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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北這才開口阻止衛(wèi)楚,“阿楚,閉嘴,你再說話我把你扔下去。” 衛(wèi)楚嘟囔了兩句,氣鼓鼓地坐在一邊。 陳一北:“對不起若魚,衛(wèi)楚心直口快?!?/br> “一北哥,”宣若魚說道,“我到‘歸巢’是找親生父母的,不是無償獻血的,我的親生父母找到了嗎?” 宣若魚的信息錄入了基因庫,暫時還沒找到匹配的對象,而且尋找親生父母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 陳一北一直覺得宣氏夫妻善良溫和,只當他和父母鬧脾氣,這個年齡的孩子,很容易叛逆。 “若魚,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一直都有這樣的想法,難道你沒看出來?”宣若魚從包里摸出一個小盒子,交給陳一北,“一北哥,麻煩你幫我檢測一下,我和頭發(fā)的主人有沒有血緣關(guān)系?!?/br> ~ 一周之后,陳一北帶著檢測結(jié)果找到宣若魚,兩人約在咖啡廳。 宣若魚看到結(jié)果,雖然意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他果然不是宣易道的親生子。 讓人費解的是,宣易道難道收養(yǎng)了兩個兒子? 他心中隱隱有種想法,卻又覺得荒唐。 “若魚,你在哪里拿的頭發(fā)?”陳一北見他神色不太好,倒了杯溫水遞過去。 “宣易道的。”宣若魚扯著嘴皮,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和他不是親生父子?!?/br> 陳一北有點震驚,“怎么可能?!” 宣若魚沒有說話,只是把檢測報告攤開。 “你們‘歸巢’做的檢測,還能出錯?” “不會出錯,”陳一北說道,“宣伯父親口說過你是親生的,若臻是收養(yǎng)的,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誤會?” “撿來的孩子當球踢。要是你有兩個兒子,一個親生的,一個收養(yǎng)的,你會對誰更好?”宣若魚笑了笑,“你看宣易道哪點對我好了?” 陳一北一直覺得,宣氏夫婦人很本分,對若臻很好,事事關(guān)心。 卻忽略了一個事實,他們對養(yǎng)子過分關(guān)心,對親生子卻甚少過問。 宣若魚看心理醫(yī)生的事,他們也從來沒有問過一句,反而是經(jīng)常在若臻的病床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影。 “一北哥,你還是調(diào)查清楚,宣若臻是不是你的親弟弟?” 陳一北沉默了。 根據(jù)血樣和毛發(fā),檢測報告顯示,宣若臻和陳慶有血緣關(guān)系。 但是,血樣和毛發(fā)雖然是宣若臻提供的,卻是他托人帶過來的,沒有人親眼看見這些樣本是從他身上取下來的。 當時檢測結(jié)果出來后,全家沉浸在巨大的喜悅當中,完全忽略了這些細枝末梢。 陳夫人這些年身體不太好,乳腺癌手術(shù)之后又有復發(fā)的趨勢。 弟弟找到之后,陳夫人的精神日益好轉(zhuǎn)。 就算宣若臻是假貨,他也不想輕易破壞現(xiàn)在和諧的家庭環(huán)境。 若是宣若臻是假的,那真的弟弟又在哪里? 陳一北看著宣若魚,漸漸入神。 就像衛(wèi)楚說的那樣,宣若魚真的像母親。 尤其是笑起來的樣子,和母親年輕時候非常相似。 陳一北忽然想起什么,站起身,伸手按住宣若魚的頭,把他往下摁。 低頭的瞬間,宣若魚耳后魚形的紅色胎記暴露出來。 陳一北驚呼,“弟弟?” 第17章 宣若魚拍開他的手,“一北哥,你干什么?” 陳一北驚覺失態(tài),連忙道歉。 “對不起,能不能讓我看看你耳后的胎記?” 他的小弟耳后有一塊魚形胎記。 宣若臻被認回陳家后,耳后忽然被燙傷,正好在胎記的位置。 為此,他還聯(lián)系了整形科的醫(yī)生為宣若臻做祛疤手術(shù)。 宣若魚轉(zhuǎn)過頭讓他看。 一條紅色的小魚。 活靈活現(xiàn),靈動非凡。 弟弟走丟的時候,他也才八九歲,記憶中的胎記早就在時間的沖刷下變得模糊,只剩下一點若有似無的熟悉感。 他不能分辨是否是紋身,也不能分辨是否是他記憶中的圖形。 但他不敢輕易下結(jié)論,一切都還是懷疑。 “若魚,不好意思,我打個電話?!标愐槐瘪R上給歸巢負責人打電話。 陳慶的信息和宣若魚的信息都在基因庫,一對比就能知道。 那邊告知沒有權(quán)限查閱陳慶的信息,陳一北決定親自跑一趟。 臨走時,叮囑宣若魚別亂跑,在這里等他,手機保持暢通。 ~ 今天周末,宣若魚見陳一北之前約了霍元霽買貓。 作為霍總的生活助理,宣若魚還要給他當司機。 告別陳一北之后,宣若魚按照約定時間來到霍總家,看到霍元霽,明顯一愣。 帥是帥的,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霍元霽穿著長褲長袖,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手上戴了副白手套,還戴了副黑超墨鏡。 就差拿個麻袋把自己套個嚴嚴實實。 “霍叔叔,你不熱嗎?” 雖然已經(jīng)入秋,但是下午還是燥熱,宣若魚看了看窗外的烈日,有點擔心待會出去霍元霽中暑。 房間的中央空調(diào)溫度開得很低,宣若魚覺得有點冷,抱著胳膊搓了搓手臂。 霍元霽睨了他一眼,一副讓他閑事少管的模樣。