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最近師傅總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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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遠已經(jīng)說過軍中大小事都聽趙婉卿的,所以現(xiàn)在不論趙婉卿是要點輕騎兵、重騎兵,還是步兵什么兵,他都肯定應(yīng)允。 不過趙婉卿沒想到的是,姜承遠會跟她一同進城。 “殿下,萬一我們被敵人包圍了怎么辦呀?”趙婉卿問。她的語氣上揚著,明顯是高興于姜承遠與她同行。 姜承遠淡然道:“寡不敵眾,自然是得尋個機會突圍逃脫。” “那萬一……”趙婉卿想說萬一突圍不了之類的,但又不想烏鴉嘴,就沒說下去。 姜承遠卻轉(zhuǎn)頭道:“若是有萬一,本王也會保你周全?!?/br> 他的語氣冷冰冰的,說出來的話卻不是。 趙婉卿忍不住笑起來,又略帶羞澀說:“有殿下在,我自然是安心的?!?/br> “咳咳!”這時一聲重重的咳嗽聲傳來。 趙婉卿轉(zhuǎn)過頭,一本正經(jīng)的問:“師傅,你怎么也來了?” 薛琳跟姜承遠又是以左右護法“站位”騎馬走在趙婉卿的兩邊,此時他的視線越過趙婉卿看了姜承遠一眼,然后才氣呼呼的看向趙婉卿說:“你說呢?” 趙婉卿見他把眉頭皺得緊緊的,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才突然打了個響指:“啊,我知道了!” 薛琳緩和了神色,稍微期待的看著她。 “師傅沒去過朝歌,所以也想去朝歌城看看,你喜歡旅游!”趙婉卿說。 薛琳差點“吐血”,好在他的忠實迷妹妍兒及時出現(xiàn)了:“宗主節(jié)哀!” 趙婉卿:“這詞不要亂用吧,多不吉利呀?!?/br> 妍兒說完把手放在薛琳背上給他順氣,然后埋怨的看了趙婉卿一眼:“將軍就不能少氣點宗主嗎?” “我?”趙婉卿疑惑的指了指自己,又問薛琳:“徒兒怎么了?” 薛琳擺了擺手:“無妨?!?/br> 本來他也不是身體不適,只不過是看著自家白菜(誤)追著讓豬(劃掉劃掉)拱了,有些心力交瘁而已。 趙婉卿還想說什么,這時另一邊的姜承遠開口說:“到了?!?/br> “嗯?”趙婉卿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過去,“那幾個人是……” 姜承遠說:“朝歌庭長翟封。” 軍隊來到朝歌城下,庭長翟封立即領(lǐng)著人上前迎接:“卑職翟封參見煜王殿下,趙大將軍!” 趙婉卿跟著姜承遠下馬,聽姜承遠對庭長吩咐了幾句安置朝歌百姓的事,一齊走進城中的時候,庭長翟封還問了一下走在趙婉卿身旁的薛琳的身份: “趙大將軍,不知這位先生是?” “我軍師薛琳?!壁w婉卿面不改色的答。 “哦,原來是薛軍師?!钡苑恻c點頭,用欣賞的目光看向了薛琳。 薛琳往旁邊一伸手,妍兒立即給他遞了把折扇過來,他手一打,有模有樣的扇了扇扇子,道:“大人不必氣?!?/br> 翟封笑了笑,轉(zhuǎn)頭繼續(xù)跟著往前走,過了一會兒他又說:“我看薛軍師好面熟,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他的話一出,趙婉卿、姜承遠跟薛琳都同時轉(zhuǎn)頭看了過去,把這個邊城小官看得頭上直冒冷汗,他也不敢抬起袖子去擦,只是趕緊把腰彎下去擺出一副畢恭畢敬的姿勢:“卑職是不是說錯了什么?” 趙婉卿想他大概是在通緝令上見過薛琳的畫像,而姜承遠跟薛琳也一定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才轉(zhuǎn)頭看向他。 趙婉卿笑起來,說:“沒有,我這個軍師是大眾臉,見過他的人都這么說。” 姜承遠聽到趙婉卿又在胡謅,默默的把頭轉(zhuǎn)向前面去了。 “大眾臉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趙婉卿繼續(xù)跟翟封說話。 翟封沒有受到姜承遠的眼神壓迫,這才敢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回道:“卑職不知,不知。” “不知就好?!壁w婉卿嘟囔了一句,然后朝翟封親和的笑笑,說:“大眾臉就是跟誰都長得像,好像在哪兒都見過,你看后面的人是不是都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看久了你就會覺得都一樣了,這就是大眾臉?!?/br> 翟封真的轉(zhuǎn)頭去看,然后十分認同的點頭說:“還真是,多謝將軍點撥?!?/br> 他低頭的時候趙婉卿沒忍住笑了一下,等他再抬起頭來,趙婉卿又只好清了清嗓子掩飾:“不用謝?!?/br> 其實這哪有一樣啊,她隨便瞥一眼就能看出差別來。 趙婉卿快步追上姜承遠,還沒說話,反而是姜承遠先說道:“其實你不必騙他?!?/br> 趙婉卿疑惑的歪了歪頭,然后說:“嗯,殿下已經(jīng)讓人撤掉通緝令了吧?” 她心想,之前在營帳外偷聽了姜承遠跟薛琳說話,好像就是這個意思。 姜承遠也正好說:“不是都聽到了么?” 趙婉卿微微一愣,接著一本正經(jīng)的問:“殿下你是會讀心術(shù)嗎?怎么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還是說……”趙婉卿繼續(xù)道,“心有靈犀嗎?” 兩人這時對視了一眼,姜承遠沒答話,趙婉卿也沒有繼續(xù)往下說,卻反而有點眉目傳情的感覺。 “額咳咳咳……”薛琳不合時宜的咳嗽聲立即插了進來,生生把這邊的好氛圍給咳走了。 “你沒事吧,師傅?”趙婉卿無奈的轉(zhuǎn)過頭。 剛才還咳得像是病入膏肓的薛琳一下精神抖擻起來,他搖了搖扇子,一本正經(jīng)的說:“叫我軍師?!?/br> 趙婉卿:“……” 朝歌城的百姓比起莊城、清荷來確實不算多,但好歹是個城,征兵后十多萬老幼婦孺,跟每戶允許留下的一個壯丁還是有的。 見到軍隊到來,他們大概都知道這里是要開戰(zhàn)了,所以在街道兩旁跪地迎接的時候,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不過疏散百姓的工作自然是庭長負責,趙婉卿只是來打仗的,就算現(xiàn)在看著跪在路兩邊的百姓們著實可憐,也幫不了他們什么。 兩天后,翟封帶著朝歌城的百姓盡數(shù)撤出城中,五萬邦州兵馬也在邊界城門安營扎寨,這段時間軍報傳了五次,確認魏楚聯(lián)軍的大部隊已經(jīng)到達朝歌城以外,處于魏國地界的金華城,并且魏國楚國還有援軍趕到,人數(shù)約五十萬,也就是說,魏楚聯(lián)軍現(xiàn)在有一百萬左右的兵力了。 “這些人還真是拼了?!壁w婉卿聽到密探稟報后如是說道。 姜承遠抬手屏退了密探,才對趙婉卿說:“內(nèi)城兵馬雖已到達朝歌城外,但我們?nèi)缃裨诔柚挥形迨f兵,之前的計劃無疑是冒險之舉,依本王看,還是該調(diào)兵入朝歌城中駐守,待敵軍攻城,便點烽火通知李斌出擊汶水。眼下汶水防守空虛,安陽三十萬兵必能將汶水一舉拿下?!?/br> 趙婉卿糾結(jié)的深呼吸了一下,她現(xiàn)在跟姜承遠并排坐在營帳的主位上,兩把椅子中間放著一個正方形茶座,但比起關(guān)心這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平起平坐”的座位形式,她的注意力更在任務(wù)上面。 “不知不覺又過了很多天啊……”趙婉卿不小心把心聲說了出來,空氣里安靜了兩秒,她才忙轉(zhuǎn)頭對姜承遠說:“我的意思是,拖得太久可能對我們不利?!?/br> 姜承遠看向她的眼神里有一絲擔心,他問:“那你的看法呢?” 趙婉卿低頭想了想,嘆了口氣,又轉(zhuǎn)頭看向姜承遠,好一會兒,她才問了姜承遠一個顯得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殿下,如果有一天我失憶了,額,這么說好像有點狗血,如果我不小心把你忘了,你會怪我嗎?” 她的手術(shù)時間算起來就在三天后,過了這個點,以后記不記得內(nèi)測的事情就全憑緣分,沒有保障了。 姜承遠語氣強硬的說:“本王會讓你再記起來?!?/br> 他這態(tài)度,這氣場,配上說這話,真是絕了,一下就狙擊到了趙婉卿的少女心開關(guān)。 趙婉卿抬手捂了一下心臟,身體往后仰了仰,心想,真不愧是系統(tǒng)大男主的性格設(shè)定…… 等她再坐直回來的時候,就果斷說道:“我想冒險一次,把全部兵馬調(diào)到朝歌,三天內(nèi)我要活捉武嘉尉?!?/br> 如果不能盡快,她丟失的將不止是這段時間的記憶,還有系統(tǒng)那串難記的網(wǎng)址鏈接,跟鏈接中的系統(tǒng)運行核心組件,只要組件還在,就算回到現(xiàn)實世界也還有機會重新載入游戲,但要是忘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她又不可能不回去。 姜承遠道:“好?!?/br> 只一個字,他沒有發(fā)表任何反對的意見。 盡管這看來毫不靠譜,要用八十萬兵馬包圍一百萬大軍,還想活捉敵方武功最強的總帥。 “殿下。” 離開營帳的時候,趙婉卿仍然跟在姜承遠身后寸步不離,越想著離開的日子漸漸近了,她就越舍不得姜承遠。 “今晚也一起睡吧?!壁w婉卿說。 “額咳!”營帳外有人咳嗽。 不用看,當然還是薛琳。 不過趙婉卿還是看了一眼,然后對妍兒說:“我?guī)煾嫡炜人?,你還是快帶他回營帳吧,免得在外面吹風?!?/br> “嗯?!卞麅狐c了下頭,伸手去扶薛琳。 趙婉卿則是立即又追上姜承遠說:“好不好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