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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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婉卿不由分說把畫像跟兩只玉鐲都塞到了良弼手上,后者則是一言不發(fā),一動不動,就像是被點住了xue位不能動彈似的,只有眼睛偶爾眨巴一下。 趙婉卿稍微伸長了脖子湊上去看他的面無表情,問:“怎么?” 良弼漆黑的眼珠往下一轉(zhuǎn),看著趙婉卿不答。 趙婉卿也直視著他,過了一會兒,她站直身子,又問:“嗯……難道是覺得沒有跑腿費?那你等等……” 她說著伸雙手往自己脖子上隨便一解,解下一條項鏈來,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不是在臨淄城街上買的玉墜,而是離開玖真宗時薛琳交與她的東西。 趙婉卿打量了一下這仿佛編織繩一般,并不值錢的項鏈,正準備往衣兜里隨便一塞,良弼就開口了:“這是玖真宗信物,你若是想使喚我等,還是戴著為好?!?/br> “使喚?”趙婉卿一下就抓住了他話里的字眼,問:“聽你這話,你不愿意幫我?” 良弼不答。 趙婉卿覺得跟他說話能把自己憋死,于是伸手要把畫像拿回來:“不愿意就算了唄,跟你說話你也不搭理,點頭搖頭一下很難嗎?再說我也不讓你們白白幫我,大家價錢好商量嘛,我身上還有金簪銀簪玉墜玉佩寶石瑪瑙夜明珠,你喜歡哪一樣?你又板著個臉,不喜歡?也對,都是女孩子的東西,你不喜歡,可以送給喜歡的姑娘啊,或者送給你meimei也行,就算你不要,那你也可以問問你手下那些不愿意透露面貌的兄弟,說不定人家……” “锃”的一聲,良弼把劍架在了趙婉卿的脖子上:“別說了?!?/br> 趙婉卿略顯無辜的舉起雙手,又轉(zhuǎn)頭對要沖上來的曲婷跟裴晶說;“沒事,他不可能殺我。” 良弼沉聲道:“你這么自信?” 趙婉卿伸出兩只手指小心翼翼的捏住劍身,把劍推出去了一些,說:“你還真是跟你meimei一個樣?!?/br> 不喜歡說話,還聽不得別人說話。 見良弼仍然是惜字如金的樣子,趙婉卿終于是擺了擺手:“算了,你們走吧,我現(xiàn)在沒有任何危險,我謝謝你們了。” 說罷她轉(zhuǎn)身想要與曲婷商量:“你們曲氏,現(xiàn)在就只有你們?nèi)齻€人留在大齊了?” 趙婉卿想著,她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就是要在“打野區(qū)域”里獲得“造血丸”,這樣既能救自己,又能救女醫(yī),要是有多的,她還可以隨身攜帶“復(fù)活機會”,也不用那么怕死。 曲婷說:“還有我弟弟跟兩個負責傳信的暗人?!?/br> 趙婉卿在一個蒲團上盤腿坐下,將畫像在地上攤平,說;“有藥材的話,就能制作造血丸了吧?” 曲婷點頭:“當然?!?/br> 趙婉卿略微正色,又問:“需要哪些?” 曲婷:“很多,但大部分都能在藥房抓到,只有四味藥材不易收集。” 趙婉卿:“哪四味?” 曲婷:“白徐花、綠芷、芹根草、水瞿。” 趙婉卿計劃通的打了個響指,說;“就這些,這個書童都有?!?/br> “真的?!”曲婷連忙蹲下來看了看畫像,說:“我馬上去找!” “那你jiejie……”趙婉卿看了一眼虛弱的曲曼,欲言又止。 曲婷似乎也覺得為難,她頓了頓,問趙婉卿:“能不能拜托你照顧她?” 趙婉卿搖搖頭,發(fā)揮理智判斷的說:“不行,我再怎么說也是個將軍,你們就這么把我劫走了,朝中肯定要派人來尋,到時候只有我跟曲曼,我保不住她。” 趙婉卿說著,又想到在大殿中想要趁亂置她于死地的護國公,想來,她已經(jīng)不是能保誰,而是自身難保了,畢竟護國公的品級在她之上,這洛陽之行說不定還有得她受呢。 這時還沒走的良弼悠悠開口:“我可以幫你尋人,但你必須跟我同時行動?!?/br> 趙婉卿背對著良弼,先是低頭偷笑了一下,才轉(zhuǎn)身正色說道:“沒問題?!?/br> 讓良弼跟這幫黑衣人出手,才是趙婉卿設(shè)想中最好的方案,因為黑衣人武功高強,行動迅速,是最適合不過的。 暫時告別了曲婷三人,趙婉卿拿著畫像跟著良弼一同離開,出了破廟,黑衣人傳閱了一下趙婉卿的畫像,他們于是分頭行動,只有趙婉卿跟良弼是雙人組合。 一路輕功飛入城中,月光下,人影在屋頂穿梭。 趙婉卿的酒勁照理說早就散了,但她偏偏越趕路越難受,臉頰不一會兒就燙的跟要熟了似的,良弼敏感的察覺到,于是問她:“你怎么了?” 兩人在一間五層酒樓的樓頂暫時停下,這大概是一間花樓,介于青樓與酒館之間,供人尋歡作樂,樓里笙歌作響,不時還傳來人與姑娘的調(diào)笑聲。 趙婉卿有些站立不穩(wěn)的半跪在屋頂?shù)牧鹆呱?,只能用手撐起身體,皺眉道:“該不會……” 后面的話趙婉卿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只能在心里咆哮一下:“該不會曲婷給我下的毒這么快就奏效了吧?這是什么‘女主中計不得不找個人以身相許以此解毒莫名其妙失了身’的奇葩劇情啊!我不要,我拒絕!我……” “嘔?!?/br> 趙婉卿連忙跳下屋頂,到地上找了合適的地方吐了,因為胃里翻滾的難受,她吐出去了反而覺得舒服許多。 這時一陣光照到趙婉卿的臉上,官兵的腳步聲跟著過來:“是鎮(zhèn)關(guān)將軍!” 趙婉卿正扶著旁邊一根掛彩旗的木頭柱子,有些尷尬的抬起頭,被光線晃了的眼睛也沒看到走過來的黑影是誰,只是那人給她遞了一塊手帕,又遞過來水壺給她漱口。 趙婉卿漱口擦嘴之后,連忙轉(zhuǎn)頭看向了旁邊的酒樓屋頂,帶著面巾的良弼跟她對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良弼,喂……” 趙婉卿追過去兩步,還未恢復(fù)的身體一下絆倒在地上,手心擦破了皮。 “追?!庇腥艘宦暳钕?,官兵們立馬追了過去。 趙婉卿甩了甩越來越重的頭,下意識的就以為給她遞水的人是高茂學,于是說:“副將,我……我中毒了。” “什么毒?”他問。 趙婉卿這時連聲音都快要聽不清楚,只是渾渾噩噩的答道:“是……難以啟齒之毒!快找個地方把我關(guān)起來,死之前,讓我……讓我……” 一想到這么死會非常憋屈,趙婉卿又清醒了幾分,猛然轉(zhuǎn)回頭說:“算了,要不還是給我去花樓里找個男……” “男……” “男什么?”姜承遠似笑非笑的問道。 趙婉卿頭頂?shù)哪且蝗π切且幌露寂軟]了,她連忙把話接著說完,只不過是換了個意思:“男人們都喜歡的頭牌花魁,我要跟她好好探討一下大齊的衣著時尚……” 說完趙婉卿暗自松了口氣,又忙解釋:“殿下,剛剛那個人是救我的,你不要讓人抓他啊。” 姜承遠的表情雖然沒有緩和,但他卻伸出一只手扶住了趙婉卿的臂彎,說;“大將軍可真是好人脈,到處都認識些江湖高手?!?/br> 姜承遠表面上是說著套話,但他的臉色卻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趙婉卿被他審視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抖了抖手脫離姜承遠的攙扶,自己站了起來,轉(zhuǎn)移話題說:“沒辦法,誰讓我命苦呢,去哪都被抓,活該被人當成人質(zhì)?!?/br> 說到姜承遠以她換凌霜音的舉動,趙婉卿又因為受了委屈而變得底氣十足,她轉(zhuǎn)過頭,直視著姜承遠的眼睛,說:“要不是認識些江湖高手,怕是已經(jīng)一命嗚呼了吧?” 姜承遠頓了頓,難得開口解釋;“本王并非真要將你交與曲氏。” 他一句話趙婉卿就沒有原則的心軟了:“真的?” 姜承遠略微頷首:“嗯?!?/br> 趙婉卿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別扭的轉(zhuǎn)過了頭,說:“那就只有這件事,我暫時不怪你?!?/br> “將軍!”高茂學正好在這時趕來。 趙婉卿正要像見了親人似的迎上去:“副將……” 剛跨出一步,她的身體就軟綿綿的往前倒。 不等趕來的高茂學伸手接下,姜承遠已經(jīng)拉住她的手,輕松將的她攔腰抱起,然后就像是抱了個物件一樣稀松平常,全然不顧懷中人擊鼓一般的心跳,還能一本正經(jīng)的跟高茂學說話:“將軍府中的軍醫(yī)可還在?” 高茂學臉上的驚訝表情快要藏不住,只能在低頭回答時瞥一眼趙婉卿,說:“回殿下,在,只是不知將軍受了什么傷?” 姜承遠低頭看了一眼趙婉卿,像是有意的說道:“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中了奇毒,無解的那種?!?/br> 高茂學沒聽出姜承遠的話外音,還緊張的接話問道:“中毒?曲氏竟然……” 姜承遠道:“你率人先去捉拿曲氏余黨,本王帶她回府。” 高茂學沒多想的立馬點頭:“是!” 他走出去沒兩步,姜承遠又低頭看向了趙婉卿,嘴角噙著一絲笑的說:“我們是回將軍府,還是回本王的王府呀?” 趙婉卿有些不適應(yīng)這個語氣,忙搖頭:“殿下,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