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胡槿忠心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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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前動員會”結(jié)束,等第二天莊城的五萬兵馬一到,趙婉卿就準(zhǔn)備點兵出戰(zhàn)了。 只是莊城來的參將似乎不太服從她,一個個眼睛長在天上,好像連她真金白銀的賞賜都不入眼,來了便說:“趙將軍,我等不過奉命撤回安陽駐守,上面可沒說讓我們跟您出兵打仗?!?/br> “是呀,我等從來都是聽令于郡守大人……” “再說了,調(diào)五萬兵去莊城可是將軍您的意思,若是您說話還算話的話,我們就回去了?!?/br> “我沒說過,”趙婉卿一本正經(jīng)的答。 “什么?!” 莊城來的參將們立即跳腳,爭先恐后的質(zhì)問道:“將軍一言既出,怎能當(dāng)眾反悔?” “那日您跟郡守大人說話,我們可都是聽見了的!” “既然如此,就等郡守大人回來,再商議出兵之事!” “對!等郡守大人回來!” “對!對!”他們一口一個“對”,口水都快要噴到趙婉卿眼前了,趙婉卿于是懟回去:“呵呵,你們太天真了吧?邦州郡守還能回來,我趙婉卿三個字倒過來寫,不想出戰(zhàn)的,統(tǒng)統(tǒng)跟他一個下場。” “你……”他們說不出話,只好吹胡子瞪眼。 趙婉卿倒也不跟他們計較,本著“眾人拾柴火焰高”的精神,又給他們一個臺階下,說:“不過嘛,立軍功的還是一視同仁,若能打了勝仗,我也絕不會虧待你們?nèi)魏我粋€?!?/br> 幾個參將面面相覷,終于是點了點頭,退下了。 趙婉卿既費了財力,又費了口舌,還盡量用了靠邊“攻略”的做法,總算是把邦州軍規(guī)整了起來,士氣也提高了不少,可就在她保守的想著,要等魏楚聯(lián)軍攻打城門時一舉拿下武嘉尉的之后兩天,魏楚聯(lián)軍竟然連半點動靜都沒有。 這期間,凌霜音的回信由信鴿帶回來了,趙婉卿打開一看 ,上面仍是三段話: “新任兵部尚書匡正,你押對了?!?/br> “途徑煜王府,見煜王與沁怡公主同進(jìn)同出,天造地設(shè),好一雙璧人?!?/br> “早日打了勝仗回洛陽,找我談風(fēng)說月?!?/br> 有些繁體字看不懂,趙婉卿于是問身旁的江家兄弟,結(jié)果四人輪番看了看還是支支吾吾,她只好說:“那叫我?guī)煾?,不對,叫薛軍師來?!?/br> 趙婉卿說起自己給薛琳安排的“職位”,有些忍俊不禁。 江家兄弟正要去,忽然營帳門口一個聲音說:“胡某拜見大將軍?!?/br> 見是白衣先生來了,正要出發(fā)的江北立即折返回來,對趙婉卿說:“不如請教先生?” “先讓他進(jìn)來吧?!壁w婉卿說。 胡槿走到距趙婉卿書臺前的十步遠(yuǎn)停下,拱手說:“前兩日身體不適,未與將軍請安,請將軍恕罪。” 趙婉卿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性的套說:“無妨,先生身體無恙就好,請安不過是繁文縟節(jié),可以免去?!?/br> 胡槿又說:“謝將軍?!?/br> 趙婉卿看了他一眼,問:“先生可是有話要說?” 胡槿反問:“將軍不問胡某為何到軍中?” “哦!”趙婉卿一副剛想起來的樣子,于是接話問:“先生來安陽旅游?” 胡槿不禁笑了一下,才說:“煜王爺知道您軍中缺個謀士,特讓胡某前來助將軍一臂之力?!?/br> 趙婉卿聽了,耿直問道:“他不是給我安排了一個金吾將軍,怎么,還需要再加一個眼線?” “這……”胡槿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他的視線不經(jīng)意的往江家四兄弟的方向看了過去,又立即收了回來。 看在眼底的趙婉卿于是說:“我讓他監(jiān)督士兵cao練去了?!?/br> 胡槿十分謹(jǐn)慎的接話問:“將軍說誰?” “當(dāng)然是金吾將軍了,”趙婉卿十分坦然,“你就直說吧,煜王讓你來干嘛?他是不是還沒改,要我打敗仗的打算?” 胡槿這下沒再猶豫,而是直說道:“在下也不清楚,王爺只說,看將軍惜才,要胡某到軍中好好輔佐將軍。” 趙婉卿:“就這樣?” 胡槿肯定的答:“就這樣?!?/br> 趙婉卿猶豫了片刻,才說:“那先生……過來幫我看看這封信吧?!?/br> 胡槿于是走上前,伸出雙手接信。 趙婉卿本來已經(jīng)要把信交給他了,卻忽然又把手抽了回來,一臉嚴(yán)肅的問:“你不會把我的事都告訴煜王吧?” 這上面寫有“煜王”跟“沁怡公主”的部分趙婉卿還是能讀懂的,很明顯,是凌霜音要回答趙婉卿之前的問題,而她在背后 偷偷打探八卦的事要是被煜王給知道了,那就太丟臉了不是嗎?她可不想煜王覺得,她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女人。 雖然她是很介意煜王跟沁怡的進(jìn)展沒錯。 胡槿微笑著點頭,說:“絕對不會,胡某今日起,便是將軍忠心不二的下屬了?!?/br> 趙婉卿的視線稍稍上抬看向了胡槿的頭頂,見他頭上的歸屬度顯示出來是50,才將信將疑的把信交給了他。 胡槿于是把書信上的內(nèi)容念給趙婉卿聽,念到煜王跟沁怡公主“好一雙璧人”的部分,趙婉卿頓時無言的睜大了眼睛,然后奮筆疾書要給凌霜音回信。 “當(dāng)真,怎么寫?”趙婉卿抬頭問胡槿。 胡槿把信紙折好放回趙婉卿的桌面,卻說:“兵部尚書有新任,將軍恐怕得速戰(zhàn)速決了?!?/br> 趙婉卿疑惑:“為什么?” 胡槿這時后退了幾步回到之前的位置,改了自稱說:“屬下這兩日私自探查了軍中情況,發(fā)現(xiàn)一件不小的事,將軍新任的軍師,恐怕就是朝廷暗中追查的楚國間諜吧?” 趙婉卿一驚,隨即站了起來,看看營帳中此時只有江家兄弟跟胡槿,才又鎮(zhèn)定了些,審視般的看向了胡槿。 胡槿正好在這時開口說:“將軍放心,屬下知可言亦知不可言,絕不會將此事透露給其他人。” 趙婉卿輕嘆了口氣,說:“你知道便好?!?/br> 胡槿又說:“屬下覺得,將軍想讓江湖高手任軍中參將并非不可,他們的武力確實可以一敵百,也并非沒有率領(lǐng)一支隊伍的能力,只是……”胡槿話鋒一轉(zhuǎn),“他們畢竟不是正規(guī)征召,記錄在案的大齊士兵,一旦新的兵部尚書上任,第一件事必然是整理軍中花名冊,以及接手吏部暫管的一切軍衛(wèi)、武官選授之事。將軍增加邦州軍隊伍編制,增設(shè)邦州軍參將職位,必須要向兵部報備。您糊弄邦州軍說他們是棄商從軍的臨淄人,可沒法以這個解釋再糊弄兵部。萬一您收留……” 胡槿說到這里,金吾將軍大步流星的走了進(jìn)來,抱拳說:“大將軍,發(fā)現(xiàn)魏楚聯(lián)軍將營地移動到安陽城三里外的艷陽坡了?!?/br> 他一走進(jìn)來,胡槿立馬不再繼續(xù)剛剛的話題。 趙婉卿看了胡槿一眼,心想,難道他真的要對自己忠心不二,連對煜王的人都要“不可言?” 趙婉卿于是對金吾將軍說:“好,你先通知下去,準(zhǔn)備出兵?!?/br> 金吾將軍瞥了胡槿一眼,抱拳說:“是?!?/br> 他退下后,胡槿才若無其事的繼續(xù)說完剛才的話:“萬一您收留并重用楚人的事被兵部或其他人發(fā)現(xiàn),您必定會受到重責(zé)?!?/br> 雖然薛琳說過良弼他們并非楚人,但在趙婉卿看來,是不是楚人都差不多,反正朝廷,包括姜承遠(yuǎn)對楚國間諜的態(tài)度她都一清二楚,被發(fā)現(xiàn)是死路一條,根本不用多想。 趙婉卿不禁皺起了眉頭,說:“就沒有什么辦法了嗎?我一個大將軍,竟然連提拔幾個參將的資格都沒有?” 胡槿思忖了片刻,說:“其實只要與兵部尚書打通關(guān)系便可,只可惜,新任兵部尚書匡正曾是皇上在太學(xué)院的陪讀,他恐怕是皇上的人,又怎肯給將軍通融呢?” “皇上的人?”趙婉卿立即想到凌霜音在匡正名字后備注的“中”字,難道是她理解錯了,這并不是中立的意思? 胡槿說:“應(yīng)該是?!?/br> 趙婉卿拿著毛筆的手頓了頓,在信紙上寫下一個“兵”字,然后對胡槿說:“不管是不是,先接觸看看總沒錯?!?/br> 胡槿微微揚起嘴角,點了下頭表示認(rèn)同。 趙婉卿接著就把毛筆遞向了他,說:“給?!?/br> 胡槿露出一個不解的表情,趙婉卿又說:“你來寫,我還不識字?!?/br> 于是一封趙婉卿口述,胡槿執(zhí)筆的回信就完成了,內(nèi)容不多,只四句:“兵部尚書其人如何?其屬何人?可否謀事?友人婉卿盼回。” 當(dāng)然趙婉卿的原話并不是這樣,她是說了一大串的內(nèi)容,結(jié)果被胡槿改成了這么個文縐縐的版本。 信紙交給江北去送,趙婉卿則是跟胡槿去看看士兵的集結(jié)情況,路上她卻忽然想到什么,說:“等等!我還沒問她,煜王對沁怡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說罷她連忙轉(zhuǎn)身往回走,一路快步最后變成小跑,終于在江北“送信”之前,抓住了那只胖胖的信鴿。 手拿裝信的小竹筒的江北疑惑問道:“怎,怎么了,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