姨姨晴姨姨的不離嘴。 “這么喜歡,趕緊嫁人生一個啊?!?/br> 傅胭讓容承僅介紹了很多青年才俊,可方晴從來不肯去見,她也很無奈,這丫頭也不知道怎么了,對婚姻這般的抗拒。 當(dāng)夜鬧到很晚,連一向不勝酒力的傅胭都喝的有些醉了。 回房間的時候,亦是喝的醉醺醺的容承僅,卻執(zhí)意要抱她上樓。 傅胭嚇的抱緊了他的脖子:“你行嗎?” 那一向人前不茍言笑,公司里員工看到他大氣都不敢出的男人,穿深色西裝運籌帷幄掌管商業(yè)帝國命脈的睿智男人,素來以他的沉穩(wěn)內(nèi)斂而讓人稱贊。 此時卻咬著自己太太的耳垂,輕舔慢咬的說著熱燙的情話:“我行不行,難道不是你最清楚?” 傅胭被酒氣烘的整個人身上熱騰騰的,手腳都是軟的,可他卻比她更燙。 忍不住偏了臉,想要躲開他炙熱的呼吸,卻被輕輕咬住了白玉一樣的耳垂:“小乖,謝醫(yī)生說我們可以再要一個孩子了……” 這么久來,因著她的身子,他在床笫之間總是有顧慮,怕會傷到她,怕吃避孕藥會有副作用,他從來都用安全措施,不管是多么忘情的時刻。 傅胭心跳的那么快,快得似乎就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她臉紅的幾乎要爆炸了一樣,想要躲開他,去呼吸幾口清涼的空氣,他的吻卻已經(jīng)從她的耳垂落在了后頸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